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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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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热水。”楚慕一踏进铜雀楼便吩咐道,宁玉拱了拱身子,他方把她放下,看着她那张灰突突的小脸笑道,“真脏。”
  宁玉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果然擦了一手的灰,却不服气,“你不还是一样?”
  等侍女一切准备停当推了下去,楚慕却道,“一起?”
  宁玉看了看池子,又看了看他,“还是爷先洗吧。”
  “由不得你。”他如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进了水里,便上手脱她衣服,语气徒然冷了几分,“你好像还没跟我说怎么会出现在城外!”
  “我……我……”宁玉支吾片刻,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某爷趁机都除去了。
  “如何?”他转身背靠在池边也不看她,似乎是真生气了,宁玉嘟嘟嘴,“我去祭拜娘亲了,这么多年都不曾去看过她……”
  她语气柔软,充满自责,楚慕心软了下来,“以后出门带侍卫,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爷,对不起。”
  她伏在他怀里,小脸上尽是自责,秦昔久那些话自然也就忘到了脑子后面。
  经过这一晚的折腾,宁玉到底是受了些惊吓,从第二日开始便身体总是困乏,心情恹恹的,凡事都提不起兴趣,只勉强撑着眼皮坐在窗前帮棉棉绣一铺大红被面。
  楚慕近来忙了起来,即使回到府中,也是大多时间与萧子潇在一起,那般劳累,宁玉看着心疼。
  将一对鸳鸯绣好,便收了针,想着得为他补补身体才是,便起身往膳房去。
  挑了只老土鸭叫丫头给收拾干净了,宁玉便自己动手把鸭骨剁成块,女子力气小,要想把那连筋带骨的鸭子剁开,可费了好半天的劲,用些酒给肉去了腥,放进锅里,又放了小茴香、花椒、桂皮、当归等,小火炖了起来。
  竹韵在一旁帮忙,见已差不多了,便提议,“夫人回去歇着吧,这里有奴婢看着呢!”
  “还是我亲自看着的好,倒不是不信你,只是想多为相爷尽些心。”宁玉转头又问,“咱们这可有什么粗米?”
  “粟子麦子都备着,皆是今年新出的。”竹韵引她去外面几口缸里瞧了瞧,“夫人若是想用,这两样都是不错。”
  只见那缸里黄澄澄的粟子极是好看,伸手捧了一把在手心里,“可惜这个时节是没有桂花的,只有这两者熬在一起,味道才会好。”
  “这个容易。”竹韵扶她起身,“因这桂花是府里常用的,往年都有侍女采摘下来,晒成干花,收藏起来备用,奴婢这就命人拿去。”
  竹韵会了意,便吩咐人去库房里取,这边宁玉已将粟子舀了一大碗,用清水洗了几遍,不一会儿侍女便从库房回来,模样却似有些委屈。
  “叫你拿桂花,怎么空手回来了?”竹韵一见她两袖空空,便有些不开心,想着夫人本就身体不适,还特意来膳房做事,这些底下人竟如此不醒事。
  “奴婢……”那侍女支支吾吾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听门外有声音传来,“别怪她,是本夫人运气好先得了——”
  竹韵一听这趾高气扬的语气,心里咯噔了一下,又遇到言夫人了。
  宁玉把手里的粟子放到案子上,略皱起了眉,只见门口碧娆扶着言子黛拐了进来,两三步就走到身前,紫色的裙摆让人看了眼晕,“真是不巧,不知道宁夫人也要这桂花。”
  “桂花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你要你的,我要我的,本不相干。”宁玉冷下脸,这女人总是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宁夫人说的对,本是不相干的,可偏偏库房里的桂花只剩二钱了。”
  竹韵站在一旁,只见这言夫人说话时那眼珠子简直都要翻到天上了,那话里的意思岂不就是剩的不多,没有她们的份?
  “怎么会只剩下二钱,前阵子奴婢去看还有几斤的分量,准能用到今年桂花花开时节。”
  “竹韵姑娘真是好记性,你说的也的确是有的,只可惜就在刚才这个奴才把那香喷喷的桂花都折地上了,用不得了。”那碧娆拎起手中的一个香袋子,“你看,只剩下这么多了。”
  “你……”竹韵虽一向是个妥帖的人,可遇见这二位主仆也难忍下这口气,“你们好歹也要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我们夫人先来的,这桂花怎么也应该由我们夫人先挑。”
  “这就怪了,若论先来后到,我们夫人是先到了相国府,相国大人岂不是我们夫人的?”那碧娆自当是个伶牙俐齿的,没理还能变三分,此时这歪理倒让人无言以对,当下竹韵便败了阵,“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那碧娆好似还要争辩,宁玉却抢先道,“这桂花让给你们就是。”
  “夫人——”竹韵有些不服气,刚要说话,却只听宁玉又道,“桂花性温,能消火理气,善妒暴躁者食之甚好,相信言夫人也是想到这个才跟我争。”
  竹韵本生气,听了这话半天才反应过来,抿嘴笑了,心道宁夫人是好脾气的,能忍耐的,不跟她们一般见识也是好,相国大人可不就是喜欢夫人这性子嘛。
  言子黛眉目一冷,“这么多年你竟是深藏不漏,脑子不笨,说起话来倒有些意思。”她走上一步凑近她,小声道,“既如此,咱们不如聊聊你爹爹的事。”
  宁玉闻言一愣,“你想说什么?”
  “明晚灼华苑一聚,如何?”
  “有什么事何不现在在说,明晚我还要陪伴相爷。”
  “哼,少在我这显摆恩宠,本夫人根本就不在乎,你放心明晚相国大人不会回来,而且,你若不来,我会让你爹从此消失。”
  “你说什么?”
  言子黛说完便转身走了,竹韵并没听清这言夫人究竟跟宁玉说了什么,见宁玉神色不好到底担心,“夫人别跟她一般计较,更别怕她,左右相爷不待见她,她就算能折腾到天上,也不敢对夫人怎么样的。”
  “你说的对。”
  到最后,那些粟子还是用前阵子的桃花将就着熬了一个时辰,味道也还不错,盛了几碗,一碗命人给娇娘送去,一碗给爹爹,又一碗亲自盛出来,连同老鸭汤放进食盒里,总算大功告成。
  走到铜雀楼时,便有侍女过来寻她,说相爷已经回来了,找她找的可急了,宁玉一听这话连忙跑了几步。
  竹韵却笑道,“你看爷还是想着夫人,一时半刻见不着都急得跟什么似的!”
  她含笑也不理她,提起裙摆上了台阶,铜雀楼的大门敞开着,只见楚慕已经换了衣服,站在门里不知和萧子潇说着什么。
  两人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都朝她看了过来,见那小女子一身青衣,削肩细腰,柔美动人,楚慕紧皱的眉头略舒展开了。
  “如今南面的稻谷刚熟,霖州欲起兵,必先购粮草,我们必须先其一步,你且下去办吧。”
  这边说着,宁玉已经跑上来了,萧子潇后退一步。
  宁玉瞧了瞧他,正要说两句话,却被楚慕拉到身边,“跑到哪里去了?”
  “去了膳房。”宁玉轻轻一笑,拉着旁边竹韵,把食盒拿到楚慕眼前,“爷吃过晚饭了吗,我特意为你煲了汤。”
  “今儿正想你喝做的汤,没想到你就做了。”楚慕微微示意竹韵,竹韵便叫人去摆膳,十几道菜,唯独宁玉做的那两道摆在了楚慕面前。
  “爷尝尝这汤,今儿夫人可是炖了一下午,眼巴巴的瞅着,还有那粥,为了熬碗粥,夫人还受了好大委屈。”
  “竹韵……”她向来不是个多嘴的,怎么今日却这般,这几日爷本就事多劳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小事儿烦他,“你先下去吧竹韵。”
  竹韵叹口气,退了下去,宁玉方起身盛了碗汤放到楚慕面前,“爷休要听她胡说,这汤炖了一下午倒是真的,快尝尝吧!”
  “怎么不让竹韵说下去?”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可说。”
  “可是子黛又来烦你?”楚慕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他旁边,叹口气,“你这性子最是容易受欺负,但本相国却是个容不得别人欺负的人,你是我最疼爱的,我自然要护着你,只要你说,本相定会依你。”
  “爷,真的没什么。”
  不过二两桂花,何必小题大做。她心里自是明白楚慕娶言子黛的用意,如今局势不稳,或许正是用言子黛的时候,她怎能给他再出难题?
  “你不说本相也知道,你放心,无论怎样都有本相守着你,本相绝不会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密室

  送到娇娘那里的那碗粥,据说被摔了个粉碎,这人也不知为何,竟就那样疯了,请了许多大夫、方士,都没有用,宁玉虽惦记,可也只能默默地为她做些事,绝不敢踏进萼红苑一步,只怕会使她病情更严重。
  而宁玉自己,身上也很不舒爽,尤其言子黛昨天在耳边说的那番话,联想起秦昔久的话,便让她魂不守舍整整一日,到了晚间,果真楚慕派人禀告说不回来过夜,身子就如灌了铅一样沉起来。
  入夜,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总是不踏实,“你若不来,我会让你爹从此消失。”这句话如幽灵一般钻进耳朵里,无法安宁。
  见外面月色还好,竹韵她们又都睡下了,便起身穿了衣服,终是往灼华苑那边去了。
  进了院,只见碧娆正侯在那里,似乎是在专门等她,“夫人这边请。”
  宁玉跟她绕过池水走过白玉小桥,便进了屋子,屋子里一个侍女也没有,更没有点蜡烛,一片漆黑,她正纳闷,身子却被碧娆一把抓住,一块布便蒙在了眼睛上。
  “你干什么?”她惊恐万分,她好歹也是相国夫人,与言子黛平起平坐,她该是不敢对她怎样的,可此刻这又是闹那般?
  “夫人别害怕,随我走就是了。”碧娆声音有些冷,与往日不同。
  虽被蒙了眼睛,可她耳朵还是灵光的,只听好像开动了什么机关,声音很沉很缓慢,好似一道门被打开,那声音还未完全消失,身子已被碧娆一掌推下,跌了下去。
  她身体顺着台阶滚到底,疼得头脑眩晕,却咬牙忍痛未敢出声,只听身后入口啪得合上,眼睛上的黑布便被人抽了下去。
  “来的还不晚。”
  宁玉微微睁开眼,只见这是间不大的石室,烛光很暗,桌子前宁老二正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伛偻着后背,好生沧桑。
  “你对我爹爹怎么样了?”她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目光痛恨地瞪着言子黛。
  “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咱们以后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什么”宁玉简直觉得自己疯了,自从他爹爹来了之后,似乎有很多事她弄不明白,言子黛说话古里古怪,连秦昔久也那样说,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也不跟你废话,我想秦昔久已经跟你说了。”
  宁玉挣扎着起身,“你认识秦昔久?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爹就在这,你还是问他——”
  宁老二缩了缩身子,背过宁玉,隐在昏暗的烛光里微微发抖,可最后还是开了口,他说秦昔久的话都是真的,那时秦玉兰一直怀疑他,直到一天她见到他和楚慕碰面,才真正发现他的秘密,楚慕怕她把消息透露给秦家,从而暴露大皇子的身份,便将她害死。
  所以她并不是病死,而是被慢性毒药毒死。
  宁玉只觉整个身子都被雷击中般的,脑子也恍惚起来,老天真是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可笑,可笑,可笑之极。
  言子黛抱着肩膀笑容未减分毫,见宁玉如此难受模样,不知怎么心底竟徒增了几分舒畅,“如今你什么都知道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与你何干?”她瞪视她,目光里充满了仇恨。
  “怎么与我无关,只要你恨楚慕,只要你想替你娘报仇,我就能帮你。”
  “你是秦昔久的人?”宁玉恍然大悟,“你,你靠近相爷是想害他?”
  “你只说对一半。”言子黛向来目中无人,更谈不上耐心,不禁冷了眉目,“你只告诉我,你想不想替你娘报仇?”
  钻心蚀骨的疼传遍了四肢百骸,她颓然瘫倒在地,手指抓紧了身侧的衣襟,“我,我想。”
  “那就好。”
  似乎达到目的,言子黛方垂下眉眼从怀里拿出一个鎏金嵌玉的镯子,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将那镯子硬推了上去,那白嫩的皮肤立时划出几道显眼的红痕来。
  “这镯子上有个机关,你只需轻轻把它打开,里面的药水便会滴出来,只需一滴即可。”
  宁玉目光落在地上,“这药水有什么作用?”
  “这个你不必知道。”
  “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想让我为你们做事?”宁玉嗤笑。
  “真是麻烦!”言子黛起身抚了抚头上青丝,“这是一种让人迷失神智的药,短时间内是不会死人的。”
  “你的目的难道只是让他神志不清?你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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