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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二千块一月,而且免费介绍,随时上班。”阿旺抬头一看,只见那妇女长的鼻若狮吼、口若米斗,整个一个老南瓜脸,身体臃肿肥胖,大腿似水桶一样粗,比容麽麽更胜几分威严,看得阿旺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阿旺打了个寒颤,没搭理她,低头继续往前走。
还没走十步,一个十七八岁的妹子迎了上来,她举着帮人找工作的牌子冲阿旺说:“小哥哥,是要找工作吧!来我帮你参谋参谋。”这女孩一身红色的职业装,斗鸡眼,眉飞入鬓,化着浓妆,扎着一条马尾辫,两片涂了口红的薄唇飞快的吐着鱼虾蟹酱。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好惹,阿旺也没搭理她,继续往前走。也没走出十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大爷走了上来,他祥和的望着阿旺说:“孩子,是不是要找工作啊?大爷帮你介绍一个,只收你五块钱。”
阿旺望着这个两鬓斑白的老大爷,不由的想起了衡阳的爷爷,鼻子酸酸地,对老人也生出了许多怜悯。他在心里想,这么热的天,老大爷做生意也不容易,把这五块钱让给他做也好,于是他就和老大爷搭讪起来。
“孩子,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多大了,现在住哪。”
“我满十八了,湖南人。”
“湖南人啊!我说怎么新疆人普通话比我说的还溜呢。”
“老爷爷,是什么工作,在哪上班啊!”
“不远不远,离这才半里路,工作也很简单,年轻人一学就会,要不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看看。”
“老爷爷,现在还不行。”
“孩子,你不信爷爷,怕我把你卖了吗?”
“不是不是的,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这么急啊?是怕你家人找你吗?没事的,去公司看一眼马上就可以回来。”
“不行,我妹妹还在家等我给她带早餐呢!现在该饿坏了,我回去一趟马上赶回来好吗?”老头见留不住他,只好满脸堆笑的说:“孩子,那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啊!去慢了我可不敢保证工作不被别人抢去。”阿旺高兴的说:“好呢!我马上就回来。”说着,阿旺飞快的往回跑。
老头大声喊道:“我等你,快回来啊!”
第十三章 地狱有门
自从哥哥走后,芯兰就没闭眼睡过,她焦急的等待着,她哪也不敢去,生怕哥哥回来找不着她而担心,更怕哥哥就这么一去不复返。门终于开了,阿旺提着合饭兴奋地走了进来,芯兰见了哥哥,深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她笑着埋怨哥哥道:“哥,买几个包子就够了,干吗买这么贵的合饭啊!”“傻丫头,哥哥找到工作了。”芯兰兴奋的问道:“真的啊!在哪找的,去哪上班啊?累不累人啊?要不我也找点事做。”
“要你找什么啊,哥能养活你,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在哪上班呢!现在还不知道,是火车站一个老爷爷介绍的工作,只收我五块钱介绍费,等下就去公司看看。”阿旺边说边打开合饭摆在桌上。芯兰一看,见到合饭里的鸡丁就说:“哎呀!还吃鸡,这得花多少钱啊!”
“你不要罗嗦了,菜都凉了,快来吃吧!”芯兰走到桌前微笑着说:“就当是庆祝你找到工作吧!我们来一起吃吧!”
“不用了,哥刚刚在外面吃过了。”
芯兰疑惑的皱着眉说:“真的吗!你没骗我,你也舍得吃,快来一起吃吧!”
“我真吃过了,我发誓!”
“得了,还发什么誓,甭管你吃没吃,都得和我一起吃。”
阿旺笑着说:“我倒是想吃呢!你没见只有一双筷子吗!这——”芯兰没等哥哥把话说完,已经把菜塞进了阿旺嘴里。
吃过饭后,阿旺把身上仅有的48块钱交给芯兰保管,他自己只留5块钱的介绍费,说着就要赶去火车站。见哥哥又要走,芯兰心口一阵闷痛,眼皮跳个不停,想说什么又怕耽误哥哥找工作。当阿旺走到门口时,芯兰还是忍不住说:“哥,多加小心啊!”阿旺笑着答道:“知道了,你在家好好呆着,我马上就回来。”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芯兰心乱如麻。
阿旺赶到火车站时,那老头一眼就认出了他,乐呵呵的上前说:“你可来的真够及时,再晚一会工作就被别人抢走了。”阿旺气喘嘘嘘的说:“那咱们快走吧”。老头领着阿旺走了一公里路进了一条小巷,紧接着阿旺跟着老头来到一处地下室入口;阿旺犹豫了一下,老头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都是一些打扫卫生的工作,当然是在地下室啦,带你去见主管,快走吧!”
阿旺怯生生的紧跟着老头走了进去,地下室黑黑的,刚从外面进来,更是看不见东西,突然,从背后飞来一棍,阿旺顿时昏了过去。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间房的地板上,房门紧闭,屋里还有5个和他一般年龄的男孩子,其中一个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屋里还有三个持着大棒的大汉,都是标准的河南猛汉,阿旺一见这架势,知道自己已经被老头卖了。一个坐在凳上光着膀子的猛汉见阿旺醒了,指着那个遍体鳞伤的男孩对他说:“看见没,不听话,这就是你的下场。”阿旺点头哈腰的答道:“看见了,大哥,我听话,我一定听话。”那猛汉抵起阿旺的下巴说道:“你这新疆娃还真懂事,你叫什么名字。”阿旺惊恐万分的说:“回大哥话,我叫阿旺。”
“阿旺,这名字有意思。”猛汉低头思索了一会说:“阿旺,旺旺,就叫狗子吧!好养活。”阿汪点头说:“叫狗子,我就叫狗子”。三个大汉见收了个傻冒,都哈哈大笑起来。这时门开了,那老头进来对阿旺跟前的猛汉说:“三娃,你看这娃还满意吧!”
“恩,满意,非常满意,是块好料。”
“那起码也得卖150块吧!”
猛汉盯着老头说:“叔,你把我当外人啊!”
老头伸出五个手指说:“三娃,看你这话说的,给外人我都是四五百。”“那我怎么能和外人打比呢,你老狐狸敢冒那个险去找生人。叔,咱们叔侄俩就用不着打哑谜了,这样吧!价还是那个价,你要是卖呢晚上我请你吃饭,你要不卖呢,那就把人带回去吧!”
老头见说不动他,心一横说:“行,卖了。”那猛汉冲着地板上的6个孩子说:“你们都看见听见了啊!你们都是我用钱买来的;只要你们听话,乖乖的给我干活,我保证到时发工资放你们回来,但如果你们偷懒,或者给我玩心眼敢跑,那我可不能保证你们是不是能活着回来。”
天渐渐的暗下来了,屋里至少有一个大汉看守着,六个孩子呆坐在地板上连大气都不敢出,阿旺知道自己今天是插翅也难飞了。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车开进来的声音,紧接着,他们迷迷糊糊被带上面包车开走了,一路上阿旺就没清醒过,一定是有人在他们吃的包子里下了迷药。
第十四章 再次落入魔掌
而另一头,芯兰见哥哥一天都没回家已经是很着急了,结果直到第二天中午,哥哥还没回来,芯兰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芯兰知道哥哥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自己不管不顾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控制住了。她焦急万分的找到房东老太太,老人家一听阿旺是在火车站找的工作后,拍着大腿呼道:“坏了坏了,怎么能去那找工作呢!”
芯兰吓的面如菜色的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傻丫头,怎么能去那找工作啊!那地方,遍地都是人贩子,你哥哥肯定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芯兰一听这话,腿一软,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老太婆急忙扶着芯兰说:“丫头,丫头,没有吧?”
芯兰语不成声、泪水千行的哭喊到:“哥——,这可怎么办啊?大娘,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哥哥。”芯兰在地上不断的磕头,老太婆赶紧扶起她说:“快起来,快起来,这几年火车站的人贩子特别多。他们专门骗一些小男孩去山西做窑工,我们郑州人都知道,所以小孩从不准他们去那玩,你们外地人才会上当。那些天杀的没天良,凡是被抓走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回来的,佛祖保佑,但愿你哥哥不是人贩子抓了去。”
芯兰一听这话,更是悲的死去活来,她趴在地上锤着胸口哭喊道:“上帝啊!菩萨,都是我害了哥哥啊!非要让你去找工作,老天爷,你开开恩开开眼吧!天啦,天啦!我该怎么办……”老太婆安慰芯兰道:“丫头,别哭了,快别哭了。等等看,也许你哥哥马上就回来了呢。”芯兰用手拭着眼泪对老太婆说:“大娘,我求求你,要是我哥回来了你一定要帮我留住他啊!我现在就去火车站找他。”
芯兰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火车站方向跑,她一到火车站就迫不及待的向每个摊贩每个路人打听,说他哥是一个新疆男孩,十六岁,穿白衬衫,很好认的。见到不搭理她的人就向人家下跪,最后终于有一个收二手机的大学生模样的男子偷偷的对她说:“昨天我的确见到一个新疆男孩被人贩子带走了。”她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老头说:“快看,就是他,你可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芯兰站起来,盯着老头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一路上不少人贩子还在向芯兰介绍工作,芯兰径直朝老头走过去。老头子还以为生意又上门了呢,可还没等他开口,芯兰已经扑通一声向她跪了下来,芯兰抱着老头的大腿声泪俱下的说:“爷爷,您也有孙子孙女,我求求你,放了我哥哥吧!”
老头吓了一跳,急忙辩解道:“你是谁啊!你哥哥是谁,你瞎嚷嚷什么啊!”芯兰拉住老头的裤管说:“爷爷,我哥哥叫阿旺,他是新疆人,是你说要帮他介绍工作的,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求求你,看在菩萨的份上,放过我哥哥吧!我求求你了。”
说着芯兰不断的向老头磕头,老头怕引起民警的注意,推开芯兰掉头就跑,芯兰爬起来在后面拼命的追着。老头哪跑的过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没出一里路就被芯兰从后面一把拽住了,老头可怜巴巴求饶道:“小妹子,你这是干吗啊!我真不认识你哥。”芯兰见老头还不肯承认,用力的扯住他的衣服威胁他道:“你信不信,今天你不把我哥交出来我就和你拼命。”老头见犟不过芯兰,无奈的说:“好吧!我全告诉你,你哥哥已经被人卖到山西去了,你要找就去山西找吧,你现在杀了我也没用。”芯兰咬牙切齿的望着老头,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她怒吼道:“把我哥弄到哪去了,快说,不说我现在就和你同归于尽。”
“这——这我怎么清楚呢!我只负责搞人,其它的我全不知道。也许是陵川,也许是芮城,又或者是洪洞,这么的窑厂,这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呢!”
“卖给谁了,快说。”
“这……”老头吱唔着不肯言语,芯兰朝老头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老头哀号着朝芯兰脸上猛扇几耳光,芯兰被打倒在地,老头趁势逃进小巷不见了踪影,芯兰痛苦又无助,心凉到了极点。最后她只好去派出所求助,没想到所里正好有一对已哭成泪人的中年夫妇,男的叫谢阳,女的叫杜丽萍,都是中学教师。他们的孩子昨天谢宝宝昨天刚从外婆家过完十一节回来,才下火车就被人虏走了,要这对夫妇如何不心急如焚。芯兰原本很伤心,但见到比自己更悲惨的慈母后,她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大娘,不要哭了,没事的,你儿子和我哥哥都会没事的。”
杜丽萍语噎着说:“孩子,你是不知道,我们这被拐去山西的孩子没一个能活着能回来的,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要受到这样的惩罚。”杜丽萍悲痛的哭天喊地,但所里的民警好像个个都是世外高人、两耳不闻窗外事。芯兰谢阳再怎么哀求他们都是一套话:“对他们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无凭无证,又人海茫茫,要他们夸省去找人,派出所也负担不了这个费用。”
就在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五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两个妇女一见到王所长就哭喊着说:“所长,我的爹诶,我的孩子找到没啊!你们到底查了没啊?这一恍一天的都快半个月了,我的心啊!别提多焦急难受了。”王所长有点不耐烦的皱着眉说:“查,怎么会不查呢!我们天天都在和山西警方联系,他们一有消息就会和我们联系的,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一个高个子男人焦躁的大声嚷等:“等,又是要等,我看还是我们自己去找得了,靠天靠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