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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点了点头,说:“我正要去见教主,见了他自然会和他说的,职责所在,不得不小心,抱歉。”
他说完这句话,真正头也不回地走了,青槐一把擒住她,就像老鹰抓只小鸡那么轻松,接着又是将她的手反剪到身后,阮青风完全无还手之力,他要让她往哪里走,她就只能往哪里走。阮青风心里暗暗叫苦,那姓薛的护法所说的“严加审问”四个字是很有待斟酌的,要是等着她的是满清十大酷刑轮流招呼,没见到练项扬她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正当她感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却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刚离开这里的薛护法的声音:“见过教主。”
练项扬?
阮青风抬头看去,前方一袭黑衣挺拔站立的人,不是练项扬是谁?那个身着白衣的护法恭敬地半欠着身对他行礼,而练项扬下巴微抬,双眼傲然跃过他扫向这边,全身上下散发着强者气息,从她认识他到现在,从未觉得他有像这一刻这么顺眼过!阮青风精神一振,立即扯开了嗓子叫了起来:“练项扬!练项扬!”
青槐想要伸手去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练项扬一个眼神,他赶紧将阮青风三两步押了上来。
“参见教主!”青槐押着她,在她身后大声叫道。练项扬轻瞥了阮青风一眼,没有说话。那位姓薛的护法立即开口说:“启禀教主,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自称是教主的旧识,不知教主是否认识她?”
练项扬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阮青风的身上,但是那眼神冰冷刺骨,看得阮青风背后冒起森森凉意,她记得当时在她的出租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曾经因为他的眼神而吓了一跳,但后来接触了之后,倒觉得他其实也并不可怕,光是笑容她都见了好多次,忽略他登堂入室的无赖行为和让舅舅舅妈误会他们关系不一般的那些事情,总体对他的感觉还算是:这个教主不太冷。可是这一刻,阮青风却有很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他再次见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好像看一只匍匐在脚边的蝼蚁,那样的居高临下,那样的陌生。
“练项扬,是我啊。”阮青风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他一下。
谁知练项扬冷冷地将目光收回,说了一句:“不认识!”他这句话是回答身边那个护法的,也就是说,阮青风彻彻底底被无视了!难道他穿越回来后,记忆被抹掉了?老天,这太不厚道了,不带这么玩的!
阮青风刚要开口咆哮,练项扬已侧过头问身边的护法:“七夫人的事,你知道了?”
她这一页人家就算是翻过了,不带任何停留的……阮青风忽然有种好无力的感觉。
护法说:“是,已经知道了。”
练项扬说:“既然如此,一起来吧。”
护法应了一声“是”,两人就迈开步子向前走去,阮青风在心底哀嚎了一声,忙叫:“练项扬,我呢?”
和她一样疑惑的还有站她身后的青槐,护法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押下去吧。”
阮青风顿时觉得全身上下被浇了一盆冰水,脑子里只盛下那让人浮想连篇的“严加审问”四个字,正当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前方的练项扬却给了不同的指示,“不,一起带上来。”他说。
阮青风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好像是待油炸的鱼在扔进油锅的前一刻,因为厨师临时改变主意而放在了一旁,不管等下要怎么煮,至少可以喘口气了。
阮青风这才想起大家都在说的那个七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九章
阮青风跟着众人一起向前走,好吧,其实她是被青槐拽着跑的,练项扬和他的护法走路如风,青槐为了赶上他们的步伐,就从押着她走演变成了拽着她跑,直到走进了一个大大的房间,停下来的时候阮青风已经气喘吁吁。
房间空间很大,四周摆着书架,各式各样的书干净又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这里应该是练项扬的书房。
向里走了几步,绕过一道屏风,一眼便看见一张极宽的桌子,桌子前方站着一名白衣少年,桌子前的空地上,还正跪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头发散乱,样子十分狼狈。
那白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很机灵聪颖的样子,见练项扬他们进来,立即垂眉退到了一边,跪在地上的两人,头却埋得更低了。练项扬从这二人身边走过,却没有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而是站在了那名女子的面前,白衣少年极有眼色,几乎是同时便从一旁抬了一把椅子,放在练项扬的身后。
练项扬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腿上,身体自然地向前倾,脸缓缓地靠近那名女子,他原本身材就高大,往那里一坐,身影正好笼罩着她,就好像在施加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那女子的身体顿时就开始发抖起来。
阮青风心想,这位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七夫人了。
“阿芙。”练项扬叫了一声,语气平淡,就好像只是很平常的一句呼唤,那女子却猛地打了个冷颤,她终于抬起了头,那是一张原本十分美艳,而此刻却带着极度恐惧神情的脸,牙齿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强迫着自己看着练项扬。
练项扬看了她一眼,轻叹道:“真是叫我想不到。”
“教主……教主……”那叫阿芙的女子呜咽着叫着他,像是要求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练项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双眼渐渐眯了起来,阮青风似乎感到四周的空气因为他这片刻的沉默而冷了几分,她抱着看戏的心情,目光悄悄地在练项扬和阿芙身上来回,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见练项扬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已经失去了耐性,身体往后一靠,冷冷地将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护法身上,说:“薛锦,这事如何处理?”
薛锦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二人,说:“七夫人与他人有染,按教规……该送刑房受刑三天三夜后处死。”
“不要……”薛锦话音刚落,那个跪在地上一直未作声的男子忽然抬起头,对练项扬说:“教主,这事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都请冲我来,请教主念在……七夫人也服侍您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刚才薛锦说“七夫人与他人有染”,现在这个男人又说这事都是他的错,很显然就是他与七夫人的关系有问题了,阮青风下意识地多看了他两眼,见这男子虽然头发凌乱,模样还挺俊俏的,而且他这样为那个叫阿芙的七夫人挺身而出求情,感觉还是个很有担当的人。
可当事人才不会这么觉得,被戴了绿帽子没有不气愤的道理吧,何况穿越后见到的这个练项扬,看上去也不像脾气很好的样子。这人……年纪没比她大多少,居然已经有了七位夫人,说起来还真是艳福不浅。
阮青风正想着,便听练项扬冷哼了一声,道:“少得了你吗?”他打量了这男子一眼,倒敛了几分怒气,但说出来的话越发无情:“一起走,黄泉路上才好作伴。只是走之前我们做点什么,才有意思?”
他这句话一说,整个书房又是一阵沉默,阮青风隐隐觉得头皮发麻,这个练项扬和她认识的那个,大概不是同一个,眼前的这个明明是电影里大反派的角色。
“教主。”原本站在一旁默默无闻的白衣少年忽然淡淡地开口,“教主闭关之时,郭护法生擒了一只猛虎,还关在后院。”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直让阮青风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他是建议练项扬拿这两人喂老虎吗?
跪在地上的两人更是惊骇不已,也来不及抛给白衣少年多怨恨的眼神了,对着练项扬拼命求饶:“教主……教主开恩……”
练项扬似乎没听见他们的求饶一般,仿佛在认真思考白衣少年的话,好一会儿才问薛锦,“薛护法,你觉得这个法子有趣吗?”
他刚才直接叫薛锦的名字,这时却客气地叫了一声“薛护法”,不知为什么这个小小的细节竟让阮青风默默地为薛锦捏了一把汗。
薛锦忙欠了欠身,说:“七夫人虽是我物色的人选,但出了这样的事情,要如何处置她,全凭教主高兴。”
“好,”练项扬点点头,说:“既然如此,白玉,废了武功再丢进去。”
好狠……简直令人发指!阮青风的心跳一下子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原来,这个练项扬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听到练项扬的发令,那个叫白玉的少年立即上前将人带了下去,两人的哀求声除了阮青风听起来觉得凄惨悲凉外,其它人完全充耳不闻,练项扬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转身看着薛锦说:“薛护法不是对各式的刑罚很感兴趣么?要不要去现场观摩观摩?”
观摩……亏他这死变态还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词来。阮青风一想到那种血腥的画面,都忍不住想作呕。至于薛锦,还真看不出来会有这样另类的爱好。
薛锦脸色有些难看,他刚才所说的,阿芙是他物色的人选,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多少是有些渊源的,虽说他已表了态练项扬如何处理阿芙全凭他高兴,但这么处理还问他要不要去看,显然还是很打脸的。
他沉默了片刻,正想回答的时候,练项扬却又恍然大悟地说:“算了,阿芙是你一手带大的,看了你心里也不舒服。”
薛锦沉声道:“阿芙有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
练项扬没有再接口,反而将目光落在了阮青风身上,阮青风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有股冷森森的寒气从脚底升了起来,收拾完了一个,他是接下来是准备收拾她了。这个和她所认识的练项扬完全不一样的人,会怎么处置她,她还真没底。
练项扬看了她一眼,说:“这个人,你预备怎么处理?”这话自然是问薛锦的。
薛锦也看了看她,估计刚才那件事对他的情绪影响较大,也没了初见时眼底带笑的神情,只是淡淡的一瞥,说:“既然教主不认识,先押到刑房审问,问清楚来历再请教主定夺。”
刑房……原来她刚才差点被押去刑房,到了那种地方,她还能有命在吗?阮青风正想说话,练项扬却开口了:“你看她这副弱不禁风的身板,到了你的刑房,还能有命出来?”
阮青风直点头,薛锦却说:“教主,能只身闯入我宗冥教的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薛锦你这么说就大错特错了,她真的是等闲之辈,非一般的等闲!
练项扬微微一挑眉,没有任何表态。薛锦又说:“教主放心,就算这位姑娘身子骨柔弱,属下也有无数种折磨人却不要命的手段,可以让她支撑到说出实话为止。”
阮青风感觉自己再次变身成待下锅的鱼,两个厨师端着盘子在商量,是拿去煎还是拿去蒸?薛锦的一番话更是让人听了如置冰天雪地里一般,可他自己却神情自若,一派自然,就好像在说“喝茶喝茶”,“谢谢,谢谢”这类无关痛痒的话。练项扬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薛锦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长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心比墨汁还黑!真正的笑里藏刀,蛇蝎美人!好吧,他是男的,但阮青风已经没心思去纠正。
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练项扬,等着听他的意思,好歹他们也朝夕相处了几天,失去了记忆,就能这么把她往死里虐吗?
但练大教主可没有读出她眼神里的期盼、哀求、愤恨、不甘,他只是潇洒地一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上顺手拿了一本书,说了声:“去办吧。”然后便低头看书,完全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
阮青风这下再也忍不住了,练项扬,原本还想给你一个自己主动放过我的机会,既然这样,可是你逼我的!阮青风叫道:“练项扬,你要敢这么对我,我就把你的丑事都抖出来!”
练项扬疑惑地侧过脸看她,缓缓地问:“我们很熟吗?”
这句话……好耳熟,阮青风想起来,之前她就这么问过练项扬,他其实并没失忆吧?她看着他,很努力地想从他的神情里捕捉到没失忆的蛛丝马迹,但是很遗憾的是,他的神情就只是疑惑,没有其它。阮青风只好猛地点了点头,“很熟的,你好好回想回想。”
练项扬却偏不听她的,反问:“什么丑事,说来听听?”
阮青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薛锦,他原本也十分意外地看着她,碰上她的眼神,便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