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意荒淫,她得到那样结果,你作义父的也难脱教导不严之责。”
大头矮脚翁一听,直气得哇哇怪叫,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好个没良心的混账小子,
你自己玩弄我干女儿的感情,下了聘不见人影,害得得她日日相思,夜夜失眠,终于呕血而
死……”
话未说完,白影一闪,凌壮志已欺至乱蹦乱跳的矮脚翁身前,剑眉一竖,不由大声喝问:
“你说的是谁?”
喝问声中,出手如电,即将矮脚翁的手腕扣住。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加之矮脚翁正在暴跳如雷,他量定凌壮志也不敢向他动手,因而
一时大意,手腕竟被凌壮志牢牢扣住。
单掌摧碑与宫紫云一见,顿时惊呆了。
矮脚翁发现凌壮志眉飞如剑,朗目射电,俊面上肌肉颤动,怒气上冲天庭,像这样对付
他的人,六七十年来尚属首次。
因而顿时大怒,大脑袋一晃,暴声说:“我说的是我的干女儿万绿萍。”
凌壮志一听,脑际轰然一声,双眼一黑,喉间腥咸,痛心大喝一声,张口喷出一道血箭,
仰面倒向身后。
宫紫云一见,花容失色,惊叫一声,飞身将凌壮志抱住。
大头矮脚翁伸着大头,瞪着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俊面苍白如纸的凌壮志,久久才摇了
摇头,迳自坐在桌前的大椅上。
单掌摧碑赵其南一摸凌壮志的脉门,霜眉又蹙在一起了。但他身为主人,理应竭尽全力,
必须将凌壮志救活过来。
于是,强抑心中焦急,即对满面泪痕的宫紫云,宽声说:“凌小侠只是急怒攻心,气血
凝聚难散,只要耐心推拿一番即会醒来,再服老朽的一颗大返魂丹,就无事了。”
宫紫云这些道理岂能不知,只是她见凌壮志吐血,方寸就乱,这时一经点破,即将凌壮
志抱至大厅左侧的一张大胡床上,平仰放好,开始循序推拿。
单掌摧碑赵其南转身正待进入内宅,只见矮脚翁摇晃着大脑袋,正杯到酒干地大喝起来。
矮脚翁嘴大似碗,满桌菜肴,刹那间被他吃个菜光盘净,两壶上好陈年美酒,眨眼也要
喝干。
单掌摧碑看他这阵猛吃猛喝,不顾凌壮志死活之相,心里就有些生气,但他身为主人,
又不便发作,只得走过去,低声提醒说:“大头鬼,凌小侠气怒攻心,情势相当厉害……”
矮脚翁大头一晃,也不看赵其南一眼,反而理直气壮地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那
干女儿万绿萍却为他痴情相思,吐血而死,至少他现在死不了啦。”
单掌摧碑赵其南一听,气得一愣,不知再说什么才好。
正在为爱夫凌壮志推拿的宫紫云早已是粉面铁青,娇躯颤抖,那双玉手似乎拿不稳穴道。
继而一想,觉得怪老头的干女儿为情玉殉,说两句气话也是常理,何况他的个性,原就
怪诞不羁。
单掌摧碑赵其南见矮脚翁仍一杯一杯地喝个不停,的确有些怒意了,但他仍强忍心中怒
气,平静地说:“大头,万姑娘不幸玉逝,老朽听来都感到悲痛,难道你做义父的心里不难
过?”
矮脚翁喝干了杯中酒,以玩世不恭的口吻,随意一笑说:“所谓干女儿,就不是亲生的,
既不是亲生的何必那么认真?这年头气坏了身子,可不是好玩的,你有妻子儿女照顾,我
呢?”
说着,大眼一翻,两手一摊,显出一副孤苦伶仃的可怜相。
赵其南一见,气得一跺脚转身走进厅后,迳自去取药了。
宫紫云听了矮脚翁的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无情无意的话,竟会出自颇受
人敬的矮脚翁的口里。
想到那个娇憨可爱的小姑娘万绿萍为情削瘦,终日流泪,在石门镇相遇时的那副憔悴神
态,实在令人可悯可怜,她虽然明知凌弟弟有意避而不见,但她仍为凌壮志辩护,而不发一
句怨言。
宫紫云想到万绿萍呕血而死的悲惨结果,泪珠在合闭的凤目中,宛如断线的珍珠般,一
颗接一颗地滚下来。
矮脚翁不时觑目偷看,一面喝酒,一面不停地摇头,没人知道他这位怪诞老人看了宫紫
云的落泪是何感想。
就在这时,那阵已远去的马队,似是去而复返,再度传来杂乱的马嘶蹄奔声,同时,愈
听愈真切了。
宫紫云立被这阵如雷蹄声惊醒,睁眼一看,发现爱夫苍白如纸的面庞已恢复了红润,脉
搏也恢复了有力的跳动,仍没有苏醒的迹象。
一阵急速衣袂飘风声,单掌摧碑赵其南由厅后飞身纵进厅来,神情焦急,面色大变,手
里托着一颗红色药丸,急步奔至宫紫云面前,同时焦急地说:“快将这粒药丸给凌小侠服下
去,这次他们折马驰回,必是来舍下,方才凌小侠将她的长剑击飞,如发现凌小侠在此,定
然不会放过老夫。”说着,急忙将手中的药丸交给宫紫云。
宫紫云正在悲忿之际,加之想到青衣少女怨毒地说过要杀她,因而芳心顿起杀机,于是
伸手接过药丸,同时沉声说:“她如果胆敢前来,那是她自己找死。”
说话之间,已捏开凌壮志的牙关,将药丸放进口内。
一脸茫然神色的矮脚翁,不由笑着问:“赵老大,我大头还以为你们为混蛋小子不醒来
而焦急呢!你们说的是谁?竟是如此厉害,能将你这位山西总舵主吓成这副样子?”
赵其南脸红都不红,惊悸已使他忘了矮脚翁的揶揄,于是焦急地说:“是大河教主邱铜
川的女儿。”
矮脚翁听了也不禁轻噢一声,脸上神色一动,再度不解地问:“这丫头来此做什么?”
单掌摧碑赵其南的老脸上已急满了冷汗,尤其听到马嘶蹄乱已到了门前,不由惶急地说:
“我要赶紧迎出去,她们已经到了,想必是到达前面王家镇,发现凌小侠未曾过去,又回来
了……”
话未说完,左面厢房屋脊上,立即传来一声清脆冰冷的声音:“不错,总舵主不欢迎
吗?”
刚刚走出厅外的赵其南一听,不由脱口一声轻啊,倏然停住脚步,抬头一看,惊得几乎
晕厥过去。
只见青衣背剑的邱莉花婷然立在屋脊上,樱唇哂着冷笑,杏目闪着寒芒,娇美的面庞上,
充满了凶残的杀气。
赵其南这一惊非同小可,身不由主地退后半步,老脸上的冷汗,像落雨般地流下来,慌
得一抱拳,急忙恭声说:“欢迎总督察芳驾光临,卑职倍感荣幸,恭请总督察厅上坐。”
话声甫落,厅内立即暴起一阵拍桌子的叭叭声响,接着是大头矮脚翁的破口大骂:“赵
老大,几年不见,想不到你变得如此卑微下贱,真叫我大头为你难堪,你当年的雄风何在?
那种视死如归的豪气哪里去了?”
赵其南被说得老脸通红,但他怎能当着邱莉花的面,向矮脚翁解释,这样做完全是为了
家?
这时,对面迎壁处,已涌进十数个带兵刃的劲装大汉来,六个香主身分的中年人,傲然
立在当前。
立在房上的邱莉花一听,骂声不是凌壮志,立即怒声问:“是什么人在厅上狂言乱嗥?”
话声甫落,身形微动,飘然落在院中。
就在她身形刚刚落在地上的同时,厅门人影一闪,矮脚翁已满面怒容地纵至厅外,同时,
大脑袋一晃,怒声说:“是我老人家。”
邱莉花一见,立即发出一阵轻蔑的格格娇笑,说:“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大头鬼,在
终南山麓,本姑娘念你成名,饶你不死,今夜却又在此显魂。”
矮脚翁气得须发皆张,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狗丫头敢辱骂我老人家,就是你爹邱铜
川他也不敢,那次我老人家念你是个晚辈丫头,有心让你,你道我老人家真不如你?”
话声甫落,飞身前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掌,五指箕张,直向邱莉花的粉面抓到。
邱莉花轻蔑地冷冷一笑,闪身躲开了,同时不屑地说:“剑下游魂,姑娘懒得理你。”
说着,杏目一瞪,转首望着六个中年人,威凌地大声说:“你们六人快将他拿下。”
话声甫落,六个中年人齐声呐喊,各挥兵刃,飞身向矮脚翁扑来。
矮脚翁一见,仰面发出一阵哈哈狂笑,接着恨声说:“我今夜不将你们这些害人精斩尽
杀绝,我便举掌自毙。”
说罢,大袖一挥,径向扑来的六个中年人迎去。
邱莉花见六个中年人已缠住矮脚翁,立即望着老脸苍白的单掌摧碑赵其南,沉声问:
“凌壮志现在何处?”
赵其南知道毁家丧命已不可免,因而,也沉声回答说:“凌小侠已经安歇就寝了,你有
什么话可对老夫说。”
邱莉花见赵其南态度改变,已无敬意,杏目中立即射出两道凶狠光芒,那张如花粉面,
也顿时变得狞恶恐怖。
于是冷冷一笑,怨毒地恨声说:“赵其南,你好大胆,居然窝藏教主急欲捉到的要犯,
现在本督察念你年老糊涂,饶你一条老命,快些自行挖去双目。”
话声未完,身后暴起两声凄厉惊心的悠长惨叫。
邱莉花转首一看,两个灰衣香主已被矮脚翁击毙了。
头尚未曾转回,再度暴起一声刺耳惨嚎,另一个黑衣香主,也倒在血泊中。
邱莉花看到粉面色变,心知不妙,她决定先杀了赵其南,再对付矮脚翁,因为这时她已
看出今夜的矮脚翁,和那天终南山下的矮脚翁完全不同,她是否能战胜矮脚翁,已毫无信心
了。
心念已定,注定厅阶上的赵其南厉声说:“赵其南,你难道要本督察亲自动手吗?”
话声甫落,倏举玉腕,锵的一声清越龙吟,寒光一闪,手中已多了一柄光芒四射的长剑。
单掌摧碑赵其南一见,悲忿填胸,仰天一声狂笑,痛心地说:“老朽数年来,低声下气,
忍辱含垢,结果仍难逃今天……”
话未说完,院中再度暴起两声惨叫。
邱莉花知道又有个香主倒下了,于是心头一横,一声厉叱,飞身前扑,手中长剑颤出数
朵剑花,迳向赵其南的前胸刺到。
赵其南大喝一声:“贱婢,今夜你的报应到了,老夫拼死也要杀你除害。”
大喝声中飞舞双掌,疯狂地迎下厅阶。
恰在这时,昏迷中的凌壮志已睁开了眼睛。
宫紫云怕赵其南有失,急对凌壮志说:“你快些调息,我出去看看。”
“看”字出口,院中又暴起一声惨叫。
宫紫云大吃一惊,脱口急呼一声不好,纤指一按床面,身形疾如闪电,直射厅外。
来到厅外一看,顿时大怒,只见单掌摧碑赵其南的左臂,已被邱莉花斩断,但赵其南仍
急挥右掌,奋力相斗。
宫紫云一声厉叱,翻腕取剑,紫华一闪,身形如电,宝剑出鞘,宫紫云的身形已到,一
招“滑车飞挑”猛击邱莉花下劈的长剑。
“呛”一声金铁交鸣,火花飞溅中,暴起一声尖锐惊叫,邱莉花右臂一震,飞身退后一
丈。
这时人影一闪,矮脚翁已将摇摇欲倒的赵其南扶住,倒在床上的凌壮志也由厅内奔出来。
邱莉花心知不妙,她没想到宫紫云的剑法比凌壮志毫不逊色,于是趁暴退身形尚未立稳,
足尖一点,腾空飞上房面。
宫紫云杀机早起,岂肯放她逃走,长剑一挥,厉声娇叱:“留下命来——”
厉叱声中,疾展百丈咫尺,身形宛如一缕紫烟,直射邱莉花身后。
邱莉花心中大骇,这种奇快的身法,她今夜第一次目睹亲见,心知逃走无望,不如拼命
保命。
于是,一声怒叱,反臂挥剑,幻起一道如银匹练,闪电扫向宫紫云的纤腰。
宫紫云娇靥凝霜,黛眉如飞,一声冷笑说:“在你死前,让你见识见识乌衣狂生的太虚
九剑。”
“剑”字出口,紫华暴涨,刷刷刷连攻三剑,在耀眼翻滚的匹练中,千朵刺目的剑花内,
惨叫声起,鲜血飞射,邱莉花连肩带臂一颗螓首,直射半空。
“噗通”一声大响,邱莉花鲜血淋滩的半截娇躯,已滚落在院中地上。
已被矮脚翁止住血道的赵其南,顿时惊呆,几乎忘了断臂之痛,她一直担心宫紫云不是
邱莉花的敌手,没想到三招不到,竟将邱莉花杀了。
矮脚翁呆呆地望着飘身而下的宫紫云,缓缓摇着大头,黯然一叹,似自语又似对赵其南
感慨地说:“看来我大头真的该休息了。”
宫紫云翻腕收剑,看也不看地上仍在微微颤抖的半截尸体一眼,纵身飞至厅阶前,俯首
望着赵其南,关切地问:“赵前辈觉得怎样?”
矮脚翁未待满面感激之色的赵其南回答,立即抢先说:“你放心,他死不了,你还是照
顾那混小子吧!”
宫紫云顿时想起爱夫凌壮志未完全好,于是羞红着娇靥,关切地望着凌壮志,嗔声说:
“你怎地也出来了?”
凌壮志淡淡一笑,说:“我已经没事了。”
他的脸上虽然带笑,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是多么凄惨。
一阵马嘶蹄声,迳由外院传来。
四人心中一动,注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