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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样了?”舒朗问。
“你不愿提及也算了,我专程来解释的是,那天,我确实拿捏不住那帮的玩意,一帮死孩子!”
舒朗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算了,过去了。”
“好,仗义,不愧为舒朗,就是大度。敬哥哥一杯。”
三杯下去了。
“哥,你还真的像三国中的刘备,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再敬你。”
舒朗盯着任虎,“你这话有点不好听,那是一帮什么玩意,怎么能称为兄弟?”
任虎身子一颤,心中一喜:话基本达到了自己预先掂量了多次的目的,慢慢激怒舒朗,就趁机说:“对,那是村里的一帮琉球,趁着别人结婚,耍流氓。”
“好了,不说了。”舒朗不耐烦。
“大哥,你真是好人,兄弟看你这样,于心不忍,有件事情憋了我好长时间了,今天说啥也憋不住了,不说不痛快。”任虎说着露出一点酒意,眼睛有些朦胧,又有些神秘,小声说:“这里有个秘密。秘密,大哥知道吗?”
舒朗双臂放在座子上,看着任虎,“是么秘密?你说就是。”舒朗挺讨厌说起话来嘀嘀咕咕的、慢条斯理的方式。
任虎拿起餐巾纸擦擦眼睛,翻一下眼珠,让人觉得他有了酒意,然后左右看看,身子前倾,压低声音,“这一切,都是水生策划的。”
舒朗听罢,身子后仰,盘起胳膊,脸上不怒也不喜。
“他是冲你来的,就是想害婉茹。他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灭掉,不让别人得到。你们是要好的同学,他怎么会这样?”
“那么说你就是他的帮凶了?”任虎的话,证实了舒朗以前的猜测。对于这样一个跑了这么远,事情过了这么久,以一种令自己讨厌的方式来说这种话的人,舒朗心里顿时生出厌恶。
任虎没有预料到,舒朗听到这些,会如此的平静。他身子后仰,双手抱起来,大拇指开始扰动。
话说到这份上了,干脆把掂量好的话一起说出来。任虎轻咳一下,表情复杂,接着说:“当时水生对我说,他已经找好了村里的几个小流氓,准备闹伴娘,让我……”
说到此,任虎看看舒朗。
舒朗一只手握着杯子,正看着自己。他也看到舒朗握杯子的手,挺用力的,手指尖泛出白色。
“好人到了一定程度,就被人欺,被人欺的人,怎么还能说是好人呢?”任虎咬牙说出这句话。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这句话,你听到过吗?”舒朗实在憋不住了。
“哼哼。”任虎冷笑两声。他原本设想,激起舒朗的火气,让舒朗回去教训一下水生,给自己出一口窝在心里、敢想不敢出得气,目的没有达到,反受到舒朗的讥讽,一股无名火也涌出来。
“堂堂的舒朗,难道容许别人粘自己未婚妻的光?”任虎说着话的时候居然翘起来二郎腿。
“把话说清楚!”舒朗冷冰冰地说。
任虎的这句话真的刺激了舒朗的自尊,在舒朗的心中,婉茹就是完美的化身,是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他不容许别人对婉茹有任何的亵渎,同时也不容许婉茹对自己有任何的隐瞒。
任虎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很明显是故意的表露。他仍在想把舒朗的愤怒转移到水生身上。同时也做了另一手准备。
他扬了一下脸,放下二郎腿,双脚踏在地面上,挪动一下,确认可以支撑身体重量了,才开口:“那天晚上,我清楚地看到,两个琉球在扒婉茹的衣服,还摸她的……”
“啪”的一声脆响,是舒朗手中酒杯的破碎声,这声响,在任虎听来就像一声炸雷,他仿佛看到碎玻璃碴,在舒朗的手中飞向自己的脸,立即想到那天晚上舒朗,暴打村里几个混混的情景。以至于吓得他忘却伪装,小人的本质暴露无遗,声音一下子就颤抖起来,不自觉地站起来。
他看着舒朗愤怒的眼光,就像罪犯看到了提审的警察,他的精神崩溃,腿脚发软了,“嗵”的一声响,任虎竟然给舒朗跪了下来,把桌子上的酒杯带在地面打碎了。
“大哥,你能饶得了水生,就一定会可怜兄弟我。我说这些都是对你好,让你看清楚你的好同学是什么人。”任虎几乎是祈求的说。
这句话还真管用,舒朗向来不欺负弱者,更因为周围还有人在看,就冷冷地说:“你走吧。”
利令智昏到底能怎样,色胆包天到底怎样,切看任虎。
“好哥哥,就把婉茹让给我吧,反正是被人摸过了。”
“滚!”舒朗吼出的这个字,用尽了丹田之气,仿佛带着热血一起喷发出来,手掌用力,硬生生的掰下来桌子的一个角。
任虎双手伏地,连滚带爬到了门口,站起来,窜出门,又扒着门框,伸进头来,“舒朗,你就这一……点本事,婉茹早就与……团委的领导,双双……对对,床上……床下,捣鼓了……”
小人和小人的声音,消失在寒秋的夜里,把一腔愤怒留在了舒朗心中
………【第五回 桃花美女】………
舒朗犹如一个阳光四射的大男孩,像他这样的有性格,还有一副俊朗外貌的年轻人,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虽然那时候人们的思想还不是多么开放,尤其是女孩子,矜持和羞涩是与异*往的首要原则,即使这样,舒朗还会招惹不少女孩火辣的目光,是女孩子之间说悄悄话离不开的话题之一。机关大院里的,甚至有些年龄相仿女孩子的母亲,不惜“倒提媒”。
面对投向自己的一双双**辣的多情的目光,舒朗似乎无动于衷,很迟钝似的,即使朋友主动找上门来当媒人,舒朗犹如不开窍的木头,也都回绝了。
这样的情感的木讷,随着一个女子的出现都改变了。
县城西郊有一隅僻静的地方,一座不算太高的山丘,覆盖在苍松翠柏之下,有条宽敞、整齐的花岗石台阶,从北面的山脚下一直通到山顶,山顶有一个花岗石砌成方台,台子的上边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纪念碑,站在纪念碑下俯瞰,山的北面、东面,林荫庇护着一千多名为了解放这座城池而牺牲的先烈的遗骨,西面是一片桃林,南面则是一片荒芜。
这里是一个理想的怀念先烈进行传统革命教育的场所,清明节前后来祭奠先烈的组织、个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除了这个传统节日,这里就成了人们理想舒适的散步休闲的好去处。想象一下就可以理解了,在此处散步者,心境一定是比钓鱼者还要清净。再者说了,当时又有多少人有散步的闲情逸致呢。
舒朗经常来到这里,骑着自行车来,首先是来感受这里的庄严肃穆,认真地看每一个墓碑的碑文,想象着先烈们在炮火硝烟中前赴后继的壮烈。其次是来跨越台阶的。长长的花岗石台阶分成了许多段,每一段台阶级数多少不同,最多最陡的一段有十八级,舒朗强迫自己用三大步跨越上去,很少有人做得到,主要是因为台阶太陡了,也太长了,增加了跨越的危险性,不会有人傻了似地冒破皮伤肉崴脚断腿的风险。
再次;是来看桃花的。
领会“花的海洋”这句话吗?舒朗领会的非常深刻,他懂得了什么是花的海洋了,并且把自己投了进去,感受到了什么是美。
一年中就短暂的几天,可以欣赏到这里桃花怒放的景色,“怒放”得就像汹涌的波涛。
这个桃林很大,遍布了整个西面山坡,和山坡下面的几十亩平地,一株株桃树整齐的排列,每一棵的主杆都有大白碗一样粗。更好玩的是,每一株桃树浓密的分枝,弯弯曲曲的都向四周平伸,最高处不过成人的肩头。
开花的季节,人走在桃林里面,好似畅游在粉色的花海里的弄潮儿,又像漂浮在粉色的香雾中的天宫仙子。如果这时有一张姑娘的脸出现在面前,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一定是醉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是可以醉倒人的!何况出现的不是一张普通美丽的脸庞,是任何一部电影里都竭力想营造的美丽面容。
舒朗遇到了,遇到了就呆傻了,呆傻的如同一棵早就种植在这里的植物。姑娘忽然看到了舒朗,状若惊鸿,一瞥之中附着着羞涩,眼睛会说话一般,忽闪一下传达着初春的温馨,如同潭水荡波,犹如蝶羽翕动,流露出隐隐的而又无限的倩盼。
姑娘蝴蝶般的在花丛中翩翩而去,不远处还停留了一下,半回头,猫了舒朗一眼,留下一个笑容,就飞去了。
尽管没有顾得上看一眼姑娘的身材,但是妙曼的身姿早已经如同仙女一般,定格在眼底里了。
如果一个人遭到了雷击,该死亡也就死亡了,该燃烧也就燃烧起来了,然而闪电偏偏穿过人的**,击中了心灵,将会怎样?当然击中心灵的只能是生物电。看看自以为是的舒朗,就知道,不幸击中了是怎样的德行:不知死活,亦人亦仙,飘飘乎犹如天界,昏昏然脚下大地。
姑娘不见了,今后也不一定见得着。舒朗第一次的不自信,“确实很美,是迄今为止见到的最美的面容!电影上都见不到!”这是舒朗真实的感受,不过他又安慰自己,“如果不是在这个桃花林里,还不一定怎样呢!”
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葡萄这句话,可以安慰每一个失落的心。
本来心境就不太好的舒朗,又遭到了一次心灵的震撼。不过还好,这样的震撼,不时地挑动着他的神经,想起来就有点热血沸腾,激动之余留下火辣辣又甜蜜蜜的感觉,回荡。回荡,分散了工作氛围内造成的失落情绪。
他忘不了姑娘停下脚步后回看的一眼,这样的回眸一笑舒朗见过多了,都不为所动,也就深刻地懂得其中的妙趣。然而这次,舒朗觉得很不一般,回眸之下,毫不留情的带走了自己的什么东西。
于是,舒朗貌似平静的连续来到这个桃林,给人一种找寻丢掉的贵重物品的感觉,但是每次来都是先找到当时站立的脚印,双脚重合上去,再举目,故作不经意的四处张望。
桃花开尽了,开得染红了整个西面的山坡。桃花落了,枝头上已经露出了嫩小的果实。
很遗憾,舒朗没有重复那次的“艳遇”,尽管他每次都是按照那次的时间,准时到来。结果,他很失望,这种失望,不同于工作中的失意,是来自于感情中的挫折,挫伤自信,就像舒朗自语的一样:被玫瑰在心头柔柔地划了一下。
“嗨!一年中总会有一天是重合的。”舒朗又有寄托。
结了桃子,就没什么看头了,舒朗也就不再来了。把桃花寄放在明年,是个不坏的自我安慰。
从此后再有给他介绍对象的,舒朗就一概视同“不善之人”。
工作上照样干,热情丝毫不减,骑着自行车下乡,一去几十里,路上照样与拖拉机赛跑,追赶用自行车改造的“摩托车”。
其实他也悄悄在变,他也谋求能有上大专深造的机会,他也张嘴向父亲述说单位推荐上学机会的不公平,却不让父亲去找关系走门路。
………【第二十四回 不色的水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舞台,自己的人生舞台,都是自己设计的,演得是独角戏,只是人物的形象各有不同,生旦净末丑,千姿百态,各显神通。
任虎的律师资格已经通过,他停薪留职,筹备了县城里第一家私办的律师事务所。那年头,虽然律师所只有司法部门一家拥有,从业人数凤毛麟角,但是,即使如此,律师职业还并不被人看好。
因而,任虎的事务所,生意萧条,难以维系。
任虎坐在高大的老板椅子里,双目微闭,两手抱在一起,两个大拇指相互缠绕着转圈,猛然想到水生的承诺,随即想到了一条生路:担任一些单位的常年法律顾问、律师。
于是就约见水生。
按两人事先的“君子协定”,不在单位公开见面,无事不联系。任虎邀请水生到城外炒鸡店小坐。
水生的人生舞台演出兴趣正浓,不愿卸妆,况且还是一位自己不愿意见到的观众。心里烦躁躁的。但是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不好拒绝。非常生硬的应承下来,先见面,再说事。
水生如约进了包间。
任虎急忙站起身,笑容可掬,几步抢上前,与水生来了个亲密的拥抱,手不停地拍打着对方的后背,那亲密劲,就像是散了几十年重逢的亲兄一样,把旁边两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妮子,感动的眼眶子湿润润的。
寒暄过后,任虎介绍说,这两位美丽的女士,是他共同学律师的师妹。
这俩师妹真的很漂亮,上身穿的是白色的腰上小褂,才到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