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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她只对颜觅仲动过心。
颜昆仲失心的勉强扯唇,苦笑了一下。
“我很在意。”他坦承。
“我看出来了。”徐诺可双手抱胸,右眉挑高。
“抱歉,蜜月旅行恐怕真的要暂时取消了。”
“为什么要取消?”她假装不明所以的样子,却被他傻气的退让气得当场火冒三丈。
然而气归气,她又不是真的对他生气。
她怎么可能真的气他?
尤其在他表现出这么执着的深情后,与其说她是气他,倒不如说是心疼他。
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航空金童,居然愿意为了她、为了他们,把自己缩小到近乎委屈的地步。
他的包容力真大,但她受不了看到他痛苦的模样。“诺可,给我一点时间。”颜昆仲深沉的看她一眼。
听见他的话,徐诺可真的生气了。他怎么可以认为她能够一方面爱着祖承,一方面却又嫁给他?
“如果你受不了我心中有别的男人,为什么我们不干脆离……”她被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下意识故意说话激他,没想到话说一半,便被他的吻截断。
颜昆仲的双手紧紧箝制住她的腰身,将她密实的困在墙壁与他之间。
他俯下身,迫切且失控的吻顿时在他们之间猛然引爆。
尽管情绪激昂,不过他仍然没忘记她有孕在身,手掌每次抚过她的腹部时,总是惊人的轻柔。
结束这个吻,他粗喘着气息,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喃喃,“永远别说出那两个字,我不会答应,永远不会!”
“哪两个字?”徐诺可明知故问。
突然,她发现自己把他惹得更火的功力简直好得没话说。
颜昆仲的黑眸紧盯着她,咬紧牙关。
“你不想告诉我吗?”她挑衅的看着他。
他愤怒,却以惊人的冷静锐利目光瞅着她。
几秒钟后,他看出端倪,眉头倏地皱起。
“你在生气?”他的语气充满迟疑的困惑。
“没有。”她被他强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只剩下头,于是毫不犹豫的别开脸。“我现在高兴到快要飞起来。”
这就是了。
颜昆仲紧蹙眉头,一手牢牢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你在生气。”他又说了一次,而这次是肯定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他眯细黑眸,想要弄清楚她为什么生气,思前想后,他发现自己才是有资格生气的那一个。
那她到底为什么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
徐诺可见他已有所了然,却尚未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她很确定一件事,祖承真的保密到家,连颜昆仲都不知道他的性向。
“祖承是同性恋。”她开口。
“你说什么?”他愣住。
“我说,”她深吸一口气,“祖承跟我只有友谊,没有爱情,我们彼此信任,但从来不来电。”
“可是他行李里的那封情书……”颜昆仲还是很傻眼,俊颜紧绷,所有事件的片段快速在他的脑子里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图画。
“那是为了要骗过他的父母。”看见他皱起眉头,徐诺可干脆把事情的始末一次交代清楚。
听完之后,他求证的看她一眼。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随即朝他点点头。
“那封情书?”
“是我写的。”她坦承。
颜昆仲随即缓缓的挑高眉头。
她摇摇头,“但我写那封情书的对象不是他。”
“不是?”他满脸错愕。
不是祖承,还能有谁?
“为了那封情书,我还跟他起过争执。”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好气又好笑。“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写情书,也是唯一的一次,要不是祖承最后建议我可以把写情书的对象想像成将来的情人,我搞不好到现在还写不出来。”
“想像成将来的情人?”他又怔住了。
她将来的情人,不就正是他吗?
顿时,颜昆仲血管里的血液沸腾起来。
“对,你想的没错,我就是这么阴错阳差的写情书给你。”话一出口,徐诺可才猛然惊觉这其中不可思议的可怕缘分。
搞了半天,祖承居然成了他们的头号媒人?
“诺可。”他也同时想到了这一点。
突如其来的共同领悟像是一种默契,将两颗心再度紧紧拴在一起。
她不高兴的瞅他一眼,没好气的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颜昆仲哑然失笑,想起自己疯狂吃醋的对象居然是自己,不免感叹人算不如天算。
缘分这种东西,终究玩不过精明的老天爷。
“什么怎么办?”他一手护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引领她走出书房。
“蜜月还去不去?”她一脸不高兴的问。
天底下哪有这么一波三折的蜜月旅行?!
“你说呢?”颜昆仲将她带往卧室,好心情的逗着她。
途中,他与管家视线交错,管家会意,立即拿起话筒,让司机过来接这对新婚夫妻到机场。
第十章
手机铃声响起。
徐诺可看了眼手机荧幕,是祖承的母亲。
她偷偷瞄一眼正在身边上网的老公、刚诞生不久的新爹地,尽量低调的接起手机。
“诺可,恭喜,听说你生了?”电话线的另一头传来祖承的母亲高兴且温柔的声音。
“伯母,对呀!我生了一个胖嘟嘟的女儿。”徐诺可的声线里也同样满是开心的气泡。
“女儿好,女孩子贴心。”祖承的母亲朗声大笑。
“我也是这样想的。”徐诺可幸福的笑开怀。
“你现在在家吗?”
“没有,我在坐月子中心。”徐诺可边说边好奇的猫着颜昆仲。
他在看什么?居然认真到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结果这一看,她差点大笑出来。
堂堂一个航空金童,竟然上YouTube寻找教人怎么替婴儿洗澡的影片。他这个刚走马上任的父亲是不是哪根神经接错了?
“那就好,那就好,本来我还在担心没人给你坐月子,想说要炖点补品过去找你,看来你丈夫把你照顾得很好。”
“这里环境很不错,我每天都在进补,宝宝的事都有专人帮忙处理,我这个妈妈当得很偷懒。”她噗哧一声笑出来。
听见她的笑声,颜昆仲这才回过神来,看她一眼,又看看她的手机。
徐诺可懂他的意思,遮住手机,快速说了一句,“祖承的妈妈。”
他点点头,继续埋首于教学影片里。
“这是福气。”祖承的母亲在电话那头大笑。
“伯母,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知道祖承随身带着那封情书的事吗?”
徐诺可突然想起这宗悬案。
“我知道,对祖承来说,那封情书简直就像是他的幸运符。”祖承的母亲长长的叹了口气。“至于他为什么老是带着那封情书,我们恐怕永远都无法知道真正的原因了。我们必须相信他有很好的理由,对于这个家的完整,他已经够尽力了,我相信他的想法就是最好的,我们一定要相信就是这样。”
“伯母,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徐诺可看见颜昆仲还埋首在影片里,无法自拔。
“我饿了。”她收妥手机,望着天花板,轻哼一声。
不到两秒钟,颜崖仲英俊的脸庞立刻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准备。”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我只觉得饿,可是好像没有特别想吃什么。”
“鸡汤?”他耐心十足的猜测。
“我已经连续喝三天鸡汤了。”她好想叹气。虽然这里的鸡汤很好喝,但是连续喝了这么多天,还是不免有些腻。
“我让厨子弄点精致的小点心送来,你说好不好?”他轻声询问。
“什么厨子?”
“爸跟妈前几天回来时,不是顺便带来一位米其林主厨,说要给你好好的补一补,特别请主厨留在台湾一个月,你忘了?”
颜昆仲拿起身旁精致的甜糕点,亲自喂食。
她好像一说完自己饿了这件事,就完全忘记自己饥饿的状态,开始拉着他东拉西扯。
饿肚子的人是她,结果苦恼该吃什么的事却落到他的头上。
她摇摇头,表示没忘记,接着眉头一皱,“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度假?该不会是你偷偷派人调查我吧?”
“我是在拜访祖承父母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你打给祖承母亲的电话,我本来就想找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迟早会跟你碰面,只是那通电话省了我不少力气。”颜昆仲无声的叹口气,好笑又好气的提出警告,“女人,拜托你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啊!”徐诺可无辜的轻喊。
她是抱持着很认真的态度在问他这些事情,难道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正在闹着玩?
“先告诉我,你想吃什么,OK?”他温柔的轻哄着,微皱的眉头显示出他很在意她的饮食问题。
“一餐不吃又不会死人。”
“但你刚刚说饿了。”
“其实也没那么饿。”她吐了吐舌头。
“妈说坐月子的时候要特别小心,以后身体好坏全看这个月。”颜昆仲经历过她怀孕的这几个月后,更加把她当成玻璃娃娃般对待。
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长辈们交代的事情,他全都一一照办,只求她能健健康康的恢复身体状况。
“我的身体一向好得跟牛没两样。”
“我知道。”他不反驳,只顺着她的话开口要求,“我请妈留下的主厨做点你没吃过的东西送来,好不好?”
目标明确,而且绝不受她东拉西扯的干扰,意志力强大啊!
“没吃过的?”徐诺可当下双眼发亮。他果然是了解她的,知道她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好,好,这里的饭菜,我都快吃腻了。”
“给我十秒钟。”
颜昆仲嘴角微扬,拿起手机,快速又仔细的交代一番。
“可是怎么会那么刚好,有登徒子一出现在我身边,你就偏偏挑在那时候经过那里?”
“那不是刚好。”他诡谲一笑。
“不是?”她满脸诧异。
“其实我已经待在那里好几天,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你,近乡情怯,说的就是那时候我对你的感觉。”
“所以你会出现在那里,还顺手帮了我一把,并不是偶然?”
“我是专程要过去找你的,没想到我还没想好该怎么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就发生了那样的事。”颜昆仲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印下轻轻一吻。“让我能够在你的面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好让你愿意……对我投怀送抱。”
“我不是因为你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才对你完全敞开心胸。”她酡红了双颊,轻轻睐他一眼。“是那场海啸让我突然觉得很多事往往都会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发生,我不想因为过多的担心而错过能够拥有的当下,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再离开我,我所能拥有的,只有那一刻的你……”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现在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颜昆仲微微一笑。“虽然我们之间的缘分有些曲折,但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
“缘分?好老派的说法。”徐诺可皱了一下鼻子。“你确定自己先前待的地方是美国,而不是乘坐时光机回到古代找孔老夫子就学?”
她居然敢取笑他?
颜昆仲好笑的摇摇头,懒洋洋的开口,“现在还没有人发明出时光机。”
“也对厚!”
“然而现在科技进步飞快,说不定几年后真的会出现这种机器。”他随即又补充。
“真难想像。”
“不过有件事,永远不变。”他笑看着她。
“我知道。”徐诺可直盯着他的双眸,自信的开口。
“嗯哼?”他佯装不信的轻哼。
“你会永远爱我这件事,一定不会变。”她说得斩钉截铁。
“你又知道了?”被人识破,颜昆仲也不恼怒,反而从容的笑着。
“如果你变了,我就一声不响带着宝贝女儿亡命天涯。”徐诺可流露出警告的眼神,调皮的对他眨了眨。
“听起来情况不太妙。”他轻笑出声,随即摇摇头。“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真正爱上一个人居然会是这样。”
“怎样?”
他笑而不答。
就在她打算再接再厉继续逼问时,老妈带着一锅补品,出现在VIP室的房门口。
“女儿,你又在挑战你老公的忍耐功力?”诺可妈没好气的看了女儿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