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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均是经验丰富的老舵手掌舵,保您平安渡江,一帆风顺!”
江天涛心中一动,机警地看了一眼五丈外的红衣少女,不由压低声音道:“再兴号是哪
一艘?”布衣青年转身一指,恭声说:“就是那一艘。”江天涛顺着指向一看,正是靠在江
边最远的一艘大江船,于是,悄悄的一挥手,低声道:“你先头前带路!”
布衣青年,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向江边走去。江天涛轻轻一抖丝僵,紧紧跟在布衣青年
身后。到达“再兴号”船前一看,好一艘大江船,长度至少二十馀丈,三支桅杆粗有合抱。
直立半天。
江天涛由布衣青年引导,迳由舱口搭板登船。底舱内装了货物,再沿着舱内搭板登上船
面。布衣青年代江夭涛将小青系在特制的控马栏内,又给江天涛找了一个靠近小青的坐位,
才垂手含笑立在一边。
江天涛觉得很满意,顺手交给布衣青年一锭二两的银子,命布衣青年交船资,馀为赏
钱。布衣青年连声称谢走后,江天涛游目看了一眼船面,发现多是经商的客旅,极少几个武
林人物。江天涛一夜没睡,虽然并不觉得疲倦,但闲坐无聊,也就趁机假寐养神。
就在他闭上眼睛的同时,底仓搭板上又响起一阵咚咚的铁蹄声。江天涛心中一惊,睁眼
一看,正是那个红衣少女拉着她的枣红马,一脸不高兴地走上船面来。这时,他才发现在枣
红马的前鞍右侧,倘挂着一柄精巧细长的朱漆弹弓。
江天涛不愿再和红衣少女的目光相碰,因而看了一眼,迅即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却是佯
装假寐。他虽闭着眼睛,但却凝神静听,根据马蹄的响声,距离他已经不远了。远处突然响
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兴奋地道:“珠姑娘,老爷子没出来呀!”
按着是娇嫩清脆的声音,回答道:“他老人家懒得动,躲在家里。”江天涛一听,知道
那人是称呼红衣少女,根据那人的称呼,他误认为少女姓朱。又是那个中年人的声音,谦和
地道:“珠姑娘,这边坐吧!”
红衣少女却谦逊地道:“谢谢你,我还要照顾小红。”江天涛一听小红,知道是指的那
匹红马。稍顷之后,江风中飘来一丝幽香。
江天涛不须睁开眼睛,便知那个红衣少女必是坐在附近。一阵挽挽响声和吆喝声中,船
身逐渐晃动,按着是一阵吱吱的升帆声。江天涛知道开船了,觑目向左一看马栏,只见那匹
枣红马,正亲热地依着小青。
觑目再向右看,不由吃了一惊,只见那个红衣少女就坐在对面的靠背长凳上,樱唇紧
闭,粉面凝霜,那双晶莹明眸,正冷冷地瞪着他。江天涛看了这情形,非常懊悔方才没有及
时道歉几句,如今更不便开口了,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水流甚急,江风强劲,吹得巨帆吱吱有声,船身摇摆得厉害,但速度之快,却极惊人。
所幸这段江面并不太宽,仅航行了半个多时辰,便到达了对岸。岸上是一大镇,江边同样地
堆满货物人群。
巨帆早已依序落下,在船夫们一阵忙碌吆喝中,江船终于缓缓地靠了岸。搭板一放,早
已等在舫边的旅客,纷纷鱼贯而下。江天涛有马匹,必须走仓梯,他觑目一看,红衣少女已
拉马走向舱门。
这时,舱门已经大开,有马匹的人,已纷纷拉马向舱门走去。江天涛有意远离红衣少
女,故意走在最后,待他拉马上岸,红衣少女已经飞驰进镇内。于是,认镫上马,迳向岸上
镇口走去。
再向前看,面色突然一变。只见镇口的一株茂盛大树下,赫然立着一个粉衣少女,正是
银钗皇甫香的贴身侍女小芬。江天涛看罢,条然惊觉到,周围向他注视的武林人物。必是三
钗帮此地分舵上的高手,心想,莫非皇甫香已到了此地?
尤其,此地距龙宫湖不远,这些高手,也许俱是水里夜叉章乐花属下的人。继而一想,
又觉不妥,皇甫香离开九宫堡,仅和自己相差半夜时间,绝不可能转回东梁山后再来此间。
心念至此,他断定叫小芬的侍女必是奉了金钗富乔丽的指示,下山寻找皇甫香,也许富乔丽
认为,他江天涛到什么地方,皇甫香也会追到什么地方。
是以,在修水有人发现他江天涛的行踪后,便立即飞鸽通知各地,对他的行踪加以注
意。如此一想通,他栗然惊觉到必须设法摆脱三钗帮的高手,否则,不但严重地影响他进入
龙宫湖,同时,也会危及那位老渔人飞蚊邓正桐。
心念间,已到了侍女小芬立身的大树下,他发现小芬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樱唇牵
动,似是要向他问话。江天涛心中一惊,佯装末见,催马直奔镇街,他唯恐与小芬一搭话,
再想摆脱三钗帮的盯梢,就难了。镇街宽大,停满了车辆马匹,江天涛游目一看,街上人群
中,早已没有了那个红衣少女的影子。
仰首一看天色,辰时刚过,他决心在日落前赶到龙宫湖南岸。沿途非常顺利,到达龙宫
湖南岸时,红日正要落山。只见湖面上,绿波浩瀚,归帆点点,雄峙在湖中央的龙凤二鸟,
在晚霞映照下,隐约可见。
由于天色已晚,江天涛决定安歇一夜,明天绝早再去访飞蛟邓正桐。于是,就在一座有
客店的渔村上住下来。将马匹交给店夥,选了房间随意要了一些饭菜。
饭间,找来店伙一问,才知百寿村就在数里之外,仅有三四户人家,江天涛心中一动,
既然如此近,何不饭后即去看看,在三四户人家中找飞蚊邓,当然不难。饭罢熄灯,盘膝调
息,准备起更时分行动。
正在他调息之际,蓦然一声极熟悉的烈马怒嘶,就在房后不远处响起。江天涛心中一
惊,条然睁开眼睛,脱口急声道:“啊,小青!”说话之间,飘然而起,推开后窗,飞身纵
了出去。
举目一看,脱口一声惊叹,顿时愣了。只见拖着小青的马槽前,正有一个头罩黑纱,身
穿黑衫的人,猛力拉着马疆,企图将挣扎后退的小青盗走。由于江天涛的那声惊唳,头罩黑
纱,身穿长衫的那人,闻声回头一看,发现竟是江天涛,慌得放下马僵,飞身登上房面,身
形一闪,顿时不见。
江天涛一定神,脱口急呼道:“萧姑娘!”急呼声中,凌空飞起,越过马棚上空,如飞
追去。追出村外一看,那道宽大黑影,身形如一缕黑烟,直向二三里外的一座大茂林前仓皇
驰去。
江天涛心焦急,再度扬声急呼道:“萧姑娘站住!”但前面那人,头也不回,身形飞驰
得更快了。江天涛觉得奇怪,心想,莫非不是彩虹龙女?
可是,这人又是谁呢?继而一想,恍然大悟,也许是那夜引自己进入三钗帮总坛后出的
神秘女子。可是,他又猜不透这人盗马的居心。
心念间,前面头罩黑纱的那人,距离茂林已不远了。江天涛心中一急,绝不能让那人进
入茂林内,于是,脚下再加两成功力,眨眼之间,已追至那人身后不远了。头罩黑纱的那
人,似是惊觉到江天涛已迫近了。
不由慌得频频回头,两道冷电般的目光,迳由黑纱内透出来。由于那人的频频回头,江
天涛才发现头罩黑纱的那人,较之彩虹龙女萧湘珍高了许多。同时,也不似那夜引他进入三
钗帮后山的那个神秘女子。
由于这一发现,顿时升起一股怒火,他不但恨这人偷盗他的马匹,更恨那人穿着与彩虹
龙女同样的服饰。心念于此,震耳一声大喝道:“偷马贼,留下命来”大喝声中,身形
腾空而起,一式“苍鹰搏免”,伸张右臂,五指弯曲,迳向将要奔进林内的那人,闪电抓
去。
就在他凌空下击,看看就要抓住那人后襟的一刹那,茂林内蓦然弓弦声响,按着两点寒
星,拉着慑人厉啸,应声已经射到。江天涛条然一惊,急忙抬头,两点寒星已擦耳飞过。
一声惊呼,身形疾泻而下,由于捉人心切,一时大意,险些流血当场。身形立稳,抬头
再看,头罩黑纱的那人,不但逃进林内,那个拉弓发弹的人,也不见了。江天涛愣愣地望着
发射弹弓的大树上,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对方的弓法不但精湛到百步断线的境地,而对方的
腕力也强得惊人。
方才那两粒银弹,不但手下留情,而拿捏得恰到好处,早一刹不到,晚一刹过了,恰在
他抬头的一刹那,两粒银弹擦耳飞过。假设,那两粒银弹,是对正眼睛发射,试想那又有什
么后果?
江天涛想到此地,对那个发射弹弓的人,真是又感激又气。他愣愣地看了一会漆黑的茂
林,知道林中的两人早已走远了,只得展开轻功,快快地转回店去。到达店后,飞身进入,
两个店伙正惊慌地看着马匹,这时见江天涛飞身落至马前,不由吓了一跳,按着惶声道:
“方才有贼偷爷的马匹。”
江天涛淡淡一笑道:“我知道。”说着,顺手在怀内取出一块碎银,继续道:“快给我
备马,这是店资。”说罢,即将碎银交给一个店伙手里。
客人要走,店伙自是没有理由问客人黑夜要去哪里,于是,一个店伙备马,一个店伙去
开店门。江天涛拉马走出店外,再请店伙指了指百寿村,飞身上马,迳自驰去。这时,初更
将尽,满天星云,一勾弯月,拢的隐在云后,夜风徐吹,飘来龙凤岛湖面上险恶水声,夜
静听来,尤为慑人。
举目前看,二三里外,果有一座三四户人家的小村,而小村的后面数百丈处,当是方才
那座大茂林。江天涛一看到那座大茂林,立即想到方才发生的那件极不愉快的事,尤其那人
惊人的弓法和腕力,着实令人钦佩。
继而,双目一亮,突然想起在渡口遇见的红衣少女,心想,她的鞍上不是悬着一张精巧
细长的朱漆弹弓吗?如此一想,恍然大悟,方才发射弹弓的人,必是那个红衣少女,以一个
女孩子,便有如此精绝的弓法,强劲的腕力,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同时,也由此可证,茫茫人海中,倘不知有多少不让须眉的奇女子隐藏着她们的行踪,
做着除暴安良的义举。这时,他已完全明了那个偷马人是谁,必是红衣少女请来的闺友,有
意偷马向他报复。继而一想,又觉不妥,偷马人为何竟仿效彩虹龙女,惩治帮中叛徒时的衣
着?难道,这也是巧合?
心念末毕,小青已奔进小村内。江天涛心中一惊,暗乎糟糕,急忙勒住马匹,心想:如
此急急奔进村来,必将睡梦中的人都惊醒了。坐在马上,游目一看,果然只有四户人家。
三家在堤下,一家临湖边,俱是竹篱茅屋,看来分不出谁贫谁富,无法判出哪一家是飞
蛟邓。他想,先到临湖边的一家门前看看。于是,悄悄一抖丝僵,迳向那家门前走去。
前进中,发现篱内,是座小院,左右两行青竹,中间通道两行花树,正中即是那座一明
两暗的茅屋,后院即是龙宫湖。江天涛看罢,慨然地摇了摇头,心想住在这等风光绮丽的湖
畔,修竹两丛,三间茅屋,与世无争,与人无阻,该是多么安逸、恬静。
心念末毕,傲然一声弓弦空响。江天涛正在神驰之际,无暇看清有无寒星射到,心中一
惊,翻身滚至马下,看他这副神态,直如惊弓之鸟。就在他滚下马之际,茅屋内突然响起一
阵内力充沛的苍劲怒喝道:“那里来的偷香小子,居然胆敢偷到老人家的门上来了,简直是
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可恶至极……”
话末说完,屋门已经大开,傲然走出一个光头银髯,寿眉虎目,满面怒容的布衣老人
来。江天涛深怕造成误会,急忙走至马前,拱手朗声道:“小生江天涛,世居九宫堡,今夜
前来贵村拜望飞蚊邓前辈,尚望老丈指点邓前辈的住处。”
光头布衣老人一听九宫堡顿时愣了。就在这时,茅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叹啼娇笑,按着
催促道:“爹,贵客到了,你老人家怎的呆了!”光头老人一定神,猛的一拍后脑勺,以恍
然大悟的口吻,朗声笑着道:“我真的是老糊涂了。”
说话之间,一个箭步已到了篱门前,伸手一拉,竹门大开,连连招手,愉快地笑着道:
“江少堡主,你小子快请进来吧!我这老家伙就是邓正桐,你算找对门了!”江天涛没想到
竟是这么巧,面前的老人就是飞蚊邓正桐,他虽然已经知道老人的脾性,但仍忍不住急上数
步,躬身一揖,同时恭声道:“晚辈江天涛,叩请邓老前辈金安!”
光头老人邓正桐,慌得含笑急声道:“免了,免了,这可真是不敢当。”说罢,兀自仰
面哈哈笑了。江天涛早已跪在地上,伏身叩头了。
蓦然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满不高兴地道:“爹,你真是的,免了免了,既然免了就把
人家扶住呀!”仰面哈哈大笑的邓正桐一听,不由风趣地笑着道:“我说免了是虚套,他如
果没有少堡主的架子他就磕。”江天涛一听,真是啼笑不得,不知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