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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项扬却偏不听她的,反问:“什么丑事,说来听听?”
阮青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薛锦,他原本也十分意外地看着她,碰上她的眼神,便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去。阮青风咬了咬牙,在脑子里盘算着,丑事……那只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他穿越到现代的事?那也算不得什么丑事,但是要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说了反而把她当成神经病直接灭了岂不是更冤枉……既然没有,她就添油加醋地制造吧,说最惊爆的!
阮青风嚅嗫着双唇,说得极小声,但在场的练项扬、薛锦还有青槐都是练武之人,听觉要比常人灵敏得多,她断断续续的话还是全部清晰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就是……那什么……某月某日……偷看美女洗澡……调戏良家少女……十天半个月不洗澡……偷吃别人的东西……死赖着住别人家里……那些……”
练项扬静静地看着她,阮青风的声音越来越小,等她一闭嘴,书房里顿时安静得诡异,薛锦眼里疑云重重,青槐则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家教主会做出这些事情,而如果事情不是真的,她怎么敢在教主面前信口雌黄?于是他又悄悄地将目光移到了练项扬身上。
练项扬面无表情的沉默,害得阮青风的心都差点跳到噪子眼,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不会下一秒就恼羞成怒,叫青槐把她也拖下去喂老虎?练项扬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心情,却不急着开口,双手把玩着之前拿在手上的书,这样的反应让阮青风内心倍受煎熬,其实不止阮青风,薛锦和青槐也在这安静的气氛中有逐渐有些不自在起来,薛锦试探地叫了一句:“教主?”
“哦,”练项扬这才点了点头,说:“怪我记性不好,我想起来了。”
“……?”
“这人,我认识。”练项扬又说,“安置一个小院给她住,不用送去刑房了。”
阮青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薛锦却颇为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教主的话和之前来了个大转弯,阮青风自然也不明白,虎口逃生,她只顾得庆幸,没空管其它。
练项扬又补充了一句:“不用特别照顾,给她一口吃的就行。”
咦?这句话再熟悉不过了,在舅妈家,她曾经用来说他的!阮青风猛地抬头看他,正迎上他投过来别有深意的目光,顿时就明白过来,他根本没有失忆,穿越到现代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如今睚眦必报地把她当时说的令他不满的话都还给了她!更可气的是,从刚才见到她开始,他一副压根不认识她是谁的模样,和要她押到刑房受罪的种种,现在看起来,就是在,逗,她,玩!
第十章
听到练项扬的指示,青槐慌忙将阮青风放开,虽然练项扬说不用特别照顾,但好歹她也成了教主的客人,他不敢有所不敬。意识到被耍了的阮青风一被青槐放开,就有一种想上前去踹练项扬几脚的冲动,可是被她恶狠狠地瞪着的那个人却不以为意地扫了她一眼,说:“不走的话,本座可改变主意了。”
四两拨千斤,阮青风顿时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他狠!
阮青风气冲冲地调头走了出去,青槐得了练项扬的一个眼色,也急忙跟上去。
屋外太阳已经下山了,走道的两则都已经有人挂上了灯笼。青槐从书房里出来后就到她的前面带路,似乎走的是小路,七拐八弯的路线,很挑战她这个路痴的记忆力。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大门前,青槐说:“姑娘就住这里吧。”
阮青风探了探头,往门里望去,那是一个小院落 ;,靠山而建,黑灯瞎火,格外寂静,这个宗冥教所在的位置大概就是山上,傍晚风大,让人身上泛起丝丝凉意,再加上这个小院落看上去没什么人气,越发给人一种萧索阴森的感觉。阮青风有些犹豫地迈开步子,刚想跨过小院圆门的门槛,猛然“嗷呜——”的一声巨响传来,阮青风差点吓得跌倒,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能发出这么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叫声,除了那只刚吃了两人的老虎还能是谁,她猛地收住了脚步,一脸戒备地问青槐:“这是什么情况?”练项扬不会玩阴的,把她往老虎嘴巴里送吧?
青槐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说:“姑娘莫怕,那只猛虎在隔壁院子的笼子里关着,出不来的。”
隔壁……院子?她不要和老虎做邻居啊!阮青风忙问:“你们这什么教的就只有这么一个院子吗?或许可以给我换个地方住?”
青槐认真地回答:“来我们宗冥教的客人甚少,所以院子虽多,却只有这处时常打扫,干净也清幽,床铺被褥都齐全。”
清幽?阮青风无语地望着青槐,心道:你确定这里清幽么?那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吼叫声算怎么回事?练项扬这个混蛋,他绝对是故意的!
青槐顿了顿,又说:“干净的厢房倒是有的,但教主既然吩咐安排姑娘一个小院,小的不敢擅自安排厢房给您,否则教主要责怪我怠慢了您,小的也担待不起。”
照他这么说,和老虎成为邻居,还是一种荣幸。
他并没有给阮青风报怨的机会,已经走进院子之中,将灯笼点亮,之后又推开了院子正中的一间屋子,将里面的灯点起,继而走出来对还站在门口的阮青风说:“小的去吩咐丫环端饭菜上来,姑娘请先到房里歇息吧。”
阮青风不情愿地缓缓移动着双腿,往院子里挪着,青槐又补了一句:“教中人多不认识姑娘,还请您夜里不要出门,要是又被当成误闯我教之人,送到刑房免不了要受委屈。”说完向她微微一欠身,便快步走了。
阮青风看着青槐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后背凉凉的,她也急忙走进院子,本来还想借着灯笼的光亮打量一下院子里种的花草,冷不丁她的邻居又大声吼了一声,吓得她三步并两步冲回屋子里,并不停地思考着关老虎的笼子到底牢不牢固这个极具恐怖色彩的问题。
屋子不大也不小,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凳子,一个衣橱,全是实木做的,有着古香古色的韵味,阮青风想,如果手机有带过来,应该要拍张照上传到微博,可转念一想,又没网络上传个鬼。唉,但是就算更不了微博,有个手机听听歌,看看小说也很好啊,像现在这样傻坐着多没意思。
所幸,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环给她送来了吃的,一个篮子里装了好几盘菜,有荤有素有汤,小姑娘把菜一一端了放在桌子上,连同米饭也给装好了,才向阮青风拂了拂身,退了出去。
阮青风肚子也已经饿了,冲到桌子边上正要拿筷子吃饭,却又不禁愣住了,只有她一个人吃饭,为什么打两碗饭?还摆了两副碗筷?两个酒杯?
难道这两碗饭是用来祭奠刚惨死在隔壁邻居那两个人的亡魂的?
这个荒诞的念头自然第一时间就被阮青风否定了,但心里疑惑再加上想起那两个人的遭遇,胃口顿时也受了影响,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第一天穿越到这个叫北营的年代,她人生地不熟,唯一认识的练项扬却是这么残暴的人,以后的路真不知道该怎么走?
只是她刚叹完气,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为何叹气?饭菜不合胃口吗?”
阮青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一袭黑衣懒懒地靠坐在窗台上的人,不是练项扬是谁?
第十一章
阮青风正暗想他怎么来了,就见他动作潇洒地轻轻一跃,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这时她才发现,他手上还拿着一坛酒,他将酒往桌子上一放,对她说:“这可是郭护法的宝贝,珍藏了十几年的好酒。”
阮青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刚才是谁一副本座才不认识你的模样?一下子又变得和她有多熟络一般,他在自来熟模式和冷酷模式下切换自由,就不怕她这个直接感受者接受不良么?她忍不住问:“我说练项扬,你是不是有多重人格?”
练项扬径自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她,说:“嗯?那是什么?”
阮青风也一屁股在他的对面,直盯着他的眼睛说:“就是你明明是练项扬,但一会是你自己,一会又变成别人!”
练项扬看她认真的样子,当然知道她话中所指,居然微微一笑,说:“刚才装做不认识你,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记恨着?”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阮青风便炸毛了,“开玩笑?那你怎么不把我拖到那什么刑房,让那个变态薛锦把无数种折磨人却不要命的手段都施展一遍,等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再说你只是在开玩笑?”
练项扬敛了几分笑意,佯装一副思索的模样,反问她:“你确定,我这么做会好些?”
“练项扬!”阮青风狠狠地将警告的眼神抛给他,脸上清晰地写着:你是活腻了吗?
练项扬很满意看到的效果,低下头轻笑了一声,鼻间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居然异常的性感。他说:“这不是,给你拿酒过来赔罪了么?”
阮青风微愣了一下,他已经掀了酒坛的盖子,将两人的杯子倒满了,一时之前酒香四溢,醉人心脾。
练项扬说:“偷偷拿的,郭护法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哇哇大叫。”此时的他眉眼带笑,略带着顽皮和得意的神情,别样的生动,阮青风的怒气竟然这么轻易地消了几分,见识了之前那个冷冰冰的练项扬,还是觉得这个看上去有血有肉的好点。
气氛轻松,阮青风便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虑,“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有心情喝酒么?”
练项扬望了她一眼,说:“回到我这个年代,对我而言,是件好事。”
他显然会错了意,又或许杀了两个人对他而言太过平常,他竟然没把她话里的意思往这个方面想。
他举了杯子,送到她杯前轻轻一碰,示意她喝酒,阮青风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酒体醇厚,入口回味无穷,的确是坛好酒,因为爸爸爱喝酒,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每年都会自己做点黄酒或白米酒,从小在爸爸的熏陶之下,她的酒量也被培养得不错,于是干脆地一饮而尽,练项扬颇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又帮她把酒杯斟满。
阮青风说:“你回来是如鱼得水了,也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就把我丢在老虎边上,都不安排个人陪陪我。”她来宗冥教见过三个丫环,个个长得又漂亮又乖巧,随便指定谁过来,她都来者不拒的。
练项扬正拿着筷子夹菜,听她这么一说,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反问:“你这么说,是示意本座今晚在这里留宿么?”
阮青风几乎要跳起来,好好的一句话,竟然被他曲解成这个样子,她正要反驳,见他眼中带着戏谑的意味,却没有暧昧的成分,便知道他又是故意的,恶狠狠地说:“切,你走,你赶紧走!”
练项扬却道:“你如今在我的地盘,走不走可是由我说了算。”
阮青风差点忘了,在现代的时候,他死皮赖脸功就很了得,现在回到古代怎么能不变本加厉?她双手合十对他说:“拜托你千万别呆这里,本来有一只会吃人的老虎在隔壁已经够渗人的了,再加上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阮青风猛地闭上了嘴,心虚地犯怵,知道人家是魔头就不要再拿言语去刺激他,虽然他刚才看上去好好的,可是万一听了她的话又变身了呢?她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果然练项扬听了她这句话,便不作声了,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静静地送到唇边,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她脸上各种不自然的表情,他的沉默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阮青风不由地心跳加速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将酒杯放在桌上,缓缓地说,“你现在,开始怕我了?”
阮青风没有回答,在现代的时候,他也曾经说过“你似乎并不怕我”,她当时还反问他“你很可怕吗?”好吧,那是因为她并没有见识到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练项扬啊,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听说过吗?
见她没有说话,练项扬又说:“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你眼中杀不不眨眼的魔头,也有他的生存法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是她有错在先,我的处理有什么不妥?”
阮青风见他没有骤然发飚,做出一掌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