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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恨(VIP完结+番外)-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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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快要到瓜州了,那是个比皇城还要北边的地方。”马鞭甩在风中,节奏轻快,声声悦耳:“出了皇城以后,咱一路上来了几拨杀手,幸亏我早有预备,都将预先将他们解决了。怕是你父皇和二哥后悔了,要将我们灭口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摸着怀中的供状:“二哥不是给我们打过担保了?难道他还真不怕?”
  “即使他不动手,你父皇应该也不会放过咱们。虽然你二哥做了皇帝,北方军还握在你父皇手中呢。他要夺权也不会那么容易!”
  “所以我耍了点诡计,找了几具尸体,把车子弄成遇难的样子,从此以后,世界上就没有岁千红和秦国昭了,咱们只是两个平民,凡胎浊骨,无权无势。”说完了又有些紧张:“你会介意吗?”
  我一笑,特意扭曲了他的话:“介意什么?这么个死人的名字,晦气得很,我从小就讨厌得紧!没了就没了罢。” 却不知是否被寒风吹了,一说话,就断断续续地咳嗽了起来。
  我捂着嘴巴,听他呵呵地笑起来,像是春风吹过的野草,跳脱飞扬:“看你说的,那可是我弟弟的名字呢。”
  我还想跟他反驳,却突然喉头一痒,“哇”的一声,吐了满帘子血腥。
  我眼前一暗,耳边一片寂静。那杯酒!?
  二哥说什么来着?“刚刚那杯酒,是父皇交代要喝的。这一杯,算皇兄敬你的罢!”
  我眼里浮现起含凉殿内,父皇要杀我俩时的眼神,凶狠,恶毒,像是黄蜂的尾针,大虫(2)的利齿,恨不得置我们于死地。
  心里害怕起来,拉紧了衣领,却还是止不住地发冷。
  待耳目清明起来,才听岁千红在外面继续说到:“怎么不回答?生气了?”
  “我跟你说,瓜州是个地方,那里文风淳朴,你和孩子一定会喜欢上的!”他的声音是那么欢喜,处处透着对未来的憧憬。
  我听着他的笑声,不忍叫唤,慢慢地躺在车厢的地板上,任由泪水从眼角淌下。
  他又笑着问:“我想很久了,你说,咱们的孩子叫尧好吗?尧年舜日(3),只望他能生于一个太平盛世,永享安乐。”
  我抱着肚子,泪流满面,只有拼命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不知道我剩下的日子,能不能等到他出生。当初发誓,要永远不生他林家的儿子,想不到,真的一语成谶?
  我捂着满嘴甜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装出欢乐的语气,想答他一声好。可是声音出来,却气若游丝,几不可闻。
  他听不见回答:“唉,难道又睡着了?”
  爽朗一笑,他一边驱着马,一边轻轻唱起了小时候,哄我睡觉时给唱过儿歌。明明是欣喜的乐调,此时听着,心中却越发悲凉。
  我越来越头昏脑胀,耳朵开始轰鸣起来,一切,又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我闭起眼,默默祈求着上天,请至少,至少让我把这个歌听完吧。
  让我在黄泉路上,还能凭着这嗓音,找到他。
  注释:
  (1)摘自卓文君,《白头吟》。
  (2)指老虎。
  (3)尧舜治下的太平日子,比喻天下太平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SE结局,虐得够味么?那么,请期待紧接下来的HE番外!
  关于怎么个HE法,请大家踊跃发言,蛋蛋会结合自己想到,认真总结大家的喜好,最后写出一个真正的大结局。当然大家想SE番外也可以说哦~呵呵~
  譬如A?两活,B?两死,C?一活一死,D?其他(请注明)
  关于SE结局HE番外的安排,其实是一开始就想好的要SE的,可是慢慢地,蛋写着写着也不忍心太虐了,于是就有了SE结局HE番外的做法。
  再次感谢支持!请大家踊跃发言吧~~
  感谢编辑~感谢群里的亲~感谢风尧影醉出演~感谢愿意点击看这个文,并喜欢或者拍砖的你!
  PS:所有留言我都回,因为系统原因,25字的评我才能送分哦~
61、甘来 番外
  “昭儿!”
  。。。。。。
  “昭儿!”
  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有只手在轻拍我的脸庞。
  那声音颤抖着,带着惧怖和黯然。
  像隔了一层纱窗,去听深冬雪夜,树林深处,失群幼鸟的最后一声哀鸣。
  大手将我抱起,身体随之颠簸起来,一股凛冽寒风打在脸上,想必是他将我抱出了车厢。岁千红的声音又急又喘:“没事的,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我拼命想醒过来,安慰他:我没事,却发觉眼皮沉重,浑身乏力。
  试着动了动喉咙,一股甜腥慢慢涌了上来。喉咙被顶得难受,忍不住“哇”一声往外吐。
  我似乎舒服一些,可他却死死地捂住我的嘴,要将鲜血往里刮回去。
  脸上噼里啪啦地,如星星雨点打落。我心头一痛,是他的泪。
  “你跟我说句话,就一句。”
  可惜还是无声。
  他慢下了脚步,转而将我抱到一个风雪稍霁的地方。
  手指穿过我的发,一下下梳理过我的刘海。他的嗓音低沉低沉,再无一丝希冀与光亮:“你总是爱美的!我得给你整理好了,否则到了下头,你定要责怪我。”
  阵阵窸窣声响,利剑锵然出鞘:“如果我没有贪恋温柔,任性地接近你;假若我没有该断不断,回来找你;若然我不是一时大意,让你抢了那杯酒。。。。。。”
  啜泣声止,他紧紧将我搂住:“既然上天不允许让我们在人间相爱,咱们就到地府里头做夫妻!”
  我又急又怕,心头发酸,想要告诉他我没死,可胸中千言万语,却难以诉之于口。
  一泼温热的鲜血溅上我的头脸,他用带血的双手抚摸着我,与我十指交缠:“咱们这样握着,到死也不放开,那么到了下面,还能走到一起。”
  我只觉得剧恸,十年前,我经历他了的死讯,今天,又要看着他慢慢死在我的前头么?
  腹中的小孩仿佛也怕了,拼命在腹中挣扎起来,一拳就打在了我的肚皮之上。
  我“啊”的一声,痛呼出来。
  霎时间,像是溺水的人被猛然托出水面,又像是练武之人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五感突然都回来了!
  我猛然睁眼,入目之处,梦中纷飞的白雪,却变成了缤纷的落英。
  那血腥之气,变成了花香,随着点点桃红,轻柔地,优美地,飘落在我的发间,肩头。
  ~ ? ~ ? ~ ? ~ ? ~ ? ~ ? ~ ? ~ ? ~ ? ~
  一树桃夭之下,是璧哥哥紧张的脸,他神色惊惶,看我睁开眼,才长长舒了口气:“怎么都叫不醒,还以为你又。。。。。。”
  他一把揩去脑门上的汗,“我被吓了一跳。”
  我一愣,没敢告诉他我也恰恰梦见了往事。
  一别经年,当年的苦难,如今忆起,岂不是正如作梦一般?
  我笑着举起手,擦了擦他额角的汗水:“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他将披肩盖到了我的身上,侧身坐到卧榻上,圈住了我的腰身,并顺势搂住了腹部:“今天它乖不乖?”
  我轻抚已经有西瓜大小的腹部:“这次的怕是个女儿,懒得很。要不我怎么总是睡不够?”
  他吃吃地笑倒在我的颈边:“真是坏娘亲。自己懒,还怪到女儿身上。”又低头对着肚子说:“小宝贝,你说是不是啊?”
  我从眼尾处瞪他,气呼呼地:“就你是好人!那你这位好爹爹,把女儿想吃的葡萄弄来了吗?”
  他捏住我的鼻子:“是女儿想吃呢?还是她娘想?”
  我气哼哼地:“反正是咱们娘俩要吃!”
  刚到此地时,我水土不服,加上风俗不一,东西吃得很少,可为了孩子,又不得不吃。他见我难受,趁着经商之便,便派人四处去搜罗美食。
  他花了千金,从那些蓝颜勾鼻的大宛商人手中,大批地购入冰镇的葡萄。大热天里品尝,入口鲜甜,汁水丰硕。我便自此就爱不释手。
  可这才刚回春,让他去哪寻来夏日的佳果?我特意刁难他,便也不过想要气他一下。
  谁知他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端出来一个锦盒。打开一看,竟是满满的葡萄干。
  他摆出一副神机妙算的样子:“就怕你什么时候想起来要吃,我特意让人留了一筐,风干了,弄成果脯。”
  看见好吃的,我也不跟他计较了,伸手就要夺过来。
  他不让,只从中拣了一颗,放到我的嘴里,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嚼:“吃吃看味道如何?”
  酸中带甜,可不是美味得把舌头都要吃下去?可我只是挑了挑眉头:“也就那样,过得去吧。”
  “不会吧?”他满脸怀疑,却突然趁我不备,亲了过来。
  舌头勾住我的,嘴里像含了两条小金鱼,首尾厮磨,追逐纠缠。那深深一吸,便仿佛要将我囫囵吞下。桃花树下,如胶似漆。唇舌交缠间,都是甜丝丝的味道。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才稍稍推开他:“这还是在院子里头呢。也不怕被人看见。”
  他目光潋滟,手指拨弄着我的腰带,笑容里都是邪气。“有人口是心非呢!”
  我面上一红,搞不知他说葡萄呢,还是说人。慌忙转头四顾,借机避开他的眼光:“就不怕尧儿看见?”
  “这小子野得很,刚明明见你睡着了,还要缠你起来,陪他去放风筝。我好不容易才劝服了,让管家带他去。”他笑嘻嘻地说着,又吻在了我的耳垂上,“所以,咱们安全的很。”
  我被哈到了痒处,看他又要来亲,大笑着捧住他的脸:“他还不是随你!就爱缠着我闹。”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喊:“爹!娘!快看我的风筝!”
  我瞪璧哥哥一眼,挣开他依依不舍,仍拉着我衣带的手,赶紧检查一下仪容,才把满头大汗的尧儿搂在了怀中。边给他擦汗,边问道:“很漂亮的风筝呢,从哪里来的?”
  “那个商贩说,这是京城来的风筝!”他一眼亮晶晶地看着我:“娘,我也想去京城玩。”
  我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解释。璧哥哥一把将他抱起来:“光顾着玩,今日的课业做了吗?”
  尧儿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憋了好久,又问道:“那我写完功课,爹娘就带我去吗?”
  “那你也得先做好了再说!”璧哥哥将他放到地上,“快别缠着娘了,她还得吃药呢。”
  我看他把药碗端过来,皱着眉头道:“我好好的,吃什么药!”
  “大夫说,虽然你毒虽然解了,可失血过多,体质不佳,仍需按时进补。”他又打开了盒子,一副生意人的模样:“来,喝完了,给你葡萄干吃。”
  我不得已接过来,才小小抿了一口,已经苦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立马将药搁回璧哥哥手上:“苦死了!”
  尧儿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娘怎么这么没用呢?居然怕苦,我上次生病,一口就喝下去了。”说完拍着我的手:“不苦,我看着你喝完。”
  当着尧儿的面,璧哥哥语气轻柔,凑到我的唇边,若有若无地吹着气,像是有根羽毛在轻轻搔弄:“是真的很苦?”
  我怕了他的孟浪,只好就着他的手又喝了一口,违心地说:“其实也没有很苦。。。。。。”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尧儿是个拧脾气,好不容易完成了功课,却没能兑现去京城的约定,当即又哭又闹,跟我们发了一场大脾气。
  本以为他说小孩子心性,第二天高高兴兴地出去玩,到了晚上,却再没见回来。
  管家急疯了,回来说小少爷仗着身量小,专朝集市上人多的地方钻,转眼就不见了他。
  我被吓蒙了,挺着大肚子就要去找。璧哥哥劝不过我,和我上上下下跑了不下十遍,却一无所获。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你说,他会不会去了京城?”
  他被我一言惊醒,立即就去准备出发。我拉住他:“我也要一起去!”
  “你这样的身子,还是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我不肯:“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往后一家人,要生死与共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只好应允。幸亏璧哥哥多年经商,消息打探起来也不算费劲。猜着尧儿是跟着京城的商队走了,便一路沿着商路走,可惜每到一处,都扑了个空。
  璧哥哥顾着我的身子,也不敢追的太快。紧赶慢赶地到了京城外围,才在一家客栈里,把那批商队找到。
  进去的时候,住店的人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一张饭桌旁边,目不转睛,兴高采烈地鼓着掌。
  渐渐走近,就听到一把稚嫩的声音在背诵着《舞剑行》(1)。桌上一个小小人儿,意气风发,剑若灵蛇,给大家表演他爹爹独创的剑舞。
  我既庆幸,又生气,眼泪夺眶而出,巴不得马上把他摁到怀里,又恨不得将他抓下来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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