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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摇晃着小纸条像示威一样,我是既想抢又懒得抢,再被心怡误会估计我在班里离臭名昭著也就不远了,我瞪着晃晃:“你把纸条还给我。”
“自己来拿。”
“你到底想干嘛?”
“……”
由于我的声色过于严厉,晃晃的神色明显楞了一下,乖乖的把纸条放到我面前,低声说了句:“我会亲自和心怡解释的。”
原来那一瞬间晃晃竟然看完了纸条。
百无聊赖的度过了一上午的时光,中午的时候差点就忘了心怡交代我的事,我一个人往凉亭的方向走过去,就看见心怡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了。她没有看我,也一直没有说话,我随便找了一个石凳坐下,我们两个就相顾无言整整大半个中午。
从来没觉得会有那么尴尬,也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后来还是心怡先开口了,她说:“晃晃上午和我解释过了,这件事情,是我太过分了。”
一瞬间,那种百口莫辩却被一个不相干的人轻易一句话,就把心怡说服了的感觉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本想转身就走,没想到心怡竟拉住了我的袖子,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瞬间我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等到回到班级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午睡了,和心怡冰释前嫌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心怡和晃晃还是喜欢一来一回的送八宝粥,送面包,送笔,送任何学校里常见的东西。只不过这一次,心怡和晃晃都没有在拜托任何人,两个人一来一往,我甚至错觉的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晃晃还是喜欢和我开玩笑,可是心怡已经不介意了,在实验过多次以后,大家就相安无事了很久很久。
故事的结尾也是出乎人的意料,就像故事的开头一样,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错误和不妥,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突如其来,就连走了,都不带走一片云彩。
那天早上心怡刚到校,很明显的就能看出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一样,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趴到桌子上抽泣起来,本来我在班级做值日,急忙就走到她的旁边,她就抱着我开始哭,哭的撕心裂肺旳,我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心怡一抽一抽的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我看。
那时候还流行翻盖手机,好一点的手机即便合上盖子页面还是不会退出当时浏览的地方,我翻开盖子,赫然就是一条短信映入眼帘: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女生,下贱无耻,有事没事装可怜,以后不要再和我来往,更不要对外说你认识我,我会觉得恶心。
发件人:晃晃。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问心怡:“你们还说过别的什么吗?”
心怡边哭边拿过手机给我看短信记录:
晃晃: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我这个人有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等我死了以后你就找个好人,反正咱俩也没有在一起,再说以后你肯定会上大学,你上了大学我就复读,一直读到死,哈哈,除了第一句你上当了么?
心怡:你在说什么?怎么了啊?
晃晃:我说我不想看到你,尤其是你这种人,是我最讨厌的,你以为我当真喜欢你,别开玩笑了。
心怡:你说的是真心话?
晃晃: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女生,下贱无耻,有事没事装可怜,以后不要再和我来往,更不要对外说你认识我,我会觉得恶心。
之后不论心怡再怎么回,晃晃都不再理她了。
我对心怡说:“就只有这些了么?没有人和晃晃说过什么?”
心怡摇摇头说:“我不相信这是晃晃发给我的,一定是别人拿了他的手机,没亲眼看见我不信。”
我叹了口气,一抬头就见到了晃晃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心怡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本来我们都以为晃晃会走过来,像平时那样笑嘻嘻的问问心怡怎么了,可是下一秒,晃晃就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感到心怡抓着我的手一松,瘫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故事的结局就是这样没头没尾,没有因为所以,我和晃晃的关系自然就破裂到无法收拾,即便是前后桌的关系,也没有任何话好说,我们曾问过许多晃晃的朋友,可都没问出什么结果,只不过到最后,心怡都不知道晃晃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成完全相反的样子,就像那些扔掉的八宝粥,再也捡不回来了。
☆、第十四章 花开如火 也如寂寞
那个时候特别喜欢简简单单的花朵,大到牡丹小到雏菊我都喜欢,可是深秋的时候花都凋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地一地的枯黄的叶子。
小C知道我是喜欢花的,但是无奈外面已经见不到除了枯黄的其他颜色了,小C就经常在课间顺手捎带回一片长相很奇特的叶子,告诉我:“做书签也是很好看的。”
以至于现在翻开过去用过的本子,里面都夹满了高中时收集的叶子,红的绿的黄的,上面都写满了一段又一段哀伤的话。
花开如火,也如寂寞。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句话。
坐在小C周围的日子我不知道是以怎样一种心态去面对的,尴尬多少是有的,但我们都能看出,大家在努力化解这种尴尬。
唐佳每天除了对我抱怨宁的不是,还总是对着小C撒娇,拉着小C的手,摸着小C的脸,有事还会回过头趴在桌子上和小C头顶着头说着悄悄话。我不是看不见,只是经常选择看不见。
一直也不敢问唐佳和小C是怎样一种关系,唐佳是知道我们所有事的人,我那样一问,反倒让唐佳看透了我的内心。
唐佳的好闺蜜时常过来和我们开玩笑:“小C你可要好好对待我们佳佳,她可是个好姑娘,你要是不珍惜我可饶不了你。”
小C笑笑:“就她那么傻,对不对她好都不知道。”
那种语气里带着温柔和宠溺,眼神里不一样的光芒是所有人都看得出的,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认为两个人是一对。
我对茉说:“你和小C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经常是那种表情么?”
茉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我们又不是真心的,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说完觉得自己失言,又偷偷看了看我。
我抬头冲茉笑了笑:“你别那样看我,我就是好奇,又没有别的意思。你说唐佳有没有可能变成小C的女朋友?”
茉狂甩头:“没可能没可能,小C和我说过,像唐佳这么有心机的姑娘谁找她谁倒霉。”
我长舒一口气:“他知道就好,看来他还不傻。”
茉拽着我的袖子趴到我耳边:“其实唐佳对宁做过什么,小C全都知道的,所以他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午睡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闲了竟然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可是脑袋里另外一个声音却不断在提醒我:去问问小C吧又不会死。
就这么纠结了好几个中午,终于在一个唐佳沉沉睡去的中午被我逮住了机会,看同桌已经睡着了,而小C还在那拿着手机戴着耳机听音乐,我轻手轻脚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张A4纸,怎么开头好呢?犹豫了半天写到: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要认真的回答我。
然后悄悄地拍了拍小C把纸条递了过去。
小C明显是被我的举动惊到了,他或许想象不出有一天我也会主动写一张纸条给他,看过了之后草草的回道:说吧。
一时间我竟想不好如何开口,在纸上兜了半天的圈子还是没办法下定决心问问他,小C急了,在纸上写:我不管你要问什么,最后一次机会,不问就永远别问了。
你或许永远不想看到一个你想努力忘记的人对你说出这样的话,哪怕是语气重一点点,都会委屈的想哭,我盯着纸条半晌,想了想,还是团了纸条扔到了凳子下面的垃圾桶里,脸背着小C的方向,趴在了桌子上。
小C一看或许真的是自己说话说重了,急忙拽着我的校服和我道歉,我没有理他,就那么一直趴着,我听到唐佳醒过来的声音:“你总拽着人家衣服干吗啊,快睡觉。”
我心想小C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只不过如果他不想说,就算我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下午的时候唐佳看我的眼神明显就不对劲了,还会微笑的和我开玩笑,但眼神里总是多了几道愤恨,后来我才知道是真的有着几分愤恨。
唐佳拉过我:“丝绒,你男朋友是哪个班的啊?叫什么名字啊?快告诉我,可能我同学和他一个班呢。”
回答和不回答都不是:“你不认识。”
唐佳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呢?不要那么小气嘛,我又不会和你抢”
我干笑笑:“好吧,就在咱们楼上,叫不弃。”
唐佳哦了一声:“好吧我果然不认识。”
毫无戒备的,就中了敌人的圈套。还浑然不自知。更不知道妒忌就是一切的根源。
从那天起唐佳看着小C似乎看得更紧了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只要小C下课稍稍一分神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就和小C闹得很凶,小C没办法,总是依着她。
同桌偷偷拍拍我:“他们两个是不是已经子一起了啊。”
我觉得在这句话问我非常的不合适,不过无奈同桌并不知情,我只好回答:“我觉得像。”
更加确定了之前我对茉说的猜想。
最悲剧的是,我以为自己已经水深火热,可是更加水深火热的日子即将就到来了。第二次月考过后,我和小C的成绩仍然是行影不离,这就算了,按顺序排座位的话,我们正正好好排到了两人同桌的那一桌,这下真的没有人可以坐在我们中间了。
我对心怡说:“这个月我要变成哑巴了?你可不要扔下我。”
心怡说:“要不你上课就去后面站着听课吧。”
我感激的看着心怡:“好主意啊,太好了!”
心怡翻了翻白眼:“你不会为了不坐在那,把我这话当真了吧,你可别闹了。”
我只好无奈的走回座位。
小C又感冒了,唐佳下课没事就来坐在我的位置和小C说悄悄话,有的时候拿着一杯热水几片药,提醒小C吃药,这个时候我就躲得远远地,什么时候看着唐家走了,什么时候才回到座位上去,心怡说:“你这只缩头乌龟,这样不是办法。”
我:“你以为我想每天这样给人家让位置,但是唐佳和小C和我都没什么话可说,我要是不让开,估计结果就是吵起来。然后被老师看到,家长叫到学校,我还是少惹事吧,唐佳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抬头,就看到唐佳冲我挥挥手,示意我可以回去了,心怡在后面小声嘟囔:“惯得她。”
我回头,冲心怡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第十五章 心字已成灰
坐在小C的身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忐忑,总是经常走神,总是不知道手脚都该放在哪里。一大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大家说说笑笑都还算正常,可一旦单独相处,就已然无话可说。
小C还是那副德行,感冒了就抱着我的纸抽不撒手,我也没和他计较太多。
那天晚自习课间我和不弃约好了要去吃晚饭,结果出门的时候着急忘记了穿外套,一路小跑和不弃去了食堂,不弃把他自己的衣服给我披上,感动的我热泪盈眶。
我对不弃说:“你好像长大了,终于知道照顾人了。”
不弃淡淡的一笑:“我本来就知道照顾人啊。”
我看看他,眼睛里都是温柔。
回到教室的时候本来还高高兴兴的,坐下来打算拿出练习册写几道题,小C在我旁边吃这晚饭,边看着我学习边吃着,时不时还抽两张纸擤了擤鼻涕。
我看了他一眼对他说:“你吃就吃,可别对着我擤鼻涕。”
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放心,传染不到你。”
我回过头,没理他,就在这时,嗓子不争气的痒了起来,我咳了两声,听到小C在旁边轻轻的哼哼。
结果这一咳就没完没了了,整个晚自习我都觉得嗓子不舒服,时不时的轻轻咳两下,心怡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可能刚才出去没穿外套感冒了。
心怡转身去自己的书桌里给我拿药,小C在我旁边幽幽的对我说:“哼,原来你是演技派的。”
那语气里分明就是有着不屑和讽刺,我回过头瞪着他,他却连看都不看我:“别看了,你不用演给我看,没有意义。”
一瞬间我真是既委屈有愤怒,眼泪就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我总是想无论如何自己在小C心中也不会这么不堪,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在他的印象中,我所有的委屈一瞬间就都变成了演戏。
什么都说不出来,心怡走过来把药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