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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帮着银钗穿衣的小芬,立即抢先回答道:“江少堡主问,萃英厅上的金交椅任他
坐,是否也包括帮主的那一张。”
又听皇甫香毫不为意地道:“那只是一句少不更事的戏语,也值得放在心上。”
室内一阵沉寂,中年妇人和小芬,再没有说什么。
江天涛听得暗暗奇怪,他觉得银钗皇甫香,对九宫堡少堡主,似是特别偏袒,心想,
莫非她认识朝天鼻不成?
但他却忘了玉扇秀士皇甫阳,就是银钗皇甫香的父亲,皇甫阳能不将在湘江鸭子楼
上的事,告诉给爱女皇甫香?
这时,又听银钗皇甫香吩咐道:“快去转告九位执事,六位堂主,速至议事厅听候
紧急指示。”
话声甫落,中年妇人立即恭谨地应了声是。
江天涛一听,知道中年妇人就要出来了,在她转身走来的时候,极可能发现他隐身
的位置。
情急之下,挺身翻上楼面。
这时,夜空已变淡蓝,亦呈闪闪烁烁,一钩弯月,已在东天的乌云中升起来,东梁
山的高峰峻岭上,已滚上一层暗淡月光,阵阵凉风吹来,令江天涛的神志突然一爽。
因而,他惊觉到,该走了。
这时,檐下前廊上,已响起一阵脚步声。
正待离去的江天涛,本能地俯首一看,发现一身银色云棠的皇甫香,手拿着拜帖正
向立有两个警卫少女的飞桥那面走去。
江天涛一见,顿时大悟,同时,心中也不禁有些懊悔,他断定对面灯光明亮的高楼
上,就是彩虹龙女的闺房。
已是时近四更了。
他虽然很想过去看看,但时间已不容许,因为天色已渐亮了。
同时,楼上楼下,警卫如林,要想再登上对面灯火辉煌的三楼,确不是件易事。
因而,他决定即刻回店,待明晨拜山时,再见机行事。
于是,悄悄越过楼脊,仍由楼后的暗影中,极灵巧的降下来。
到达地面,仍沿着长廊外沿,径向后面那片花园潜去,走出林立的琼楼高阁,发现
那片如茵草地上的方室内,灯光仍亮着。
他知道,那六个医术不凡的老大夫,仍没研究出治好“彩虹龙女”的良方妙药。
他凝重的看了一眼方室,忧郁的摇摇头,越过孔砖矮墙,沿着一排浓密花树,径向
崖边驰去。
前进中,游目一看,发现围坐在一起的几个绿衣劲装少女,已经不见了。
江天涛断定她们已经回到各人的岗位上,因而格外小心。
摒息飘纵,竭力轻灵,直到滔至岸边,一颗心方始定下来。
于是身形一闪,疾泻而下。
到达绝壁下,草高灭顶,纵上一座大石一看,顿时愣了。
只见对面来时的入口,怪石并列,行树整齐,入口竟有六七个,他已分不出哪一个
怪石行树之间,是他来时的入口了。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不禁慌了,他确没想到机枢小径的入口,用人工修筑得如此巧
妙……
他知道对面的入口只有一道是正确的,其余几道,必有三钗帮的暗桩明哨,因而他
深侮方才来时没有作个记号。
情急之下,本能的一蹂脚,不由焦急地轻声道:“这下可真槽了。”
话声甫落,哗啦一声,径由第三座怪石行树之间传出来。
江天涛心中一惊,循声一看,发现第三道入口内的一株小树,正在急烈地摇动。
凝目一看,那株小树下,一无所有,他断定那是山鼠或野兔等小动物,因而看了一
眼,并未放在心上。
他转身看了看身后绝壁上的尖石藤萝,竭力回想方才是由哪一处登上崖峭。
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他这时才发现绝壁上的突石藤萝,也是经过人工的巧妙伪装,
几乎是一式一样。
就在他望着绝壁发呆之际,蓦闻一阵暗器破风声,径向脑后射来。
江天涛心头猛然一呆,条然转身。
只见一点白影,唆的一声,已至面前。
江天涛不敢怠慢,右手中食两指一绕,立将飞来的暗器挟住。
暗器一入两指,江天涛不禁心中一动,因为入手的暗器,已没有了强劲的冲力。
急忙低头一看,竟是一块鸽卵大小的白石。
江天涛根据白石飞来的方向判断,应该是第三道入口但举目一看,第三道行树怪石
之间,除了随着被风摇动的山草和小树,一切是静悄悄地。
他觉得出,这块白石子,是用常劲投出,而不是用内力振腕打出。
蓦然,他的灵智一动,恍然大悟,这人必是暗中引导自己,应该走第三道,于是心
中一喜,飞身向前扑去。
一进入第三道入口,立即发现十数丈外的小丛树后,一道纤细人影一闪而逝。
江天涛一见,无暇思索,不由脱口悄声低喝:“什么人?”
低喝声中,身形腾空而起,直向那道纤细黑影扑去。
但就在他身形腾起的同时,那道纤细人影,迅即转身向前飞驰,疾如脱免,快如流
矢。
江天涛虽知对方并无恶意。但他却为对方不停下身来而暗暗生气。
这时见黑影转身飞驰,不由轻哼一声,尽展轻功,身形宛如一缕青烟径向飞驰的纤
细人影,电掣追去。
前面那道纤细黑影,一见江天涛风驰电掣般的身形,似乎吃了一惊,两道炯炯目光,
突然冷芒一闪,按着身形一晃,顿时不见。
江天涛追至近前,急忙剎住身形,慌急地游目一看,除了古木怪石,哪里有半个人
影。
他不禁连声呼怪,心想:这人是谁呢?竟对这道三钗帮极机密的机枢小径如此熟悉?
当然,他知道那人早已出了机枢小径,只是他不敢过去追找,因为他不但顾虑地形
不熟,也怕遇上三钗帮的桩哨。
他忿忿地站了片刻,细心地察看了附近一番,展开轻功,直奔山下。
前进中,发现左右景物,果然与来时不差,因而愈加放心飞驰。
出了山口,已是山麓,距离启德镇已不远了。
到达镇前,腾空飞上房面,回头一看山麓,依然是静悄悄的,他觉得那人相当机警,
这时绝不会再跟着他来。
回到客店,仍由后窗进入,闩好窗门,解剑倒身床上,思潮汹涌,毫无睡意。
他首先不解地是那道纤细黑影是谁?当然,那是一个女子应该是毫无疑问了。
但是这个女子是谁呢?
如果说是彩虹龙女萧湘珍,她已经卧床三天了,而且三钗帮的帮主金钗富乔丽,坐
在她的床前已经三天不理帮务了。
因而,他断定绝不可能是玉钗萧湘珍,再说她也不可能知道他于傍晚时分已到了启
德镇。
那么,这个好心引导他进入后出,又将他引出来的女子是谁呢?
他也曾想到圆韵楼上的歌女冷萍。
但是:她即使是一位风尘侠女,为了某种原因,以歌女的身份来掩护她的行动,她
也不可能对三钗帮的机枢小径的地形摸得如此清楚。
最后,他断定是三钗帮内,极接近三钗或六位堂主的女中高手。
他想,明日拜山之时,在女子高手中,多加注意,不难看出一些端倪来。
一想到拜山,银钗皇甫香入浴的一幕,立即掠过他的心头,他不自觉地摇摇头暗呼
一声惭傀。
他根据银钗皇甫香的话,断定她和金钗富乔丽,根本尚不知道玉钗萧湘珍为何卧病。
同时更不会知道她们这位艺艳双绝的妹妹,曾经前去九宫堡,登门问罪,留钗寄诗,
大战九宫堡高手的事。
现在,他的拜山,不但给三钗帮带来了震惊,也给三钗帮所有的高手,带来了议论
和骚动。
由于玉钗前去九宫堡的事,金、银二钗及所有的高手,俱都不知,是以才觉得这次
的拜山来的突然。
这时,他才惊觉到,这次如非他本人亲自前来,势必闹得阴错阳错,骑虎难下终至
不可收拾。
因而,对明晨拜山,见了金、银二钗和帮中高手,如何解释拜山来意,他慎重地作
了一番考虑。
同时,他对他入后山的那个女中高手,也暗暗感激,只是一直猜不透她引导他进入
后山的目的。
最后,他终于在无数问题萦绕中,不自觉地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首先通知店伙备马。
梳洗监漱,用过早食,辰时已经到了。
于是,再度整理了一下儒巾长衫,佩好长剑径自走出店来。
小青早已备好,正昂首竖耳,欢嘶连声地被一个店伙拉着。
江天涛上马,径向镇北走去。
尚未到达镇口,即见三钗帮的白虎堂堂主金钩剑俞存信,率领着四名香主级的劲装
中年人,各坐一匹健马,早已候在镇上。
江天涛一见,立刻催马驰了过去。
金钩剑五人,也催马迎了过来。
一俟来至近前,金钩剑俞存信,首先抱拳,朗声说:“谨奉本帮帮主面谕,特来恭
迎小侠入山。”
江天涛一听帮主面谕四字,知道金钗富乔丽为了尊重父亲江浩海是位望重武林的长
者,因而决定要亲自接见他。
于是,也急忙拱手,感激地道:“多谢俞堂主转达拜帖……”
话末说完,金钩剑立即爽朗地哈哈笑了,按着笑声道:“份内之事,何足挂齿,小
侠太谦虚了。”
说罢,再度抱拳当胸,继续谦和地道:“小侠请。”
江天涛也不推辞,仅拱手答礼,催马前进。
一道宽大石道,通过山麓,直达一座宽阔山口前。
江天涛端坐马上,举目前看,只见东梁山白云撩绕,峻峰插夭,在初升的朝阳下,
东半山,金辉闪闪,山色鲜艳,西半山,昏暗迷蒙,浓荫翠黛,愈显得山势崎险。
进入广阔山口,江天涛的星目条然一亮。
山口内是座经过人工修筑,景色十分绮丽的大绿谷,一道宽大石道穿越一座横岭,
在高耸的巨松夹道下,惋延伸入山内。
就在横岭下的宽大石道上,人头振动,健马成群,无数不同颜色的锦旗,随风飘拂,
闪闪生辉。
正中一匹白马上,端坐着一个秀发高挽,上插银钗,中东一条银钗丝带,穿着一身
银缎劲装,身披长髦,腰悬银剑的绝美少女。
江天涛不必细看,便知那就是三钗帮,内外二堂总统领银钗皇甫香。
银钗的身后,是一个银丝穗大锦旗,中间插有一支银色的御珠飞凤钗。
在银钗皇甫香的身后马上,是一个年约三十余岁,修眉人鬓,朗目有神,一龚天青
劲装的俊逸男子。
由于俊逸男子身后,立着一面绣有青龙的淡绿锦旗,因而断定他就是青龙堂主美剑
客杜靖云。
杜靖云,白净面皮,挺鼻朱唇,上蓄八字胡,下颚留有三寸长的短髯,一柄宝剑,
斜在肩后,愈颗得他气度不俗。
在美剑客杜靖云的马右,空闲无人,仅有一面绣着白虎的淡灰大锦旗。
江天涛知道,那个位置,就是跟在他身侧的白虎堂主,金钩剑俞存信的位置。
再看杜靖云左侧马上的一人,年约二十五六岁,生得眉清目秀,挺鼻朱唇,身穿一
袭淡黄长衫,腰扎嵌玉宝带,头束紫金冠,足登粉底靴,显得格外清秀儒雅。
江天涛知道,那就是自称后汉曹植再世的斑豹堂主元子健。
元子健的身后,是一面淡黄色的大锦旗,中央绣着一只威猛斑豹。
在青龙、白虎、斑豹的三面大锦旗后,各有六面同一颜色,旗面略小,同样绣着龙、
虎、豹标志的十八面部属旗。
在十八面屈于三堂的锦旗下,并列十八匹高头健马,坐在马上的十八人,高矮不等,
胖瘦不一,但每个人都有一件奇特的兵器。
江天涛尚禾看完旗后的成行马队,已到了银钗身前不远。
银钗皇甫香一见江天涛,艳如春花的矫靥上,毫无一丝笑容,仅在马上礼貌地一抱
拳,清脆地朗声道:“三钗帮内外三堂总统领皇甫香,让奉本帮帮主之命,率队恭迎卫
代表入山。”
江天涛急忙拱手,俊面含笑,谦和地期声道:“在下卫明,恭奉本堡老堡主陆地神
龙江浩海之命,特来贵山,拜会贵帮帮主,怎敢劳皇甫统领,诸位堂主下山远迎,在下
谨代表本堡老堡主,先行在此谢过了。”
说罢马上一躬,趁势细看了一眼皇甫香。
他发现皇甫香,肤如凝脂,貌若春花,美艳中隐透英气,尤其矫靥上毫无笑容,愈
显得威风凛凛,这较之昨晚沐浴时,简直判若两人。
银钗皇甫香,早在一见江天涛时便不禁粉面泛桃花,芳心抨抨动,觉得这真是她从
末见过的俊美郎君。
但一想到他昨夜宿在启德镇圆韵楼,心中的那丝好感,立即一丝也没有了。
这时,又见江天涛说话之际,星目闪辉,似是一直盯着她的如花娇靥,芳心不由暗
暗气恼,但又不便发作。
因而,黛眉一皱:粉面突沉,立即冷冷地道:“卫代表不必谦逊,帮主正在总坛恭
候。”
江天涛见银钗皇甫香言语冰冷,粉面凝霜,心中也不禁暗暗生气,但他仍含笑应了
个是。
于是,也不客气,径自催马前进。
青龙堂、白虎堂、斑豹堂的香主人等纷纷驭马,让开一道来路,皇甫香也急忙拨马,
让至一侧。
江天涛虽然心中有气,但经过皇甫香马前时,仍礼貌地展笑领首。
皇甫香虽气江天涛这等俊品人物,居然不知自爱自重,竟跑秦楼楚馆。
但当江天涛有神的目光射在她的拟霜矫靥上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