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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先不要感谢,抓紧考虑盖房子的事吧,早一天住上不就解决了一家四口住宿不方便的事了?”
“那是,那是,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没有地皮高敏爹为难,有了地皮高敏爹更难。
这盖房子的事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很简单的事,但对高明爹来说就相当的难,要料没料,要人没人。
还是张文新出面从附近砖瓦厂把砖赊进来,又帮着找来一家小型建筑队,前后折腾了三个月终于把房子盖起来。
盖房子的木料是高敏爹自己张罗买的,不能什么事都得让人家帮忙,自己能办到得尽量自己去办。
张文新的出现,真是上世积来的福气为高敏爹实心实意的帮忙,不图一点利益,感激的高敏爹不知如何做才能对得起人家。
门窗是贵子做得,贵子当时跟着院里二大爷学的木工手艺已拿得出手,利用寒假暑假两个假期制作完工。材料是贵子帮高敏爹从老家运过去的,老家的木料比市里便宜不少,这给当时经济困难的高敏爹也是一个不小的支持。
高敏从信中得知爹回山东后盖了新房,新买的宅基地,一大四合院,正房五间,高兴的不得了,她想和爹在一起,不想孤单单的一人留在东北,回老家的想法与日俱增。
高敏把回老家的想法及想与姚忠离婚的想法两件事在电话里争取了爹的意见。得到的答复是回老家可以,刚盖了房子,住的问题不用愁,只是考虑高敏三口过来适不适应的问题,姚忠和姚涛涛父子俩毕竟是东北生人,怕他们对老家的生活环境不习惯,嘱咐高敏先不要处理那边的房子,过来适应一段时间再做决定,离婚的事不同意。
“你现在想到离婚了,早干什么来着?之前怎么劝都不听,孩子都上小学了,离婚的事是小孩子过家家?说离就离?”高敏爹在电话这头说出了埋在心里不愿说的话。
高敏听了爹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和姚忠的事怪谁?怪自己?怪爹?怪邱凤云?怪二大爷?苦苦冥思不得其解。最后落下三个字算是对自己的一丝安慰,命不好。
高敏还是听了爹的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高敏怕了,她怕不听爹的话再走错路,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草草收拾了一下东西,姚忠工作也没敢辞掉,请了两个月的长假,一家三口踏上了回山东老家的列车。
高敏一家三口刚到,全家皆大欢喜,后娘邱风云虽然心里不悦,但表面上还过得去,仍然能拿出长辈的样子关心高敏一家三口。
高敏的到来增加了三口人,全家七口在一个锅里吃饭,高敏三口单独住了一间房子,吃住的问题算是临时安顿下来。
接下来是给高敏姚忠联系工作,给孩子姚涛涛安排学校,联系上学的事。
临时工作打听了很多,给高敏联系到一个,在服装点站柜台,适合姚忠干的活没有,高敏干脆和姚忠一块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一个水果摊,靠卖水果维持生活,自己也没上班。
给姚涛涛联系上学的事倒不费很大的劲,本来高敏爹就是教育口的,学校校长还是给他三分薄面的,姚涛涛被安置在附近的一家小学上学。
日子过得还算顺当,天有不测风云,时间一长,高敏和后娘邱风云之间矛盾重燃。
按理说在一个锅里吃饭,难免勺子碰锅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是碰撞声接连不断,展到后来高明明高小风都参与进来,站在邱凤云这边,亲妈后娘界限分明,站在中间立场的只有一个人,恐怕到死也不会改变立场,那就是高敏爹。
高敏爹为难,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说谁都不好张口,不管又不行,只好动员高敏另起炉灶,免得天天在一个锅里鸡毛蒜皮的惹是生非。
按照高敏爹的想法高敏另起了炉灶,矛盾缓和了不少,时间不长,旧病复燃,这次高敏主动作出决定,搬出去租房子住。
高敏爹对高敏的举动没有反对,搬出去也好,虽然经济上增加了负担,但心情好了不少,不再别别扭扭,一家七口人相互看着脸色行事。
高敏租了一间半房子,里屋睡觉,外屋做饭,平时她和姚忠打点水果摊的生意,姚涛涛上学。日子虽然清贫拮据,但还能生活得下去,只想自己和姚忠辛苦些,把孩子培养成*人,不耽误孩子的前程。
在东北出生的姚涛涛,自从跟着妈妈高敏回到山东后,看哪哪儿不顺眼,看哪哪儿不舒服,在学校同学们排挤他,他很孤独。看到家中简陋的房子,什么家具都没有,什么家电都不买,一种自卑的心里开始滋生。
高敏得知孩子想看电视的想法后,在旧货市场买了一个十八英寸的彩电,来满足孩子的**。
尽管电视买到家,姚涛涛还是闷闷不乐,也无心思看电视,对着电视呆,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其实姚涛涛真的不是完全为了看电视,他是在为家里什么都没有而自卑,同学家什么都有,电视,冰箱,沙,写字台,高低柜,dVd,照相机,摩托车,应有尽有,自己家就一破电视。
高敏观察到姚涛涛的心里想法后,曾语重心长的对他解释:“涛涛啊,咱们家不能和人家相比,房子是咱们租来的,放不开那么多东西,等咱自己有了房子,什么都买,听吗的话,咱只和同学比学习,啊!”
姚涛涛眼里泪珠转动,不吱声,也没点头,从他黯淡呆滞的目光中,看得出心里很难受,他对自己的家庭充满了悔恨,甚至痛恨自己的爸爸妈妈,痛恨自己什么都没有的家庭,痛恨自己的爸爸妈妈无能,畸形的想法扭曲着他幼小的心灵。
高敏姚忠起早贪黑的进货买货围着水果摊忙活,对孩子的心理变化也没过多的放在心上,终于有一天学校的老师家访,高敏才得知姚涛涛逃学两个礼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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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孩子傻了】………
第七章 孩子傻了。
姚涛涛逃学的事让高敏伤透了心,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逃学不上课。
听班主任老师说,这段时间姚涛涛老在游戏厅待着,根本不去上课,即便上了也无精打采的,上课不注意听讲,作业不做。
高敏回想起自己和姚忠自从搬回老家之后,早起晚睡的辛苦挣钱,目的就是一个,让孩子好好上学,建个温暖的家,但这不争气的涛涛愣是让妈揪心。
高敏的心已受伤,酸楚的泪水难以控制,思前想后,决定打涛涛一顿,这么点儿孩子就不听管教了?胆子也太大了?上学不好好上不说,还逃课泡游戏厅了?
这天高敏恨铁不成钢,照着涛涛的身上猛一顿捶打,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手都打麻了,身上也没劲了,才算完。
打完姚涛涛后,又觉得心疼,一头栽倒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姚涛涛被打的过程中,他一点儿没有躲闪,不管高敏手轻手重,也没有还手,看来他还没有反击的胆量,只是不吱声的紧咬嘴唇,任凭高敏“扑哧,扑哧”的捶打。
高敏在想,自己从小孤苦伶仃的跟着二大爷长大成*人,罪没少受,苦没少吃,家庭贫寒,从来没和别人比家庭,你说涛涛这孩子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你用心学你的习就行了,岁数不大你考虑家庭的事干嘛?买不买家具与你学习有关系吗?
还真有关系,现在的孩子攀比心特强,别说比家庭的贫穷,就连谁的爸爸官大都比,你有什么办法?过去在农村还没实行计划生育之前,哪家生孩子不是一堆,生下来就像放羊似的,一个是赶,一帮也是放,饿不死就行。从没有教育过什么大道理,一个个也都活着,并且还活的好好的,也没听到谁嫌家贫,逃课不上学。能上学是荣幸,孩子多的家庭一多半一辈子不识字,未能圆上上学梦。上学的多半是姊妹中的男孩或者排行最小的居多。
不管高敏想得通想不通,这不听话的孩子就让她摊上了。
自从姚涛涛被高敏生气痛打了一顿以后,涛涛再也没有去过游戏厅,高敏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毕竟还管用。
学是不逃了,但学习成绩滑的厉害,从全班的中游一直滑到倒数第一。
上课仍然不听课,眼睛大大的,目光呆滞,就是没有精神,更谈不上做作业了。
高敏没有好的办法,苦口婆心的说了不少,总不能跟在孩子的屁股后面陪读吧?即便学校同意,自己也没有那个功夫,生活费谁来挣?学费谁给交?
高敏心痛的很,一个姚忠就够她闹心的了,本想能对付过就对付过吧,全当自己的命不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期望涛涛能好好学习,长大成*人,有点儿出息,没想到孩子也是这样的不让人省心。
姚涛涛畸形的心理越来越严重,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说话越来越少,不管你问什么,总是点头作为回答,后来还“嘿嘿”的偷乐。
莫非神经有问题?高敏在猜测,担心不幸降临,一颗悬着的心放不下,领着涛涛去了医院。
医院大夫检查一番,没查出什么问题,开了一包镇静的药片,嘱咐吃完了看看效果。
要说医院的个别大夫也真有能耐,病危的能救活了,好人能治死了。姚涛涛虽然不是死活的病,但最初治疗阶段愣是给耽误了,吃了那堆镇静药片不但没有管用,愈严重,一天到晚除了吃睡之外,就是“嘿嘿”的直乐。
高敏干脆把水果摊扔给姚忠一人经营,挣陪不管了,都怨自己的命不好,顾了这顾不上那。
高敏领着涛涛开始跑医院,去了这家去哪家,各种各样的药片吃力一大堆,不但不见好转,越增加了新的病理特征,涛涛平静时像霜打得茄子,蔫蔫着,不说话傻乐,兴奋时到处乱跑,六亲不认,逮谁打谁,自己的爸妈照打不误。
高敏算是痛哭到了极点,以前是她打涛涛,涛涛不还手,现在是涛涛打她,她不还手。
慢慢的涛涛变成了一个无思维的孩子,经常打得高敏脸部受伤,高敏都忍着,她不忍心再打一个没有思维的孩子,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是她辛辛苦苦养育了几十年的孩子啊。
姚涛涛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住了半年没有治愈,高敏又将孩子领了回家。
实在是经济上支持不起,不但自己的积蓄花光,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问题是钱一个劲的往里砸,病情不见好转。医院是一个无底洞,假如病情有所好转,能看到希望就是借钱贷款也值得。
涛涛开始在家养伤,医生为了控制他莫名其妙的兴奋,怕他整宿的不睡觉,给他开了不少的镇静药。涛涛吃了镇静药确实管用,吃多了更省心,白天晚上都在睡梦中度过,倒不用担心他兴奋乱跑动手打人的事情生,除了还喘气之外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再后来就减量吃药,逐步摸索出一套规律,控制涛涛不兴奋,只是晚上睡觉,白天不能睡,培养他白天看电视的习惯。
这样坚持了一阵子,感觉吃镇静药的副作用太大,似乎说话的神经线都给控制住了,一天说不了一句话,这咋呢不行?慢慢的不就成了植物人了?
只好再停药试验,药已停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吃饭不消化,顺着食道再返回口中,吐得到处都是,身体已经适应了药物作用,突然停药还不行。
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以吃少量药为准,听天由命静养。
一养就是十年,高敏青丝变白,涛涛已变成二十六七的小伙子,若是正常人的话,早已成家生儿育女了。
由于拆迁的原因,高敏的水果摊早已取缔,老两口买了一辆脚蹬三轮车靠捡砖头倒卖为生。
刚开始几年还好捡,拆迁户多,一般地基下面的砖块房主懒得费力收拾,给高敏老两口创造了很多机会,捡出来的砖块铲掉上面的泥灰整齐码好,那些贪图便宜的盖房户就会来买。
后来附近没有了拆迁户,高敏老两口也就捡不到砖了,为了继续营生,便鸟枪换炮,换了一辆带斗的摩托车往远处延伸,哪儿有拆迁户,哪儿就是她老两口上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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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二大爷病逝】………
第八章 二大爷病逝。
高敏二大爷病逝,享年八十八岁。
二大爷的岁数一年比一年长,体力一年不如一年,最后一次感觉身体不适时是高敏爹把二大爷接回了德州,住在高敏爹家中。
二大爷来到高敏爹家中不到一个月就病倒了,开始是偏瘫,住院进行了治疗,后来一大堆的病纠缠在一起。
人老了,各个器官风平浪静时各自正常上班,一旦风吹草动,便撒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