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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风忍不住打量了练项扬一眼,由衷地说:“小宛给你拍的这张照片不错。”说着将手机屏幕转了转,让他自己看,练项扬不知是本身好奇心就不重,还是不想表现出来,对手机拍照这种高端科技居然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只是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阮青风又往后翻了翻,后面有五六张都是刚刚宋小宛在车上拍的,她与练项扬的合照,自己看自己一般都是越看越觉得丑,尤其是这么近距离拍出来的照片,阮青风顺手就要点删除,被宋小宛快一步阻止了,她把手机抢了回去,宝贝地护着,“姐姐,不准删。”
“你留着练项扬的照片就好了,拍我干嘛?还拍得那么难看。”阮青风说。
宋小宛辩解说:“我昨天给我闺蜜发了姐夫的单人照,结果她说她才不相信这么帅的男人是我姐夫,所以我要把你们的合照发给她看!让她哑口无言!而且,我拍的哪里难看了,很好看,你让姐夫说。”说完把阮青风与他的合照给练项阳看了一眼,练项阳回头看了看阮青风,极给面子地说:“好看。”
副驾驶座上的舅妈也回过头来让宋小宛把照片给她看,看完了还点了点头说:“是不错,青青,你和小练有夫妻相。”
阮青风:“……”您先入为主,当然怎么看都像了,阮青风表示,这母女俩很令她头痛。
幸好车站很快就到了,舅舅舅妈千交待万交待让练项扬好好照顾阮青风,并且监督她至少每两周回来一次,直到车子马上就要开了,阮青风才终于被放行,领着练项扬迅速地上了车,并且在心里暗自发誓,下次回来绝不会再带上他。可是当时的她并不曾想到,那竟是她与亲人的最后一次告别。
一到位置上坐下来,阮青风就对练项扬张牙舞爪咬牙切齿地说:“影帝,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练项扬没注意到她的称呼,但心里也清楚得很,“你是说让你舅舅舅妈误会了咱们的事?”
阮青风恶狠狠地盯着他,拼命抑制着想抓住他双肩狂摇晃的冲动,给了他一个“不然还有什么?”的表情。
练项扬轻笑一声,缓缓地说:“这样不好吗?至少你舅妈不用再帮你物色人选相亲了。”
相亲……阮青风忽然想起了这一岔,气愤的情绪顿时就被冲淡了不少,这么一说,为什么还挺有道理的样子?她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像个一下子泄了气的皮球,说:“好吧,你赢了。”
她的情绪变化完全写在脸上,练项扬没漏过她的每个表情,知道她的满腔怒气已因为他这一句直达软肋的话而轻松化解,顿时又笑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阮青风更是认命地没了脾气。
昨天晚上和宋小宛一起睡,结果被她缠了大半夜问了一堆关于练项扬的问题,虽然她已经明确地告诉小宛她什么也不知道,人家还是锲而不舍,直接导致阮青风睡眠不足,于是她很快就坐在位置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的铃声将她吵醒,她才发现自己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练项扬的肩膀上,见她醒了,他还扭头看了她一眼,阮青风忙尴尬地坐好去接电话。
是方小言的打来的,电话一接通方小言的高分贝声音就传了过来:“青青,我刚送走了肖云,晚上去找你啊,顺便帮你逮那只大老鼠!”
阮青风看了练项扬一眼,大老鼠我已经逮到了,就坐在我身边呢。不过这话还是自动消音了,只说:“你这死鬼,终于想起我来了。”
练项扬轻轻瞥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了。
阮青风并未留意,只顾着和方小言瞎聊。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才会到达目的地,车上人没有坐满,大概只有十几人,大家看手机的看手机,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但谁也没想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
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应该也是个老手,这一路段是傍山险路,一侧就是悬崖峭壁,路的弯度也极大,但司机仗着路况熟,有经验,还是将车子开得飞快。没过多久,天开始下起了小雨,刚下雨的路面最湿滑,雨水打在车的前窗玻璃上,也影响视线,司机刚想减速,却发现前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竟然停着一辆小车,车主打着伞站在车旁,大概是车子坏了,却还没来得急到车子的后方放置警告牌,也没料到这部客车的司机车速极快,一下子就赶了上来。
司机发现前面的状况时,连忙踩刹车,却没想到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刹车竟然失灵了,他连踩了好几脚都没有任何反应,抢挂了低速档,但是因为之前的车速太快,也没办法一下子将车速控制下来,想借对向车道避开那辆坏了的小车,对面又正好有一辆重型卡车满载着货物开过来,一时间速度又控制不下来,又没办法转向避让,客车直直地撞上了停在正前方的小车,小车车主早已抱着头逃窜,而客车车速过快,撞上了小车后,又因为地面湿滑,车子发生了侧滑,撞裂了护栏,一下子就冲下了路边的悬崖。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车上的人惊叫声不断,就连刚才还在睡梦中的人,也已在刚才车子的一连串碰撞中惊醒,当车子冲下悬崖,就如同宣布了车上所有人的死刑,惊恐绝望一下子占据了每个人的心头。
阮青风也不例外,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只是极恐惧地大叫着,下意识地抱住了练项扬。电话落在车上,电话那端的方小言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几乎是同时,练项扬一掌猛地击在车的侧窗玻璃上,“砰”的一声,玻璃应声而碎,他极冷静地一把搂住她的腰,借力一跳,抱着她从车窗里跳了出去。
他们出了客车,身体却也在不断地下降,阮青风只知道紧紧地抱着他不放手,但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大脑缺氧的缘故,她很快就没了意识,晕了过去。
第八章
电视里地方台的女主持人用标准的普通话播着新闻:今天下午14:20分左右,s市通往f市路段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一辆大巴客车与发生故障停在路边的一辆小型轿车发生追尾,客车当场撞裂护拦翻下悬崖,事故共造成16人死亡,2人失踪。据了解,小轿车未按要求在车后方放置警示牌,而客车超速行驶加上制动系统失灵,是造成这起事故的主要原因……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时间让多少家庭破碎,多少人伤心欲绝,而这一切,阮青风都不会知道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一块湖边的大石头上,她伸手揉了揉略有些发疼的额头,缓缓地坐了起来,一个感叹后知后觉地从内心深处冒了出来:居然还活着……
环顾了四周一眼,太阳好像要落山了,照得她前方的假山拉出老长的阴影……似乎哪里不对,她不是掉下悬崖了吗?这里,却并不像是悬崖底下,假山、湖水、还有长长的回廊,远处还有古香古色的建筑,这是哪里?大巴车呢?练项扬呢?她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
她爬了起来,往回廊的方向走了几步,想要去看一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刚走到假山后面,两个人匆匆行走的脚步声传来,阮青风下意识地停了下来,从假山的缝隙间看出去,疾步走来的竟是两个穿着粉色古装,年约十五六岁的姑娘,梳着一模一样的发髻,长得又粉嫩又漂亮。
这是……拍戏吗?
阮青风更不敢往前走了,要真是在拍戏,她莫名其妙串出去还得害得人家ng,多不好。
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两个姑娘已经走近了,其中一个人轻轻地说了一句:“教主刚闭关出来,七夫人就出了这样的事,这下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禾艺,教主与夫人的事也敢妄加评论,被人听了去,你才是要生不如死。” ;她身边那个较为年长的女子轻声呵斥着,那个叫禾艺的女子连忙说:“是,宣芝姐姐。”低下头不敢再发一言,跟着宣芝快步走远了。
阮青风在心中赞叹,小小的年纪,演技可真好,要是让她去演戏,恐怕一句台词都要结巴个半天才能说好。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不禁犹疑起来,她们刚才说到了“教主”,练项扬也说过,他当时在北营,就是一教之主,不会是……这一场车祸,让她穿越到练项扬那个年代了吧?
天哪,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阮青风在心底大声呼唤真相帝的时候,只觉得后颈忽然一冰,锋利的兵器贴着皮肤的感觉,让她全身汗毛都不由地竖了起来。
一个低沉阴冷的男声在她耳后响了起来:“什么人!”
阮青风下意识地想回过头,却被那人猛地一推,巨大的力气直接让她的脸和假山来了个亲密接触,阮青风忍不住地心里问候了他祖宗一遍,并恨恨地想着:男人这么粗鲁,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不可能找到女票的,你造吗?
可身后的这位根本就感受不到她的心声,依旧冷冰冰地说:“刀剑无眼,奉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阮青风连忙点头,剑可是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会感觉不到这人手上忽然加大的力气吗?她可不想车祸坠崖都没死,却死在这个莫名冒出来的路人甲手里。
见阮青风还算配合,那人才回过头去说了一句:“护法,这里有一个穿着怪异的女子。”
t恤配牛仔裤,怪异你妹!你才怪异,你们全家都怪异。阮青风恶狠狠地在心里说。
“带过来。”一个温和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和她身后的路人甲阴冷的声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声音一传过来,抵在阮青风脖子上的剑就被收了回去,她正想舒一口气,却忽然被人拎住了两只胳膊,反手缚在身后,疼得她几乎要飚泪。
在她还沉浸在这剧痛的感觉里没能回神的时候,已经被那个路人甲押着推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面前。
那人宽大的衣袖一拂,铁钳一样箍着她手臂的那只手便自动放开了,阮青风揉着发疼的手臂,这才有心思抬起头来看站在眼前的这位。
那是一个年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的男子,一张脸白白净净的,气质温和儒雅,五官也很端正漂亮,看着你的时候,好像眼底带着笑,让人很容易就放下戒心,他看了阮青风一眼,问:“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
阮青风老实地说:“我叫阮青风,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她,眼里带着疑惑,转而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淡淡地说:“姑娘最好还是实话实说,以免受苦。”
前一秒钟阮青风还觉得他让人感觉放松,这句话一出口,她像大夏天忽然走进了一个山洞,立即感觉到一股森冷之气袭来,摆明的在威胁她,但是,坚定的语气完全不会让人怀疑他只是说说。
这件事,阮青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因为她自己也正一头雾水,她略微一想,便说:“我认识你们的教主,他是不是叫练项扬?”
“大敢,竟然直呼我们教主名讳!”路人甲不甘被人遗忘,逮住时机大声呵斥。
阮青风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身黑衣,孔武有力,表情阴冷,此时正两眼圆睁盯着她,怪吓人的。不过,倒是给了个肯定的答案,这里真是练项扬的地盘。稍稍放心的同时,又不免在心里嘀咕,在这里,练项扬的名字都不能叫吗?那在舅舅家的时候,大家都小练长小练短的叫,这个路人甲要是听到了岂不是要跳起来。
白衣护法这时却笑了,说:“整个北营王朝知道教主名字的人不计其数,姑娘这么说又能证明什么?”
“……”阮青风一时被问住了,信物?没有!除非见了练项扬,否则说什么都是多余。“你们带我去见他,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见他?”白衣护法笑着摇头,“姑娘要这样接近教主,方法也未免太过拙劣。不知你是何来历,是敌是友,你以为薛某会放你去见教主?青槐,带下去吧,严加审问。”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那个路人甲——不,他有名字,那个叫青槐的男子也立即上前要将阮青风押下去,她顿时急了,“就算不带我去见他,好歹告诉他一声,我叫阮青风,他知道我是谁。你直接要对我严加审问算是怎么回事?”
他闻言点了点头,说:“我正要去见教主,见了他自然会和他说的,职责所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