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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妖兽残害我茅山派之时,可曾想过也会有今rì?”金珠冷笑道:“你们这些可恶的中原人,以为把我困在此处就赢定了吗?”茅天一皱眉道:“难道不是吗!你现在还有力量反抗吗?”
茅天一挥动手中的令牌只见大阵中剑光闪闪,剑气纵横,又有千百柄长剑飞起来,围着金珠团团转动。此时,金珠神奇的金丝护罩已经被破去,这千百柄长剑一起落下,只怕立刻会将金珠斩成碎片。眼见南疆最大的恶魔,巫蛊教的教主就要伏尸剑下,忽然金珠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柄三尺长的小幡。这小幡通体漆黑,表面黑气缭绕。这小幡一出现,无邪立刻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只见金珠用力一挥这小幡,立刻从小幡中冒出滚滚黑雾,将金珠包裹起来。大阵中的飞剑一触到这些黑气,纷纷坠地。茅天一大惊道:“这是什么?”无邪望着黑气在大阵中不断扩大,黑气中传来各种各样鬼哭狼嚎的声音。无邪神念一动,脸sè大变,叫道:“我知道了,这就是魔王给她炼化的那件仙器。”
茅山三子和额总管都没听到这个消息,急忙问道:“什么魔王?什么仙器?”无邪把在山门时,听张天师所说的魔王为巫蛊教教主炼化法宝一事说了。茅山三子和额总管听到巫蛊教教主竟然害死千万人来炼化法宝都是又惊又怒。只听大阵中漆黑的雾气中,传来金珠的笑声,“想不到这小道士还有点见识,居然认得我的万魂幡。”茅天一怒骂道:“无耻的妖孽,你害死千万人,不怕遭到天谴吗?”阵中的金珠哈哈笑道:“什么天谴、报应,不过是弱者在自欺欺人而已,一会儿,我破开大阵,杀掉你们。遭到天谴、报应的就是你们了。”茅天一怒道:“妖孽,你休想。”金珠哈哈笑道:“咱们走着瞧吧!”
只见万魂幡中冒出的黑气已经充满了整个大阵,黑气中不时的冒出各种各样的面孔。这些面孔由鬼气凝结而成,都是苏杭大瘟疫中死去的灾民,他们死后也不得安生,被金珠用法术拘到这里。这些鬼魂已经被抹去了前世的记忆,成了嗜血狂暴的邪灵,成了金珠害人的工具。茅天一突然感到自己手中的令牌颤抖起来,原来这些鬼气已经充满了大阵,正在攻击大阵。只见已经缩到十几丈的大阵格格作响,慢慢的涨大起来。茅天一大惊,一手持牌,另一只手连续变换法决指点令牌,可是大阵依然在慢慢涨大。片刻之间,已经涨大到众人所在的位置,众人只好向后退去。茅盈、茅造见势不妙,扬手将数张驱鬼符箓投入大阵之中。可是对于大阵中成千上万的恶鬼来说,区区的几张驱鬼符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转眼间就被黑气吞没了。
这时大阵已经渐渐扩大到整个庭院,众人如不逃走只怕就要被大阵吞没,众人一起望向茅天一,只见茅天一双目圆瞪,大喝一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令牌之上。用自身jīng血激发身体潜力,可以大幅提高法术,是茅山法术中搏命时的绝技。不过法术用到此际,一般也是施术者黔驴技穷,xìng命危殆之刻。只见大阵不再涨大,众人心中稍安,忽然阵中传来金珠的笑声:“老道,你用自身jīng血,与我这万千恶灵相抗,又能维持了几时?”
………【第一百九十七章 南疆王的记忆(上)】………
() 众人一惊,只见茅天一双手忽然剧烈抖动起来,原来是手中的令牌在不停的颤动,仿佛有人在用力摇晃一般。茅天一用尽全身力气都无法握住令牌,忽听“咔”的一声轻响,令牌上裂出一道细缝。茅天一急道:“不好,我控制不住这座大阵了。”众人大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茅天一用力叫道:“快逃,这妖孽就要破阵而出了。”众人慌忙御起法宝,无邪,额总管和茅山三子提起昏迷的众人一起飞上天空,几人没飞多远,忽然南疆王宫的方向发出“轰隆”一声巨响。茅天一手中的令牌“咔嚓”裂成两半,茅天一口中鲜血直喷,仰面从空中跌了下去。众人大惊,一起落到地面,只见茅天一躺在茅造的怀中,胡须胸口全是鲜血,嘴角还有鲜血不停渗出。
原来刚才茅天一为了掩护众人逃走,没有撤除大阵,不想大阵这么快就被金珠破开。茅天一与大阵心神相连,阵法破裂,茅天一心神受到冲击,受了很重的伤。茅造叫道:“大哥,我背着你逃。”说完就要背起茅天一。无邪心中一动,伸手止住道:“且慢,不能再驾驭法宝了!”茅造怒道:“干什么!我要救我大哥。”茅天一忽然睁开眼睛,看了无邪一眼,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有气无力的对茅造道:“他说得对,咱们可以混到周围的百姓中。”茅造恍然大悟,此时飞到空中,很容易被金珠发现,倒不如混在百姓中安全。麻古道:“我在附近有一处暗宅,没人知道的,咱们可以到那里休息。”无邪点头道:“好吧!咱们就去那里。”
众人按着麻古指引的方向没走几步,忽然街上的百姓抬头指着空中叫道:“快看啊!那是什么?”众人也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南疆王宫的上空出现了好大一片黑云,黑云在南疆白雾之下,几乎压在南疆王城建筑的尖顶之上。黑云变化形状,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sè骷髅。骷髅黑洞洞的眼眶俯瞰众生,异常的凶恶恐怖。街上的居民纷纷跪在地上顶礼膜拜,那黑sè骷髅快速的向众人所在的方向移动过来,众人不敢再望向空中,低头转入一条偏僻的街巷,那骷髅黑云果然没有发现众人,呼啸着向前冲去。
众人按着麻古的指引走进一座大宅,宅子前后两重院落,有七八间房屋,十分僻静。看守宅子的人显然是麻古的心腹,和麻古低声嘀咕了几句,便引众人到后院中的房间休息。麻古道:“这座院落十分隐秘,不用担心有人会找到这里来的。”众人知道南疆王失踪肯定是王城中的大事,金珠用法术找不到众人,就会动用士兵,在全城搜索。不过这些士兵都是凡人,就是找到这里,也很好对付的。眼下最急迫的倒是茅天一的伤势,他从空中跌落到现在,口中吐血一直没有停止过。茅造和和额总管试了几种止血调元的丹药都不见效。茅盈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道:“大哥要是死了,咱们怎么办?”茅造怒道:“什么怎么办?大哥压根就不会死的。”茅盈边哭边道:“我是说‘要是’,我又没说大哥一定会死。再说,人人都要死的,为什么大哥就压根不会死?”茅造、茅盈又没完没了的辩论起来,众人心中更是烦乱。只听茅造吼道:“我是说现在大哥无事,只是真元力不调而已。”茅盈哭道:“真元力不调,怎会不停的吐血?”听到“真元力不调”五个字,无邪心中一动,自己在金山寺下的溶洞中得到了钟rǔ石和万年rǔ液,钟rǔ石可以快速恢复真元力,那么万年rǔ液有没有调理真元力的作用呢?
想到这里,无邪拿出一瓶万年rǔ液,给茅天一口中滴了几滴。果然有了效果,茅天一慢慢止住吐血,盘膝调理片刻,睁开眼道:“多谢无邪少侠,我的xìng命算是保住了,我们茅山派又欠了你一个人情。”无邪笑道:“前辈也是为了救我们才受伤,咱们都是同道中人,除妖荡魔本是我们的本分,何必如此计较,这瓶万年rǔ液就留下给前辈治病了。”茅天接过rǔ液,点头道:“如此,多谢了!”茅盈破涕为笑,道:“大哥果然没事。”茅造怒道:“刚才你还哭哭啼啼的说大哥会死呢!”茅盈辩道:“我是说‘如果’,没说‘一定’啊!”
无邪不想听他们二人争辩,微微一笑,走出屋子,忽然从旁边屋子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父王,我是志儿,你不记得我了吗?”听声音却是王志的声音,阿娇和额总管循声出来,三人一起走进旁边的房间。只见王志跪在地上,脸上全是哀恳的神sè,南疆王坐在床上,一只手按着额头,显得既迷茫又无奈。花妃站在王志身后啼哭,麻古则立在南疆王的身边不停的劝说,南疆王长叹一口气道:“麻古,你跟本王说了这么久,本王现在也有些相信了他们是我的妻儿了。可是……可是……本王的记忆中的妻儿明明不是他们,而且我记忆中妻儿早就死了,这可怎么办啊!”麻古也颇觉得无奈,南疆王的记忆被改动了,这是法术的力量,并非麻古所能解决的了。
王志望向无邪等人,道:“父王所中的法术,几位恩公可有办法解除掉?”无邪摇头道:“这法术十分高明,非我能及。”说完转头看向额总管,心道:“额总管是结丹期的修真者,也许会有办法。”额总管道:“别看我,我擅长的是冰寒系的法术,这jīng神系的法术非我所长,不过……”额总管说出这两个字之后,王志、麻古等人心中一跳,抬头盯着额总管,额总管摇头道:“我是说,我解不开这法术,但是茅山三子颇有些手段,也许会有办法。”王志等人立刻升起希望,茅山三子刚才困住巫蛊教教主金珠的阵法确实堪称逆天,连与他们争斗过的额总管也钦佩异常。最后虽然金珠破阵而出,但是茅天一的实力确实无愧于茅山派的名头。无邪点点头道:“对老鬼道:“茅前辈现在正在疗伤,等他伤情稳定后,你去请他过来。”老鬼点头去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老鬼和茅山三子一起过来。无邪忙上前请安道:“前辈的伤怎样了?”茅天一摆手道:“暂且无碍,只是亏损了些元气,却非短时间内所能恢复。”茅天一接着又叹气道:“这回吃了大亏,徒儿的仇是报不了,要想除掉这个妖孽,看来只好联合中原诸多门派同道之后,再想办法了。”无邪点头暗道:“金珠的万魂幡实在厉害,就是掌门师尊来了,也未必胜得了她,如何除掉这南疆首恶,确实是个难题。”
这时王志走过来跪在茅天一身前,恳求道:“还请仙翁施法,为我父亲恢复记忆。”茅天一走到南疆王的身边,拿起他的手腕,号了一阵子脉,惊奇道:“这法术太神奇了,南疆王身体健康的很,头脑血脉中也没有留下丝毫的印记,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是被施了法术的。”茅造、茅盈也分别为南疆王号脉,口中也是啧啧称奇,茅造忍不住道:“他会不会没中法术?”王志急忙道:“这怎么可能,我是他的亲儿子,他却不记得我,这明明是法术的效果。”茅天一叹了口气,道:“这般说来,就非我所知了,也许南疆有更神奇的jīng神系的法术,可以不在人的身体里留下任何印记,也未可知。”
王志见众人束手无策,忍不住又留下泪来,对南疆王泣道:“父王,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你的志儿了吗?”南疆王叹气道:“我的记忆中确实有一个儿子,不过他早就死了,模样也与你不同。”说完看了一眼王志身后的花妃,摇头道:“我以前深爱的妃子确实叫做花妃,可是并不是她呀!”麻古忽然想到什么,对王志道:“我听说有些失忆的人,虽然大部分的记忆都失去了。可是有些印象深刻的记忆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有时候,回忆这些印象深刻的记忆,可以勾起他的全部记忆。”王志皱眉道:“你是说,让我给他讲讲以前的事情。”麻古点点头道:“你们父子连心,记忆中肯定会有许多美好快乐的事情,你可以把这些事情跟大王讲讲,也许会有作用的。”王志点点头道:“我小的时候,父王最疼爱我了,那时,他的眼中只有我们母子二人。”王志将眼光移到南疆王身上,眼神中全是柔情,慢慢说道:“父王,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常常带着我和母亲去郊外的一条小河边游玩。河水哗哗流淌,河岸上全是圆圆的石头,在石头的缝隙里生长着星点的小花。有时候你会放起风筝,你大步的跑在前面,我和母亲欢快的在后面追赶。”王志轻柔的述说着往事,谁也没有注意无邪的手轻轻的抖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南疆王的记忆(下)】………
() 王志所说的这个场景,分明在无邪的梦中出现过,那一家三口快乐的景象,那欢快的童年时代,那如梦如幻的往事记忆。在无邪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不过这些影像都是在无邪的梦中出现过的,而每次无邪从梦中醒来后,这些景象马上变得虚无缥缈,自己的记忆依然像被一层厚厚的迷雾遮挡,好像覆盖南疆的雾瘴一般。忽然一个念头在无邪的脑海中闪过,“我会不会也被人施了法术,抹去了我以前的记忆,就如眼前的南疆王一般。”这个念头像闪电照亮夜空一般,照亮了无邪的头脑。无邪被逐出师门后,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半人半妖这个事实,可是对于胡四娘是自己母亲的这件事,仍然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