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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所以才惹下这场祸事,徒增长辈的不安。”
说此一顿,凤目羞涩地看了一眼凌壮志,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继续说:“三月间,
凌哥哥有了骇人听闻的事迹之后,又遇到铁钩婆和万绿萍姑娘……”
说着,那充满智慧的凤目,刻意注视一眼缓缓垂下头去的凌壮志,继续说:“那时母亲
对凌哥哥似是恨之入骨,但是,也自从那时,母亲也常常独自自语或静静沉思。
之后,母亲听说凌哥哥一身兼具四大恶魔的四种绝世武功,她老人家对凌哥哥的行踪,
追寻得更积极了,几乎是废寝忘食,但是,也就在那时起,她老人家没有说过一句怨恨凌哥
哥的话。
当时,小妹也明白了凌哥哥就是父亲的唯一弟子,因而,小妹再说凌哥哥那天夜里的事,
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时,母亲便连连点头,但却不发一语。
前去金陵的途中,江湖上已风传乌鹤东来,发起各派协力对付凌哥哥的事,母亲那时更
形焦急,几乎夜夜不能成寝,而凌哥哥却没有了一丝消息。”
垂首静听的凌壮志,确没有想到黛凤女侠如此地关心他的安危,感动得不禁落下两滴泪
水。
宫紫云对这位养乳一年的母亲,自是孺慕情深,这时听到她那里焦急忧心的情形,也不
禁凤目湿润。
叶小娟见凌壮志和宫紫云听说母亲那时的苦难忧急情形,俱都关切地落泪,心里既感动
又代母亲欣慰,于是继续说:“那天在保康遇到云姐姐后,母亲在客店里哭了好久,经过小
妹的追问,母亲才说云姐姐很像她失落多年的大女儿。”
宫紫云一听,忍在凤目中的热泪,终于滚了下来。
叶小娟一见,也忍不住哭了,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悲切凄惨起来。
久久,叶小娟才流着泪继续说:“当时小妹却非常怀疑,因为小妹自有记忆以来,从没
有听母亲说过,我还有一位失落多年的大姐姐。
由于小妹几次的追问,母亲才说小妹是在父亲和姐姐失踪后第九个月生的,比云姐姐小
两岁。”
说至此处,叶小娟的娇靥不自觉地红了,凌壮志也恍然大悟,叶小娟何以呼他哥哥的原
因。
叶小娟举袖擦了一下未干的泪水,继续说:“到达金陵后,酒楼茶肆,已经公然谈论凌
哥哥的师承来历了,母亲听后在店中又痛苦地哭了半天。
第二天,小妹上街购买东西,蓦然间听到有人正在笑谈小妹的身世,说小妹不是母亲的
亲生女儿……”
凌壮志和宫紫云一听,面色同时一变,脱口一声轻啊,都惊异地望着叶小娟,两人的确
感到意外。
叶小娟凄然一笑,继续说:“当时小妹觑目一看,发现谈话的人,是个坐在小食店上的
武林人物,三人背向大街,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小妹已对自己的身世起了疑虑,这时当然不
会放过一听的机会……”
凌壮志深怕叶小娟信以为真,故意说:“你这一听,正中他们的好计。”
叶小娟凄然点点头,有些悔不当初的神情,继续说:“这时想来,那三个恶徒是故意不
向小妹这面看,依然喝酒谈笑,他们说云姐姐也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而是四女侠中的飞花
女侠生的……”
宫紫云立即点点头道:“不错,只有这一句话是真实的,我深信,其他都是谎造的传
言。”
叶小娟继续说:“那三个恶汉又说,真正清楚小妹身世秘密的人,只有真武庙中的老庙
祝一人知道。小妹听了这些话,已无心再买东西,即向真武庙走去……”
凌壮志怅然摇摇头,目光望着叶小娟,朱唇一阵牵动,但终于没说什么。
叶小娟知道凌壮志要说她幼稚,江湖阅历浅薄,不够冷静机警等语。
于是,苦笑了笑,继续说:“距离真武庙有十数丈,即见一个身穿灰道袍的瘦削老道,
由庙门内,慢慢地走了出来……”
凌壮志秀眉一轩,立即肯定地说:“这个老道,就是乌鹤!”
叶小娟颔首愤愤地说:“不错,答话之时,乌鹤即乘小妹不备之际,一连点了我的麻、
哑、昏厥三穴,待到醒来,已被关在一间石室内,痛悔急怒,一切已无济于事了。”
凌壮志不由关切地问:“恶道待你如何?”
叶小娟气愤地说:“当时小妹尚不知那个老道就是乌鹤,在石室铁窗外看守小妹的两个
老婆婆,是恶道临时雇来的,也不知乌鹤是谁。”
宫紫云黛眉一蹙,不解地问:“赤阳神功,可以自解穴道,妹妹为何不运功解穴?”
叶小娟苦笑一笑,说:“小妹当时被点晕了,已经不知人事,在石室内,虽然身体自由,
但铁窗狭小,深约数尺,铁栅粗如儿臂,想尽办法也无法逃出。”
凌壮志秀眉一蹙,不解地问:“娟妹可是一直不知这阴谋是恶道乌鹤所为?”
叶小娟微微一摇头说:“不知道,直到莲花谷,才发现乌鹤恶道,就是那个老庙祝。”
说此一顿,似乎想起什么,不禁又正色说:“这次恶道利用小妹胁迫凌哥哥交出四大魔
武功录,原计秘密约凌哥哥一人去莲花谷,不知怎的事机不密,昨天晚上竟到了那么多人,
恶道为此曾经暴跳如雷,大骂他的徒弟都是无用的东西。”
宫紫云感慨地说:“这应归功于丐帮的协助,当时将这消息大肆宣传的目的,即是在防
止恶道施展什么宵小诡计,没想到恶道贪心若狂,梦想称雄,不顾武林唾弃,蔑视该派声誉,
竟当着各路英雄之面,依然做出这等令人不耻的行径来。”
叶小娟黯然一叹,说:“昨夜自忖必死,没想到又绝处逢生,这时想来,真如再世为
人。”
凌壮志心中一动,立即不解地问:“娟妹此次脱险,可是那位香魂将你救回来的?”
叶小娟神色一怔,不由茫然问:“谁?香魂?”
宫紫云和凌壮志惊异地相互看了一眼,根据叶小娟茫然不解的神色,似是不知道香魂的
事,因而齐声问:“娟妹是被哪位异人救回家来的?”
叶小娟有些难为情地笑一笑,说:“小妹不知那位异人是谁,当时只觉绳索已断,身形
疾向下坠,接着又飘然而起,最后到达一座竹林内……”
凌壮志忍不住急声问:“你可看清那人的面目?”
叶小娟立即摇摇头说:“小妹被那人挟在臂下,不能仰头上看,无法看那人的面目。”
凌壮志又焦急地问:“你可注意那人穿的什么衣服?”
叶小娟黛眉一蹙说:“小妹当时神志恍惚,只觉两耳风声呼呼,大地倒逝,景物模糊,
莫说那人的衣服,连那人的鞋都没看清楚。”
凌壮志一听,顿时愣了。
宫紫云立即正色说:“妹妹,那就是香魂。”
叶小娟心中似乎一惊,不由脱口问:“姐姐说那人是鬼?”
宫紫云黛眉一蹙,说:“四大怪杰都是这么说。”
叶小娟轻哼一声,笑着说:“只有他们这些怪人才说得出这种怪话。”
凌壮志和宫紫云两人被说得不禁同时一阵脸红,凌壮志似乎有些生气地问:“娟妹不信,
为何没看到救你的那位恩人是谁?”
叶小娟毫不迟疑地说:“小妹被挟到竹林,脑际仍有些昏昏沉沉,只觉那人用手一划,
身上绳索立断,待等小妹立起,除了一个大食包和小妹的鸳鸯剑,那人早已不见了。”
凌壮志立即正色说:“这就是啦……”
叶小娟似乎坚决为她的恩人辩护似地沉声说:“轻功神速,飘忽百尺的高人总是有的,
但绝不能由于我们看不清对方的身影,就咒人家是魂,是鬼。”
宫紫云知道凌弟弟是亲眼目睹,深信不移,娟妹妹是感恩图报,不愿别人咒她的恩人。
为了避免两人发生争执,立即公平地说:“世上武功奇异的人固然多,而神神鬼鬼的事也不
能说绝对没有,由于这件事来得神奇怪异,难免大家不会胡乱猜疑。”
叶小娟也看出心爱的凌哥哥有些生气,因而芳心一软,不由改口说:“小妹认为,我的
救命恩人是谁,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至于凌哥哥遇到的那位香魂,小妹就不敢断言是人
是鬼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黯然一叹,说:“昨夜自己尚且险些做鬼,这时又去为别人是鬼是魂
争论,唉,真是的。”
说着,深情歉意地睇了一眼坐着生闷气的凌壮志。
宫紫云一个人趁机移开话题,立即哑然一笑,宽慰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妹妹
安全脱险,今后的日子,便是幸福的开始。”
叶小娟一听,寒玉般的娇靥上顿时飞上两片红晕,她知道宫紫云说话的意思,想到凌哥
哥轻解酥胸,暗睹玉乳,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
宫紫云何等聪明,早已洞悉小娟的芳心,因而也不禁觑目看了一眼微显不安的凌壮志。
她知道,叶小娟与她共事凌弟弟,早已成了定局,同时在恒山时,母亲飞花女侠也曾一
再暗示过,事到如今,何不早些表明自己做大姐姐的风度。
于是,举目望了一眼门外天边,平静地说道:“现在父仇已报,妹妹也安然脱险,一俟
母亲归来,就请她老人家安排一切了。”
心如冰雪的叶小娟,只听得芳心狂跳,粉面通红,暗暗感激这位大姐姐的广阔胸襟。
凌壮志听了自是暗暗欢喜,只是一想到痴情而死的万绿萍,和毫无踪迹的张师母,他的
一双秀眉,又蹙在一起了。
又羞又喜的叶小娟,想起失踪的母亲,立即又跌入戚然忧急中,因而望着宫紫云,关切
地问:“不知现在可有母亲的消息?”
问话之间,又以关切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凌壮志。
凌壮志黯然摇摇头说:“暂无一丝消息。”
叶小娟一听,凤目中立时涌满了泪水,黯然伤感说:“看来母亲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宫紫云极有信心地说道:“我敢断言,母亲只是受了些折磨而已,绝无生命危险……”
叶小娟立即流着泪说:“可是怎么知道母亲被困何处呢?”
宫紫云宽声说:“时机成熟,自会查出下落来,丐帮数万弟子,都是我们的耳目,这次
姐姐由金陵赶来,即是听了丐帮的传言,才知道恶道正在黄山。”
说此一顿,关切地看了一眼默然无言,似在沉思的凌壮志,继续说:“现在最急切的事,
是先去趟齐云山……”
叶小娟立即吃惊地问:“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凌壮志沉痛地说:“前去祭万姑娘。”
宫紫云感伤地说:“就是铁钩婆前辈的女儿万绿萍。”
叶小娟听得一怔,迷惑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妹简直听得糊涂了,姐姐别是开
玩笑吧!”
叶小娟愁眉苦脸,紧咬樱唇,不知是为万绿萍的死而难过,还是看了心爱的凌哥哥为女
人流泪而感到可笑。
宫紫云不禁有些疑惑地问:“妹妹可是不信?”
叶小娟一定神,依然蹙眉说:“不是不信,那样娟秀可爱的萍姑娘,好端端地怎会死了
呢?怎么会呢?”
宫紫云黯然一叹说道:“她是忧恨积心,痴情相思,终至积久成疾,呕血而死的……”
凌壮志一阵心痛顿时落下两滴泪水,他觉得在爱妻面前可以落泪,但不能当着小娟面前
哭。
他急忙收敛杂乱心神,立即运功调息,缓缓闭上眼睛。
叶小娟关切地望着凌壮志,低声对宫紫云说:“铁钩婆老前辈对凌哥哥确是恨之入骨,
但是萍姑娘却处处为凌哥哥袒护,照说她那样相信凌哥哥,自是不会再忧恨成疾。”
宫紫云黯然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我遇到萍姑娘时,她已憔悴得不成人形了……”
话声未落,蓦见凌壮志突然睁开双目,脱口一声大喝:“什么人——”
大喝声中,飞身向叶小娟的卧室扑去。
叶小娟大吃一惊,惶声急呼道:“凌哥哥不要去。”
急呼声中,出手如风,闪电般抓向凌壮志肩臂。
但白影一闪,凌壮志已扑进深垂的月白布帘内。
叶小娟伸手没有抓住凌壮志,芳心愈加焦急,再度娇声疾声大呼:“凌哥哥,不要……”
“去”字尚未出口,娇躯已紧跟凌壮志的身后扑进室内。
宫紫云知道凌弟弟必是调息之后,灵台明净,察觉室内有人,是以才飞身扑向室内,这
时一正神,也起身走了进去。
掀开门帘一看,只见凌壮志愣愣地立在门内,目光炯炯,神色迷惑,惊疑地搜寻着室内。
叶小娟惶急地挡在床前,两只玉手在背后不停地掩盖着一堆衣物,寒玉般的面庞飞红直
达耳后,那双生着长眉毛的凤目,羞急地望着凌壮志。
宫紫云知道叶小娟惶急惊呼中紧跟着扑入的原因,是怕凌壮志看到她方才换下来的内衣
内裤。
但宫紫云也怀疑叶小娟的室内有人,同时,她更相信凌弟弟的灵台感应是绝对正确的。
于是,黛眉一蹙,佯装不解地问:“弟弟,是怎么回事?”
凌壮志目光依然搜索着室内,疑惑地说:“方才我灵台感应,分明有人在窗前流泪,强
自压抑抽噎的声音,怎地进来后,竟不见了人影?”
叶小娟一听,绋红的娇靥,立变苍白,不由脱口惶声说:“真的?”
宫紫云心中似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