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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裆村安装自来水工程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个东风就是施工单位。
可是,裤裆村突然有了这样传闻,村长祁永刚将安装自来水工程交给祁文道处理,祁文道介绍一个亲戚来安装自来水,村长和她都吃了回扣。而且村长和这个叫祁文道的女人又有着暖昧关系。这些传闻一在裤裆村传开,就掀起了各种各样的风波。
村长不比一般人,安装自来水工程的资金有一百万在村长手中,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人们一听村长自作主张,将工程通过熟人走后门给了祁文道,说明他心中有鬼。于是怀疑的目光,议论的声音自然而然地此起彼落了。
而村长和祁文道有暖昧关系这更令人吃惊。他已经是有妻室的人,又是一村之长,怎么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呢人们知道,一个男人一旦陷入女人的漩涡之中,他的前程就会被冲毁。裤裆村村人突然现,祁文道的两个女儿称村长为干爹,这又使人们相信了村长确实与祁文道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裤裆村小包工头祁夏君没有拿到安装自来水工程,对村长耿耿于怀。他听裤裆村人在议论这些事,也凑了热闹,加油添醋,说村长通过安装自来水工程,吃了多少回扣,挪用了多少公款,又和祁文道如何地亲热。人是最怕谣言的,古今多少英雄豪杰能在枪刀剑锁的战场上拼搏,却败倒于人们的三寸不烂之舌。村长不算什么英雄豪杰,他身为村长,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男人。况且他确实有一些私心杂念,并与祁文道难解难分。
于是他陷入了一种窘境。他的女儿祁美竹也为父亲事而苦恼。她不知道外面传的事是不是真的她有些提心吊胆的。而村长的老婆范斐就另有一番心情了。她不管祁永刚在安装自来水工程中有没有胡作非为,但她关心的是丈夫与祁文道的关系。
自古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被人传讼的事有没有百分百,也有**成。范斐信。她回想起来,丈夫动不动就去看祁文道,有事没事就往祁文道那里跑。他趁隔壁之便,干着偷偷摸摸的事。才想夫妻的生活慢慢减少,以前一周可以安排三次以上,现在只有一次。范雯以为丈夫工作忙,精力有限,加上年龄增大,体质渐弱,性浴减退,想不到他在外面加餐加点。这种“水土流失”怎么会瞒得住老婆只要是细心的女人都可以看得出丈大的这种漏洞。
女人的心虽然是柔软的,她什么都可以原谅丈夫,唯独是那个。丈夫的胸怀是妻子专用的停泊港湾,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停靠的。这不但是一种婚姻的约束,而且由是一种道德的约束,一个男人玩女人不是都不道德,他如果玩得是自己的女人就是合法的,道德的。同样,一个女人不是投入男人怀中就是低贱的。她如果投入自己的男人怀中,那也是正常的,允许的。
那么,在范斐眼里,她的丈夫村长在自己的合法的女人身上不想得到什么,反而在外面不合法的女人身上索取满足,这是贪心的,这是羞耻的。她不能容忍丈夫这种对自己的不忠。她为此准备与村长没完没了地吵闹。先她准备收回房子,不让祁文道住进自己的家。祁文道见自己和村长的事败露,影响了村长家庭的不和,损坏了村长的声誉。她任凭范雯的谩骂,忍气吞声地从村长的房屋里搬了出来,暂时住在春秋裁缝店里。
祁文道有一个疑问:自己和村长的事怎么会被人知道她想:除了女儿知道一些外,其他的人并没有现他们的幽会啊!村长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他知道自己作为村长,做这种并不光彩的事应该更加小心。难道群众的目光真的是那么雪亮
她猜想女儿会不会在外面乱说什么她知道马秀春绝对不会。她内向,不爱说话,有什么事都守日如瓶,马秀秋性急口快,她会不会在外面乱讲什么没有这么傻的女儿吧!把母亲的丑事告诉给别人听祁文道把马秀秋拉到边,问她:“秀秋,妈和村长的事被人议论得纷纷扬扬的,你确没有在外面乱说什么”
马秀秋瞥了一眼母亲,说:“你神经过敏了,我会去说这些你把我看成白痴呀!你自己不小心,还怀疑我。”
“什么不小心”祁文道问。
“妈,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你和村长的事我和姐姐都懂得,女儿这么大了怎么不懂那次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是梦游,而是被你和村长的事惊得手慌脚乱,才摔了下来。你们大人的事我们小辈不管。我和姐姐也多么希望你有一个男人。”马秀秋理解地说着。
祁文道摸一摸马秀秋的头,感激地对她笑了笑说:“我倒没什么;坏女人也罢,臭女人也罢,野女人也罢都无所谓。只是人家是村长,有家庭。我怕他妻离子散,当不成村长。那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怕什么我们姐妹俩有手艺,再说村长如果真的爱你,他的老婆不要他了,那你就要他,做我们姐妹俩的后爹。”马秀秋倒没有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
那么是谁看见了祁文道和村长的事呢只有村长的女儿祁美竹知道这个人,他是狄小毛。祁美竹曾听狄小毛讲过,他看见村长和祁文道在学校的狄小毛宿舍里,做男欢女爱之事。狄小毛就因为看见了这种只能当事人知道不能被第三者看见的事后,才激动万分地强暴了祁娆,致使她疯了。
但是,狄小毛曾答应过祁美竹,他不会对任何说。祁美竹相信狄小毛的话。他毕竟是读书人,讲话算数。不会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然而,祁美竹又心虚起来,读书人又是狡猾的人,他的思想深不可测。
祁美竹不知道狄小毛会不会乱讲,她知道狄小毛曾被父亲关押在村委会里好几天。狄小毛仍耿耿于怀。会不会对父亲报复他真的这样没良心。他对自己已经害得好惨了,他还要对父亲置于死地。祁美竹一想起这些,心中就愤怒起来。如果是这样,他要与狄小毛同归于尽,她绝对不会放过他。她要找他当面说清楚,要他回收他的承诺。可是当她见到裤裆村人沸沸扬扬的议论着父亲各种各样的轶事,她的心就醉了。
人就是这样,是个怪物,而人心又是捉摸不透的。人情更是难以预测。人,要么锦上添花,要么落井添石,很少有人雪中送炭,一个人一旦有些成就,做为,人们就会把他捧得至高无尚,完美无缺,而一个人一旦有什么失败,落魄,人们就会把他骂得一文不值,体无完肤。这是多么的极端,多么的偏激。
恰恰在这个时候,狄小毛去了省城。他对裤裆村生这样的风波一无所知。他祈祷着祁娆能好,能恢复原状,能顺利地接回裤裆村来,能与她从新开始,共同编织美好的生活。
祁美竹去找狄小毛的时候,吃了闭门羹。这使她对狄小毛有更大的怀疑。他去哪里祁美竹不知道。狄小毛去省城接祁娆没有和别人讲,他只对两个人说,一个是马秀秋,另一个是祁青。因为祁青也准备将父亲祁海送往省城治疗,所以和狄小毛有联系,知道他要去省城接祁娆。而马秀秋是狄小毛准备去省城的前夜在狄小毛的宿舍里,狄小毛亲口告诉她的。马秀秋把那封早已写好的信递给狄小毛后,一直在等待他的回音。那是一封求爱信,所以马秀秋是在等待爱情的回音。
祁美竹在想,除了狄小毛以外,还有谁知道父亲和祁文道的关系呢她想不出来。
小包工头祁夏君及时地找到祁美竹,使祁美竹对这场风波有一定的了解。
那是在夜色晦暗不明的学校里,祁美竹急燥地徘徊在狄小毛的宿舍门前,她在等狄小毛归来。可是,时间在黑夜中照样那样飞前进。她不知道狄小毛去省城,今晚不会回来。等人的心是焦急的。这时候,有一个人直向学校走来。祁美竹以为是狄小毛,喜出望外,轻轻地叫一声:“狄小毛,你去哪里了”
回答她的不是狄小毛的声音,而是小包工头祁夏君。他说:“我不是狄小毛,你是祁美竹吗”
………【夜深人静让我尝尝】………
111。夜深人静让我尝尝
祁美竹对祁夏君很陌生。因为祁夏君长期在外地做工程,没有什么来往,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彼此很少说话。祁美竹竟听不出对方是谁的声音。
她问:“你是谁”
“我是祁夏君啊!”祁夏君说着已经来到祁美竹面前。
祁美竹这才知道原来是小包工头祁夏君,她见祁夏藉大腹便便的样子,就问:“我的暴户,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你啊!”祁夏君说。
“找我有什么事”祁美竹不解。
“是关于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还有你父亲的事。”祁夏君说。
祁美竹这时才想到祁夏君是搞工程的,但她心想,祁夏君提什么父亲的事你知道了什么祁美竹一下子来兴趣了。她问:“你还不知道呀!就因为工程的事,搞得裤裆村乱纷纷的,有人想陷害我父亲,你还想添乱”
“你父亲太固执了。”祁夏君说后,又看一看四周,有些迟疑地说:“这里讲话不大方便,这样吧,我们边散步边谈,去对面的大港,你怕不怕”
祁美竹摇摇头表示不怕,只是她感到有些冷。但这无关紧要,她关心的是工程的事,父亲的事。于是她和祁夏君一起走出学校,向大港走去。
祁美竹模模糊糊地看到祁夏君那种神秘兮兮的样子,愈加感到紧张起来,她急不可待地问:“你说吧!”
“我曾找过你父亲,村长他太固执了。你知道我为了自来水安装工程的事,特地从老远赶回来,先捐上五千元,这数字是全裤裆村第一,是不是我为了什么为了自来水安装工程能早日上马,让裤裆村人早日喝上自来水。当然,还有为了能让村长将这项工程交给我做。我还另外准备了五千元人民币送给村长。你说我这是不是用心良苦可是村长一言把我拒绝了。说自来水安装工程的施工单位已经敲定。我不信,当然不甘愿。”
祁夏君说到这里有意停住了。他在想,自己是在和祁美竹诉苦还是向他求情他来找祁美竹之前,是想通过祁美竹做她的父亲的思想工作,将工程交给他做,他要用半软半硬,半恳求半威胁的手段。
祁美竹听完祁夏君这一番话,才知道祁夏君原来已经和父亲有了联系,他想买通父亲,拿到工程。这手段也不光彩。父亲没有这样做是对的。祁美竹知道做工程是很赚钱的,但不是人人都可以赚的。像祁夏君这样是可以做,可是他行贿父亲,父亲作为村长当然不能和他合作。于是,祁美竹说:“祁夏君,你还有脸你想走后门,用五千元钱来交换自来水安装工程,这不是交易是什么我父亲当然要拒绝你了。
“美竹,你太天真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没话可说。可是你父亲不是这样,你们家不可能不缺钱,但村长他缺女人。你知道吗”祁夏君说。
“你这什么意思你不要胡说八道,诬蔑好人啊!”祁美竹吃了一惊,她想不到祁夏君会知道父亲的事。她心中有些虚,预感到裤裆村的传闻可能是他引起的。
“我没有胡说八道。这是事实,村长和祁文道那个女人已经是情深意切了。两人偷偷幽会,偷偷做*爱,你还蒙在鼓里呢你去问问你父亲有没有这回事其实这没有什么,男人玩女人;男女之间的事从古到今都有,我在外面也有过。我祁夏君倒不管这些,只是有一点,村长为了女人,把工程交给了女人介绍的什么同学的父亲。这算不算走后门算不算为了女人不要钱”祁夏君把自己的事和盘托出。
祁美竹愕然了。她停住脚步在想:她知道父亲和祁文道有关系,但她不知道父亲把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让祁文道去介绍。难道真的像祁夏君所说的那样祁美竹心里有些凉了,在夜风吹拂下,感到更加地寒冷。一阵阵的哆降,使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祁夏君说:“美竹,往前走呀!”
祁美竹又迈动脚步,然后问:“祁夏君,这样说来,裤裆村关于我父亲将工程随便给人做,村长和祁文道有暖昧关系都是你造的谣”
“我不是造谣,这是事实。”祁夏君说。
祁美竹这时才知道这场对父亲来势很猛的风波原来是祁夏君导演的。她不禁说道:“你太卑陋了。”
“是你父亲对我不仁,才使我对他不义。村长把我看成什么人我花了五千元钱,扑了一场空。我在外面摘了这么多年的工程,从来没有这样失败过。”祁夏君说。
“我父亲和你合作就有仁有义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为什么要找我说这些你为什么要找我”祁美竹深恶痛绝地说着。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