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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胡子道:“燕爷,我跟您跑一趟去。”
燕十二摇头说道:“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这儿还需要照顾。颐琰这个人也不能不防着点儿。”
计老二点了点头道:“燕爷说得是,东岳庙不能来了。”
燕十二道:“我这就找司徒英去,你们几位进去告诉董前辈跟苗前辈—声去,换个地方等,同时大伙儿留神司徒英逃出城……”
毛胡子道:“娘的,截他。”
燕十二摇头道:“不能截他,放他出去,只看准他往哪个地方去就行了。”
毛胡子道:“不截他?您怕大伙儿不是他的对手?”
燕十二点头说道:“我直说一句,除了我能与他拼个百招之外,眼下这些人,的确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这是不折不扣的实情实话。
毛胡子没说话。
燕十二道:“几位进去跟董前辈苗前辈说一声吧,我走了。”
他是说走就走,转身往城门方向扑去。
燕十二一个人,捷如一缕轻烟翻墙进了城。
他进内城直扑侍卫营,侍卫营里刚丢了一个冯七少,正在乱呢,燕十二正赶上,一到便被侍卫营的人瞧见了。
两个侍卫抡刀扑了上来:“好啊,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在这儿晃啊。”
燕十二出手没留情,一把夺过了两把刀,道:“跟我玩这一套,你们还差得远,告诉司徒英一声去,我要见他。”
两个侍卫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跑,转眼工夫又引出了十几个,而且还有两个拿火枪的。
燕十二一见火枪便皱了眉,当即沉声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要见司徒英有机要大事相告。”
两个火枪手没理那—套,举枪就要射。
正好燕十二手里有两把刀,一扬手,两把刀脱手飞出,两个火枪手躲都没来及躲,惨叫了两声,撒手丢枪,全躺下了。
那十几个侍卫乱了,叱喝声中就要扑过来。
只听一声朗喝传了过来:“你们都给我退回来。”
燕十二一听就知道是司徒英出来了,那十几个侍卫还真听话,立即全退了回去。
司徒英背着手,挺潇洒的走了过来,身后还带着四名护卫,仍是那么耀武扬威的。
“燕十二,你的胆子可真大啊。”
燕十二道:“燕十二别的没有,确有一颗铁胆。”
司徒英停步在丈余外,四下看了看,道:“怎么,只你一个人么?”
燕十二道:“我又不是来打架的,来这么多人干什么!”
司徒英轻哦一声道:“你不是来打架的,那么你来干什么的,知罪投案的?”
燕十二倏然一笑道:“我无罪,咱们俩谁有罪谁明白,我来告诉你一声,东事窗发了,别呆在这儿耀武扬威了,赶快逃命去吧,现在还来得及。”
司徒英目光一凝,道:“东窗事发,赶快逃命?什么意思?”
燕十二笑笑说道:“我说句话你信不信,新疆来的三个缠回,让大内侍卫逮了去,直接押进宫了。”
司徒英脸色一变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燕十二道:“懂不懂你自己明白,那也是你的事,我特意跑来告诉你,给你个逃命的机会,对你已经仁尽义至了。”
司徒英脸色大变道:“我还是不懂你说什么!”
燕十二道:“那随你了,话我是传到了,懂不懂在你,我没工夫跟你多解释,告辞了。”
话落,他转身要走。
“站住!”司徒英—声沉喝,道:“我眼前岂是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的,来人,给我拿下了,死活不论。”
众侍卫呐喊壮胆助威,轰雷般一声答应,各站方位,成一圈的围上了燕十二。
燕十二冷笑一声道:“司徒英,你死到临头还在这儿横行霸道,作威作福……”
“贼徒大胆。”
两名侍卫先攻,手中刀各一摆,一上一下向燕十二攻到。
侍卫营中俱皆好手,也是护卫禁城的主力,他们的人身手自然不凡,只见刀光闪动,刀风逼人,而且快捷无伦,一闪便已攻到。
这里两名侍卫先攻,那里几名火枪手又奔出了侍卫营大门,燕十二看得清楚,心里也明白,自己若无法脱得此围,冲出重围,只待火枪手一到,再想走可就难了,说不定会先伤在这些歹毒霸道的火器之下。
心念转动之间,功凝右臂,翻腕掣出他那柄雕玉小刀,旋身避过上下两处刀锋,雕玉小刀一闪,直往近处一名侍卫那持刀右小臂攻了过去。
燕十二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其实他这一招用得相当好。
燕十二攻出一刀之际,他料定他一动,必然会招得其他众侍卫从后面攻扑,他—刀攻出之后,果然听得身后金刃破风之声大作,当即他—矮身形,横里腾跃,直往圈外窜去。
恰好这时候他攻的那名侍卫沉腕出刀,当的一声正跟从后攻扑燕十二那些侍卫的兵刃碰在一起,彼此都震得一退,燕十二遂轩易的冲出了包围。
司徒英岂容他逃出手去,冷叱一声带着几名火枪手扑了过来。
司徒英亲自出马,燕十二不敢轻忽大意,把全身功力凝聚在掌中一柄雕玉小刀上,只待司徒英扑到。
就在这时候,两条人影捷如鹰隼的掠到了侍卫营门前,那是两名佩挂整齐,服饰齐全,御前带刀,官同四品的大内侍卫。
两名大内侍卫一掠到,立即扬声说道:“内廷有话,传禁军统领司徒英即刻晋见。”
司徒英硬生生收住扑势,两眼寒芒暴射,直逼燕十二。
燕十二笑道;“司徒英,大难当头,你是顾己呢,还是顾人?”
司徒英霍然转过身去,对那两名大内侍卫道:“二位请先走一步,司徒英随后就到。”
燕十二道:“对了,去不得,只一去麻烦就大了。”
只听一名大内侍卫道:“内廷催促甚急,恐怕不行,你赶快跟我两个进宫吧。”
司徒英道:“眼前有个江湖莠民,不法贼徒,我不能让他脱逃……”
另一名大内侍卫道:“侍卫营这么多人都在这儿,何苦你这位统领亲自动手。”
燕十二哈哈—笑道:“司徒英,我仁尽义至,是福是祸,全在你一念抉择了,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看热闹,告辞了。”
腾身跃起,直往前门方向扑去。
只听司徒英大喝一声:“贼徒哪里走。”
腾身掠起,衔后紧追过来。
燕十二心里明白,司徒英狡猾施诈,并不是真要追他,而是藉这机会开溜,当即加快身法往外扑去。
两名大内侍卫似乎也看出司徒英的心意了,叱喝声中,拔刀掠起,也双双追了过来。
这一追就变成了司徒英追燕十二,两名大内侍卫追司徒英了。
燕十二存心促狭,翻出内城后,专找黑胡同钻,只见他身形连闪就没了影儿。他躲在—条黑胡同里,再听衣袂飘风声从胡同外急速掠过,心知司徒英在两名大内侍卫的追赶下已经过去了,心中暗笑一声,就要窜出去跟上。
就在这时候,一股疾劲破风声自脑后响起,直袭他玉枕大穴。
这是谁,他陡然一惊,一个旋身雕玉小刀闪电般往后挥去。
只听一声冷哼,一条颀长人影一闪后退。
燕十二一刀逼退那人之后,马上就看清楚了那人,一怔,脱口说道:“是你!”
那颀长人影已然稳住了身形,赫然竟是司徒英,只见他脸色铁青,只听他咬牙说道:“你坏了我的大事,断送了我的荣华富贵,即便是我被逼离开官家,又岂肯放过了你……”
燕十二道:“司徒英,你可别冤枉好人……”
司徒英冷笑一声,道:“不会的,我已经想明白了,我跟那三个缠回在密室中议事,冯家那小后生就囚在隔壁,必是他听见了我们的谈话,泄露了我的秘密,你认为有机可趁,擒得三个缠回把他们交给了官家……”
燕十二道:“既然这样,我怎么会冒杀身之险跑来通知你……”
司徒英道:“燕十二.你把司徒英当成了三岁孩童,你所怕的,就是我手下那包括火枪在内的庞大实力,你认为这样可以使我孤立,但却又不愿我落在官家手里,所以你抓我证据交给官家于前,虚情假意做好人跑来告诉我于后,你认为我一旦进入江湖就是独自一个人,好对付,其实你是做梦,我在江湖中一样的拥有庞大实力。”
燕十二笑笑说道:“雷家堡跟山东齐家,他们也有火枪么?”
司徒英脸色—变,道:“虽没有火枪,但杀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用不着仗恃火枪。”
燕十二脸色一沉,道:“司徒英,我要跟你说正经的了,你今天害这个,明天害那个,多少人为你妻离子散,多少人为你家破人亡,多少人为你含恨痛苦声声,这都还好,害来害去你竟连自己的授业恩师都害了,扪心自问,你作过多少孽,造过多少罪,你还有什么脸进入江湖,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人世……”
司徒英厉声喝道:“姓燕的,你住口!”
燕十二冷笑说道:“怎么,怕听了么,老实告诉你,就是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姓燕的我但有三寸气在,誓必除掉你这个丧心病狂,无耻已极的阴毒小人,否则我对不起家师,对不起桑前辈,董姑姑跟天下武林的每—个人,言尽于此,你我决一雌雄,判个生死吧。”
闪身欺了过去,雕玉小刀一挥,直袭司徒英胸前大穴,他凝足真力,一上手便是不轻露的师门绝学。
那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必杀司徒英,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司徒英是他生死大敌,唯一对手,他不敢轻敌。
司徒英冷笑一声,五指如钩,硬抓那柄雕玉小刀。
司徒英怀着洗髓经,有可能已习得洗髓经所载绝学,燕十二不敢让他抓着那柄雕玉小刀,沉腕一闪,刀锋走偏,迅雷奔电般向司徒英右小臂刷了过去。
司徒英一条手臂灵蛇般,只见他一缩一吐,招式未变,五指仍然抓那柄雕玉小刀。
燕十二知道自己这柄雕玉小刀利能削玉,不是凡铁,也以为司徒英在手指上必有其独特的功夫,否则他断不敢轻易用肉掌跟这柄雕玉小刀碰。
心中有此一念,更不敢让司徒英的五指沾着那柄雕玉小刀,右手收刀,左手一掌拍了出去。
司徒英冷冷—笑道:“也好,你我就比比掌力,较较内功。”
五指一伸,挺掌迎向燕十二攻来的一掌。
这一掌虽非石破天惊,倒也威势惊人,只昕砰然一声,燕十二觉胸中血气翻腾,立足不稳,一晃退了两步,而司徒英身体也为之一晃,却不过退了一步。
单看这情形,司徒英的内力要比燕十二来得深厚。
本来是,司徒英要连这一点都不及燕十二,他还称得什么枭雄,当得什么禁军统领。
燕十二惊了心,他不敢再跟司徒英比内功,较实力了,雕玉小刀一闪,电一般的攻了过去。
只听司徒英冷笑一声道:“只仗犀利兵刃,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他则是五指如钩抓向那柄雕玉小刀。
燕十二是绝不敢让他碰着这柄雕玉小刀,道:“你不必激我,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嘴说手不闲,振腕一抖,一连攻出三刀,寒光闪闪,每一刀都快捷如电,指的全是司徒英要害。
司徒英脚下没动半步,五指翻飞,从容化解了燕十二这凌厉无比的三刀,然后五指一抖,向着燕十二胸前拂去。
刚才他只守不攻,现在他采取攻势了。
燕十二挺左掌迎了上去,同时,右手刀一翻,疾点司徒英乳下要害。
他机灵的声东击西,看司徒英怎么封架,怎么阻挡。
司徒英不含糊,抬左手抓向那柄雕玉小刀。
他应变不可谓之不快,可是他不及燕十二快,刀光一闪,血光立现,司徒英左胸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衣裳破了,肉也绽了,立即见了血。
同时,两掌接实,砰然一声,燕十二只退一步,司徒英却来个踉跄暴退。
是—震之威,还是因为司徒英受了伤?
燕十二刚—怔,一眼瞥见司徒英适才站立处地上,一前一后两个深逾寸许的脚印。
他心里猛然—跳,倏然抬眼,道:“司徒英,你是空壳子啊。”
司徒英二话没说,腾身而起,直上夜空。
燕十二冷笑说道:“还想逃么,你歇歇吧。”
腾身追了上去。
他这里刚腾起,只见司徒英身影一折,忽然又射了下去,直向—个黝黑的大院子落去,—闪便没入那大院子的暗隅里。
燕十二飞也似的跟了下去,落地再看,眼前好大个院子,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庭院。院子里处处黝黑,哪里还有司徒英的踪影。
燕十二一向促狭,凝足了劲儿,大叫一声:“有贼。”
人随话动,立即腾身拔起,躲入一棵大树那浓密的树叶中。
他这一声跟晴天霹雳般,就是死人也能让他震得一跳,各处都有了动静,转眼工夫之后,看吧,都起来了,掌灯的掌灯,举火把的举火把,到处找上了,闹嚷嚷的。
燕十二躲在高处,一双锐利目光透过浓密树叶,只留意各处暗隅,只要司徒英身形败露一窜出来,他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