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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长尴尬地解释着,他曾经对鞭刑现场乐此不疲,但自从接管穆特监狱后,因为过多的观看鞭刑,他对此居然审美疲劳了。
“苍白、空无一物,也能带来恐惧感。”
亚伦装出冷漠的样子,但摩西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正在接受刑罚的是让亚伦两千年来第一次产生繁衍冲动的对象,血族对普通感情的淡泊造就了繁衍冲动的疯狂。曾有贵族因为无法将自己的繁衍冲动对象成功转化为血族而疯狂。所以,让血族产生繁衍冲动的短生种,对他的创造者而言,是最可怕的敌人!
可是谁能扼杀血族这先天的冲动?
此刻在摩西眼中,雷已经成为他的敌人。他有预感,雷会毁灭他的哥哥,他唯一的哥哥!
亚伦继续冷眼看着行刑,三鞭下去雷出现了短暂的昏厥,在医护人员的简单处理后,他醒了过来。于是行刑继续。
为了满足贵族的欣赏需求,监控影像应用了最新科技,令亚伦虽然坐在监控室也身临其境。随着鞭子落下溅起的血和随着鞭子收回飞出的肉,在血族独有的视野里,仿佛慢镜头的挑逗。血滴、肉末飞溅在视网膜前,让他心跳加快,甚至连小腹深处也有火焰在燃烧。
他开始口渴,喉咙像被火炙烤般,即使是独行沙漠的旅人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饥渴。
嗜血的欲望熊熊燃烧,他抓起放在手边的生命之水,颤抖着喝下去。可是没有用,甘甜的血流过喉口,焚烧的痛苦没有丝毫缓解。
他下意识地抓紧凳子的扶手。
“我口渴。”他说,“喝下往常两倍生命之水也没用。”
“你生病了,你的心中有了个固定的欲望对象,他让你的特异性嗜血症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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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鞭刑(下)
“你生病了,你的心中有了个固定的欲望对象,他让你的特异性嗜血症发作。”
“?”
摩西冷静地解释着。
“繁衍冲动和特异性嗜血症是非常相似的欲望,它们都会让你特别渴望一个人,但这两种渴望得到满足的手段并不相同。繁衍冲动让你想要他,单纯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和他说话或是坐在一起都会感到满足。你想和他分享长长的生命,为他准备转化仪式,献出自己的血。而特异性嗜血症的满足方式刚好相反,你也会渴望一个人,但这种渴望混杂着欲望,你想念他更多是为了得到他的血。和他在一起时,你总会忍不住的盯着他的脖子。他的血在你的欲望中变得异常香甜,就像短生种渴望鸦*片、海*因。”
摩西在撒谎,特异性嗜血症是繁衍冲动的并发症,但对第一次有繁衍冲动的亚伦而言,他的谎言天衣无缝。
将特异性嗜血症与繁衍冲动分为两个概念后,亚伦便会在本能的控制下对雷的血液索求无度。这是摩西希望看到的发展。唯有让雷在亚伦决心将他转化为同伴前死在亚伦手中,亚伦的繁衍冲动才会熄灭,摩西才不用担心被亚伦抛弃!
果然,沉思片刻后被摩西误导的亚伦问出了他期待的问题。
“我该怎么办?我口渴,我的喉咙像火烧……”
摩西抓起亚伦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顺从你的心。
他无声地说着。
亚伦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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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只走过了半个小时,对雷而言却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因为鞭刑要让犯人清楚地记得每一鞭带给身体的剧痛,它并不是一口气抽出。每当雷将要昏厥或休克的时候,都会有医疗人员给他注射药物或涂抹消毒水,九鞭下来他已经彻底地明白何谓撕裂肉身的疼痛了。
开始的时候神经的感觉还很清晰,剧痛袭来他本能地收缩肌肉,但现在已经做不到了。鞭笞进行到现在,他唯有指甲抠进去抱紧鞭刑架,坚硬的金属咯进肋骨也不觉得痛,背部像被人浇了油点了火,神经都快要因此麻木了。
整个皮囊都会在鞭子下破裂,然后流出乌七八糟的内脏!
他空洞的想着,因为太过痛苦,牙齿嵌进金属咬口,牙床有血流出,嘴巴里满是鲜血的涩味。喘息的间隔也越来越短。他甚至有濒死的错觉。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接受开膛手杰克的刀子,而不是此刻的鞭笞。毕竟那种痛苦是暂时的,只要停止了呼吸便不再感受,可鞭打却——
绝不会让犯人在昏厥中度过!
在这一宗旨的引导下,每一鞭的间隔越来越长,肉体对痛苦的感受能力也越发地灵敏。
倒一把火在我的背上吧,他在心底哀求着,火烧也好过现在,高温会毁掉背部神经系统,至少不用清醒着痛下去!
门无声地滑开,在雷等待不知何时才会降临的下一鞭的时候,亚伦走了进来。
因为他的进入,原本在场的人选择无声地退出。他走到浸泡刑鞭的水缸旁,端详许久,水已变得浑浊,泛着腥味。最终他抓起一把盐,走到雷身边。
鞭打让雷的背血迹斑斑,鲜血刺激着亚伦的欲望,他脱下一只手套,以指尖沾盐,轻柔的循着鞭痕抚摸下去,享受因为盐巴的渗入激起的肌肉颤抖。
“我想你了。”
他幽幽地说着,贴身上去,舌尖卷过雷的耳垂。
雷的身体颤抖地更加严重,亚伦温情的抚摸远比鞭笞更令他害怕。
“你在发抖,为什么?很疼吗?”
他的声音越发的温柔,舌尖也缓慢地舔动着雷的耳廓。
“他们真是——”他啧啧舌头,“知道我有洁癖,连耳朵都洗得干干净净。”
雷努力地呼吸着,在亚伦带来的压力面前,他毛骨悚然,有窒息的冲动。
但晕厥是绝对不允许的,当亚伦意识到雷试图用昏厥逃避时,他再一次指尖蘸了盐巴滑过伤处。只是这一次远没有上一次的仁慈。能够轻易割断震动刀的修剪成略带圆弧的指甲抓进血肉里,激起的痛几近疯狂。
他无助地仰起头,痛苦的摇晃着脑袋,白皙的喉结在冰冷的空气中喘动,金属塞口迫使他无法呻吟,但不能阻止肉体本能对剧痛的害怕。
“我还年轻的时候听说东方有一种刑罚叫梳刑,给犯人的背上泼上热水,把他的皮肉都烫熟,然后用特制的铁梳子缓缓地梳理,把皮肉都梳洗下来。但我觉得这种刑罚并不完美,神经都被滚水烫得麻木了,梳下来的时候其实不特别痛苦。”
他细心地解说着,舌尖沿着耳垂下滑,在脖颈留下潮湿的吻。
“违逆是绝对不允许的。”
如情人间的细语,他以舌尖反复濡湿雷的脖颈,一次又一次地舔弄着。舌尖能感受到皮肤下的脉动,甚至连心跳的感觉都一清二楚。原始的欲望正在升腾,在这个轻易勾起嗜血欲的空间里,久违的野蛮勃发了。
低吟着,他一再的重复着对同一地方的细吻,以舌尖感受血脉的跳动,隔着皮肤也能呼吸到的馥郁香气让他抑制不住地兴奋着,嘴唇贴在了脖子上。
美好的东西总是要慢慢品尝。
亚伦信奉这一真理,但香气正挑逗着他的理智,他的忍耐也快要消失了。
当他把埋在头颈里的脸再一次抬起时,总是被隐藏的犬牙露了出来。
已经忍耐不住了。
尖牙撕破柔软的皮肤,咬住里面的肉,瞬间,已经习惯了脖颈被舌尖舔舐的温暖的身体再一次僵直了,被固定在鞭刑架上的手下意识地抓紧束缚自由的锁链,仿佛这一动作能让他的痛苦缓解少许。
“……没有用的,在我满足以前,都不会松开的。”
私语,亚伦抱紧了他,从脖颈处吸出的血带给亚伦的肉体前所未有的亢奋,快感在肉体深处跳跃着,他激动地快要射*精了——如果他还拥有人的生理功能的话。
但亚伦的快乐是建立在另一方的痛苦上的。源自脖子处的大量失血导致雷的心脏加速跳动,泵出更多的血。他甚至能听见耳后的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淙淙的声响,像小溪,又像海浪。
他本能地动弹着,失血过多和剧痛的双重作用让他头昏目眩,正逐渐消失分辨真实和幻觉的能力。但亚伦却抱得更紧了。
他沉浸在吸血的快感中,从脖颈吸进大量的血,滋润着咽喉。
闭上眼,令人联想到苦艾酒的质感腐蚀着亚伦的神经,由此陷入恍然的不知身在何处的幻觉。目之所及,一切都笼罩在魔鬼熔炉一样的氛围中,泛着硫磺的颜色。早已被忘却的仰望落日的激动再次回到他心头,他的脚边盛开大簇大簇的郁金香,它们招展着,告诉他流入口中的液体蕴含着多么可怕的黑暗力量。
他陶醉了,痛苦与快乐席卷全身,雷的血带来的快感远胜过以往的任何一杯生命之水。
这就是特异性嗜血症带来的奇异感受吗?
亚伦更加用力的吮*吸了,当他真正得到满足放开可怜的牺牲品的时候,就像忘掉一场梦那样,他的心中不会留下任何东西,只是灵魂深处有了无法填补的空洞。
*大部分血族设定里面他们都是性*冷感。
*苦艾酒(俗称大*麻酒)起源于瑞士的万能药,流行于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的法国,特别是在巴黎的艺术家和作家中,至今他们还将这种酒跟浪漫联系在一起。它因为含大量药物成分并对饮用者有一定的致幻作用,曾被认为是一种毒品,以及不道德的象征。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已婚男子死于梅*毒,向他的遗孀出示的死亡证明中往往会写成“苦艾酒中毒”。
第十四章 血族、圣经与血(上)
9月26日,新·底比斯城,公爵府邸书房外,晚上十点
雷得到允许进入书房时亚伦正在批复公文。狂欢节将至,各种准备工作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尤其是预定在狂欢节最高潮时烧死的囚犯们,为了将他们以最快最好的速度从全国各地调集到首都,现在,整件事情已经交由亚伦公爵全权指挥了。
囚犯们正从帝国的四面八方运来,亚伦只需运动他的手指。但这一次将会被处决的犯人数量太大,即使只是在死刑判决书上签名的工作,也让他疲倦。
雷静静地在一旁等待着,今天是他返回工作岗位的第一天。
因为公爵的慈悲,雷只挨了九鞭。但即使只有九鞭,半个月的休养还是没有让雷的身体完全复原。然而犹大之书的翻译进度不会因此延后,当医师确定他已经能下床并进行不剧烈的体力劳动后,他被带回到了公爵府,继续他的工作。
背上的鞭痕不再渗血,脖子上的咬痕却还没有完全愈合。此刻,当他与亚伦公爵共处一室时,隐约感觉到伤口有再次裂开的迹象。
等了大约半小时,亚伦终于从繁忙中拨出时间。他站起身,仿佛此刻才意识到雷的存在般,挥一下手,示意他坐下。而他则坐在距离雷不远的地方,坐在一张没有扶手的长沙发上。
“感觉如何?你还欠我三十鞭子。”
亚伦自以为幽默地调侃着,雷也毕恭毕敬地回答。
“我宁可接受九个月的监禁也不想再挨哪怕一鞭。”
“也就是说你以后会谨言慎行?如果你再次冒犯的话——”
“背上的鞭痕会提醒我不说出让殿下生气的话。但是涉及到不能退步的原则问题,请恕我无法学会察言观色!”
“原则问题?什么属于原则性问题?”
亚伦单手支颌,饶有兴致的问着。他靠在巴洛克风情的沙发上,表情似乎是好奇,但更多的是不悦。
“观点,思想。暴力可以迫使我闭嘴,但不能让我放弃我的观点。”
雷严肃地回答着,他承认自己的卑微弱小,可惜再卑微再弱小的人也有坚持的东西。
亚伦愣了一下,他本欲大发雷霆,但转念一想,又决定放弃。血族之王一直在催促《犹大之书》的翻译进度,以及犹大的搜寻工作。他必须暂时宽容雷,毕竟这家伙只是个人类。亚伦可以用鞭刑磨去雷的棱角,可他脆弱的身体根本熬不住再一次的鞭刑。他会病得无法工作,会浪费亚伦的时间,会耽误永恒之王的命令。
等工作结束了,我一定要把你锁进容器,每天不停地抽血给我喝!
想到这里,亚伦决定不和这个蝼蚁一样的家伙计较了。
“你总是懂得如何轻易地触怒我。”
他轻飘飘地说着,视线落在雷包着绷带的脖子上,被自己咬过的地方还有血丝渗出。令人联想到苦艾酒的味道再一次徘徊唇齿之间,他下意识的握起金杯,喝了口生命之水。
在他的注视下,雷感觉自己如*身般的不自在。
“能得到您的认可是我的荣幸。”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亚伦突然决定公事公办。
“好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