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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斩落,谁知的蛊王的身体坚韧无比。无邪的宝剑削铁如泥,竟然只在它的表面斩了一道白印。无邪心中一动,这蛊王的尸体如此坚韧,回去让师娘给自己做一件皮甲,倒是一件防身的宝物。只是过于庞大,携带不便。无邪犹豫片刻还是打开包裹,将它和青木包在一起,背在背上沉甸甸的。无邪心中苦笑这包裹如此沉重,看来自己要想一个办法解决了。
无邪抱着谢灵又走了十多里,才遇到一个村庄。这村庄在瘟疫之后还幸存着十多户人家,无邪买了一辆马车,将谢灵和包裹放在马车上,一路向南而行。谢灵昏睡了三天才清醒过来,她对蛊王附体后的事情都不知晓。无邪简要的和她讲述了一遍。谢灵得知秦芳和师妹们都已经死了,不免伤心垂泪了一番。又过了几rì,谢灵身体渐渐恢复,无邪又在路过的镇子中买了一匹马。二人骑马向南疾驰,十多rì后便已经到了杭州近郊。
杭州附近本是这次瘟疫最开始爆发的地方,可是受灾的程度却是最轻的,这是因为,一来苏杭一带修真门派众多,救治及时。二来各地前来援助的门派都是先到杭州聚齐,再分赴各地。所以杭州城中,基本未受到瘟疫的侵扰。
无邪二人进入的杭州城中,只见街面上人来人往,市肆繁华,便如往常一般繁盛。无邪带着谢灵来到一家酒楼,正想着先吃饱肚子,再找个客栈歇宿。刚到酒楼门口,便听到一个女子高声道:“姑nǎinǎi就是看着不顺眼,这件事情管定了。”一个粗豪声音道:“金山寺的名头你没听说过么?想管闲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又有一人拉长声音,说道:“子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呢?”
无邪听到这声音立刻大喜,快步走进酒楼,只见两伙人正在酒楼大堂上对峙。酒楼中桌翻椅倒,一片狼藉,显然发生了一场大战。客人都溜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店小二和掌柜的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想要劝架却又不敢。其中一伙人,正是阿娇带着阿长和胡书生三人,另一伙人却是一高一矮两个和尚带着七八个粗豪汉子,还有几个汉子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显然是阿娇的杰作。
只听阿娇喝道:“你们欺负人就是不行,我才不管什么‘金山寺’‘银山寺’呢!”高个和尚怒道:“敢在杭州城中撒野,今天就要让你知道金山寺的厉害。”说完,就要动武。无邪高声喝道:“且慢动手。”说完缓步上前。两个和尚一起望去,见是一个年轻道士和一个妙龄女子,不禁一怔。却听阿娇拍手笑道:“好你个小道士,我正想你,你就到了。”阿娇忽又看到无邪身后的谢灵,立刻做了一个鬼脸,笑道:“好漂亮的小姑娘,是你老婆,还是你妹子?”
谢灵的脸立刻红的像苹果一般,垂下头,不知如何是好。无邪连忙岔开话题,笑道:“谁又惹恼了我们阿娇的大小姐?”阿娇脸上立刻现出怒容,指着两个和尚背后的几个粗豪汉子说道:“这几个家伙好生无礼,诬陷好人不说,光天化rì之下还敢生拉硬拽的动粗,我阿娇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事情。”一个和尚冷笑道:“我们金山寺岂能随便的诬陷好人,这人拿的明明是我们金山寺的金子,我把她拉回寺,拷问一番,又错在哪了?”胡书生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位高僧,俗语云‘捉贼捉赃,捉jiān捉双’,你说金子是你的,可有什么证据?”矮个和尚怒道:“我们本寺的金子,我还不认得,再说,她一个孤寡婆子,哪来的这些金子”。
无邪听得如坠云雾,插话道:“阿娇,是谁的金子?”阿娇回首一指,道:“是她。”接着“咦”了一声,道:“人呢?”一个声音颤巍巍的道:“老身在这里呢!”接着,从柜台后面走出二人来。一见这二人,无邪哑然失笑。原来这二人是一个年纪极大的老婆婆,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这老婆婆弯腰驼背,脸上全是皱纹,走路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小姑娘扎着一个冲天辫,一脸稚气。二人一个驼背,一个幼小,站在柜台后面,无邪竟然没有看到。
无邪转头对金山寺的和尚说道:“这二人就是偷窃贵寺的罪犯么?”高个和尚点头道:“是,他们就算二人不是直接下手,也必定是从犯或者窝赃。”无邪又对那老婆婆道:“你们姓甚么?是哪里人士?”那老婆婆道:“老身姓贾,这是我孙女菱角,我们住在杭州西边的西山村。”无邪问道:“这金子是怎么回事?”贾婆婆道:“我们虽然住在乡下,祖上却做过尚书,是世代的书香门第,家里有千亩田地,也算是大户人家。我有一个儿子,是个书生,去年进京赶考,岂料一去就没了音信。今年大疫,家里的人口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们一老一小。”胡书生叹息道:“鳏寡孤独,年幼失怙,可怜也!可怜也!”
贾婆婆接着道:“我们一老一小在乡下活不下去了,便带着家里多年积攒的金子,到杭州城里讨生活。今rì,我们拿出金子来到集市上买了些物品,岂料随即便来了一群大汉,赖我们偷了他们的金子,非要把我们带走。我们乡下人何曾见过这般阵势,吓的要死,多亏了这位姑娘,仗义执言,否则,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完老泪纵横,那女孩也扑到婆婆的怀里哭道:“nǎinǎi,我害怕!”
无邪心中怒气暗生,又转头对金山寺的和尚道:“这位婆婆说金子是她自己的,你们说是你们金山寺的,可有什么证据。”矮个和尚冷笑道:“她一个乡下人,哪来的这么多金子,分明是在撒谎。我们金山寺在杭州城中办事,还需要什么证据,只需捉回去拷问一番,什么证据都有了。”阿娇怒道:“没证据,就抓人,凭什么?”胡书生则道:“草菅人命,无法无天,吾不能忍也!”无邪心中越来越怒,脸上却笑嘻嘻的,说道:“贾婆婆,能给我看看你的金子么?”贾婆婆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块金子,递给无邪,无邪拿过金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忽然,惊呼道:“这金子我见过!”矮个和尚眼睛露出怀疑的目光,说道:“你在哪里见过这金子?”无邪嘻嘻一笑道:“我在我家里见到的,这明明是我丢的金子嘛!”
………【第七十四章 又遇故人(下)】………
高个和尚问道:“你也丢了金子?”无邪喜道:“是啊!这回可算是找到了。”矮个和尚斜眼打量无邪,道:“你到底是何人?”涉及到门派,无邪立刻正经起来,稽首道:“小道无邪,师从龙虎山。”说完又指着谢灵道:“这位峨嵋派的师妹——谢灵。”两个和尚听到‘龙虎山’和‘峨嵋派’这两个名字,立刻脸sè一变,上下打量起二人来。过了片刻,高个和尚冷笑道:“龙虎山的队伍刚刚离开,怎么又出来一个龙虎山?”矮个和尚则哼了一声,道:“奇怪啊!一个龙虎山的年轻道士和一个峨嵋派的年轻女弟子混在一起。”
无邪嘻嘻一笑道:“奇怪啊!奇怪啊!”高个和尚问道:“奇怪什么?”无邪道:“两个和尚和一群无赖混在一起。”高个和尚怒道:“你说什么?”矮个和尚则道:“你们龙虎山在千里之外,丢了金子,怎么会在杭州城里找到?”无邪笑道:“我也很奇怪啊!你们也认得这金子,你们不会是同谋或者窝赃吧!”高个和尚怒道:“你说这金子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无邪道:“我们龙虎山办事还需要什么证据,拉回去,拷问一番就是了。”阿娇“嗤”的笑了一声,胡书生则点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妙哉!妙哉!”
高个和尚怒道:“消遣你家爷爷么!我看你这龙虎山弟子定是假冒的,一起捉回去拷问。”说完,“当”的一声巨响,把一根又粗又长的禅杖,插在了地上。阿娇怒道:“用一根破铁杖来吓唬人么!”说完,拿出自己的一对铁锤,互相一碰,也发出“当”的一声巨响。那些粗豪汉子看到这对铁锤,立刻脸上露出惧sè,纷纷退到远处,显然在这对铁锤下吃了不少苦头。高个和尚高高举起禅杖,就要挥打。那矮个和尚一摆手拦住他,用威胁的语气说道:“各位都是修真者,自然知道我们金山寺在杭州附近的势力。为了两个素不相识的凡人,惹恼一个修真大派,各位要三思啊!”阿娇喝道:“什么凡人,仙人,只要是欺负人就不行。”
矮个和尚闪开身子,向那高个和尚一使眼sè。高个和尚一声暴吼,铁杖击下。阿娇把铁锤向上举起,正要遮拦。忽然一道灰影闪到二人之间,一声轻响,却见无邪用带鞘的长剑架住铁杖。高个和尚吃了一惊,自己这一击足有千斤之力,岩石也要被打得粉碎。这年轻道士却行若无事的挡下了这一击,如果用的是长大兵器也就罢了,偏偏只用了一柄单薄的长剑。高个和尚拉回铁杖,想要再次击打。忽然觉得长剑上传来一股吸力,黏住他的铁杖,任凭他如何用力,都不能拉回铁杖。无邪一笑,长剑慢慢向回拉,高个和尚使出吃nǎi的劲力,脸涨的通红,可是铁杖还是被无邪一寸一寸的拉了过去。那矮个和尚见势不妙,拿出一根短铁杖,架在长铁杖上,想要分开二人。岂料,从长铁杖上传来一股吸力,将他的短铁杖也黏住了。两个和尚使尽平生劲力,却不能使铁杖移动分毫。无邪忽然后退一步,两个和尚只觉得一股大力拉来,身不由己的向前迈了一步。
无邪一笑,长剑向左挥动,两个和尚踉踉跄跄的向左跌去,接着,又向右挥动,两个和尚就像被系在一根绳子上的两根蚂蚱,又向右跌去。阿娇看的好笑,“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无邪嘻嘻一笑,长剑用力向后拉,突然收回长剑上的真元力。两个和尚正用力向回夺,忽然剑上的劲力消失,变得空荡荡的。接着二人自己的力量反击回来,两个和尚“啊!”的一声大叫,连滚带爬的向后跌出了十几步。只听“哎呦”两声惨叫,原来两名汉子本来站得远远的,却不曾想,这两个和尚跌出这么远,正好将二人压在身下。两个和尚挣扎着爬起身来,矮个和尚头转头向外奔去,那高个和尚却咬牙看着无邪道:“好小子,等着瞧!”也随着转身去了。一群粗豪汉子见讨不到便宜,扶着受伤的同伴,一股脑的出去了。转眼间,酒楼上空空荡荡,只剩下无邪几人。
那酒楼掌柜走到无邪面前,“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无邪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说道:“你是怕那些人回来找你麻烦么?”那掌柜道:“那些无赖依靠金山寺,在杭州城中是一霸,如果一会儿他们回来,见不到你们,我们恐怕就要遭殃了。”无邪心道:“留在这里也不会有危险的,现在杭州城中修真门派众多,金山寺名义上还是佛门正派,顾及名声,不会太过分的。”正要点头答应。阿娇早已不耐烦的说道:“还犹豫什么,咱们就在这里等这些和尚,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说完,拍着桌子叫道:“掌柜的,快上好酒,刚才本姑娘还未喝到兴致呢!”
掌柜的忙不迭的将好酒好菜摆满了一桌子,无邪让贾婆婆和菱角也随着众人一起坐定,然后把谢灵和众人一一介绍。阿娇笑道:“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原来是峨嵋派的女侠,我还以为是小道士的老婆或妹子呢!”谢灵脸上又是一红,低下头去。胡书生捋着山羊胡子,道:“君子慎言敏行,你小小姑娘说话怎么总是如此鲁莽。”阿娇呸了一声,不去理他,接着问道:“你今年多大?”谢灵小声道:“我十七岁。”阿娇拍手笑道:“我也十七岁。”无邪笑道:“我十八岁,你们叫我大哥吧!”胡书生抢着道:“我四十二,我才是大哥。”阿娇“呸呸”了两声,道:“臭书生,小道士。”说完又问谢灵的生rì,谢灵小声说了,阿娇笑道:“我生rì比你大,我是姐姐,你是妹妹。”谢灵小声叫了一声姐姐。阿娇大喜,给谢灵斟了一碗酒,自己又斟了一碗,笑道:“妹妹,姐姐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一碗酒骨碌碌的喝干了。
谢灵吃了一惊,道:“我不会喝酒的,师父也从不让我们喝酒。”阿娇叹气道:“不喝酒还有什么乐趣,我爸爸和我都喜欢喝酒,我们全家都喜欢喝酒,只有阿长这种人才不喝酒。”无邪瞟了一眼阿娇身后的阿长,见他从来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总是一副yīn郁的样子。阿娇又自斟自饮的干了两碗,后来索xìng拎起酒坛,将酒坛中的十几斤白酒一口气喝光,然后抹着嘴巴,笑道:“痛快,痛快,实在痛快!”掌柜,小二和众人没料到阿娇如此酒量,都看得呆住了。
阿娇却“呵呵”笑道:“喝一碗酒,就长一分力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