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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二笑道:“总镖头跟副总镖头大概以为我出去打架去了,目前还不是时候,不惹他,不过这场架是免不了的。”
进了屋,把文房四宝往桌上一放,墨是已经磨好了,他把一张空白信笺往桌上一摊,然后提笔沾墨把沾好墨的笔往龙啸天面前一递,道:“总镖头清过来大笔一挥,写几个字吧。”
龙啸天愕然说道:“老弟要我写什么?”
燕十二道:“我代表二位回局料理善后,要是身上没个证明,谁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谁又肯相信,所以势必要总镖头大笔一书,写几个字不可。”
龙啸天道:“老弟,我还没有……”
燕十二道:“总镖头,现在答应跟不答应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
龙啸天没接那枝笔,也没说话!
燕十二道:“总镖头,我刚才说过,我已经惹祸上了身,更何况我还要代表二位去赴齐家寨之约,镖局之行是在所必去……”
龙啸天灰眉一扬道:“老弟这情这义,龙啸天不言谢了。”
接过笔来往前一步,俯案就写,几行龙飞凤舞,铁划银钩的字迹一挥而就,没具名,却在那该具名处写了一个一笔的龙字,看上去像极了一条腾空飞舞的龙!
放下笔,龙啸天拿起那张信笺,双手递向燕十二肃容说道:“一切就托付给你老弟了。”
燕十二接过信笺,只说了一句,总镖头好一笔柳字,别的什么都没说,吸干了墨渍,小心翼翼折好,然后揣进了怀里!
龙啸天道:“镖局里还有我一个二徒弟,他叫李广义,老弟把这封信交给他就行了,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弟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只是死难弟兄的家属处,我要请老弟从优给恤。”
燕十二道:“总镖头放心就是,带着这封信,我就如同总镖头来自回去一样,尽管我是有全权,但我绝对尊重总镖头的意思。”
龙啸天道:“老弟,烦劳之处我也不谢了。”
燕十一二道:“彼此道义交,以往素昧平生,缘悭一面,总镖头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么相信,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到的。”
龙啸天道:“那是因为老弟非常人。”
燕十二微一摇头道:“总镖头别再捧我了,眼下要紧的是这家客栈总镖头跟副总镖头二位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欧阳晓道:“老弟是让我三个走?”
燕十二道:“要走只怕还不太容易,我刚才到街上去借笔墨时,顺便看看,大门外有人监视,连前面一进院子都住进了人,想必后墙外也一定有……”
欧阳晓浓眉一轩,笑道:“好啊,围上了,咱们就闯他一闯。”
燕十二道:“如果只有二位的话,可以闯他一闯,我绝不拦二位,可是如今既多了个伤重的赵镖头,咱们就不能没点顾忌。”
欧阳晓脸色一变,没做声。
龙啸天道:“只打算离开这家客栈,除了闯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好法子么?”
燕十二道:“好法子不是没有,只不知道二位肯不肯听我的。”
龙啸天道:“老弟清说。”
燕十二伸手拿起桌上那尊他刚雕的玉观音,道:“就凭它,我要齐家兄妹让二位带着赵镖头平安离开石家庄。”
欧阳晓道:“老弟的意思是求他兄妹放行?”
燕十二道:“副总镖头,那不叫求,那该叫条件交换。”
欧阳晓冷笑一声道:“龙啸天兄弟成了什么了!”
燕十二道:“副总镖头,大丈夫能伸能屈,一切请看在赵镖头分上。”
欧阳晓道:“老弟,我兄弟为什么要走?”
燕十二道:“副总镖头,赵镖头应急需觅地静养。”
欧阳晓道:“那么咱们各干各的,我兄弟带着化龙自己走,老弟则按时去赴约……”
燕十二微微一笑道:“副总镖头显然再多欠我的情。”
欧阳晓脸上微微一红,浓眉轩动了一下,没说话。
燕十二道:“我说句话,副总镖头可信?”
欧阳晓道:“请说。”
燕十二道:“只怕齐家兄妹之意,并不单单在这趟镖上。”
欧阳晓两眼一睁,道:“老弟这话……”
燕十二道:“那劫镖之久前脚走,他兄妹后脚赶到,有这么巧的事么?听总镖头说,那劫镖之人刚劫镖离去,齐家兄妹便带着人从不远处一片青纱帐里闪出,那该表示他兄妹早就躲在那儿,他兄妹的躲藏处既然离停车处不远,他兄妹该清楚的看见那劫镖情形,为什么他兄妹身手不动,偏偏等那劫镖之人走后在诸位药性即将消失之际出现,为什么还伸手向诸位要这趟镖。”
欧阳晓发须猛张,身躯暴颤,咬牙说道:“好贼!没想到齐家寨竟然跟他……”
只听一阵吱吱作响,木屑从欧阳晓抓在椅背上那只手的指缝里簌簌落下。
龙啸天神色肃穆,一抱拳道:“老弟一语惊醒梦中人,只是……”顿了顿,接道:“老弟拿出这尊玉观音,那齐家兄妹如何肯信十几辆镖车中保的只是这么一尊玉观音。”
燕十二然一笑道:“总镖头,他兄妹心里明白的。”
龙啸天一怔,道:“可不是……”
“大哥,”欧阳晓狠声说道:“这口气实在让人难咽下!”
龙啸天道:“二弟,刚才我怎么说的!”
他是提那句:“我都咽下了。”
欧阳晓头低下去,没说话。
龙啸天唇边掠过一丝抽搐道:“我言听计从,老弟看着办吧。”
燕十二道:“二位请坐坐,我找个齐家的人传句话去。”说完了话,他出屋而去。
没多大工夫,他回来了,进屋对龙啸天跟欧阳晓道:“二位请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
龙啸天呆了一呆道:“咱们这就走?”
燕十二道:“我提前了会面之期,要齐家兄妹在抱犊寨山上见面,那住在前一进院子监视咱们的人传话去了。”
龙啸天道:“咱们能这么走出去么?”
燕十二道:“既然有人回去传话,谅他们不会阻拦的,万一有人阻拦,请总镖头跟副总镖头护住赵镖头,其余的由我来应付。”
龙啸天沉吟了一下,转眼望向欧阳晓道:“听老弟的,咱们收拾收拾吧。”
欧阳晓道:“有什么好收拾的,拿起腿走就是了。”
走到炕过双手抄起了熟睡中的赵化龙。
燕十二四下看了看道:“可以走了么?”
龙啸天道:“老弟看见了,八方镖局出来这趟镖。如今就剩了这么三个人……”
燕十二道:“那么别让齐家兄妹久等,我前头带路了”。转身行了出去。
燕十二在前,欧阳晓抱着赵化龙居中,龙啸天殿后,一行四人出房往前走去,经过二进后院的时候,有个黑衣壮汉背着手站在院子里,燕十二看也没看他一眼,那黑衣壮汉却也没动一动。
到了前头柜台,龙啸天掏出银手付帐,几个伙计躲得远远的,倒是那掌柜的赔着强笑问了一声:“几位要走了?”
龙啸天没心情多说话。只嗯了一声便走开了。
燕十二开口说道:“掌柜的,麻烦去个人给雇辆车来。”
掌柜的忙答应一声,支使一名伙计出了客栈。
欧阳晓抱着赵化龙,往外看,目光所及,街上,那一条廊檐底下,隔不多远便是一个黑衣壮汉。
欧阳晓道:“大哥,看见了么?”
龙啸天嗯了一声,没多说话。
欧阳晓道:“要不是为了化龙……哼!”
龙啸天道:“省省力气吧。”
燕十二走了过来,道:“总镖头,他们的人仍未撤走,有道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二位最好小心点。”
龙啸天道:“谢谢老弟提醒,我省得。”
这条街的拐角处就有家骡马车行,没多大工夫,车声辘辘,蹄声得得,那伙计坐着一辆马车到了客栈门口,伙计跳了下来,冲着站在门里的燕十二陆上勉强一笑。
燕十二说了声:“有劳了!”转过身道:“我先出去了。”
迈步出了客栈,往马车前一站。
龙啸天、欧阳晓抱着赵化龙跟了出来。
龙啸天跟抱着赵化龙的欧阳晓这里往马车上去,那里站在廊檐下的黑在汉子一起移动,往客栈门口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候,街那头飞步跑过来一个黑衣汉子,跑到那些黑在汉子近前低低说了几句,那些黑衣汉子立即扭头走回廊檐下。
燕十二望着车里的龙啸天笑了笑道:“那兄妹俩的话到了。”
一跃上车辕,由那赶车的接过了皮鞭缰绳,扭过头去朝里说道:“二位坐稳了,我逗他们一下。”
话落抖缰挥鞭,套车马长嘶,马车箭一般的冲离了客找门口。
廊檐下那些黑衣汉子微一怔神,齐发叱喝,一个接一个的放开步子追赶了过来。
那些黑衣汉子的脚下都不弱,可是两条腿究竟不及四条腿快。燕十二把马车赶得飞快,他们在车后始终保持一个距离,就是接近不了。
那家客栈离抱犊寨本没多远,转眼间马车就到了抱犊寨山下,燕十二勒缰稳住了马车,容得后头那些黑衣汉子接近,扬鞭一声:“有劳你们护车了。”
抖缰挥鞭,马车又像箭一般的往山上冲去。
那些黑衣壮汉子明白了,定过神来纷纷破口大骂,然而马车已驰上半山,燕十二的声音连一个字也没再听见。
欧阳晓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老弟,真有你的。”‘燕十二道:“逗逗这些爪牙,出口气也是好的。”
只见抱犊寨前转出个手提长剑的黑衣汉子,他老远的一抬手,喊道:“停车。”燕十二没理会,赶着马车直驰了过去。
那黑衣汉子吓得闪身便退,可是他也不甘示弱,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往套车马那两条腿削去。
燕十二道:“朋友,客气点,这匹马还要走远道呢。”
皮鞭一抖,那鞭相像灵蛇般正卷在那黑衣汉子持剑右腕上,又一抖,寒光一闪,那柄长剑上了天,直往半山下落去,那汉子身手不弱,提气纵身脱弩之矢般扑过去抄住那柄长剑,半空中一折腰,倒射而回。
这时候燕十二已停住马车,跃下车辕站在车前,睹状喝了一声彩:“好身手!”
黑衣汉子如飞射落,白着脸怒喝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十二道:“我跟你家少主有约,你无端拦我马车,又是什么意思?”
那黑衣汉子冷然说道:“我家少主就在里头,你得步行进去。”
燕十二道:“这话是你家少生说的么?”
那黑衣汉子道:“不错。”
燕十二微一点头道:“也行,我这车里有个伤重的人,你替我背着。”
那黑衣汉子冷笑一声道:“废话少说,我家少主交待,要你步行进去,你就得步行进去。”
燕十二淡然一笑道:“你要不说,我也许会步行进去,现在经你这么一点,我不便示弱,非坐车进去不可,看看谁敢把我怎么样”
他抬手冲那赶车的一把道:“把车赶进去。”
那赶车的未曾见过这等阵仗,早就吓白了脸,但是他挺机灵,谁本事大他就听谁的,这就准错不了。
他抖着嗓门儿答应一声,赶动马车往抱犊寨里驰去。
燕十二就傍在车旁边步,那黑衣汉子连一动都没敢动,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马车驰过了抱犊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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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仗义援手
这抱犊寨名虽为寨,其实只有—座残破腐朽,字迹模糊的寨门,一圈东倒西歪,到处缺口的木栅栏,里头只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凉砂石地,满地积雪,连一点什么遗迹都没有。
马车驰进抱犊寨,齐家兄妹俩带着四个黑衣壮汉,就站在那片砂石地的中央。
一名黑衣壮汉倏发冷哼,一扬手,一片寒光射向车辕上那赶车的,燕十二双眉微杨,左掌微挥抖腕,一道寒光冲天而起,截向射自黑衣壮汉手中的那道寒光,只听“当”的一声,燕十二跨步上前,接住了他那柄雕玉刀,跟一柄其薄如纸的短小柳叶飞刀,望着那黑衣壮汉道:“人家是个赶车的,跟这档子事没有关系,有玩意儿可以冲着我来。”
那黑衣壮汉脸上变了色,怒哼一声抬手探腰。
齐家兄妹中,那位做妹妹的开了口:“别给我丢人现眼了,把手放下去。”
那黑衣壮汉相当听话,立即把抬起的手垂了下去。
大姑娘一双秋水般美目盯上了燕十二,浅浅一笑,那刀儿一般的刺骨寒风,似乎为之一静:“原来是你呀!”
燕十二道:“不错,是我。”
大姑娘道:“接下那封信的就是你了?”
燕十二道:“不错,是我。”
大姑娘道:“这么说,拿刀子抵住我那个弟兄的喉咙的,也是你了?”
燕十二道;“不错,是我。”
大姑娘扬了扬柳眉道:“听我那个弟兄说,你会玩刀儿,而且还玩得很不错,我原不怎么相信,现在我总算亲眼看见了,是不错。”
燕十二道:“没什么,那是我的看家本领,我靠这吃饭的。”
大姑娘轻轻的“哦”了一声。
燕十二没说话。
大姑娘问道:“你也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