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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小良在旁抢口道:“她由窗口跑出去了!”
况红居一声怪叫道:“哇!好大胆的丫头!”
她叫声方罢,人已如大雁一般,由窗口飞了出去,快速已极!
这时,又是一阵巨大的骚动,满楼的人都冲向窗口,向下张望,一时人潮汹涌,几乎要把这座楼挤垮!
古浪双眉紧皱,忖道:“早知道有这些麻烦,也就不下船了!”
他在吵闹中,唤过了小二,付了饭钱,对石怀沙及谷小良道:“走!我们找个清静地方去!”
说着当先而行,石怀沙等跟在身后,这时大群人潮,又挤向了楼梯口。
桑鲁歌回过了身,大声地喝叱了半天,才把人们止住。
但是当他们下楼后,人潮又追了下来,古浪等费了半天劲,才冲出了人群,沿着江边一阵急走,总算把那干人抛开。
这时他们处身之处,是一片沙滩,也就是四川人所谓的“河坝”。
除了远处有渔船外,附近很是空旷。
古浪停了下来,说道:“好吧!二位还有什么见教,请赶快说,我还要急着赶路。”
石怀沙道:“古浪,有这么多老人追逐着你,难道你真能应付得下吗?”
古浪毅然说道:“那是我的事,与你不相干!”
石怀沙笑道:“话虽如此,不过也许有更好的解决方法,难道我们不能做个交易吗?”
古浪尚未说话,桑鲁歌已然道:“什么交易,说来听听看!”
石怀沙道:“只要你把‘春秋笔’的下落说出来,我陪你去取,其他的人由谷老师应付去。”
古浪冷笑一声道:“哼!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谷小良面上一红,说道:“那……那你就别管了,应付不了也与你无关!”
古浪大笑道:“倒蛮天真,难为活了这么大岁数,两个人在一起,才想出这么幼稚可怜的办法!”
谷小良及石怀沙被他一阵奚落,弄得好不难堪,但是他们并未发作。
古浪接着说道:“别说我不知道‘春秋笔’的下落,就是知道也不会答应你们!再退一步说,就算答应你们,‘春秋笔’还没取到手,谷小良早被人家宰了八次了!”
古浪这一番话,把两个老人说得暴跳如雷,尤其是谷小良大叫道:“老石,驾他走!”
他们双双向古浪扑来,疾似狂风暴雨一般!
古浪一声冷笑道:“驾走?做你娘的梦!”
他身形一闪,两个老人扑了空,古浪双掌一分,左右两掌分别向两个老人的背后拍去!
古浪这一式让得极快,双掌招式也出得急,颇出这两个老人意外。
谷小良大叫道:“你敢撒野!”
他肥胖的身子,倒也颇灵活,极快地转了过来,双掌一抡,向古浪的前胸拍来。
这时石怀沙也转过了身子,叫道:“不要伤他!”
说着也要向古浪扑去,桑鲁歌却极快地拦住了他,破口骂道:“好不要脸!两个老人打一个小娃儿!”
他掌随口出,右掌如电,向石怀沙的背心疾拍过来,掌力沉浑,不在古浪以下。
石怀沙叫道:“反了!反了!”
桑鲁歌笑道:“你到这里来撒野,才真是反了!”
他们两对老少,这时打在了一起,江边传来阵阵喝叱之声。
惊动了远处打鱼的渔船,纷纷摇了过来,江岸上的人,也渐渐围拢来。
不一会的工夫,人山人海,围成了一个圆圈,把他们四人围在中央。
他们虽然都是身经百战,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动手,倒还是第一次。
古浪心不二用,按照阿难子及哈门陀所传身法,使出了一套神鬼莫测的掌法。
也正因为如此,古浪才能抵得住功力深厚的谷小良,而不见逊色。
这几个月来,古浪按照阿难子所传心法,调息盘坐,在不知不觉之中,功力大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施展起来,古浪只觉掌力强劲,身法轻快,与以前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心中大为惊喜,忖道:“想不到阿难子的传授,竟有这等神奇!”
练武之人,讲究的是“功力”、“招式”和“气力”,这三项之中,古浪先占了两项!
除了功力不如谷小良深厚外,古浪正当年轻力壮,气力比谷小良大得多,如今使出了哈门陀所传的掌法,在招式上也占了先!
因之,谷小良尽了全力,仍然丝毫占不到上风,他好不惊骇,忖道:“啊!数月不见,这孩子就像吃了仙果一般,真个是不可轻视!”
他精神一震,拳脚随即加紧,比先前快了许多。
但是古浪所施,乃是哈门陀及阿难子二人所传的精华,招式之奇妙不可思议,所以谷小良虽然厉害,仍然无法取胜。
那旁桑鲁歌所使,乃是桑九娘亲传的一套小巧掌法,他也与古浪一样,占了“气力”
与“招式”的先,才能与石怀沙对敌!
只见他们四人,如同四只怪乌一般,前后左右飞舞不停,简直分不出谁是谁来。
两旁观战的乡里渔民,都紧张地张大了嘴,随着他们的式子发出了惊叹和喝彩之声。
古浪及桑鲁歌全神贯注,注意着两个老人的一举一动,见招封招,遇式破式,数十招下来,竟然没有一点破绽!
这一来两个老人有些急了,他们绝想不到,这两个小孩子,竟给了他们这大威胁!
谷小良猛叫道:“罢了!我若不胜,跳江而死!”
古浪骂道:“呸!你不怕脏了河水?”
谷小良又是一声怪叫,身形如球般飞了过去,右掌一挥,掌风凌厉,向古浪前额击到。
古浪晃身让过,身形猛然向下一矮,双掌齐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谷小良小腹之下击来。
这一招很是不雅,有些眼快的渔民看清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谷小良满面通红,身子赶紧退后三步,扯着杀猪般的嗓子叫道:“该死的小王八!
竟敢戏耍我……”
他双掌如同两把斩刀一般,狂雨旋风般向下猛沉,十指箕张,以“太子搞瓜”的招式,分别向古浪的双腕抓到!
古浪大喝道:“来得好!”
他竟不向后撤,反而赶上一步,双掌猛然向两下分开,“大鹰爪掌”,向谷小良的左右腰部,急如闪电般抓来!
谷小良方才那一招是虚招,才发就收,同时向前跨了一步,准备古浪后退时好追击。
却不料古浪看出了他的心意,反而进了一招,谷小良向前一凑,二人立时相隔极近!
古浪的双掌等于加快了一倍的速度,已然抓到谷小良腰部,喝道:“肥猪受死!”
谷小良猛觉腰部奇痛,大惊失色,知道上了当,拚命地向后一退;只听“嘶”的一声轻响,左右两襟均被抓破,肚皮上也留下两条血印,痛彻心肺。
他猛吸一口气,止住了痛,人已气得发狂,拚命地叫道:“好小子哇!”
他如同一只猛虎般,向古浪扑来!
古浪占了先机,但他仍沉静如恒,身奇+書*網子一晃,已然退至老远,所以谷小良又扑了个空。
他人本肥胖,这时衣服一破,露出了左右两块白肉,引起了观战人的一阵大笑。
谷小良此刻的心情,真个比死还难受,他行走江湖数十年,虽然吃过不少败仗,但是栽在小孩子的手中,还是第一次!
古浪心中惊喜交集,忖道:“想不到‘青海派’的掌法竟是这么好!”
他是一个持重的人,虽然占了优势,但绝不敢骄傲,反而加倍地小心,提防着谷小良更猛烈的招式!
果然,谷小良用双手揉着肚皮,用一种极难听的声音说道:“好小子!今天我们不分个死活,我谷小良绝不离开此地!”
古浪冷笑道:“好!你就埋骨于此吧!”
古浪一再地激怒他,原是有用心的,因为以谷小良的功力,如果沉着应付,时间一长古浪必然落败。
但是,现在古浪惟一可以制胜的,就是在招式上取胜,所以他存心激怒谷小良,好在他拳风掌隙中寻破绽,然后以极精巧的招式,全力进攻!
古浪的判断是正确的,所以谷小良虽然成名多年,一时仍不免吃了大亏。
古浪的话又激怒了他,只听他狂叫道:“看谁埋骨于此!”
随着这声大叫,他身如旋风,挟着大片风沙,向古浪扑了过来!
他来的声势太惊人,四周观战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古浪见他来势太猛,便再度向一旁闪去。
谷小良如同疯了一般,狂叫道:“别跑!小王八!”
古浪却不理会他改变战略,只是一味地闪躲,激得谷小良怒火万丈。
但这时看来非常狼狈,腰际两旁露出了血肉,浑身汗透,一身沙土,看来如同是一只受伤的猛兽一般!
古浪知道他已经气得快疯狂了,忖道:“我再激他一激,少时便可伺机取胜了!”
所以他毫不心急,沉着应付,每一次谷小良愤怒地扑来,都被他巧妙地躲开了。
石怀沙与桑鲁歌动手之际,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禁颇为担心,叫道:“老谷!不要着了他的道!”
谷小良却狂喊道:“你别管我……”
接着一声大喝,再度冲出,古浪以哈门陀所传的绝招轻功,不住地闪躲着。
他忖道:“哈门陀所传‘提瓶上树’,果然是妙用无穷……”
在“达木寺”,哈门陀曾经严格地训练过他,所以他这时轻功已在谷小良以上!
石怀沙看得心惊,叫道:“老谷你莫急!”
可是谷小良已急得快疯了,如同一只疯狗一般,东冲西撞,叫道:“你少管闲事!
我非毙了他不可!”
石怀沙看情形不对,忖道:“我先把这小子打发了再说!”
他舍开谷小良,连忙加紧招式,但是桑鲁歌也是师承有名,不是轻易可以打发的。
谷小良又连扑了两次,都落了空,急得哇哇大叫。
古浪见状忖道:“现在时机已到,已无再耍下去的必要了!”
这个少年奇人,决心在这一战中,把谷小良折于掌下!
第十六章恶魔再现
古浪及桑鲁歌,在“合川”县境、嘉陵江之畔,与石怀沙及谷小良二人争战。
古浪与谷小良杀在一处,由于谷小良轻敌,不料古浪使出了哈门陀及阿难子所传的奇技,一阵厮杀下来,竟使得谷小良乱了手脚。
不但如此,古浪更以奇妙的招式,将谷小良双腰剪破,使这个江湖老人挂了彩!
这时谷小良不禁面无人色,惊恐羞愧交加,狂叫道:“好小子!看我不废了你……”
古浪微微含笑,说道:“来吧!看谁把谁废掉!”
谷小良一声怪吼!身如脱弦之箭,向古浪扑了过去。
他两个人再次打在一起。两岸观战的人越来越多,发出了很大的叫好之声。
石怀沙正与桑鲁歌交手,因此不免分了很多心,他万料不到谷小良竟会在古浪掌下吃亏。
桑鲁歌却是一言不发,全神贯注。
他知道与自己动手的人不是易与之辈,所以全心全意,把桑九娘所传的一套奇妙的掌法,尽数地施展出来。
谷小良那边受了伤,桑鲁歌更是精神一震,拳脚齐施,使得石怀沙亦不得不全力以赴。
石怀沙一面过招,一面问道:“小子!你到底是哪一路的?”
桑鲁歌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不懂!”
一语甫毕,双掌如电一般,向石怀沙面门砍到,石怀沙心内好不吃惊,忖道:“怪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吗?”
他们这两对打得沙飞石走,山河变色,好不惊人。
四面拥观的乡民竟是越来越多,差不多在千人以上,拥前拥后。
谷小良等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形下动过手。
加上他挂了彩,羞愤涌集,弄得更是心神不宁,进退之间不无影响。
古浪是沉心应战,他决心要以自己的全部精神和武功,把这个不可一世的老人挫于掌下!
所以他起落之间,显得威猛而又稳重,一如以往他专心习武一般。
由于这个原故,古浪进退自如,拳脚之间绝无漏洞,相反的,那个功力深厚的老人,由于性情的影响,不时地露出破绽。
但古浪并不急于求胜,所以他放过了这些破绽,好似根本没有发现一般。
一时之间,又是十余招过去,这两个老人,竟是一些不能占先,不由变得越发地急怒起来。
古浪偷眼向旁望了一眼,见桑鲁歌居然能够应付下来,心中更是大为安心。
他心中暗暗忖道:“想不到桑鲁歌居然挺下来,真是不简单!”
经过这半天的打斗,四人之中,以谷小良败得最狼狈,头发零乱,满身汗水,双腰虽然只是皮肉之伤,但是也不住地渗出鲜血。
古浪却是越战越勇,精神大振,拳脚之间,锐不可当。
谷小良心中震惊万分,忖道:“妈的!难道我竟会败在这个娃娃手里?”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谷小良绝不相信,便咬紧了牙关,厉声道:“娃娃!我胜不了你,也就用不着混了!”
古浪冷笑一声,说道:“面前就是大江,你可以蹈江而死!”
这一句话把谷小良气得面无人色,暴喝一声,用变了调的嗓子叫道:“反了!反了!”
随着这声怒喝,他球一般的身子,向古浪拚命冲过来,又短又粗的两只肥掌,用尽平生之力,向古浪的前胸推到!
古浪见他在愤怒之下,这双掌用尽了全力,自然不宜硬接。
但是也不宜闪避得太早,以免谷小良有换招的时间。
所以,直到谷小良的双掌,离自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