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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平日里经常到贵子家串门,讲起事理来一套一套的,不紧不慢,确有点逻辑性,缺点就是一生没有娶上老婆。年少时家里穷苦,成年后好的看不上他,次的他看不上人家,二婚的更是不在话下,到了中年连挑的余地都没有了。
二大爷一生能说会道,懒惰成性,中年闯荡东北十几年,别人混上家业娶妻生子,但他却不能,后来听长辈说他一生吃“腥”不少,在外面和不少女人有染,但多年后没有一人和他长期厮守生子育女,按现在的说法也就是*的升级——一月情,一年情而已,不过还是有区别的,肯定收费,要不一生没有积蓄。
二大爷有个弟弟,娶妻生了一男两女后就病故了,二大爷的老母倍感不幸,偏偏二大爷又是到处流窜不过日子的人,让老母一生*心受累自叹命运不济。
二大爷在东北有两年没有音信了,旧历年的腊月是外出回家的时节,老母天天傍晚在街头站着,盼望儿子的归来,直到天黑的看不到人影才肯回家。
到了年三十晚上,阵阵鞭炮声响过之后,老母才颤颤巍巍的挪着四寸小脚回家,在大家阖家欢庆新年的时候,老母沉重的心情无人理会,吃罢饺子就上炕睡觉了,谁也不会想到这是老母人生的最后一顿年饭,躺在炕上带着悲伤,带着对儿子的挂念于正月初二晚上离开了人世,第二天早上被现时,身子冰凉冰凉的,硬的挺。
后来二大爷在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下,从东北返回了家乡。进了侄子的家门落座就问:“娘那儿去了?”大家不忍心直接告诉他老母去世的消息,就想让这亲情相聚的高兴氛围尽量延长。
在二大爷的一再追问,必将说出真情。“奶奶两年前的年初二走了。”侄子回话。
二大爷趴在八仙桌角上大哭一场,算是对老母的悼念,事情就过去了……
二大爷晚年死的更惨,是被汽车撞死的,脑出血淤积,在医院住了八天就离开了人世,无牵无挂。
二大爷晚年也抱有成家的想法,在德州高敏爹的帮助下曾谋得一份保安工作,人穿衣服马背鞍,五十多岁的人了,换了一身黄绿色的保安服仍显精神。
提亲的人也不少,看了一个又一个,大部分是二大爷烧火棍子一头热,后来还真的碰上了投缘的人,不嫌二大爷贫穷愿意和他共度晚年。
家里的侄子得到消息,一家人欢欣鼓舞,又是给二大爷腾房子,又是做被子,一切准备齐了,二大爷的婚事也泡汤了。
恰恰这事,保安人员调整,他的岁数太占优势,被拿掉了,女方一看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人,工作也没有了,生活也保证不了,脸就像刚刚还下雨马上晴空无云的天,说变就变了,二大爷是干叹气,一点办法没有。
岁数一年比一年大了,工作一年不如一年好找,二大爷终于明白,以前不是因为自己的嘴会说才能找到活干,是因为自己的年龄适合,现在说破嘴皮子都没人理你,哎!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谁能改变得了?
没有办法,二大爷还要生存,就买来一辆带后兜的三轮摩托车,靠卖挂面为生,在二大爷看来这是个好活,到挂面批处批一车,走街串巷那么一吆喝,钱就来了,其实未必必。
事情往往看着别人干的轻松,轮着自己不一定干得了,买挂面这行道是那些能吃苦早期晚睡的人忙活的事,像二大爷这种不早起,不晚睡,按时按点上班的人,只看到机动三轮车省力不用脚蹬,没计算机动三轮还要喝油的人能赚到钱,鬼都不相信。
干了不到一个礼拜就坚持不下去了,通知左邻右舍到他哪儿领挂面,按批价处理,大家都去了,照顾他无儿无女的孤单单一人,买谁的都是买,不吃也放不坏。
接下来就买来几只羊,羊吃青草,不用买草料,养肥了卖掉换成钱就行,省心省力。
羊多了好放,羊少了难领,成群结队的羊群很少出现单溜的羊只,越是几只羊越容易不合群,二大爷也懂这个理,就是买不起。
放了一段时间的羊,把二大爷折腾的腰酸腿疼,羊还没有养肥,个头还没长成,就给它找婆家卖了,原因是二大爷等不及,他没有积蓄,他不想饿着肚子。
再到后来羊也放不动了,生活的来源靠侄子和左邻右舍施舍。人越老越馋,越不知足,要饭还讲究,不得人关心,最后就厚着脸皮到处借钱,大家都明白,借给他的钱就如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但也都借给他,总不能看着他活活的饿死吧,只能在钱的的数量上进行控制,比如他想借五百,就借他一百,再借时再给。
老来糊涂让年轻人抹不开脸面,大冬天的只穿一件大衣,里面光着身子,大衣扣子也不扣,下面萎缩的老二一走一晃荡,很多年轻妇女见了都躲着走,传言说:“快完蛋了!”
真的说中了,还不到两天时间,二大爷在村外的后公路上被汽车撞出很远,身子轻飘飘的,像风刮起得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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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舞厅投毒】………
第五十章舞厅投毒
贵子离开军校,离开了培养他成长的军队院校。踌躇满志的来到到地炮团指挥连通讯修理所。
修理所就三个人,两个技工加上贵子。
后来认识了同县同年入伍的老乡李现年,两人谈话投机,很快混的熟起来。
李现年当时在指挥连任雷达站站长,排长职务,工作比较轻松,业务上手下就六七个人,除了抓抓业务和每年的外出打靶以外,平时行政管理基本以连队为主,省了好多心事。
贵子和李现年的工作处境相同,两人闲暇时间多了就琢磨出好多有趣的事来打枯燥的军营生活。
“富贵——,上午有事没?”李现年吃罢早饭问贵子。
贵子心知肚明,马上做出反应:“没事,修理所的工作都安排好了,你有事?”
“副连长让我去市里买农药,说菜地的虫子逐渐增多,再不消灭,虫子就把我们的副食基地消灭了,虫子和我们抢菜吃,我们哪能袖手旁观,我们一块去吧!?”
贵子听完李现年的话,对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和副连长说一声,不能做无名英雄,主要是请个假。李现年心灵神会,对着走出食堂的王鑫说:“副连长,让高富贵和我去市里买药吧,他对农药懂的多,在家时侍弄过蔬菜,有经验。”“去吧,去吧,快点回。”
李现年、贵子一个回答:“那是。”一个回答:“肯定。”两人就像出笼的鸟,离开营房……
走出营房约五百米就是公交站,两人在站牌下落脚,李现年递给贵子支烟,自己点燃一支说道:“昨天舞厅里人可多了,慢四的曲子好几连起来放,四十分钟黑糊糊的,只有那一排彩灯一闪一闪的。”贵子好长时间没去舞厅了,经李现年一扇呼如吸毒般瞬间上瘾:“我们先把农药买好,去舞厅玩会儿?”李现年见目的达到,嘿嘿一笑说:“好,就这样!”一辆41路公交车刚停稳,贵子就扔掉烟头跨上车,李现年鱼贯而入。
按照计划,两人先在农药店买了一瓶1o59杀虫剂,放入军挎,心照不宣的来到舞厅售票口。贵子掏出十元钱递给售票员:“买两张票。”李现年买了两瓶汽水递给贵子一瓶,打开瓶盖刚喝一口,瞟见一群女子依次进入舞厅,对贵子说:“看见没?女士免票,男士就得买票,真不平等,哪个孙子定的规矩。”贵子一仰脖咚咚喝进一瓶汽水,喘口气说:“那叫经营有道,玩的奇妙。”两人嘿嘿一笑,排队进入舞厅。
撩开红色的门帘,里面漆黑一片,慢四的舞曲立刻传来,李现年熟悉的领着贵子从过道慢慢进入,来到吧台。吧台有一米七高,微红的吧台灯旁面一位吧女和李现年打招呼,音乐声淹没了两人的说话声,贵子没听清楚说的什么,只是看出李现年示意他把农药寄存在吧台。贵子黑暗中举起挎包递给吧妹,吧妹接过军挎贵子刚要松手,就听得“啪”的一声作响,农药瓶子掉在水泥地面上摔得粉碎。
一股强烈的刺鼻的恶臭味弥漫开来,贵子用脚扫了一下,感觉全是碎片,慌忙跑到卫生间拿来拖把胡乱一阵猛拖,仍然挡不住恶臭味的散,音乐仍在继续,舞厅有两千平米,近水楼台先得月,估计整个舞厅的人都能享受的贵子制造的恶臭味还得五分钟,时不迟疑,贵子在李现年耳朵旁嘀咕道:“我们跑吧,待会儿收不了场的。”李现年说:“不能跑,和吧妹都熟悉,那多不好。”话音刚落,就听得人群中有人喊:“有人投毒了,赶紧跑。”这一嗓子真***灵,舞厅里乱做一团,呼喊声,往外跑的脚步声参杂在一起,有人绊倒了,后面的人踏上去,真有点前仆后继的壮举,就听得:“*妈——,踩死我了。”
为了救场,舞厅的管理人员急忙打开灯,停了音乐,把所有的门窗打开,门帘、窗帘挂起。“大家不要慌张,有点误会,是药瓶子打了,通风后马上就好。”管理员说完示意调音师放音乐,疯狂的迪声响起,好长时间无人进入舞池,人们还在调整着惊慌待定的情绪。
就听管理员对吧妹说:“怎么搞得,以后严禁存放玻璃制品!”李现年、贵子忙赔不是:“我们的不是,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以后再也不带瓶子进来了,会经常光顾的。”管理员朝贵子、李现年瞪了一眼,没再说什么,大概是看在吧妹的面子上……
………【第五十一章 桃花欲出墙】………
第五十一章桃花欲出墙。
贵子和李现年遭遇了舞厅投毒事件后,好长事件没再去舞厅。
时间稍长,贵子感觉不舒服,就像烟瘾作一样,也说不上是啥滋味。
晚上在老乡陆廷家吃饭,李现年又提起上次买农药的事。
“陆廷,贵子可差劲了,他把农药给打碎了,弄得满舞厅都是毒药味,,舞厅老板都急了。”
“什么时间?你俩去的?”陆廷问现年。
“上个礼拜天的上午,就我俩。”现年回答。
“你不差劲?已近舞厅门口就把药瓶递给我了,你咋不拿着?要碎也不会是我打得。”贵子为自己的失误辩解。
现年见贵子不讲理,抄起床上的枕头朝贵子砸去,嘴里说道:“叫你不讲理,砸死你!”
贵子躲闪的快,枕头落在了地上,贵子高兴的拍着巴掌,嘴里“奥,奥奥”的叫着。
陆廷见现年把他的枕头仍在地上,马上收敛笑脸,对着现年说道:“你俩干嘛呢?”
现年见陆廷脸都拉长了,知道他确实不愿意了,嘿嘿笑着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用手拍打两下,然后放在陆廷的床上,嘴里说道:“看你那个熊样,咋了,不就是一枕头吗?明天买两个还你!”
“你还得起吗?那是我结婚的枕头,有纪念意义。还拿着不是当理说了,扔到地下还硬气。”陆廷嘟囔道。
“好,好。以后注意。”现年见陆廷真的生气,也就不再惹他,转脸朝贵子说:“叫你得瑟,药瓶子要不碎,陆参谋能生气吗?”
现年显然是对着贵子数落陆廷,指桑骂槐,陆廷不理他,装作没听见。
贵子说:“舞厅里太黑了,从外面进去根本看不见,待一会儿才能适应过来。”
“愿你笨蛋,里面不黑谁还到里面去跳?”现年故意让贵子生气。
贵子听了并没生气,他觉得现年说的有道理,怪不得舞厅了放慢四曲子不开灯,这里面有学问。笑着说:“你小子还挺有研究的,哈!”
“那是,有陆老师的指导,什么事研究不通。”现年把矛头指响了陆廷。
“滚蛋!别把坏事都往我身上推。”陆廷反击道,说完又问:“吧妹没挨老板训?”
“怎么没挨训,老板都急了,你想满舞厅的人乱哄哄的,把人家的生意砸了,叫你你也急。”现年回答陆廷的问话。
“吧妹说什么没?”陆廷继续问。
“没说什么,老板训她,她就听着呗,我们也不认识老板,说不上话。”现年说。
“你说上话也没用啊,那老板没找人消你一顿就算照顾你了,你知道老板是干什么的吗?”陆廷故作神秘的说。
贵子睁大眼睛问道:“干什么的?吃人的吗?”
“吃人的?杀人的!地地道道的黑社会老大。”陆廷说。
“瞎说吧,你咋知道?”贵子问陆廷。
“我咋知道你就别管了,反正以后注意点儿,不要惹事。”陆廷像是很关心的样子嘱咐道。
贵子半信半疑,也没再问下去,现年接话说:“下次不叫贵子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