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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相思 作者:陈小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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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刀冷冷一笑,手臂铁箍一般将他按在怀里:“放开你?让你摔下去?越家的独子没死在崇光宫主手下,却不小心一跤跌下树,摔折了这么漂亮的头颈,传了出去,岂不是可惜可叹的一桩笑话?”
  说罢拧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来与自己对视,微笑道:“越栖见,十年不见……你和小时候一样有趣。”
  越栖见看着他,心中已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十年前与如今重叠无隙,是缘是劫却只能生受,良久艰涩的开口:“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叶总管,或者干脆杀了我?”
  “杀你干什么?十年前我没杀你,如今更加不会。”错刀轻轻摇晃着,悠然自得像是一片随风着雨的树叶:“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你在桑家十年,没人教过你一天武功,就凭小时候家传的微末皮毛,敢孤身潜入七星湖?你想用什么来复仇?”
  
  第十章

  越栖见木然道:“庄崇光呢?活着还是死了?”
  错刀道:“我也是你的仇人……先杀我,再去找崇光宫主。”
  越栖见摇头,道:“那天我都听到了,也都记得……我父母家人是庄崇光杀的,与你无关。”
  错刀一怔,失笑道:“可我当日随崇光宫主一起,是他的嫡传弟子,还是七星湖的人……你难道不该杀我?”
  越栖见声音不大却很坚定,道:“不该。你没有杀我家人,而且还放过了我,我的仇人,只有庄崇光。”
  错刀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眸光深邃透骨,捏着他下巴的手指渐渐用力:“如果崇光宫主令我杀你爹娘,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动手,我放过你,不过是因为宫主前一日刚罚过我,我故意惹他生气……对你可没半分好意,你懂么?”
  越栖见下颌生疼,却异常执拗:“你差点儿被庄崇光折磨成残废,也是因为我的缘故……”
  错刀大笑:“你算个什么东西?崇光宫主心血来潮,说要换筋易脉,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便是我把你先奸个十七八遍再活生生剥皮拆骨,他也不会因此饶过我。”
  两人衣衫尽湿肌肤相贴,本就暧昧难言,乍听得一个奸字,越栖见又羞又怒,脸上腾然作烧:“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目光略垂,却见错刀衣襟不曾系好,露出颈下大片玉石般的肌肤,甚至胸前樱红都若隐若现,不禁面红耳赤,连呼吸都错乱了:“你……把衣服穿好!”
  错刀眉梢扬了扬:“我从床上匆忙赶来,难道要打扮得可以去少林寺礼佛?而且从来都是叶总管帮我穿衣,我自己可不太会……要不你帮帮我?”
  他生得太过邪美,便是无心,也有几分春色暗涌的意味,越栖见招架不得,只得尽力后仰躲避,心中却是暗惊,看来那位叶总管对错刀的确宠爱非常,竟一直亲手为他着衣整装……
  错刀见他出神,手指沿着他的脸颊慢慢摸向颈子肩窝,轻声笑道:“皮肤很不错,又柔又滑,比之叶总管,也不遑多让。”
  越栖见气得直哆嗦,更涌上一股不自知的酸涩:“为什么要羞辱我?”
  错刀笑了笑:“你把这当羞辱?越公子,看来你白来这趟七星湖了。”
  越栖见道:“楚姑姑和孔雀,言行绝无半点轻浮之态。”
  “是么?”错刀淡淡道:“你该把她们扒光好生瞧一瞧的。”
  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致,放开手道:“直说罢,你来七星湖,到底想做什么?”
  越栖见紧抿着唇,沉默了半晌,一字字道:“我要找庄崇光。他若没死,我会杀他报仇,他若死了,我就离开这儿。”
  看着他被雨淋后,尤显洁净柔和的一张脸,错刀神色不动,眼眸里却透出玩味之意,良久笑道:“三天后,我带你去见崇光宫主。”
  轻描淡写一句话,却不啻于雷轰电掣,越栖见双眼倏然一亮,道:“你……为什么又要帮我?”
  “你若不是傻瓜,就是想把我当傻瓜……但无论那种,都有意思得要命,越公子,我看上你了。”
  错刀说罢,从树梢一掠而下,回头笑道:“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打算怎么杀了崇光宫主?或者……怎么自己下这棵树?”
  笑声未歇,身影已在一片风雨中消失。
  孔雀千辛万苦把越栖见从树上拎下来时,小脸绷得活像被老衲调戏了的师太:“你说你是做梦爬上去的?你以为你是猴子还是蛇?这树上是有香蕉还是有许仙?”
  越栖见淋了一夜雨,又跟错刀图穷匕见好一番惊心动魄,此刻脑子里一窝蜂的乱七八糟又倦又乏,随时能趴地上睡死过去,闻言只得敷衍道:“梦游爬的……”
  孔雀不依不饶:“这棵树怎么也有十丈高,你再爬一个我瞧瞧!”
  越栖见脚步打着晃,苦笑道:“饶了我罢,好姑娘,好妹子……”
  孔雀俏脸红润,嫌弃的瞥他一眼,伸手扶着他往医舍走,一边不忘挖苦:“不会扯淡就不要扯,这种梦游之类的屁话……你难道昨晚把脑壳掀起来让雨打到脑浆子了么?”
  越栖见深谙藏拙之道,只当耳朵聋了,半晌却低声问道:“孔雀,你见过叶总管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孔雀冷笑一声:“想听真话?”
  越栖见点了点头。
  孔雀凝视着他,缓缓说道:“叶总管比你美,比你聪明,比你有手段,你和他搁一块儿,任何一个人不管男女,都会选他……而他伸出一根小手指,就能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越栖见脸色有些发白:“我不是问这个。”
  孔雀毫不客气的断言道:“你就是想知道这个。”
  这女孩儿年纪虽小,却妖怪一样能猜到人最隐秘的心思:“阿西,我不会害你……人贵自知,七星湖不是做梦的地方。”
  越栖见勉强一笑:“我明白……可错刀说他看上我了。”
  孔雀当即道:“他骗你的!”
  越栖见眸光沉静中透出执迷不悟的热烈:“我有什么值得他骗?”
  孔雀停下脚步,十分认真的说道:“阿西,你喜欢什么样的棺材?我早些帮你订好,也不枉咱们相处一场。”
  越栖见沉默不语,待到了医舍,却直问楚绿腰道:“姑姑,无翼飞豹的筋脉有何独特秉性?”
  孔雀很老成的叹了口气,低下头小声嘀咕道:“笨死了!”
  越栖见听而未闻,只恳求道:“姑姑,我幼时机缘巧合,得传一部医书,唤作内昭图略,对你或许还有些用处,你……能不能传我易筋换脉之术?”
  他不是善做交易之人,说出这句话已满脸通红,生怕楚绿腰不答应,仓促又道:“还有千金方……与姑姑的药毒经颇能补证相长。”
  楚绿腰一生精研医术,闻言大喜,她也不是闹虚的人,当即应道:“如此极好。”
  越栖见比她还要惊喜百倍,竟有些不敢相信,小声道:“真的?”
  看着那双无辜温柔到了极点的眼眸,楚绿腰心中稍觉不忍,微笑道:“阿西,我一直喜欢你的资质性情,本就要将医术传给你的,你放心,你要学的,我一定教。”
  越栖见眼神中只余感激,当即道:“多谢姑姑……我先去换下湿衣,再行拜师大礼。”
  匆匆回到住处,方知自己一双手抖得厉害,酸软得几乎扯不开衣结。
 
  第十一章

  越栖见一愣,双手揪着地毯,手背青筋已浮凸而出。
  自来七星湖,见过的人不说个个君子,与外面也无甚大异,医舍中更是一个赛一个白面包子也似干净斯文,即便错刀邪气重了些,对自己也从未真正的失礼过分,不料这叶鸩离出言会如此粗俗恶毒。
  错愕之下,竟有些不知所措。
  苍横笛仿佛很是高兴,道:“公子,看来楚姑姑的高徒架子不小。”
  叶鸩离随手拿起一柄玉骨折扇,起身缓步走近:“还好本座没什么架子。”
  用扇头挑起越栖见的下巴:“生得也不过如此,粗制滥造味同嚼蜡,我养的蛤蟆剥了皮也比你俊俏几分。”
  他一双秋水眼无邪的漂亮,认认真真的说道:“要么自己脱衣服,要么我扒了你的皮。”
  越栖见看着他,像是看一只妖魔,良久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来:“不。”
  叶鸩离有些惊奇:“不脱?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害臊的?”
  越栖见神色平静:“我不喜欢被人逼迫。”
  叶鸩离很可惜的叹了口气:“那我只能扒你的皮了……”
  目光中闪烁着孩童恶作剧般的得意:“但扒皮之前,还是得先扒了你的衣服。”
  越栖见咬了咬牙,道:“叶公子身为七星湖总管,不说是武林宗师,也算一代魔头,杀人该利落些,如此无聊行径,图惹耻笑。”
  叶鸩离奇道:“谁说我要杀你了?扒个皮而已,不见得就死……不信咱们试试。”
  越栖见平素温润如水,随物赋形,似乎完全没有脾气,其实骨子里却藏着一点极刚极硬的秉性,哪怕皮肉被碾得粉碎,骨头渣子都会硬得咯牙。
  当下一言不发,冷冷直视叶鸩离,明明是跪着,却有居高临下的倨傲之态,而眼神中鄙夷不屑之意更是如火如荼。
  两双美目针尖麦芒的一对上,伤筋动骨,火星四溅。
  苍横笛偷偷挥去蔓延到身旁的火花,又悄悄抚平了胳膊上立起的汗毛,道:“公子,要他乖乖的自行脱了衣衫又有何难?属下只需一指甲的蜂蛊粉……”
  叶鸩离冷笑:“不必,本座决定屈尊降贵一会儿,亲自动手!”
  说着当真扔开折扇,一把扯定越栖见的衣领,嘶的一声,衣襟已裂开两半。
  越栖见大急,顾不得其他,伸手就去扣他曲池寸关,叶鸩离不避不让,待他指尖碰到肌肤,方咦的一声,手掌一翻,牢牢贴上他的掌心:“七星湖这地面儿真容易闹鬼!庖厨杂役居然有武功?”
  双掌一触,叶鸩离劲力吐出,沿着手三阳经直冲入体,势若破竹,沉入丹田气府,摸索他的内力运转。
  越栖见既已露了端倪,不再藏迹,一苇心法的内力从丹田催发,护住经脉,与侵入体内的妖邪真气绞在一处。
  两股真气一撞上,高下立判。
  越栖见几乎是一触即溃,只苦苦死守一点真元在气府凝聚不散。
  他内力运行奇妙,柔和冲淡,毫无一丝烟火气,虽功力尚浅,在叶鸩离侵袭下,那点真元却如水面苇叶受击于重锤刀剑,瑟瑟飘摇,而根基尚在,令人有发力千钧只中一两之感,虽完全落于下风,但真要一举摧毁震碎,便是以叶鸩离内力之充沛妖异,亦非一时之事。
  叶鸩离也不急躁,眸中异彩涟涟,内力源源不绝,时收时放,只在他经脉肺腑间冲突感应,牵动他的元气,一点点榨干耗尽。
  一炷香后,越栖见周身大汗淋漓,脸色惨白如纸,已是濒临虚脱,却咬牙强撑,眼神中更无一丝乞怜哀求。
  叶鸩离粉光润泽的唇瓣微启,道:“自己扭扭捏捏的不肯脱,不就是勾引我亲自动手么?小贱货,放心罢,一会儿本座会好好操烂你,干得你浪个够也乐得直哭,可好?”
  他面容清冷若月映梨花,放在手掌心里呵口气就能融化一般,却倒水也似极流畅的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下流言语,一旁苍横笛都颇感吃不消,更不必说与他贴身近搏的越栖见了。
  越栖见本就是凭借一口气硬撼不倒,此刻心神一乱,气血浮动,胸臆间已被真气突入震伤,闷哼一声,飞跌了出去。
  叶鸩离笑吟吟的踱了几步,抬起一足,轻轻踩着他的脸颊:“觉得脱个衣服就是辱你了?真没见识!”
  越栖见嘴角溢血,四肢百骸虚虚荡荡,浑身经脉剧痛,连一丝力气都不复存在,却竭力拗起颈子,想从他脚底挣脱开。
  叶鸩离足尖微微用力压制住,任由他耗完最后一分力气,方俯下身去解他的腰带,越栖见身子一缩,心中又恨又怕,颤声道:“你……你杀了我罢!”
  叶鸩离正色道:“我不杀你,我只辱你。”
  说着伸手除去他的衣衫,每个动作都刻意的慢到极点柔到极处,更有意无意在逐渐裸露出的肌肤上游移抚摸,越栖见羞耻得几乎晕过去,胡乱道:“若有一天……你落入我手里,我……我一定百倍偿还今日之辱!”
  叶鸩离嗯的一声,突然抵住他胸口一点樱红,两指掐着用力一拧。
  锐利而怪异的痛楚像是一根粗糙的铁线,从柔嫩的ru尖直贯入心脏,越栖见一瞬间连呼吸都屏住,喉头滚动着,眼眶痛得一阵火辣辣的热,却强忍住眼泪。
  “不就百倍么,有什么稀罕的?我等着你有朝一日从嫩豆芽变成狼牙棒,扒光我一百次就是了。”叶鸩离好整以暇的抬起他的腰,褪下亵裤:“不过你现在还是棵水灵灵的豆芽菜,再发狠也只有被压的命。”
  越栖见只觉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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