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玻璃擦得铮亮,锅碗瓢盆摆齐,李佳星把班长事先准备好的一套军用被褥搬来铺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时,文元顺手拿起地上一脸盆,敲得“眶眶”直响。一面敲着,一面学着过去卖艺杂耍乞讨者的口气对大家喊:“诸位听着,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各位部队的老少弟兄们,今天是宋班长牛郎织女相逢的日子,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少了不嫌少,多了不嫌多,褥单床罩都行!”说完哈哈一笑,大家各自将被罩床单枕头枕巾梳洗化妆品之类一一拿出布置一番。
宋班长晚上回连队宿舍休息时大家睡得正熟,谁也不知道他几点从家属房回来的,只看到兴奋和喜悦的表情始终荡漾在脸上。
下午宿舍全体同志推荐文元为代表将宋班长的被褥搬进了家属房。
班长的婚礼举行的极其简单,没有酒宴,大家吃着糖块,带着祝福,欢声笑语,给平静的夜晚增添了无限生机。
………【第二十九章 较量】………
第二十九章较量。
郭振军因为喝酒的事受到警告处分,心里极不舒服,这几天总在打听琢磨是谁与指导员打报告的事,谁在***吃了胡萝卜闲(咸)*心?
经过打听终于水落石出,是辛文全这新兵蛋子干的事,一个乳毛还没长齐的新兵蛋子竟敢和我郭某人过意不去,不转的陀螺找抽不是?
其实郭振军心里也明白,连队谁不知道他三天两头在家属房喝酒?问题是没人当面提及此事,只是背后议论议论罢了,更不用说去指导员那儿告状了,你一个新兵蛋子称什么能耐?
郭振军越想气越不打一处来,一直寻找收拾辛文全的机会。
辛文全与郭振军曽生过摩擦,事情很简单。
礼拜天辛文全洗了一套军装,准备晾晒时现凉衣绳挂的满满的,没有一点空隙,一件被罩占地儿太大,便将其顺绳推开,把自己的上衣裤子搭在绳上。
刚要转身离开,就见郭振军气势凶凶的走来,一把将辛文全刚凉的军装扯下扔在地上,嘴里骂道:“找死啊?新兵蛋子!凭什么把我的推到一边,懂不懂先来后到。”
辛文全看这架势,自认倒霉,谁让咱是新兵来着,还是没下连的新兵。忍气吞声弯腰捡起地上沾满泥沙的军装重新回到洗漱室。
他一边冲洗着军装上的泥沙,一边愤愤不平的嘟噜道:“老兵算个刁,老兵就欺负新兵?”
辛文全思来想后,觉得直接与郭振军抗衡不是上策,必须寻找合适的机会。
辛文全将对象刚寄来的十斤白沙糖原封没动的送给了指导员于忠,顺便将郭振军在家属房喝酒喝得如何如何进行了一番加油添醋的描述。
这天辛文全中午去四连会老乡,四连的公用卫生间和临时家属房的卫生间紧挨着,郭振军走路东倒西歪的,喘气酒精味很浓,辛文全从卫生间出来时与郭振军走了个迎面,双方眼神相互扫了一下,谁也没有说话。
辛文全有一个坏习惯,晚上睡觉前喜欢去厕所吸烟,为了怕班长勫兜,有时干脆把香烟藏在卫生间的房梁上,每次爬上爬下的乐此不疲。
这天郭振军特意在厕所等候辛文全多时,辛文全一见郭振军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心里有点毛。说句老实话,双方交手的话,辛文全还真的不是郭振军的对手。
辛文全有些惧怕,硬着头皮等待郭振军的行动。可郭振军没有动手,只是握着拳头冷冰冰的说:“有能耐的话明天午饭后我们南院墙外面见!”说完郭振军投也没回,离开了厕所。
辛文全照样取下烟,抽出一支放在嘴上点燃,后悔当时不该动郭振军的被罩,但男人的自尊又让他不甘示弱,既然你郭振军挑战了,我辛文全其岂有不应战之理?辛文全想着想着握紧了拳头。
连队的南院墙外面是老百姓的一片蔬菜大棚,建设的整齐壮观。每个大棚占地面积两亩,南北约十五米,“一”字形正面朝南排开,左右相邻大棚的端头是砖瓦房,二十余平方,统一的尺寸,统一的样式。砖瓦房是大棚的入口,也是每家主人居住和生火做饭的场所。再往里就是塑料大棚,北面实墙,拳头粗的竹竿北面搭在实墙上,南面架在一米高的水泥立柱上,中间部分根据坡度等距离立起很多水泥柱子,上面就是采光塑料薄膜,冬天晚上再在上面盖一层稻草编制的草帘子保温。
整齐的大棚足有五六十家,远处眺望,北侧看犹如新建的村庄,排列整齐有序,南侧看,晴天时加上太阳光的照射,波光粼粼,光芒四射,红色的砖瓦点缀其间,犹如白色的牡丹花瓣中长出了红色的花蕾。
连队南院墙和大棚之间有一条不足两米深的河道,里面无水,杂草丛生,河道宽有二十米。
辛文全匆匆吃罢午饭,心里七上八下,毕竟是单挑,心里没底,也不知后果如何。
郭振军选择河道为战场,已在此等候,待辛文全身影出现后便抬起左手指点辛文全过来,生怕辛文全看不到。
辛文全来到郭振军面前,壮着胆子。表面看似一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开口问道:“什么事?说吧!”
“是你告诉指导员我在家属房喝酒的?”郭振军眼睛瞪着辛文全问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辛文全没有正面回答郭振军,装的很有底气。
郭振军火气瞬间爆,说了声:“是的话收拾你!”
话音未落,未等辛文全再回答,郭振军的拳头就朝辛文全的头部砸来。
辛文全双手护头,躲闪中这一拳砸在了辛文全的胳臂上。郭振军见未得逞,又飞起一脚踢在了辛文全的腰部。
这一脚估计郭振军憋了几天劲全用上了,着实不轻,踢得辛文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顿感腰部疼痛难忍。辛文全没有喘息,强忍疼痛,眼睛四周扫了一下,没现有可用的武器,只能以身相拼,事到如此,刻不容缓,只见辛文全腾空飞起一脚朝郭振军的胸部踢来,郭振军手疾眼快,猛地侧身回转躲过这重重的一脚,借着惯性抓着辛文全的脚脖子朝上用劲一抬,辛文全实实在在的摔在草地上。
郭振军不给辛文全喘息的余地,抬起右脚踏在辛文全的喉咙处,直踩得辛文全翻白眼。
辛文全在郭振军的控制下已经没有了还手的能力,郭振军的脚慢慢收力,他觉得用过了劲真的闹出人命来,吃不了兜着走,教训他是目的,没有治他于死地的想法。
郭振军把脚从辛文全的喉咙处移开,见辛文全没有反击的迹象,便说了句:“再不服气,还得瑟就踩死你!”说完扭头走了。
求票票!
………【第三十章 紧急集合】………
第三十章紧急集合。
那天郭振军把辛文全制服以后,几天的时间过去了,辛文全既没有声张也没有异常的行动,这让郭振军心里暗喜,心想这小子彻底服气了。
郭振军想错了,辛文全骨子里带来的就不是吃气的个性。
这几天辛文全不是连双杠就是掰哑铃,猛吃猛喝,梦想一月之内练出身强力壮的体魄,但三个月过去以后,称了一*重,与以前相比不但没有增加重量反而减了半斤,身上的肌肉也没有明显的变化,最后还是放弃了。
辛文全放弃了武力降服郭振军的想法,并不能说明辛文全彻底败给了郭振军。
辛文全采取了另一种方式,和平相处。
辛文全主动找到郭振军说:“郭哥,你不要生小弟的气啊,那天是我的不对,我把你的被罩挪开了,你骂我几句,我就觉得心里难受,把你在家属院喝酒的事告诉指导员了,以后请郭哥放心,你有看不惯的地方,当场就踹我,我绝没有怨气。”
辛文全的一席真心话让郭振军心里痛快了不少,笑着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也不要生大哥的气,那天我下手很了点,既然话说开了,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
“谢谢郭哥对小弟的理解和关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郭哥生气了。”辛文全说完称兄道弟的话还给郭振军点了一颗烟,然后两人握手和好。
要说世上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容易也容易,换一个角度想想,采取另一种办法解决未必不是件好事,但辛文全不是完全想出来的,是被打不过*出来的,不管怎样结局很好。
元旦即将来临,为了验证新兵连的训练战果,昨晚又拉了一次紧急集合。这次一点信息都没有,大家从思想上也没引起重视。半夜紧急集合的哨声吹响后,就听到班长急着喊了声:“动作要快!”
听班长的声音好像不是在床上,是从门口传来的,他根本没睡,看来他早就知道今晚的紧急集合。
这下床上炸了锅,就像有人捅了马蜂窝,乱作一团。
辛文全第一个跳下床,嘴里喊道:“我*!白天用的背包绳还没缠好,网在一起了。妈的,黑灯瞎火的也找不到头。刚打着火机想看个究竟,就被班长给打掉了。
“谁穿我裤子了?”
“我的鞋咋剩一只了?”
“谁把我的枕头包拿走了?”
……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嘈杂声、霹雳扑哧的折腾声中度过,有人已打好背包开门往外跑了,“咣当”一声,不知谁的牙缸掉在地板上,然后又被踢得“当啷——当啷——”的在地板上滚动。
贵子是第五个出来的,他看到李佳星已站在外面麻利的整理着自己的毛巾和背包。
辛文全到底没解开背包绳,他是抱着被子出来的。
姚耘元穿了一只鞋,左脚没穿,只穿着袜子,看来他的另一只鞋不知被别人踢到哪儿去了。
绕场跑步不到一圈,贵子的背包开了,只好和辛文全做伴抱着跑。
整队之后,新兵排长很不满意,火气大:“大家相互看看!这就是新兵连训练的结果!这能行吗?关键的时候能拉得出去吗?”
没有灯亮,也看不出排长的表情,贵子在想,有灯光的话肯能看到排长生气时唾沫星子乱飞的景色。
“各班带回去,班长进行讲评!随时做好紧急集合的准备,什么时候达到规定要求了,咱们什么时间结束。”排长讲完后,各班各自带开回到宿舍。
班长进行了详细的点评,姚耘元,贵子,辛云全是批评的重点对象。
辛文全为了痛改前非,在熄灯后偷偷的穿上衣服,连袜子都传上了,手里攥着缠好的背包绳,再将被子对折后盖在身上,基本上一夜没睡,直盼着紧急集合的哨声再次吹响,好在所有新兵面表现一次,直到天快亮了也没有听到紧急集合的哨声,只听到大家熟睡的鼾声。
自从排长说了那句:“随时做好紧急集合的准备……”那句话后,大家每到夜晚睡觉神经线绷得紧紧的,谁也不敢麻癖大意。
一连几天没有动静,大家紧张的神经有所放松。
今天是礼拜一,惯例是晚上看电影的日子,每到该日,大家手舞足蹈,高兴万分,有些兵甚至掐着手指计算日子的到来。
而贵子恰好相反,对这个大家恨不能一周有两个礼拜一的日子看的很淡,甚至望了是礼拜一。
贵子对看电影不感兴趣,基本上每次看电影不到一半就打瞌睡,每次也是努力的睁开眼,装着聚精会神的样子,但眼皮就是不配合,瞅你不注意就合上了,贵子拿他也没办法,有时用手指掐一下眼皮,顶多三、五分钟管用,然后仍然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看电影也是一项集体活动,容不得你喜欢和不喜欢,也容不得你愿意看还是不愿意看,必须参加。
姚耘元这个小子是个乌鸦嘴,最愿意给别人起外号,根据贵子看电影挨打瞌睡的特点,给贵子起名为“迷糊蛋”。从此以后他不再喊贵子的大名高富贵,直呼“迷糊蛋”。引得大家阵阵哄笑。姚耘元咧得嘴更大,他把取笑别人的事情作为自己的精神享受。
这让贵子很反感,其实贵子完全可以以牙还牙,根据他的生理特点或者什么缺陷,给他起一个大家拍巴掌欢跳的外号,但贵子不那么做。
贵子认为不尊重别人就等于不尊重自己,战友之间应该互相尊重,互相关心,不能嘲笑别人的短处来供自己娱乐。
贵子本想把昨天晚上姚耘元给他起外号的事情告诉班长,但班长有事没回来,还有五分钟熄灯号就响了,贵子写了一张纸条押在班长的枕头底下,心想班长早上整理内务时一定会看到。
第二天,跑完早*洗漱的时间,班长把姚耘元领到了宿舍里面的小会议室,贵子知道班长是在解决那张小纸条的事。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