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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我送你到家门口。」
「不要,我要在这里下车。」她又开始吵闹了。
「好、好……你不要生气。」杨思易下车后,绕到她那头,为她打开车门扶她下车,「唉……看来我们真是一报还一报,上次是我醉了麻烦你,这次倒是你醉了。」
「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但是——」
「快走——」她索性蹲下不走了,「你若不走,我以后就不跟你出来了,快走!」
「嗄?那……好,我走,你自己可要好好走。」怕她今后真的不理她,杨思易只好回到车上,担忧的开车离开,可他心底却怀疑孙维廷是不是认识于安琦,如果认识,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杨思易离开后,于安琦已忍不住蹲在路边吐了起来,好不容易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光,突然,一条男性手帕出现在她眼前。
她缓缓抬头一看,居然看见孙维廷就站在面前。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吐过之后,脑袋好像管用了些,她防备的看看周遭陌生的环境。
「为什么不让杨思易直接送你回家?」孙维廷一脸僵冷地问。
「你又多事了。」她推开他,这里全是她呕吐后的难闻气味,她不想让他站在这里。
「你要去哪儿?」这女人阴阳怪气的,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可以自己回家。」她走到路旁打算拦计程车,但当计程车司机发现她似乎带着醉意,全部快速将车驶离。
「呵……省得连一毛钱都舍不得花的女人,居然破例要搭计程车?只可惜你的破例没有司机愿意配合。」孙维廷上前拉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去吧!」
「别管我。」她想甩开他,但是孙维廷仍将她的手抓得牢牢的,让她好为难,最后她索性蹲了下来,就是不肯走。
「你!」孙维廷干脆也蹲下来,阒沉的眼直勾勾望着她,「你到底在干嘛?上回去日本发生什么事了?」
她只是看着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他说与你在日本第一次见面,而且是在发表会上,你们之前并不认识,就是因为他,你才要与我分手吗?」他直逼视着她。
于安琦仍旧不语,抿紧唇直掉泪,抽噎不已。
「到底怎么样?」孙维廷简直快被她逼疯了!
早说过要忘了她、要将她彻底甩于脑后,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到?如今看见她红着眼落泪,他的心疼到不行。
不,他不能再为她心疼,绝不……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家,我讨厌你爸爸……走开。」她抬起泪眸,「看见你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其中有误会?」他激动的扶住她的肩,「快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好累、为什么这么累,我好想回家。」于安琦吸吸鼻子,靠在街灯旁就要睡着。
「真是的。」孙维廷瞪着她,「我看你睡在这里,被人卖到非洲去都个知道。」
他只好俯身将她背起,徐步往前走,「想吹吹风吗?」
「嗯。」她点点头,小脸靠在他背上,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她下意识放松紧绷的心情。
「那我们到附近走走吧!」他没直接上车,而是背着她朝安静的小巷子走去。
这时候一辆车又开了过来,原来杨思易因为不放心于安琦,并没离开,却无意间看见这一幕。
如今,他心底更加笃定他俩认识,而且关系匪浅,只是为何他们要在他面前装成陌生人还相互挑衅呢?
第八章:
孙维廷背着于安琦走了一段路,两人都没有说任何话。
折返时他才开口问:「睡着了吗?」
她摇摇头,「没……」
「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叹口气,仰首看着天上的星星。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她半阖着眼,「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坚持下去帮奶奶讨回公道。」
「替奶奶讨回公道?」他定下脚步,蹙眉问道:「你在说什么?奶奶需要讨回什么公道?」
「可恨的人太可恶。」她难受得一直捶着他的背。
「可恶?」他重吐了口气,「你说醉话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很痛的。」
闻言,于安琦果真没再动手,而是整个人趴伏在他背上,一动也不动。
「天,居然睡着了!」背着她回到车边,他将她抱进车里,闻到她一身的酒气。
如果现在把她送回去一定会让奶奶担心。
于是他拨了她家的电话号码,这阵子虽然他与安琦分手,也没有再连系,但他仍会趁她打工的时间去看奶奶,带吃的给她,所以奶奶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和安琦之间出了状况。
「奶奶,我是维廷。」等奶奶接了电话,他立即说道。「我现在和安琦在一起。」
「哦~~原来这样。」奶奶也安心了。
「因为……我们巧遇安琦的一位同学,那位同学正好今晚开通宵生日派对,所以她今晚可能无法……」天,该怎么说才不会让奶奶误会?
「你的意思是她今晚不会回来了吗?那你会陪着她吗?」奶奶担心的问。
「我当然会陪着她。」
「那就好,有你陪着就没问题,我担心一个女孩在外头过夜不安全。」奶奶安心地说。
「我会一直陪着她,奶奶放心,明天一早我就送她回去。」交代过后,孙维廷这才挂了电话,回头看看沉睡的于安琦。
「你究竟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肯透露呢?」
发动车子,他将她载往家中,老爸成天为公事忙碌,老妈又刚好去南部阿姨家,他带她回去应该不会被发现才是。
回到家,他将于安琦背上楼,进入他的房间,将她轻放在床上,而他则在旁边的长椅上休息。
他心底不时想起于安琦刚刚的那些醉言醉语,什么替奶奶找回公道、还要他不要对她太好,那是什么意思?
吐了口气,他进入浴室洗澡,在这中间于安琦也醒了。
她抚着泛酸的胃,难受的伸个懒腰,徐徐张开眼,当看见这个陌生的环境,她的瞌睡虫顿时全跑了!
「这是哪儿?老天……」她吓得直往床头缩,而浴室门正好打开,她一眼便看见那道只在下半身围着毛巾的身影!
「救命呀!救命……」她捂着眼大叫出声。
「你在干嘛?」孙维廷立刻喝止。
于安琦猛然噤声,从指缝中看去,得知是孙维廷,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他这副样子,同样让人害怕,「你……你想做什么?」
「我刚洗完澡,你说我想做什么?」
「可是你……你不能穿上衣服吗?」一紧张,她的脑子又开始眩了,看样子酒真不是好东西。
「我洗澡出来都是这副样子。」明知她会别扭,他却故意不去换上衣服。
「这里是你家?」于安琦好惊讶。
「没错。」
「不行,怎么可以待在这里,我要回家了,奶奶会担心的。」她赶紧下床欲走,却被他拦住。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冷冷说道。
「几点了?」
「半夜两点。」他指着桌上的小钟。
「什么?我睡了这么久!」她垮下双肩,「奶奶一定会急坏的。」
「我已经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你因为参加同学的通宵PARTY,明早才会回去。」他拿着毛巾擦着刚洗过的头发,随性的动作让他看来格外潇洒不羁。
再看向他宽广的肩背、结实的肌肉、魁梧的体格,颀长的身材,真可说是男人中的男人哪!
不过她立即转过头,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他,不能再为他动心。
「我奶奶没说什么?」她垂着脸问。
「她要我陪着你。」稍稍拨了拨头发,他回头望着她,「所以你安心的睡吧!」
「不,这样还是不妥当,我想回去。」她怎能睡在这里,这可是孙亚繁的房子呀!
「明天周末,要不然我们就聊到天亮好了。」他走向衣橱,从里头拿了件休闲衫套上,接着就要褪下围巾。
「啊!别脱。」她又一次大叫。
「你干嘛呀?我又不是没穿。」原来他里头还有一件四角裤。
虽然如此,可是光看到内裤,就让她红了脸,害臊到不行。
「你又不早说。」她不好意思的转过身。
孙维廷扯开笑容,又穿上一件运动裤,「没看过男人的体格像我这么好的吧?」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她摇摇头。
「要喝杯咖啡吗?我去楼下泡杯咖啡。」他望着她,「等下你该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才行。」
于安琦一惊,「我没有什么事要说,我现在想睡了。」说着,她又爬上床,躲进被里。
突然,她想到不对又坐了起来,「那你呢?你睡哪儿?」
「怎么?这么怕与我同床共枕?」他邪魅一笑,「如果我说,我要睡在你旁边呢?」
「那我会喊救命。」于安琦瞪着他。
「家里没别人,煮饭的、清理家务的都是请钟点的,这时间早就离开了。」孙维廷笑得好吊诡。
「你的意思是这屋子只有我们两个人?」于安琦紧抓着被子,发现自己误上贼船了。
「没错。」他撇撇嘴说。
「天!」她一张小脸都僵住了。
「哈……逗你的,管家还在楼下呢!再说,我对一个全身都是酒臭味的女人可没兴趣。」说着,孙维廷便躺在旁边的长型躺椅上,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于安琦皱着眉,噘起唇,举起手臂嗅了嗅。
晒……真的很难闻!
「我能不能洗个澡?」她嗫嚅问道。
「当然可以。」他这才转过身,「要衣服吗?我去客房找找,我堂姊有时会来住,应该有她的衣服。」
「那么谢谢你了。」可以换衣服就更好了。
孙维廷摇摇头,却笑在心底,站起身走出房间为她找衣服去。
于安琦窝在床上等着他回来,再看看他的房间,心底顿时涌上一丝矛盾,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洗过澡,果然舒服不少。
于安琦从浴室出来时,见孙维廷躺在躺椅上像是睡着了,令她稍稍安心,睡意也汹涌的来袭。
她却不知道,孙维廷并没睡着,装睡不过是要她安心,希望她早点睡下。
心爱的女人睡在同间房里,他却连抱一下、吻一下都不行,这对正值血气方刚的他而言还真是种煎熬。
好不容易天亮了,或许是处在陌生的环境,于安琦敏感的睁开眼,随即坐了起来,转首再看看长椅……咦?他人呢?
就在这时候,孙维廷刚好从浴室出来,像是刚梳洗过,「醒了?」
「嗯。」她赶紧下床,「谢谢你收留我一晚,我该回去了。」
「吃过早餐再走吧!」
「不用了,我去洗把脸就回去。」她说着便冲进浴室,简单梳洗过后便走出来,「我已经好了。」
他挑挑眉,「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走吧!」
于安琦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转往楼下,却在这时候听见有人走进客厅。
「爸!你回来了?怎么又到天亮呢?又喝了酒吧?」当孙维廷这声「爸」一出口,于安琦立刻看向进屋的男人。
「没办法,接待国外的客户,对方时差还没调过来,我只好奉陪到底。」他笑了笑,「不过我可没喝酒,不信你可以闻闻看。」
「那你快去休息吧!」
「好。」孙亚繁发现一直站在儿子身后的女孩,「这位是?」
「呃,她是我同学。」孙维廷顿时不知该怎么介绍于安琦,不但结巴,还有点尴尬。
「只是同学吗?」孙亚繁上下打量着她。
于安琦被他盯得有点不舒服,因而抬起头勇敢与他对视,「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上回出席日本的产品发表会时,对她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他的印象并不深。
她吸口气说:「你说笑了,像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见过你呢?」
孙维廷听出她话中有着很强的敌意,忍不住眯起眸望着她,「你怎么了?」
积在心底十几年的恨,让她再也忍不住地甩开他的手,直望着孙亚繁,「不知道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吗?那件既残忍又不人道的事!」
孙亚繁眉头轻蹙,「二十年前?那时候你应该还没出生吧?」
「对,我是还没出生,但却是我奶奶亲身的经历,就在新竹后山上!」她握紧双拳,在诉说这件事时,嗓音还止不住的颤抖着。
孙亚繁愈听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