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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杭霸主的得力臂膀紫府散仙与殃道三十几个人好可怜,他们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死了好些人,方将武曲星北人屠一群人宰了几个,赶出女儿井……
哦!富大姐好像是武曲星手下有一位名女人七幻狐,对不对?在三星盟七幻狐是颇够份量的。”
“不错。”灵狐平静地说。
“她可能受了伤了。不过,你已经用不着她了,对不对?”宋雅贞步步进逼,得理不饶人。
“那可不一定哦!”灵狐似笑非笑,毫不激动。
“一定的,因为卓天威已经在我手中。”宋雅贞的得意自不必说。
“你要多大一条鱼?”灵狐不得不屈居下风。
“我要那座玉屏风。”宋雅贞又来一次一语惊人。
“不行!”灵狐几乎跳起来:“我另给你价值巨万的金珠。”
“没胃口。”宋雅贞断然拒绝。
“茅山我有一座藏珍楼,随你挑十件八件……”
“我要那座玉屏风。”宋雅贞不为所动:“我问过撷古轩的蔡朝奉,那件宝物神秘失踪案知道的人并不少。据他说,那件玉屏风如果在太平盛世,足值三万金,天下间仅此一件名至可算是无价之宝。”
“你……”
“富大姐,好像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宋稚贞毫不让步。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灵狐的态度迅即改变:“奇珍异宝身外物,拥有它不一定幸运。好吧!给你。”
“在何处?”宋雅贞大喜过望。
“茅山。”
“谈了半天,等于是废话。”宋雅贞失望极了。
“灭杀的!你以为我在天下各地搜罗奇珍异宝,会带在身边随行吗?”灵狐冒火地叫:“我既然答应给你,当然不会食言,你不信任找?”
“我谁都不信任,包括我自己在内。”
“我即派人到茅山……”
“我等你。”
“卓天威……”
“一手交宝,一手交人。”
“那……来回要七八天,夜长梦多……”
“那是你的事。”
“这样好不好?先把姓卓的废了……”
“这可不是生意经。”宋雅贞撇撇嘴:“你我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一套少来好不好?你想我会肯吗?”
“好,依你,咱们一言为定。”灵狐咬牙说。
“一言为定。富大姐,吴中一龙与郝四爷的事,与你无干。”
“对,与我无干,我从不过问这些无谓的事,我留在此地,只是为了卓天威。”
“卓天威已经不在了,所以你用不着再策划布网张罗,在此地静修或者入湖作七八日之游,岂不写意?家兄是一位好向导,他久幕富大姐的风仪,留下来陪伴富大姐,相信他会是一个好主人的。”
灵狐妙目流盼,冲宋怀安嫣然媚笑,流露出万种风情。其实,她心中在转别的念头,足以令对方做恶梦的念头。
“欢迎!”灵狐的笑容可爱极了,含情脉脉地向宋怀安送秋波:“正好,我正打算到洞庭西山第九林屋洞天一游。宋兄,希望你是最好的东道主人。”
“放心啦!绝不会让姑娘失望的。”宋怀安猛拍胸膛保证:“不仅是西洞庭,如果姑娘有兴,在下愿陪姑娘游遍震泽七十二山。”
“嘻嘻!宋兄真会说话。”灵狐笑得媚极、艳极:“太湖三万六千顷,七十二山散布全湖,我哪有许多工夫游遍呢?我对游山玩水的兴趣并不大。”
“富大姐对少年公子和奇珍异宝兴趣最大,鉴赏力也天下第一。”宋雅贞不怀好意地说着:“大哥,你可要好好招待佳宾啊!”
“应该说好好招待佳人。”灵狐口头上也不示弱:“当然罗!你应该知道我的眼界高,比起你来,高百十尺该是平心之论。不过,你也不弱,彼此被此。”
“对,彼此彼此。”宋雅贞知道自己落于下风:“时光不早了,小妹该告辞了。”
“且慢!”灵狐伸手相阻:“我怎么知道卓天威是否真的落在你的手中呢?这可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卓天威从此失踪,就是最好的证明,富大姐,你还嫌不够吗?没有卓天威给你,你会把玉屏风给我吗?”
“对,够了。”灵狐满意地点头:“倒是我多心了,宋小妹,不送你了,你请吧!”
“不用客气,留步。”宋雅贞欣然说,向乃兄用眼色示意,转身走了。
“宋兄,你这位小妹非常非常的了不起。”灵狐轻佻地用肩碰碰宋怀安的手膀:“假以时日,她将是江湖上最美丽、最精明、最具实力的女英雌,而且为期不远。我灵狐的成就已是不凡,她将胜我多多。”
“富姑娘客气!”
“叫我真真。”灵狐挽住了宋怀安的手膀,香喷喷的胴体贴上了他:“你要做七八天的主人,称姑娘未免生分、奇怪。贵地的人皆将青楼女人称为姑娘,怎么称呼良家妇女的?”
“这得以家世、地位、身份……”
“算了算了,不谈这些,来,到我静室商量商量游西山的事。”
“一切都听你的,真真。”朱怀安求之不得,兴奋地伸手搭住了灵狐的香肩,眼中涌现异彩:“卓天威的威胁已经解除,你不必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了,心境……”
“天掉下来了,也影响不了我的心境。”灵狐挽了他便走,相偎相倚亲呢极了:“人生几何?每天都为了浴事担心,那就不用活啦!”
“对,真真,人生几何,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事,难怪你永远年轻、永远美丽……”
“还永远快乐,永远是最美丽、最富有、最有权势的天下名女人,嘻嘻……”
静室外表不起眼,里面却陈设华丽。
没有床,锦褥铺地,堆锦为床。
两位俏侍女在房内迎接,一位上前请佳客宽衣,一位奉茶毕在外拉动风扇,因此大热天室内凉风习习。
更衣而不脱靴岂不荒唐?
宋怀安乖乖地让侍女替他脱靴,脱了靴,如果发生意外,应变就麻烦了,但这时他已经不再考虑意外,没有必要。
灵狐也脱下道袍,露出里面穿的窄袖月白春衫玉罗裙,浑身诱人犯罪的曲线显得非常突出,非常夸张。
由于穿白,她的皓腕和露出的一角颈胸肌肤,更是白里透红有如凝脂,被白衣衬得更出色。
宋怀安简直看呆了,眼中异光炽盛,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火苗在体内升起。
“你先坐坐,喝杯茶。”灵狐挽他在织锦蒲团坐下,指指矮几上的茶杯:“我去交代同伴一声,要他们马上派人乘快舟北上,到茅山把玉屏取来……”
“急什么呢?真真。”他挽住了灵狐的小蛮腰,眼中火焰在跳动:“如果你真的喜欢那玉屏,我会设法劝告令妹放手的,而且,急不在一时……”
“哟!好人,你说得真轻松。”灵狐在他额上点了一下,“非女人不足以了解女人,你那位小妹绰号叫一枝春。爱好、野心、性格与我是半斤八两,甚至比我还要大,她会轻易吐掉到口的龙肝凤髓?你,你根本作不了主,你只配做她的跟班,你只是一个……算了,卓天威多活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安枕,我能不急?你坐呀!嘻嘻!你像个饿了一百年的狼。我就回来陪你,你得把弄到阜大威的经过告诉我,你会吗?”
“当然,我一定会告诉你……”
另一座静室,灵狐与两名老道低声交谈。
外面有三位香火道人打扮的粗壮大汉守卫着。
“破晓之前,我要所有的人全部就位。”灵狐阴森的语音坚定有力:“四路土地神必须把手下的人,在指定期限内全部召集赶来报到。”
“真真,不要冲动好不好?”那位留了山羊胡的老道不安地说:“石鼓村宋家的防卫你是知道的,咱们的人全部召来,能真正派上用场攻坚的人为数有限……”
“不需攻坚。”灵狐说得信心十足。
“不需攻坚?那……”
“我会在宋怀安身上下工夫,他的道行有限得很。那该死的贱淫妇居然敢在我头上打主意,她忘了自己到底吃了多少粮食,哼!”
“你是说……”
“夹攻,里应外合。”
“这……可能吗?”
“可能?必须成功。”灵狐说得斩钉截铁:“破晓时分,人最容易疏忽,守卫的人也最疲倦,天色那时也最黑。
弩箭在夜间威力有限,凑手不及弩箭不可能全部发射,快速突入大事定矣!给我记住,鸡犬不留。”
“好的。”
“如何布置,你们好好研究。要留意的是:不要过早接近。”
“是的。
“好,赶快准备。”
宋怀安等得心焦,等得冒火。
但一看到媚笑如花的灵狐入室,便浑忘一切。
“哟!好人,你敢偷吃,却又这么胆小。”灵狐紧挨着他坐下,一手挽着他的肩膊,一手拿起几上的茶杯,高耸极富弹性的酥胸紧压在他这一面的肩臂上!“茶里面没动手脚,怎么不喝呀?你小妹握着我的把柄,把你留在此地监视我,我敢把你怎样呢?”
“真真,你的小嘴好利害。”他就灵狐手中喝了一口茶,色迷迷地在灵狐身上掏了一把说着:“舍妹也誉卓天威两个人准备了一壶茶,他们也没敢喝,茶里面动了手脚,不过,早晚他们会喝的。”
“什么?两个人?另一位是不是七幻狐?我和她约好了的……”
“不是七幻狐,是个褐黑脸膛五官倒还清秀的小伙子,叫宫一鸣,是卓天威的义弟,小得很。”他开始毛手毛脚,上下其手:“真真,你……你把天下的女人都比下去了,你……你真……”
“宫一鸣?怪,他怎么平空多了一个义弟?”灵狐自言自语,任由宋怀安替她宽衣解带:“不对,难道他真的另有同伴?怀安……”
“怎么啦?”宋怀安的手停留在她拉开衣襟的胸怀里,禄山之爪抓得满满地。
“你们问过口供没有?”她一面说,一面主动地在按住乳上的大手加压力。
“还没有。”宋怀安的另一只怪手将她扳倒了。
“咦!那你们……”
她无法再说了,宋怀安已狂暴地压住了她,火热的嘴唇堵住了她小巧的樱口。
片刻,她先让对方尝到一些甜头,烧旺一点欲火,然后吊胃口地推开对方的头部。
“不说清楚,你休想动我。”她娇媚地说,双手捧住对方滚热的双颊:“我要知道经过啦,好人。”
“老天爷!这节骨眼上,你要我说这种倒胃口的事?”宋怀安快要疯了:“我一定告诉你,一定,一定。亲姐儿,别作难好不好?”
“不好,我一定要知道。”她装腔作势拉衣襟虚掩暴露的酥胸,象征性的挣扎更具诱惑力。
一阵抢夺推拉,她成了个白羊,玲珑剔透娇羞万状。“不要……”她仍在抗拒,像一条蛇般扭动躲闪。
宋怀安被欲火快烧疯了,她的这种扭动,最令男人受不了,比任由宰割更能令男人疯狂的。
“我要是不说,天打雷劈!”宋怀安发起誓来了,气喘吁吁:“老天爷!你这狐……狐狸精……”
“我不管,你要答应找。”她蜷缩成一团保护自己。
“我什么都答应你……”宋怀安狂暴地叫。
“我要亲自问日供。”
“一定、一定……”
“今晚就带我去。”
“什么?今晚?”宋怀安清醒了些。
“对,今晚。”
“可是……”
“不答应也就算了,你起来……”
“好,我答应,今晚,今晚。”宋怀安豁出去了。
“这才乖。”她是用鼻音说的,腻极了,媚极了。
“亲姐儿……”宋怀安像火山般爆发了。
“哦!你……你怎么像狗一样乱咬……”
她放松了戒备,眼中涌起令人寒栗的光芒。
但是宋怀安无法看到这种光芒,因为太忙了,所看到的只有粉胸雪股,只有玉乳柳腰,只有……
静园似乎比往昔更寂静了,修剪花木的园丁已停止工作,日影西斜,倦鸟归林,炊烟更是四起。
静并不代表没有人,人都隐藏在该隐藏的地方,每一角落皆流动着森森煞气,每一处地方皆隐藏着不测的杀机。
总之,这时的静园已非往昔的胡家避暑静园。
自从上次卓天威在园门外闹事之后,一批批匆匆应召赶来的人络绎于途,有些人精神抖擞,有些人狼狈万分。
而北人屠胡姑娘一群人返回时,同时带回七具死尸。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江湖豪强们火拼,扩展阵容或各有妙策,手段各殊,但不难找出发展的脉络,方式大同小异。
探索、布网、谈判、展示实力,然后是剪爪牙、暗斗、贿赂、协迫,这就是第一阶段的概略进程。
这种密云不雨的局面,通常会拖得很长。
假使这期间某一方退却了,就会云散天青,即使是日后暗流激荡,已无关宏旨了。
如果双方互不相让,第二阶段的狂风暴雨便接踵而至,各显神通,全力以赴,血腥一起,就不可收拾,双方都希望在短期间扑灭对方的主力,尽快结束阶段的局面,以避免官府的干涉弹压,或第三势力的介入,越拖得久,越没有制胜的希望。
狂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