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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双大喜道:“好,那么我欢迎你重回本门,咱们一同回去见石师哥、师嫂吧。”
练彩虹道:“不,我也不想留在这里。”
林无双微感失望,说道:“你要上哪儿?”
练彩虹道:“无双,我求你一件事情!”
林无双道:“你说吧,我做得到的一定答应你。”
练彩虹道:“你爹好吗,你离家也有一年了吧?”
林无双一时未解其意,说道:“多谢你惦记他。他是老了一点,身体还很壮健。”
练彩虹道:“无双,我没地方可去,你和我到你的家里去,可以吗?一来我想见见你爹,二来咱们姐妹也相聚一些时日。让我避开你的表哥,我就可以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了。这件事情你不是很容易做得到吗?答应我吧,无双!”
林无双道:“啊,你要我离开此地?”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望着她,似乎是要看穿她的心思。练彩虹不觉打了一个寒噤,喃喃说:“无双,你干吗这样看我?”
林无双眉毛一扬,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来:“不行!”
练彩虹颓然说道:“我知道我这是不情之请,但我,我实在没有办法。”
林无双柔声说道:“不是我不肯帮你的忙,你知道我不能轻易离开此地。”
练彩虹道:“你不是说石师哥可以替代你执掌本门职务吗?”
林无双道:“练姐姐,你难道不知你的丈大正在勾结各路的邪派中人,要来这里捣乱?”
练彩虹吃了一惊,说道:“我知道他想抢夺你的掌门,但这几个多月来,他总是在外面奔跑,我很少见到他的面,他的计划,我更是毫无所知。”
林无双说道:“他们本来约好了在上个月的某一天要来与我为难的,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那一并没有来。不过时机仍然未过,我必须留在此地。练姐姐,好在是我,我可以信得过你。若是换了石师哥,你和他说这样的话,只怕,只怕……”
练彩虹苦笑道:“只们他就要怀疑我别有用心了,对么?”
林无双道:“其实你只是想要避开他,那是躲避不了的。不过你去见见我的爹爹也好,我可以把地址告诉你。”
练彩虹叹口气道:“用不着了。尤双,我的心事只能和你商量,多谢你今天给了我许多良言,我已经有了一点主意了,让我独自回去想一想吧,我走啦。”
林大双甚是为她难过,说道:“那也好,但愿你早日想好主意。我送你一程。”
练彩虹道:“你今日还能够相信我,我已是感激不尽,请回吧。”口中说话,便与林无双握手道别。刚刚说到“相信”二字,突然中指一戳,点了林无双手少阳经脉的“冷渊穴”。
林无双相信她,反而就着了她的暗算!
正文 第五十六回 糊涂受骗
离别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前番同。
——晏几道
练彩虹将她抱起,躲到那块形如巨烛岩石后面,轻轻放下,低声说道:“无双,你别怪我,你听我说。”
林无双给她用手法点了穴道,身子不能动弹,有口不能说话,只能瞪着眼睛,如寒冰,如利剪的目光冷冷的盯着练彩虹,心里想道:“且看你还能用什么花言巧语骗我?”
练彩虹感觉得到她愤恨的目光,不由得心中难过之极,眼泪情不自禁的一颗颗滴了下来,说道:“无双,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是在用花言巧语骗你,我也不敢求你原谅,但我现在和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林无双初时在心里骂她:“哼,你倒很会做戏,可谁还会相信你呢?”但听她说得十分诚恳,那副急泪和难过的神情也不像是伪装得来的,不由得心中一动:“难道她当真是另有隐情?”愤恨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了。
只听得练彩蚯缓缓说道:“不错,我是骗你,我说我不知道宗涛的图谋,那是假的。”
“你得到的消息却是不假,他的确勾结了许多邪派中的厉害人物,可能还有北宫望暗中派来的人帮他,就在今天,要上泰山和你为难!说不定他们如今已经到了玉皇观!”
林无双听得又惊又怒,只恨骂不出来。练彩虹一声长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心里骂我,可是我也是为了你好的呀!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你知道。”
“他邀请来的个个都是好手,你和石师哥是决计对付不了他们。动起手来,只怕本门的弟子要伤亡不少。尤其是你,他们更不会将你轻易放过。你和他们硬拼,只有平白送命!”
“可是你若是不在玉皇观,这场灾祸或许就可以减轻许多。不知你知不知道,本派的弟子有一半以上是你的表哥收卖的,他们会拥护他做掌门的。你不在场,就有希望可以避免自相残杀。”
“我并非要帮你的表哥抢你掌门位子,但我非救你的性命不可!我也非尽自己的力量挽救本派的内祸不可!唉,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林无双又气又急,心里暗骂练彩虹太过糊涂:“你以为这样可以保全我的性命,却不知这正是把我毁了!毁了我不打紧,还毁了整个扶桑派!我身为掌门,让本派落在奸贼手中,纵使我能逃出性命,还有何颜活在世上?”
她恨不得跳起来和练彩虹辩个清楚,她心里在叫:“你快解开我的穴道,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孰是孰非,我一定要和你说个明白!”
可惜练彩虹听不到她心里的说话。而她被封闭了穴道,在急切之间也是无法自己解开。
“镗、镗、镗、镗、镗、镗!”一阵阵的钟声越敲越急:这是从玉皇观传来的钟声。
扶桑派在中原重立门户,时间不过半年多点,总舵尚在筹建之中。玉皇观的老道是金逐流的好友,因此林无双请金逐流出面,在扶桑派的总舵未建成之前,暂借用玉皇观作为他们临时舵址。玉皇观里有一口古钟,敲起来方圆五六里之内都可以听得见。抉桑派借用了玉皇观,同时也就借用这口古钟,在本派碰上大事之时,作为报警之用:钟声一响,所有弟子都要齐集玉皇观望。
这是林无双定下的办法,半年多来,从未用过。
这次是第一次敲响这口古钟,但身为掌门的林无双,却不能回到玉皇观和一众弟子共同应付危难,只能闻钟声而色变!
五皇观中的扶桑派弟子正在乱作一团。尤其是作为第二号人物的石卫,更是着急得不得了。
牟宗涛率领他的党羽,约摸有三十多人,一早就闯进玉皇观来。其时正是林无双给练彩虹用重手法点了穴道的时候。
牟宗涛本来是扶桑派“虬髯堂”的堂主,虽然没有实权,论地位却在石卫之上。他还未曾给掌门人正式宣布逐出本派门墙,因此他还是以扶桑“虬髯堂”堂主的身份回来的。石卫可不能拦阻他!偏偏在这紧急的关头,又不见了林无双!
石卫深知牟宗涛的厉害,在林无双未曾回来之前,只好一面叫人鸣钟聚众,一面和牟宗涛虚与委蛇。
牟宗涛听得钟声,面色一沉,说道:“你鸣钟聚众,是什么意思?是把我当作敌人吗?”
石卫说道:“不敢。牟堂主远道归来,本派弟子理宜齐集,迎接堂主大驾。”
牟宗涛哈哈笑道:“石师兄,你这是太抬举我了,但我可不是傻瓜,牟某不过区区一个堂主,哪值得你们用这样隆重的大礼迎接!”
“不过我也正有大事,要交付本门弟子公决。你对我是真心也好,假意也好,这个钟倒是没有敲错。”
扶桑派的弟子留在泰山上的有百多人,不多一会,已是全部聚集。这一百多人,分成两派。不知内情的大为诧异,纷纷议论;知道内情的则是牟宗涛的人,这些人一进来就向牟宗涛行礼。他们口里还是称呼牟宗涛作“堂主”,行的可是参见帮主的大礼。不过这一派的人数,却比牟宗涛原来的估计要少得多,只有十个。
牟宗涛待众弟子齐集之后,游目四顾,便即朗声说道:“林无双呢?她为什么不来?”当然他是知道林无双不能前来的原因的,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石卫做梦也想不到林无双已遭暗算,急得像热锅蚂蚁,只好说道:“小弟已经派人去找林掌门了,请堂主暂待些时。”
不知不觉又过了半柱香时刻,林无双仍然未见回来。牟宗涛哼了一声,冷笑说道:“我瞧林无双这丫头多半是不敢见我,哼,她无故避开,难道我们就不能商议大事了吗?”他这派人哄然附议:“对呀,怎知要等到几时,咱们还是商议大事吧!”
石卫的妻子桑青忍不住说道:“牟宗涛,你虽然是掌门的表兄,也不可对掌门如此无礼!”
牟宗涛冷冷说道:“什么无礼,我是帮理不帮亲,林无双这丫头做了损害本派的大错事,若是她在这里,我还要当面骂她呢!”
桑青怒道:“她做了什么大错事了。”
牟宗涛说道:“这正是我要交付本门公决之事,你少安毋躁,我当然会说出来!”
石卫忽地越众而出,朗声说道:“且慢!”
“哦,石师兄,你有什么话说:“牟宗涛侧目斜脱,显出一副傲态。
石卫缓缓说道:“请问堂主,你既然说是商量本门大事,那么是否必须本门的弟子,方始有权商量?”
牟宗涛道,“这个当然!”
石卫说道:“好,那么咱们议事之前,就得先请外人退出!”
牟宗涛道:“谁是外人?”
石卫哼了一声,说道:“牟堂主,你带来的这班朋友,总不能说成扶桑派的吧。”
牟宗涛拎冷说道:“他们正是扶桑派的弟子,是我亲自收录的弟子!”
石卫双眼圆睁,向那班人扫去,指着其中两个人冷笑说道:“别的朋友我不识得,这两位朋友我可认得,这位是海南岛独霸一方的火云洞主,这位是纵横东海的乔海鹏岛主。我没有说错吧?”原来火云洞主乃是海南岛黎族的酋长,以邪门的毒功称霸一方,乔海鹏则是东海海盗的首领,在江湖上的地位都是非同小可的。
火云洞主一捋长须,哈哈笑道:“不错,我记得你曾到过我的五指山,多谢你给我脸上贴金了。”
乔海鹏却站了起来,恭恭敬敬他说道:“石师叔,有话尽管吩咐小侄,不必客气。”他身材魁梧,年纪也比石卫稍长,一个铁塔般的汉子,矮了半截身躯,口口声声自称小侄,形状甚是滑稽。但众人都知道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君,想笑也不敢笑出来。
牟宗涛道:“他们两人有什么不对?”
石卫冷笑道:“这两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忽然变成了扶桑派的弟子,莫说我不敢做他们的师叔,说出来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吧。牟堂主,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牟宗涛道:“谁和你开玩笑,正因为他们大有名望,做了本门弟子,能令本门大增光彩,我才收录他们的。”
乔海鹏道:“石师叔,你不用多疑,我是久已仰慕扶桑派的武学,因此诚心归依本派的。”
火云洞主则纵声笑道:“你不用害怕我恃强欺你,谁叫你是我的师叔呢,我做了你的师侄,没奈何,自然只有低头服小了。”
石卫给气得七窍生烟,但因敌强己弱,只好暂忍一时之气,委婉说道:“石某可不敢侮辱长辈,扶桑派也是水浅难养大鱼,牟堂主,还是请贵友离开玉皇观吧。”
牟宗涛道:“石师兄,你怎么啦?平日你很精明能干,今日竟然这样颠倒糊涂,我已经和你说得十分清楚,他们是我的弟子,你怎的还是要把辈份搞错?再说本派创自唐朝,源远流长,身为本门副掌门,你怎可自轻自贱,居然说什么扶桑派是水浅难养大鱼?”
石卫憋着一肚子气,说道:“好,就算是我的糊涂吧,这些人是你的弟子,但我可不敢认他们是师侄!”
牟宗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卫正要开口,在他身旁的一个人已是大声说道:“牟宗涛,你这事情也未免做得太荒唐了,干脆和你说吧。我们不能承认这些人是扶桑派的弟子!”这人是和牟宗涛同一辈份的“扶桑七子”中的招显山。
火云洞主道:“师父,这人是谁?”
牟宗涛道:“他是你的招师叔。”
招显山是火爆的性子,立即说道:“牟宗涛,你别监人赖厚,我可没有这样妖邪师侄。”
话犹未了,火云洞主已是走到招显山的面前,唱了一个喏,说道:“招师叔,你不认我做师侄,我可要认你做师叔。师叔在上,请受师侄一拜!师叔,你别客气,别客气呀!”
原来招显山在大怒之下,要把火云洞主推开,那知却给火云洞主反扭他的臂膀,硬生生的把他按了下去。抬显山半边身子酸麻,臂弯关节拗得有如刀割,为了顾全面子,还得忍着疼痛,哼也不哼一声。
石卫又惊又怒,喝道:“你干什么?”连忙一抓抓下,待要拉开火云洞主,牟宗涛折扇一张,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