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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岁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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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老了,各个器官风平浪静时各自正常上班,一旦风吹草动,便撒丫子都不干活了。

    二大爷被高敏爹接回德州不到两个月就撒手人寰了。

    本来高敏想尽一番孝心的,是二大爷把自己养大成*人,但天天被涛涛缠着身子,还未来得及侍候二大爷,他就走了。

    二大爷病重期间,主要是高敏爹床前床后的侍候,偶尔邱风云和明明,小风也帮忙。

    邱风云开始不愿意二大爷在她家去世,她说:“光棍汉死到家里子孙不旺。”高敏爹说“谁说他二大爷是光棍?”

    “那怎么没有老伴?”邱风云追着问。

    “那是你没见到。”

    “在哪儿呢?怎么不来侍候他?”

    高敏爹“嘿嘿”一笑,接着说:“在哪儿?你没和我结婚之前老多年就死了。”

    “没留下孩子?”

    “要留下就好了,还用得着我们侍候吗?”

    “哦,是这么回事。”

    经过高敏爹的解释,邱风云才接纳二大爷在她家中去世。

    贵子赶上了二大爷的葬礼,那年刚好从部队回家探亲。

    按照老家的风俗习惯,人死了是要入祖坟的,二大爷也不例外,送回了老家。

    入土前要办三天的丧事,在二大爷原来住的院子里搭了个丧棚,二大爷的骨灰盒放在里面,前面用一道芦苇扎成的帘子挡住,帘子前面在放一张长方桌,二大爷的遗像紧挨帘子放在桌子中央,长条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贡品,长条桌的前面中央位置摆上香座,里面插着点燃的三支香,桌子偏边放着备用的烧纸,是给二大爷准备的去天堂路上的零花钱。

    在前面两侧八字形摆满了花圈,都是亲朋好友及晚辈们送来的,每个花圈上有两副垂帘,上面都写了字,悼念二大爷在天之灵,永垂千古之类的话语,唯独没有平常问候的健康长寿,精神愉快之类的语言。

    其实到了阴间也可以健康长寿,精神愉快的。

    院门的墙上挂着一只牛皮鼓,是为前来吊唁的男士亲朋好友准备的。

    吊唁的时间一般三五分种,击鼓两声,坐在二大爷骨灰盒左侧陪灵的男士们开始伤心的哭泣,都是光打雷不下雨,时间太短,都不是演员出身,泪珠还没掉下来程序就完了。

    吊唁的亲朋好友也是象征性的哭几声,有单枪匹马一人吊唁的,有三五成群合伙吊唁的。

    三五个人一起吊唁时拍节音调尽量和在一起,和大合唱差不多,四分子四拍。

    吊唁的男士们一字排开,人多时可排两排,前面一排,后面一排,后面一排留出适当的空间,免得跪地时碰到前排的屁股。

    负责丧事的司仪从长方桌上拿起一张纸点燃,放入长方桌前临时用砖搭起的烧纸箱里,纸灭后,一排人纷纷作揖,然后是双腿跪地磕头,起身后迅弯腰双手附膝,动作要连贯,嚎哭三声,此时,陪灵的男士晚辈们从灵棚中哈着腰漫步走出,动作不能太快,配合着慢悠悠的哭叫声在吊唁的队伍面前双腿跪下磕头,意思致谢。就听得司仪大吼一声:“谢了!”哭声嘎然而止。

    若是女士吊唁,省了敲鼓烧纸的程序,也不用弯腰磕头,已近院门就开始拉着长音哭叫,一只手挡着半拉脸,有泪没泪的装着擦,当然也有声泪聚下的,多数是自己已成婚出家的闺女。

    里面陪灵的女士们听到外面有吊唁的哭声,马上鬼哭狼嚎的迎接,里应外合,以声音接头。

    吊唁的女士们,一边哭一边走近灵棚,看望活着的晚辈们,里面女流之辈在灵棚门口迎接,双方见面后,都装着痛不止声的样子再哭几声,然后吊唁者停止哭声,劝告守灵的晚辈们节哀,询问死者的病情,然后谢幕,等待下一场开始。

    若有锣鼓档子(乐队)更是热闹,哀乐伴奏,遇到吊唁的人群,哭声就是指挥,那边声音一出,这边哀乐奏起。

    锣鼓档子的主要乐器是唢呐,笙,铜镲子,牛皮鼓等,成员一般是临时组合,里面有一个头目负责应差,然后通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集合。用不着排练,都是老套路,也有一家人老少组合吃这碗饭的,毕竟是少数。

    死者岁数大的叫喜丧,锣鼓档子还有唱段,成员大多是多面手,拉、吹、打、唱样样都行,如果有钱人家雇上两帮比着唱,哪更是热闹。

    二大爷的去世,雇了一帮,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村里看热闹的人群。

    涛涛也在其中凑热闹,他觉得姥爷去世了比活着还热闹。

    守灵的人是不能出来看的,就连吃饭的时间都得轮流吃,灵棚不能空,要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

    传说灵棚里没人守候,一旦老鼠、猫之类的动物进来后,死者会诈尸,不但乱叫,还会张牙舞爪的抓人,吓死个人。

    那只是过去的传说,现在都把死人练成灰骨了还能活吗?不过规矩还得遵守。

    大家都吃午饭去了,外面太阳暖暖的,灵棚里也透着亮,贵子开始回忆二大爷在世的日子,他想再见二大爷一面,小心翼翼的打开灰骨盒上盖,里面有一个白色的布袋,一头用白线绳捆着,贵子解开线绳,立起白布带,里面全是渣状的白骨头,也分不清哪是二大爷的头,哪时二大爷的脚,只能寄托一点哀思,慢慢再封口盖上盒盖,心里还是有点恐惧,怕二大爷会抓住自己的手不放。

    高敏这次回老家为二大爷送葬,特意把涛涛带了回来,把他留在家里放心不下。

    由于忙于二大爷的丧事,忘记了给他按时服药,结果兴奋劲上来惹出了乱子。

    出殡这天,大家伤心哭泣,涛涛是兴奋的“嘿嘿”直乐,弄得高敏有气又尴尬。这还不算,二大爷入葬之后,找不到他的身影,急得高敏心绞痛作。

    下午贵子骑着自行车载着姐姐高敏找遍了附近几个村子,见人就问,逢人就打听,也没找回来。

    直到傍晚天黑下来,涛涛才被一辆机动三轮车送回,高敏赶紧付了钱把三轮车打走。

    涛涛待出完殡回家路过村后的公路时,遇上了一辆机动三轮车,招手后就跟着三轮车去了县城,到来县城三轮车师傅问他去哪儿,他什么话也没说,从兜里掏出十元钱扔给师傅就下车跑了,也没等师傅找钱。

    涛涛在县城玩了近三个小时,又返回了下车的地方,凑巧那辆三轮车没生意还在,涛涛又坐上去,师傅问去哪儿也不吱声,那位热心的师傅看得出孩子脑子有智障,又沿原路把涛涛送了回来,在村头经过打听才找到家。



………【第九章 跳井寻死】………

    第九章跳井寻死

    “小兰跳井了——小兰跳井了——”有人一边跑,一边喊,在着急召集人群。

    正是秋收的季节,吃午饭的时间,听到喊声,人们纷纷放下碗筷走出家门。

    “小兰跳井了?”贵子娘跑出院门,问站在对面院门的邻居二嫂。

    “可能吧,这孩子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让人*心,”二嫂说。

    “哪个井?”

    “场院那个吧,铁蛋往场院那边跑去了。”

    贵子娘出来的晚,未能看到铁蛋身影,只听见有人喊,像是铁蛋的声音。

    “这孩子,大忙的季节,竟添乱子。”贵子娘说。

    “井里水冰凉冰凉的,下去还不冻死?”二嫂担心的说。

    贵子娘,二嫂一前一后紧跑慢跑的来到场院井旁。

    场院里堆满晾晒的小麦,中午太阳光线毒,照着金黄的麦秆反射出刺眼的光线,耀的人挣不开眼。

    场院北侧靠近马路的位置有一口水井,早些年这儿还是菜地的时候浇菜用的,这些年没怎么用,也没有掏井,里面淤泥沉积很厚。

    只是麦季秋季到来修场时,从井里提水浇地面用些。

    “这口井里的水很凉很甜,以前夏天浇菜那阵没少喝。”贵子娘说。

    “以前浇地也是用水桶往上提吗?”二嫂问。

    “哪呢,以前是水摇车,一边站一个人,弓着腰撅着屁股上下使劲,摇起来水车“咔啦咔啦”的直响,冰凉吸添的水就顺着铁筒子出来了。”贵子娘站在马路边上说。

    井口围满了人,都是男爷们,妇女都躲在远处观看。

    “快点!把绳放下去!”铁蛋说。

    “小兰——,抓绳啊?”有人着急的催促。

    “管他呢,淹死活该!”是小兰的二哥懒逛说话。

    “给我混,滚得远远的!”小兰爹吼着嗓子骂道。一边骂,一边拿起扁担朝懒逛打去。

    懒逛躲得急,没打上,扁担“啪”的拍在水井旁碗口粗的枣树上,树皮被砸破一个口子,树身震动,树枝上掉下几粒被虫侵蚀提前夭折的蔫枣。

    有人劝小兰爹:“这是什么时候,烧饼煳了不看火候,先把孩子捞上来再说!”

    “这是一帮傻孩子啊,都这么不懂事,要我的命啊——”小兰爹蹲在地上双手捂头哭泣。

    “绳子下去这么长时间了,人咋还没上来?”二嫂焦急的问。

    “没听到刚才喊小兰抓绳吗?看来她不抓。”贵子娘解释说。

    “我下去把绳子系到她腰上。”铁蛋大声说。

    众人另取一根绳子系在铁蛋的腰上,铁蛋双脚叉着井壁下滑,上面慢慢的松绳子,井口上边窄,越往下越宽,铁蛋的双脚跨不过来。

    “把梯子放下去,让铁蛋踩着梯子”有人出主意。

    又一根绳子拴住木梯滑下井口,铁蛋两只脚踩在梯子上,上面一帮人抓住三条绳子上下配合。

    小兰的脸在变紫,冻得嘴唇都在打颤,就是不抓绳子,多亏了井里面平时掉进许多麦秆,才能拖住小兰的身体,若不早就沉底了。

    梯子底部开始触及水面,慢慢下落,铁蛋弯腰正准备抓绳子往小兰的腰上套,就听得上面有人喊:“快抓小兰的手,下沉了!”

    “不要松绳子了,梯子把麦秆压下去了。”

    “小兰赶紧上来啊。”

    “小兰抓铁蛋的手。”

    上面喊声乱做一团,铁蛋猛地趁小兰不妨将她的一只手抓住。

    小兰还是不配合,另一只小手扑打着挣扎,水面上瞬间溅起白色水花。

    铁蛋那肯松手,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小兰的右手,一只手紧抓梯子,腾出站在梯子上的一只脚将小兰的左脚勾住往梯子横杆上放。

    小兰的脚刚着梯子横杆,铁蛋猛地两脚夹住小兰的左脚,让她不能逃脱,大喊:“上面提绳子,快!”

    上下齐心协力,小兰被救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但没喝着井水。

    小兰的大哥背起小兰朝家中跑去,身后滴下一串水滴,瞬间被毒辣的太阳蒸。

    小兰娘死的早,姊妹多,爹一人照管不过来,她从小就像无人修剪的棉花棵子疯长,养成了不懂事理的个性,受不得一点儿的委屈,容不得别人挑自己的毛病,心里承受能力极差,遇点儿不顺心的事就寻死跳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孩子们有点想不通的事,气急后就寻死,有的跳井,有的喝药,有的上吊,像瘟疫传播一样让人难以预防。

    结婚的年轻人居多,拿着生命开玩笑,一点也不珍惜,就像过家家似的。

    死法各有选择,十有**能达到目的。

    有个别人去阴间的路上被截回,喝毒药的被送进医院洗肠子,只要时间不耽搁,眼睛瞳孔不放大,阴间是不会破例收下的。听说阴间也不收礼,没辙,还得重返阳间,做鬼不成,继续做人。

    上吊的回来的极少,一般阴间都收,手续极简单,脑袋套上绳子,下面凳子猛地踢倒就成。

    除非你心意不成,绳子还没套进脖子就大呼上吊,还专门选择有人听到的位置。对这种只做样子,不做实事的人阴间有令,返回阳间,继续修炼。

    跳井这法子是最蠢的,只要你不是一口水呛死,一般阴间不收,即便你使劲喝水,把肚子喝的像孕妇似的都没用,照样让你从哪儿喝进去再从哪儿吐出来。

    小兰的姐姐是喝药死的,1o59毒药整整一瓶,那喝药的架势叫个牛气,站着双手抱瓶,对嘴“咕嘟咕嘟”一气吹下,喝的豪爽。

    喝完还不张扬,做事比较低调,不像现在有些人二两的酒量,楞吹牛一斤没问题,半斤已过找不到自己。

    小兰姐姐是相当的有个性,喝完就上床睡觉了,睡得踏实,也实在。到了阴间,小鬼们一路绿灯。

    小兰的姐姐是成家后离开阳间的,给姐夫留下一个不满两岁的男孩,算是没白来阳间一回。

    小兰的姐姐去阴间的想法是临时决定的,之前从未和家人提起过。

    就连小兰的爹都不知道,之前小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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