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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回程路途。
眼看唐离被牵得直打转,还一脸不知羞的洋洋得意,不觉一阵气苦,心道这小傻子多半又犯病了,奈何小姑姑不在,可怎生是好?
唐家精锐一出,一路自是无忧,因唐丑苏错刀都带着伤,一行人也走得不甚快,权当游山玩水,大家伙儿都挺乐意,唯独唐拙,却是满脸的不高兴,很不高兴!
头天晚上住店,饭还没吃完,苏错刀就表示背后伤口痛极,急需治疗,不治就要死。
诸弟子中有唐凤擅医且有仁心,苏错刀却大摇其头,拒不接纳,又有唐棠手指最巧动作最轻,苏错刀仍是面露不悦,悍然不睬,便是唐拙以少主之尊,愿意亲自为之宽衣解带,挑尽铁砂敷上药膏,苏错刀还是唉声叹气,企图借伤纳福,眼睛眨也不眨,只盯着唐离。
事后唐凤言道:“那崽儿的眼神霸道嘛!把阿离的衣服都扒光了也似,太难看了!”
唐离终于心领神会:“你要我啊?”
苏错刀点头。
唐离眉开眼笑:“那你不早说,我生怕我手重把你伤口弄疼了呢!”
苏错刀也笑,柔声道:“我不怕疼,只要是你,再疼我也欢喜的。”
心中暗忖,你把我后背弄疼了,改日压你在身子底下,不管如何下手轻,你必定还是要疼一遭的,就当扯平了,将来你就是被做到哭,也不能委屈不肯。
唐离哪知道他心里想得这般狂野?只乐得二话不说就扔下筷子,两人携着手开开心心钻进了房间。
唐拙愁眉苦脸:“小姑姑要是知道了……”
唐凤唐棠等齐齐摇头众口一致:“跟我们无关,你卖弟求荣,小姑姑要骂人也是骂你!”
唐拙捂着脸默默的哭了,唐凤等人纷纷啐他一口,作鸟兽散。
第八十章
屋里唐离剔亮了灯盏;用一支银针慢慢将苏错刀背上的铁砂一粒粒挑出。
他背肌漂亮流畅,映着些汗水血珠,偶尔轻轻一颤;一匹绸缎流淌也似,既有种男性的阳刚魅力,又是说不出的诱人心魂,唐离挑罢铁砂,忍不住贴上去,叭的亲了一口,道:“好啦!”
挑铁砂时,苏错刀一声不吭,这一吻之下;却死鬼回了魂,猛的转过身来:“你这次是嘴痒么?”
唐离只顾着笑,也不知道说话。
他半傻不傻,随心所欲,比孩童更天真无拘,所作所为皆是出自本心,谁也不忍心认真去责怪追究。
苏错刀轻轻搂过他,将他放到自己膝上面对面坐着,靠过去,与他额头相抵,唐离瞳孔清浅,却似蒙着一层看不见的纱,与苏错刀目光纠缠如同拥抱。
苏错刀情不自禁,哑声道:“阿离,你都想起来,好不好?”
唐离嗯的一声:“想起你么?还是想起以前的事?”
苏错刀道:“全部所有,好的,不好的,我都要你记得。”
唐离摇了摇头:“我很难才活过来,错刀……你都不知道有多痛。”
苏错刀抿着嘴,脸色发白,他轮廓原本极为深刻,甚至有种侵略性的强悍华丽,但此刻烛火光影中,却显出一种近乎悲伤的柔和,气势一瞬间剥落殆尽。
唐离已悄声言道:“听小姑姑说,去年中秋,就那么一夜,我汗湿得透了三床被褥,拙哥都看不下去,躲起来偷偷哭……错刀,你说我要是全都记起来了,会不会就恨你?”
苏错刀闭上眼,睫毛抖得厉害,沉默片刻,道:“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是我的小傻子,我的阿离。”
唐离突然从他腿上跳下,撤身后退,神色异常的严肃:“苏错刀,我想问你一件事。”
苏错刀心中一凛,料定他必是要问自己越栖见之事,想了想,不待唐离开口,便道:“没错,我是把内力和七星湖都给了越栖见,你被逼得天魔解体,亦是我的错。但做过就是做过,我也不会多解释……阿离,不管你愿不愿意,总之我要待你好。”
他说得既理直气壮斩钉截铁,又毫无愧色干脆霸道。
唐离怔了怔,随即嫌弃的看他一眼,道:“越栖见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想问……你到底几天没洗澡啦?你闻起来就像臭水沟里捞出来的鱼,又曝晒了三天,再不扒肠子不刮鳞用韭花蒜泥生拌过。”
苏错刀大笑,目光中尽是不掩饰的宠爱与惬意:“从唐家堡出来就没洗过……那又怎么样,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你那时候怎么不嫌?你心里早就从了我,是么?”
唐离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踩在他的脚趾上。
苏错刀嘶的一声:“阿离……你胆子变大了,真有趣。”
一边纵容的笑言,却一把捉住唐离的足踝,因为背后受伤有些发烧,他掌心的热度非常高,藏着一枚火炭一般,丝丝的热侵入足踝薄而细致的皮肤,活物般流窜全身,唐离一瞬间就失了力气,略略一挣,已被不容抗拒的拉到膝上,苏错刀道:“不许跑,就坐这儿。”
唐离伸手摸了摸,笑得狡黠天真:“真大,硬得咯手……不过都这样了,还怎么坐?坐得折断了我可不会接,便是接得起来,也不好使啦!”
苏错刀按住他的手,漆黑的眼睛里欲望亟待燃烧,咬着牙哄道:“好不好使的……你要不要试试?”
唐离柳枝也似的腰身绷紧,秋水眼朦胧如醉,神色间有些不知所措,些微的恐惧着,却又不知死活的跃跃欲试。
像是一只初出茅庐的幼猫,见到一条大得不对劲的鱼,绕着直转圈,却本能的知道害怕,鱼腹里根本还藏着一只能吃了自己的猛兽呢,只能竖着尾巴炸着毛,爪子伸出去又缩回来,恋恋不舍,踯躅不定。
苏错刀不疾不徐,一只手掌顺着他的足踝慢慢往上抚摸,一点点热乎乎的探索过去,这样的摸法,像是要把他融化在自己的掌心一般。
唐离足趾蜷起,腰绷得更紧张,想让他停手,却更有一种奇特的渴盼,更进一步更深切的……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正纠缠得不可开交之际,砰砰有人急惊风也似的敲门。
苏错刀不愿理会,敲门便成了砸门。
唐离忍不住哈哈的笑了,鼻尖蹭了蹭苏错刀的鼻尖,跳下地来,去拉开门。
两个眉眼灵活的小伙计抬进一个巨大的木桶,又有热水皂角毛巾等物,前面的那个赔笑道:“有位唐二少爷让小的给客官送洗澡水。”
苏错刀冷着脸:“多谢。”
唐离心情大好,道:“我二哥还说什么啦?”
小伙计道:“唐二少爷请三少爷回房,他等您有话说。”
唐离机灵无比的看了苏错刀一眼,畅快的笑:“看,拙哥防着你这臭淫贼呢。”
唐拙压力很大,感觉自己掰着狼嘴,楞从两排森森狼牙间往外夺一块又香又嫩的鲜肉。
第二日住店,唐拙亲自送唐离进了房间,这才松口气自去休息。
一盏茶后,窗棂格的一声,苏错刀翻身而入。
唐离正吸溜吸溜的吃着一笼灌汤肉包,苏错刀对面坐下,拿了一个也吃起来。
唐离眼珠子翻上去,狠狠瞪了他一眼:“臭淫贼。”
苏错刀道:“刚洗过澡才来的,不臭。”
唐离凑过去,在他颈侧嗅了嗅,却道:“没有汤包香……哎,你要醋和姜丝么?”
苏错刀道:“不用,我就吃八个。”
唐离数了一遍,气道:“就只剩八个!”
忙又挑一个饱满发亮的塞嘴里,汤包团团一个,到口却难吞,当即就烫了舌头,眼泪一下涌出来,嘴里呜呜的直捶桌子。
苏错刀轻轻抬起他的下颌,又是诱哄又是动情,道:“来,张嘴,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他吃东西不擦嘴,嘴唇沾了汤汁,亮晶晶的湿润,苏错刀没办法不打心眼儿里喜欢。
唐离摇头,坚持把汤包吞下去,张嘴却喊:“拙哥!”
话音刚落地,唐拙已獒犬也似,衣衫不整的直扑进房来。
唐离指着苏错刀:“拙哥,他要睡我!”
唐拙之前虽对苏错刀颇有不满,但此次若不是他警醒决断,长兄幼弟尽折江南,而此刻苏错刀黑袍如夜,气度凛然,手里还拿着个包子,完全没有要睡人的样子,一时很不好意思,道:“苏兄弟,阿离他可能犯了傻病,你别计较……不过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在阿离的房间?”
苏错刀随手把汤包扔唐拙手里,凝视唐离,正色道:“我是要睡你……但不在今晚。”
唐拙一口口水噎住了,咳咳咳的咳个不住。
唐离奇道:“为什么不是今晚?”
苏错刀神色自若,道:“我背后伤口疼,使不上力气。”
唐离很有格物致知不耻下问的劲头:“要多使力啊?你睡人还是杀人?”
苏错刀嘴角挑起,这一笑邪气逼人:“反正不能省力气……你现在还不懂,小傻子。”
唐拙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被睡了,再也听不得这两个冤孽说下去,红着脸拽着唐离掩面疾奔而去。
出得屋门方才想起那房间该是唐离的,竟这样就被鸠占鹊巢了!
第三晚住店,唐拙默默给了唐离一把牛耳尖刀:“懂么?”
唐离其实不太懂,但看唐拙面目憔悴眼神凌乱,有些要疯的样子,不禁心疼自家二哥,便乖乖点了点头。
这晚唐离早早吹熄了灯,怀揣着刀等苏错刀,心想他没傻,或许能懂拙哥的深意,一会儿不妨问问他。
果然准准的一盏茶后,苏错刀翻窗而入,直接登床上榻,唐离半坐起身,分了一半衾枕与他,然后亮出了刀:“你……”
苏错刀嘘的一声,握住他的手腕,眸光深沉,慢慢近前,要去亲吻他的嘴唇。
刀抵着咽喉,苏错刀恍若不觉,仍靠将过去,刀刃锋利,刚一贴上皮肤,就在咽喉处迸出一道血线。
苏错刀的呼吸就在耳边,唐离手指没有了力气,骤然松开,刀悄无声息的落在枕边。
莫名的感觉到委屈,一滴泪顺着眼角沁出,渗入发间。
记忆不复,本能犹存,自己就是他的阿离,自己就是死一百遍,又怎可能去恨他哪怕一星半点?怎舍得他流一滴血有一点点的痛?
苏错刀五指缠上,与唐离的手指交错握住,温热的唇贴上去,唐离唇瓣微启,露出一点点糯米白的牙齿,黑暗里如玉如贝般亮泽,身子后仰,手臂渐渐撑不住,慢慢后移再曲起,整个人软倒在床褥之间。
他退,他就进,他破绽一出,他就置之死地的咬上去,他是猎物,他却是被猎物迷惑住又征服了的猎手。
两个人的舌尖,像是一对鸟雀挤挤挨挨的锻炼着翅膀,缠绵追逐拆解不开。
苏错刀的手压着唐离的手腕,有些颤抖的一道道抚过那些红色丝线也似的伤痕,细致的,深刻的。冰裂纹生于龙泉青瓷,天魔解体却镂刻在心,每一道都是自己险些的失去与已犯的辜负。
苏错刀勾出唐离小巧的尖尖的舌,用一种能吃掉他的力道,吮吸榨取,唐离模模糊糊的呻吟,鼻端发出哭泣般的喘息声,拼命的回应着,一条修长纤美的腿从苏错刀身下抬起,压在他的腰后,让他更嵌入了自己。
热吻渐渐浓密,依次盛开像是完整的一个春天。
第八十一章
苏错刀睁开眼睛;却见不知从何时起,唐离已落了满脸的泪,浓密的长睫毛哆哆嗦嗦的;颤得苏错刀心里既慌且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用嘴唇一下下蜻蜓点水般亲昵的安抚着:“阿离,阿离别哭啊……”
唐离摇头道:“其实我是开心的。”
苏错刀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胸口,他说的都是真的,就算一只小鸟被捧在掌心,心跳也没有这样的轻快甜蜜,一时心荡神驰,舌尖抵着唐离的耳蜗;呼进一口热气:“阿离,我们联手,把你拙哥制住罢!”
唐离稍转清醒,凝神听了听,果然窗下伏有高手,但那高手呼吸急促粗重像是拉风箱,多半是被气到了。
当下冲苏错刀笑了笑,却立马翻脸,带着哭腔喊道:“拙哥!”
唐拙闻声则动,从窗口嗖的一步就跨了进来,面沉似水,口嚼精钢。
他是世家子,又得给自家弟弟留个脸面,唐离不叫,自己就不能破门坏窗强盗也似杀将进去,天可怜见,唐二少爷何时做过听墙角这等见不得人的丑事?
唐离从苏错刀身下爬出来,衣衫凌乱,一双眼流波欲醉,就是三月的春湖,满游着野鸳鸯,端着这幅形象,他还敢仰起脸来告状:“拙哥,苏错刀咬我的嘴,瞧,都肿了!”
唐拙只瞄了一眼他的嘴唇,便扭过脸去不敢再看,口中默念空空色色,心中暗道回了唐家堡自己就要赶紧娶亲。
唐离耐着性子等了片刻,没等到理所应当的护短,登时急了:“拙哥!”
撑着手臂要站起身,不小心却按到了苏错刀的大腿,苏错刀趁机低下头在他颈侧啄了一口,唐离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