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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感到裤裆村今晚有点异常,好像被魔鬼捉弄着。她回到家,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想着刚刚生的事情,突然,她记起儿子祁仿这么迟还未归。平时祁仿没有这么晚不回来,她有些担心起来。她便又爬起来,走到家门口等候儿子归来。
祁仿在祁翘翘家和姜小**之后,年少的他精神饱满地迎着月色,唱着歌儿回来了。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体验男女之事,他感到美丽而舒畅,这不但可以释放身上的压抑,也可以吸收温柔。这时,他看见母亲站在门口,他放慢脚步,收敛着身子,轻声地说着:“母亲,我回来了。”
“去哪儿了?”祁美竹不悦地问。
“我?”祁仿搪塞着,不敢如实说出来。
“到底去哪儿了?”祁美竹加重语气再问。
“我,我去姜小家。”祁仿不敢隐瞒。
“去那里干什么?是不是找姜小做了什么事?”祁美竹怕儿子也春情萌动,寻找异姓渲泄。
祁仿红着脸,他好像初次做小偷被人抓住一样显得既羞耻又惊怯。他低下头不敢回答祁美竹。
………【病腿好了】………
176。病腿好了
祁美竹似乎已经意识到儿子的行为,她并没有再用威严的脸色吓唬儿子,她知道今晚裤裆村反常,自己也刚从浴海中爬上岸来,但她要弄个明白,她说:“仿儿,你是不是想姜小才去找她?”
祁仿见母亲温顺起来,就羞色地点点头。
祁美竹进一步问:“你们做了那事?”
祁仿向母亲跪下,说:“母亲,我错了。我情不自禁啊!我长大了啊!”祁仿哭了起来。
“我还没有骂你打你,你就哭,起来吧!你们做那事有没有被人看见?”祁美竹问。
祁仿爬了起来,摇摇头说:“没有。”
“不要对任何人说,即使姜小认了,说和你有关系你也不能承认,知道吗?”祁美竹面授机宜地说着。
祁仿不知母亲什么意思,毋她没有惩罚自己,赶紧点头。表示听从母亲的吩咐。
祁美竹躺在床上解不开这个谜。这时,见父亲问她。她没有讲自己的事,她说:“爸,昨晚裤裆村是反常了,祁仿去姜小家,做了那事。年纪小小的,怎么有这种动机?”
村长点点头,感到事情的严重姓,正在这时,村里的人传来了老族长祁天明的儿子祁小军在他父亲墓地前自杀和歪头婆坠进山沟身亡的消息。
村长更是慌了手脚,感到自己作为一村之长责任重大。花了一百多万元,历时一年多安装好自来水,裤裆村人却不敢饮用了。惟一剩下的“四大婆”之一的绊脚婆为了去看歪头婆最后一眼,走到半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时,导演昨夜黄色闹剧的祁夏君跳了出来,他说:“自来水里有问题,让裤裆村人乱了套,村长有责任,包工头高大水有责任。他们一定串通一起,陷害裤裆村人。”
裤裆村人听祁夏君这么一说,都一阵茫然……
太极镇派来了调查组。对裤裆村生骚乱进行调查,并对自来水也进行了化验。裤裆村村长祁永刚被叫到太极镇审查,等候处理。
裤裆村的上空弥漫着优郁的阴影,裤裆村人都处于闷闷不乐之中。村长被叫去了,调查组进村了。村长命运如何未卜,裤裆村的命运如何也未卜。裤裆村人正在揣测不安之中。
这时候,在省城疯人院治病多年的祁海病愈归来了。他感激女婿祁木子这样孝顺,省吃俭用,把祁海的病治好。祁海恢复了正常的精神,尽管他的家在三次大火中几乎家破人亡。扔下他和女儿祁青。但是上帝为他送来了一位心地善良的续女婿。使她在晚年的时候有了依靠,他也为女儿祁青守寡了那么多年又找到了这样的男人而得到安慰。
几年疯人院生活,他的精神重新得到整治和磨炼,心理也得到了全面的调节和洗涤。于是,当祁海踏上阔别多年的裤裆村上地时,他几乎变了个人似的,以前那个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的祁海没有了。他变得慈祥了,他见裤裆村又面临着一场不幸,感到万分的心痛,本来裤裆村有了自来水是一件好事,可是因为自来水生了许多事,真是好事多磨。
现在村长被审查,他怕裤裆村会大乱,祁海顾不得刚从省城疯人院回来,就挨家挨户地动员裤裆村人,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祁海几乎是苦口婆心地向裤裆村老少爷们做工作。人们听着祁海正常的谈吐,感到祁海改邪归正了。人们也就听他的劝说,不再表什么蔑论。不给裤裆村再添乱了。这样,祁夏君就没有了有机可乘的市场了。
祁仿和姜小同时得知狄小毛是他们的生父的消息之后,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祁仿和姜小有了姓关系,他们同村同学变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妹。两人感到是上帝惩罚他们少年偷吃禁果的不轨行为。
然而,祁仿和姜小马上想到狄小毛,认为是狄小毛造的罪孽,玩了女人给抛弃了,使他们有这样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祁仿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他去问母亲祁美竹。祁美竹只好将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告诉了儿子祁仿。同时,姜小也跑回家问大姐姐祁翘翘,自己的经历是怎么回事,祁翘翘见小妹妹有疑问,瞒得过初一,也瞒不过十五,也就将过去的事告诉了姜小。
祁仿和姜小了解到自己是怎么样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立刻就对狄小毛深恶痛绝起来。他们知道现在狄小毛伤了条腿,他们认为这是对他的报复。他们决不认这个父亲,也决不会有你父子感情,然而为了替自己的母亲出口气,他们约好今晚到学校惩罚狄小毛。
夜色来临,天边挂着淡淡的月牙儿,裤裆村又传出绊脚婆逝世的消息,几天前,绊脚婆去见歪头婆最后一面的半路上捧了一跤,就这样倒下了再无法爬起来。终于也一命归天了,有人说她是陪她的姐妹去了。裤裆村鼎鼎有名脑‘四大婆”都离开了人间。人们猜测着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祁仿和姜小可不管你绊脚婆是死还是不死,他们偷偷地溜进学校,各自都在操场上抓沙子放在衣袋里,然后对准狄小毛宿舍的窗户。一把一把地撒了进去,还不断地叫骂着:“老不死,让你死。”
狄小毛赶紧把被子蒙上自己的脸,躲在被窝里,一阵阵凄惨袭击着他的心,他想不到自己会落到这等下场。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如此撒野?狄小毛体弱病重,加上残了腿无力爬起来,也无气叫喊,只好任祁仿和姜小“报复”。
正在这时,祁娆悄悄地来到学校,赶走祁仿和姜小,然后悄悄地来到狄小毛的身边。狄小毛热泪盈眶,他伸着颤抖的手想去抓祁娆。祁娆把自己的手主动地伸给狄小毛,然后说:“狄老师,到我家里去住,我伺候你一辈子。”
狄小毛一阵激动,泪如泉涌,他咳了几声,无力地摇摇头说:“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祁娆把被子上的沙子指抖,倒了一杯开水一勺勺地喂着狄小毛。然后说:“我扶你去看医生。”
狄小毛再次摇摇头,说:“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哪儿也不去了。能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的倩影,是我最后的安慰。”
祁娆执意要留下伺侯狄小毛,但是,狄小毛也很固执,不让祁娆再受苦。他说:“我一生最大的过错,就是不忠于女人,特别是你,我害你好惨啊!我应该受到惩罚。”狄小毛哭了。
祁娆用手抚摸着狄小毛的脸颊、额头,擦去眼角的泪痕,她沉默着,不知说什么,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借着灯光默默地看着狄小毛。
狄小毛说:“娆,你回去吧;你要保重你自已。”他说后闭上自己的眼睛。
祁娆沉默一会儿,有些失望地离开了狄小毛的宿舍。失魂落魄地走进她的那间磨菇屋。就是这天夜晚,远在美国的祁毛回到了裤裆村,他在听到姜媛讲述过去的裤裆村生的一切时,获知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狄小毛时,他决定回国。
祁毛是在祁娆离开学校之后,来到学校,当他站在狄小毛床前,叫着:“爸爸”的时候,狄小毛几乎要昏过去了。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他,有人这样正儿八经地承认他是父亲。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安慰。他不曾想到远在美国的儿子祁毛能赶回来认他这个父亲,而在裤裆村的祁仿和姜小却没有来看他。
难道他们不知道?狄小毛皱着眉头,思索着。这样他就要更加感激祁毛了。狄小毛看着一身洋气的祁毛不知是高兴还是惊讶。他说:“姜媛好吗?”
祁毛点点头,然后问:“爸,你的身体好像很虚弱?”
狄小毛说:“是呀。想不到我还会见我的儿,还会听到你叫我“爸爸”,我死也瞑目了。”狄小毛说着,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顺畅,多日来的病痛全都没有了!
祁毛从箱子里掏出美国带回来的各种补品,狄小毛觉得伤腿似乎也好了。他试着动了动,果然,可以做简单的动作了。
其实,狄小毛的伤腿应该是早就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了的,只不过因为他的情绪一直不好,心绪低落,所以影响了他。今天一见到祁毛,他由衷的兴奋起来,故而,就觉得腿也好了。
第二天,狄小毛腿好的消息传遍了裤裆村。祁娆、祁珍珍、祁小竹、祁小玫同时感到惊讶和高兴。她们毕竟和狄小毛都有一段难忘的交往和恋情。
村长被审查之后释放回来平安无事,祁夏君就被送上了法庭。因为有人指控祁夏君在水库中投入大量**,让裤裆村大乱。也有人指控祁夏君和罗姐的死有关。祁夏君是背着这两项罪名被押上法庭的。
病愈归来的祁海默默地为裤裆村做好事。他在晚年的时候,不讲个人得失,对人诚肯,不管裤裆村生什么事,他都尽力出面协调,时间一长,人们自然而然地称他为族长。
………【四川女人】………
177。四川女人
裤裆村又有了新的族长,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狄小毛在经历了这场劫难之后,一直在思考着自己心中的问题——怎么样才能实现更大的自我人生?
祁娆、祁小竹、祁珍珍和祁筱云也一直没有结婚,她们各自以不同的方式生活在裤裆村,裤裆村人渐渐地称祁娆为不言不语的“娆姐,自私自利的“美竹姐”,称祁翘翘为拖拖拉拉的“翘翘姐”,称祁筱云为没头没脑的“筱云姐”。慢慢地,她们竟然也成为裤裆村新的“四大姐”。
裤裆村的自来水恢复了正常饮用。
狄小毛走了。他离开了裤裆村,毅然决然的离开。他觉得这些年在裤裆村耽误了光阴,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一样也没有实现!
和那些个女子的纠缠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或许,离开裤裆村是一个好的出路。
他一直想混到大城市里去,一直想混成*人上人,一直想有很多个美女在自己身边转悠,在自己床边转悠!
哪个男人不想呢?
狄小毛一走n年?n年生了多少事呢?
他凭着自己的狡黠,一步步的高升了,他的高升史依然充满了香艳……
太阳已升得老高,小屋里一片光明。儿时的大躺柜,在阳光下锃黑亮,如文物一般。据母亲讲,这躺柜还是爷爷手里打制的,要上九遍漆,永不褪色的。
白墙光光的,只挂着两张大相框。一张是父母的合影,母亲的目光慈祥和蔼,父亲却依旧凶凶的,似乎要跳下来和他吵架。另一张相框里,儿子英气勃勃,两眼无所顾忌地望着前方——此时,伟伟在做什么呢?
狄小毛爬起来,抬头遥望对面的山岗。黄秃秃的山脊上,兀站着两棵一模一样、浓荫蔽日的大榆树。那是杏树湾姬、米两姓的老坟地。父母都已经故去,与大榆树与黄土岗融为一体——要不是母亲当年远见卓识,非让他翻修了这三间老屋,此刻他会在什么地方栖身呢?
城里的楼宇越长越高大,密匝匝风刮不进水泼不入,哪会有如今的这般闲适。阳光疏疏地泻进来,无言地探望这位与世隔绝的中年人。他穿好衣服,站在檐前,手抚油漆驳落的木柱,幽幽的目光一直在对面的山岗上徘徊。一辈辈传下来的老规矩,老榆树掉一枝,村里就会少一个人。看看属于他们狄家的那一棵,一个大枝已垂到了地上,是不是来召唤他的呢?
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年代,他已经没有了概念,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去,日子过一天又过一天,古老而又新鲜,平淡而又永远。炎夏能有片荫凉,冬日里暖暖地晒晒太阳,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活着是美好的,真正幸福的生活其实都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