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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草根 裸不起的婚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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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先坐吧”我妈说完,毅然便看了我一眼,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他使了个眼神,他便知道这事有点靠谱了。
  “叔叔,阿姨,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将来可能给不了诺茜很好的物质生活,我也知道自己也没什么大本事,更没有资格去求您二老同意把自己这么优秀的闺女嫁给我,在你们面前说爱情也确实很幼稚,可是,诺茜是我生命里面最重要的一个人,现在已经成了我生命力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是我现在最大的奋斗动力。我是个苦孩子,几乎所有的上学期间有一半都是在办公半读,到处给人做兼职,做家教,可是我选择打工的地点都是离诺茜很近的地方,即使见不到,我也想着要靠她近一点,我每天都会打电话,每天听到她开心的笑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毅然慢慢的哽咽的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她最爱吃她们学校附近的小混沌,有一次我去看她,身上穷到只剩下10块钱,我还是帮她买了过去,我几乎不抽烟,也很少喝酒聚会,省的这些微不足道的小钱,慢慢的积累着,就是想跟诺茜约会的时候喜欢买些她喜欢的东西,上学的时候我从来不跟同学去酒吧,因为开瓶酒的钱就足够让诺茜买件很好的衣服鞋子,虽然她从来都不会主动跟我要些什么。叔叔,阿姨,我做的这些远比你们这么多年对诺茜的细心呵护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我只是相对你们说,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甚至将来,我都会对诺茜一如既往的疼爱,即便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会在自己最大的努力极限下给她我能给的一切”毅然深情的对我爸妈说完这些话,站在一旁我的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因为事实由不得我不承认,张毅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叔叔阿姨,我现在的状态真的是一穷二白的,她的朋友都笑我自不量力,其实我有想过诺茜离开我后会比现在生活的更舒服,更自在,不用担心自己月光之后,没有钱去交房租,她更会好好的享受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是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更担心的是将来有没有一个人每天早晨起来帮她倒一杯温开水,会不会不给她去买小馄饨,会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不陪在他身边,会不会在她减肥的时候不会心疼她。我放不下,甚至想着自己如果真的放弃了跟懦夫没有什么两样,凭什么自己担负不起的责任让别人去承担,诺茜是我的最爱,我真心不想失去她,哪怕只有一秒”
  妈妈是被毅然感动了,看她微红的眼眶我就知道,我想她应该很高兴我的男朋友可以如此疼爱我,连我老爸都默不作声,我想我知道毅然的真情流露感动了他们。
  “妈,毅然真的对我挺好的”
  “你先别说话,张毅然你说的那些要写成言情电视剧肯定能火,可是现实生活就是现实生活,没有一点点的空幻的浪漫,小儿女情长可言,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家前段时间装修,换了点家电就花了两万多块,这还是在农村,我们市里的房价现在六七千,还是在城郊,你说就你每月这三瓜俩枣的什么时候才能才能买的起房子,阿姨不是瞧不起你,现实情况就摆在那里,你们难不成结了婚还要租房子吗,我相信你是真心爱诺茜的,可是你既然对我家小茜这么好,你舍得让她跟你吃苦受罪吗”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别说话”老妈不耐烦的对我说。
  “咱就说房子问题把,我们把诺茜养这么大可不想让我跟我们一样还在农村生活,可是我们总不能让闺女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把,房子必须得有,任何人嫁闺女可不希望自己闺女都没有住的地方,你可以说现在能够贷款买房,可是首付总要自己掏吧,你家里人肯定帮不了你多少,你不还得自己东拼西凑吗,问题是这年头谁不是见了借钱的都躲得远远地,就算你能凑得上,你们将来怎么生活呢,你俩现在的工资加起来超过5000吗,房贷总要还吧,借的的钱总要慢慢还人家吧,然后呢你们自己算算这笔帐,你们到时候连自己的生活费都是问题”
  “妈,我们毅然才刚刚毕业工作,才是一个刚刚跟社会的一个磨合期,现在的工资是低一点,可是不代表我跟毅然一点都没有升职加薪的可能啊,再说了,等毅然慢慢累积了自己的工作经验,摸清楚了门道,做起业务来肯定也会得心应手的”我努力向妈妈证明自己将来跟他的生活其实是有希望的。
  “沈诺茜,你头脑怎么那么简单,你就继续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吧,我也懒得跟你说了,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声明,你爸跟我幸幸苦苦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攒的攒的钱可是我们的养老钱,你们借钱买房子的时候,可不要指望我们”
  跟我说完老妈又紧接着对着毅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苦口婆心。
  “阿姨这么跟你说,两个人想结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也不是向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现在银行里面有存款吗,你知道现在订婚的礼金是多少吗,更别说三金了,举行婚礼摆酒席不用钱吗,难道你真的愿意让我闺女就这样跟你领证结婚吗,阿姨相信你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生,我也不希望一个年轻小姑娘该拥有的那些东西我闺女就只能在脑子里面想想,裸婚一点都不浪漫,电视里,小说里的都是裸的起的,你们裸的起吗,难不成你还要让诺茜跟着你回到哪个穷山沟立吗,啊,是不是,你让我怎么放心把闺女交给你,就算我同意你们结婚了,就让你们好好去奋斗去,辛辛苦苦的赚钱,攒钱,告诉你们,除非你们不打算要孩子,要不然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妈妈的话也说到了我的顾虑,我可以跟毅然裸婚,可是我们虽然想,但是现实,乃至全世界都以不同方式跟我们说着“傻孩子们,你们别做梦了,你们真的裸不起”
  我本来以为毅然听了之后会沮丧,甚至面对未来丈母娘的否定会难道难堪,可是他的表情始终很平静的听着我妈妈说完。
  “阿姨,一些情况我都知道,所以我现在很认真,很努力的在做单子,跑客户,这次我跟诺茜来见你们二老一是希望能得到你们的认同,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希望你们同意我跟诺茜结婚,只不过我的实际情况不太允许着我也都知道,我只是简单的希望诺茜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跟我在一起,我保证自己肯定会在对自己负责,对诺茜负责的条件下才会跟她去结婚,我希望叔叔阿姨你们能同意,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诺茜好,不会让她后悔跟我在一起”
  我爸妈虽然没有当面表态,但是也没有当面拒绝,当天留了毅然在我家过夜,当然不会和我在一个房间,我想爸妈现在除了经济方面的担忧之外,是真的对毅然挑不出什么了毛病了,晚上的时候妈妈出人意料的将户口本塞到了我的手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我竟然整个人都木讷住了。
  “妈,你同意我跟毅然去领证吗”
  “想得美,说实话,张毅然对你我是没的说的,只是妈还是觉得你们在一起不合适”
  “那你怎么还把户口本给我”
  “本来我想着给张毅然两年的时间奋斗一下,可是两年之后我姑娘虚岁就25了,我总不能让我姑娘把自己最好的年华去等待一个男人的所有不确定吧,他成功就最好的,可是你能保证那时候他还会想最开始的时候那样对待你吗,要是不成功,我姑娘那时候再后悔,再去开始相亲,你就成剩女了,到时候就是人家对你百般挑剔了,你跟张毅然的事情我不会干涉,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跟你给我户口本有什么关系”
  “妮啊,你毕业打算留在那里妈不反对,反正就几个小时的车程而已,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妈妈知道即便我跟你爸爸反对,也阻止不了你们,但是未来的生活质量怎么选,全握在你的手里,沈诺茜,妈妈相信你对待婚姻是个理智的人,现在是时候真正的下决心了”
  面对妈妈的信任,跟未来这个朦胧的字眼,我是真的不知所措了,妈妈的话已经明确了,也是用另一种方式逼我做决定,其实没有人心里比我更清楚,原来自己真的不在是很单纯的跟张毅然在一起,我胆怯了,实实在在的胆怯了。
  虽然我顾及多多,但还是将我妈妈给我户口本的事情告诉张毅然了,看的出来他很高兴,以为我们回去之后就可以直接去领证结婚,我还是那个傻傻的姑娘,心里藏不住事儿,尽管我知道这对于张毅然来说未必是好事,可是还是忍不住跟他讲了。也不知道自己出于怎样的心理。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毅然匆忙吃过早饭后便要回去了,火车票已经定了,工作也即将要开始,你再怎么不想走也由不得你,我爸要工作,我妈要顾店,所以走得时候只有我跟毅然,他的开心鱼兴奋全都写在脸上,而我也只能坐在一旁傻傻的陪笑,户口本沉甸甸的呆在我的包里,从没有想过它有一天握在手里竟然是这般沉重。
  在这之前我还想着要是父母不同意的话,我就直接把本偷出来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但是后来一想要是再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怀孕岂不是更劲爆,当然现在来说这些都是后话,可是与来之前的心情相比我更沉重了,一些事情没有释怀,反到更增加了压力。
  在火车站候车室里的时候,毅然不断在微博,空间,微信里面发消息,都是即将要跟我领证的消息,好久我都没有看到毅然这么开心的笑容,或许我跟毅然的爱情还是简单一点比较好呢。
  正想着,我远远的看见安然抱着孩子也来到了候车室里面,我想当然的以为是来送我,但是看着后面跟着的两个中年人的模样,应该是她的公公婆婆,虽然参加安然的婚礼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但是还是有些印象。我想我猜到了他们全家人来火车站的目的。
  安然要走,要舍下孩子走。从她红肿的眼眶里面就能看得出来,她心里面有多少的舍不得与不放心,孩子还在她怀里甜甜的睡着,他那样小,甚至与连父母的模样都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印在自己的心里就要成为留守儿童中的一份子,此情此景真让人感到既心酸又心疼。
  “安然”我边叫她便走了过去。
  “这就要走了吗”说着我便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宝宝。
  “是啊,没办法,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现在总要狠狠心啊”说着她抱的孩子更紧了。
  小宝宝的脸上泛着红晕,那是最天然,最纯粹的粉嫩,此时他还在睡梦之中,等到他睁开眼睛找妈妈的时候,我能想象到他可以歇斯底里的哭到声嘶力竭的地步,大部分的农村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都在童年亲情缺失的环境里面长大,只是眼前真实的案例就近在咫尺的发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无法置身事外,我敏感的感官细胞与脆弱的情感在瞬间爆发,我又开始联想到自己,会不会到时候的状况也是这样,我将来的小孩是不是从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社会画上了三六九等的不平等关系里面。
  虽然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但是待遇还是大不相同,输在起跑上的孩子就已经输了几十年,我越来越深入体会到,对自己对未来最好的负责方法,就是在你没有良好的物质基础前不要轻易踏入婚姻,家庭的圈子。
  孩子似乎渐渐要醒,他的爷爷奶奶接过孩子,此时的安然不断亲着孩子,但是不等人的火车时间还是敦促着她忍着泪快步离开,看不见也许心就不会那么疼。
  我们站在不同的站台里面,即将去往不同的地方,或许她未来会很好很好,跟最初自己设想的那般一样,在自己奋斗的城市里面买得起一栋温馨的房子,孩子可以跟在自己身边生活,上学。他们的世界里面,没有留守儿童的担忧,没有金钱的压力,有的只有属于他们之间的平静与安逸。其他方面我不想在设想下去。貌似一不小心,生活就会跟你开一个哭笑不得的玩笑,你设想别人的种种不幸,保不齐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在靠窗的地方坐下,安然在我对面的车次上,去往与我相反的方向,带着她的种种不舍,种种担忧开始心的奋斗生活,一个女人只有在真正做了母亲之后才会更坚强,我相信安然从骨子里面透出的坚韧与勇气会给这个90后妈妈带来动力“安然,你一定要幸福”这是我发自肺腑的祝福,没有半点虚假。
  当火车开始出发的时候,我还想着自己是不是能透过窗子看到安然,可是等她乘坐的火车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那样的情景也只能出现在电影镜头里了。
  其实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现在更是一个纠结的女人,我爱毅然,像从前一样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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