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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云烟继续道:“可是,他死了。”“!”“他死了,虽然他没有被你直接害死,可是他不人不鬼的活了两世,再没有见过阳光。”“那又怎样!那是他背叛本王的下场!”“他劝过你,你不听,是你亲手毁了你们的幸福,然后阴阳两隔,死生不复相见。”箫冥羽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那个永远温和的小人,拉着自己的衣袖,“哥哥……”
箫冥羽的大脑已经完全乱了,他生气冲了上去,和两人打了起来。沈煜堂和箫云烟一起亮出双剑,一齐攻击他,对于箫冥羽而言,虽然不容易解决他们两个,但是他们两个绝对不是对手,很快,他就打伤了两人,把箫云烟扔在一边,箫冥羽一把掐住沈煜堂的脖子,沈煜堂一记勾拳打过去,箫冥羽脸上挨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就在地上打滚起来,近身肉搏。
箫云烟踉跄的站了起来,刚想冲过去帮忙,就看到云魂和云月从两边一起窜上去,按住箫冥羽,三人和箫冥羽拉扯起来。云魂大喊:“烟儿!快点!”看着交缠在一起的四人,箫云烟大叫:“不可以!你们会被困在一起的!”云魂叫道:“别废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箫云烟看到沈煜堂的眼里闪过坚定的目光,箫云烟闭上眼睛。
箫冥羽见状,身上积聚力量,将众人震飞。箫冥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呵,云烟,你笑本王与挚爱再无相见之日,本王就让你与心爱之人阴阳两隔!”说着就要拿沈煜堂开刀,“!”箫云烟眼角一瞥,猛地一个翻身,捡起地上的画卷,“箫冥羽,这世上,祖师爷的画像就剩下这最后一张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他笑!”说着就把画卷往血池里扔,“!”箫冥羽大骇,转身飞扑过去抢画卷。
云魂一个翻身,按住了地上的一个图腾。血池之上射出无数红色的丝线,缠住箫冥羽的身体,箫冥羽大骇,拼命挣扎,但是越挣扎,系的越紧。沈煜堂挣扎着站了起来,冲过去扶住箫云烟的肩膀,看到箫冥羽狰狞的挣扎,云月道:“快,快走!”众人搀扶着连忙离开,箫冥羽用力的挣扎,“不可能!本王的千秋功业!不可能!……”
密室里回荡着他的声音,禁地的大门突然打开,三人一怔,围上来一看,就看到箫冥羽在里面挣扎,箫云烟道:“快走!我要毁了地宫!让他玉石俱焚!”众人连忙离开,沈煜堂回头瞥了一眼,就看到箫冥羽拼命的挣扎,但是,怎么也不肯放掉手中的画卷。沈煜堂心里顿时很沉重,加快了步伐,再没回过头。
到了分岔的路口,箫云烟道:“魂,你带他们离开,我和煜堂去动雕像!”云魂蹙眉,乌枫道:“不可!皇!”沈煜堂握紧了箫云烟的手,“我要和云儿一起去。”步归丞道:“云烟……”“没事,我们来得及出来的,你们快走,要不然来不及了!”贫虚叹了口气,乌枫不肯,沈煜堂沉声,“本皇命令你!”乌枫跪了下来,“请恕属下抗旨!”“你!”“唔……”云月一记手刀,乌枫倒了下去,云月看向步归丞,“莫废话,带上他走!”看向箫云烟,“我们在外面等你!”“嗯!”步归丞叹了口气,背上乌枫,就迅速离开。云魂冲箫云烟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箫云烟和沈煜堂互相搀扶着去了祭坛,两个人一起转动了石像,然后,整个地宫就开始摇晃,开始从上面落石。
箫云烟拉起沈煜堂就要往外面冲,就被沈煜堂一把拉住,“煜堂?”沈煜堂看着箫云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云儿,我们不走,好不好?”“煜堂……”“刚才我看到,箫冥羽即使再挣扎,也不肯放下箫冥翼前辈的画像,他们何尝不是为了各自的坚持,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像你说的,死生不复相见。我不想这样,我舍不得,我舍不得让你等我四十年。我害怕,万一这中间又发生什么变故,万一我们从此阴阳两隔……”箫云烟捂住了沈煜堂的嘴。
箫云烟莞尔一笑,“我们一起死在这里,一起去冥界,求秦广王,让我们来生托生到一起,能够再续前缘。”“嗯。”沈煜堂的眼眸里,尽是温柔,箫云烟摸着沈煜堂的脸,“煜堂,我何其幸运,能够与心爱之人,生同衾,死同穴。”沈煜堂抓住箫云烟的手,“我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喜欢的人,一直喜欢着我。”“呵,嗯!”
……
禁地。
箫冥羽看到落下的石头和晃动的地宫,就知道他们启动了机关,箫冥羽自嘲的一笑,看着手中的画像,“翼儿,哥哥来陪你了……”说完放弃挣扎,往后一仰,跌入了血池之中。
……
云魂等人在地宫之外等了很久也没有见两人出来,心下一惊,想冲进去,却被结界挡住。乌枫醒过来,但又被云魂点住,眼里尽是焦急。突然,乌枫手上的戒指开始嗡嗡作响,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乌枫心里的不安快速蔓延,他开始冲破自己的穴道,戒指震得愈发厉害,突然,断成了两截,摔在了地上,“!”乌枫脸上尽是不敢置信,口吐鲜血,“皇!”
与此同时,整座玄阴山沉了下去,原本的阴气散尽,只剩下一片平地。云魂双目充血,“烟儿!”
……
下卷终
凝眸深处缕寒烟
三年后。
天下至尊又在热闹之中落下了帷幕,唯一不同的是,胜利的人,直接继承了冥皇的宝座。
三年前,冥皇沈煜堂与玄阴教大阴司在与巫骨族余孽箫冥羽的大战中,与之同归于尽,舍生取义的精神为江湖传颂。
从此,世上再无玄阴教。
欧阳家欧阳云溪在天下至尊中胜出,成为了新任的冥皇,大总管由新的继承人接替,精卫军统领乌枫重新效忠新任冥皇,只是,再无了有着血契的冥皇戒。冥墨堂堂主连珏墨携十一堂主在大殿中宣誓效忠,此后尽心扶持冥皇。
与此同时,白道世家发生了惊天丑闻,苏家苏子宣与扶苏家扶苏灵音在逃避世家追捕中,双双跳下悬崖,苏家家主与扶苏家家主听闻消息后,吐血昏倒,一病不起。风家风飒群与慕容家慕容鸣哥幽会被人发现,慕容家家主大骇,亲自出马追捕二人,不料沈家家主站出来庇护他二人,此后,慕容家与沈家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慕容鸣哥被剔除族籍,逐出家门;风家为表态度,也扬言风飒群在有生之年,不得再入风家,违者,乱棍打死。
秦家秦棋和夏家夏初荨双双私奔,白道世家追踪无果,只得作罢。江湖传言,曾有人在秦家家主薨逝之时见过二人,此后,有人传言见过他们二人远渡重洋,离开了中原。夏家家主对此并未说过只字片语,但是没有剔除夏初荨的族籍,只是江湖中人再无人在他面前提过二人。
……
灵涛城外。
胡洛群抱着怀里的孩子,紫菁挽着他的胳膊,他们后面,步归丞搂着婉玉,婉玉撑着腰,挺着肚子跟在身后,陆青和叶芯月提着食盒和纸钱香烛。他们一起走到了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上,那里立着一座衣冠冢,墓碑上写着“沈煜堂箫云烟夫夫之墓”,墓碑之前,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跪在那里。胡洛群看着乌枫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里的墓碑,是他们私自立的,作为冥皇,沈煜堂还有一个一个衣冠冢被立在了冥皇殿中,而乌枫,每年都会来这里祭奠他们。
紫菁看都不看乌枫,接过胡洛群怀里的女孩,把她放了下来,和她一起跪了下来,“二哥,箫美人,我们来看你们了。”说着揽着自己的孩子胡念云,“来,念儿,给你的干爹干娘磕头。”胡念云乖乖的点了点头,磕了个头。陆青和叶芯月把食盒里面的糕饼点心放了下来,拿出香烛点了起来,递给众人后,他们两个也跪了下来。步归丞扶着婉玉站着,他们一起拜祭之后,便将香插入了黄土之中。
陆青道:“二哥,云烟,我们给你们带了你们最喜欢吃的点心。”叶芯月道:“二哥,二嫂,我们都好好的,你们不要担心。”胡洛群抬起一杯黄酒,洒在地上,“二哥,箫美人,前些日子,我们接到三哥的消息,他们已经平安到达海上的小岛了,他们在那里过的很好,那里的人很和善。”婉玉红了眼眶,摸着自己的肚子,“你们两个啊,从来都不让我省心,可是啊,我知道,你们两个一定去了你们想去的地方,而且,再投胎,你们也一定会紧紧的抓住彼此,再在一起,姐姐,替你们高兴……”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步归丞扶住她肩膀的手用力。
……
不远处,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看着山坡下的他们,心里百感交集,最后,释然的一笑,转身离开。
……
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中,来了两个男子,他们说自己是一对,百姓善良淳朴,见他们面相和善,也没多说什么,便留下了他们。此后,他们二人在村里开了一个酿酒的小店,生活虽不富裕,但也安定,和村民们也相处融洽。
年长一些的男子给年轻点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累坏了吧……”年轻的男子莞尔一笑,摇了摇头,“不累。”“呵。”“子宣……”“嗯?”“我现在是不是一点也不好看……”苏子宣失笑,当日他们二人跳崖,跳下之后,他捏碎了玉佩,醒来就在了山林之中,他们二人的容貌已经大变,变成了极其平凡的样子,此后,扶苏灵音就一直念着,“没有,很好看。”“真的吗?”扶苏灵音捧着自己的脸,“可是,以前才好看啊……”
苏子宣刮了刮他的鼻子,“小笨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你变成了满脸大胡子的大叔,你也是我今生的挚爱。”扶苏灵音笑眯了眼,扑进了他的怀里。
扶苏灵音放开苏子宣,“我给你做饭去。”“嗯。”扶苏灵音进了屋子以后,苏子宣抬着头,看着远方的天空,“煜堂,我相信,你们在另一个世界,不会有丝毫亚于我们的幸福。”
……
一个一身白色长衫的女子坐在树上,歪着脑袋看着苏子宣进了屋子,“扑哧”一笑,闪身进了树林。
……
黑衣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在官道上走着,突然,从丛林中窜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男子失笑,一把接过了她,把她放在了前面,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拉着缰绳,黑衣男子失笑,“小家伙,又调皮了……”白衣女子嘟嘴,“我哪里任性了,还不是怕你放心不下,才折回来把他们挨个瞧一遍的嘛……”黑子男子失笑,“是是是……”说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我的云儿最乖了……”
箫云烟笑眯了眼,侧身,搂着沈煜堂的腰,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沈煜堂搂着箫云烟在石像面前坐了下来,大地剧烈的晃动,石块不停的落下,沈煜堂搂紧了箫云烟,丝毫不放松。“云儿,我们在的这里,会塌下去吧。”“嗯,而且会落进冥界,而且就是平等王的铁网阿鼻地狱,那里全是熔浆,咱们这回,掉到那里,是真的要死了。”“呵。”沈煜堂失笑,吻了吻箫云烟的额头,“怕不怕?”“不怕。”沈煜堂的眼里尽是温柔。
很快,他们在的地方裂了开来,沟壑遍地,然后,一阵崩裂的声音响起,两人一起掉了下去。沈煜堂紧紧的把箫云烟搂在怀里,果不其然,下面是一片通红的熔浆,就连岩壁都是通红的。沈煜堂突然爽朗的大笑,箫云烟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沈煜堂低眸,吻住了箫云烟的额头,“云儿,我爱你。”箫云烟蹭了蹭他的脖颈,“我也爱你。”
沈煜堂闭上了眼睛,抱紧箫云烟,箫云烟窝在他的怀里,却是紧紧的盯着沈煜堂手指上的戒指,看到它不停的晃动,而且嗡嗡作响,箫云烟的嘴角一扬——
“云烟。”“前辈。”“叫我离伯伯便好。”“嗯。”“云烟,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关于冥皇戒?”“嗯?”“冥皇戒一旦戴上,除了退位和身死,否则是拿不下来的,也就是说煜堂将会背负一辈子的责任。”“我等他。”“呵,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什么!?”“身死。”“!”“其实,只要冥皇遇到危险,乌枫的另一只戒指就会有感应,这是为了很好的保护冥皇,但是,若是乌枫无能为力,很长时间都不能让冥皇脱险,那个戒指就会一直震动,因为它感到了危机。如果我所料非虚,戒指的危机感到了一定的地步,它自己会崩裂。”“崩裂?!”
“是,煜堂的戒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