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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素雅话音刚落,身边三条人影两前一后,已经往擂台上冲去。
前面两人正是李丘平和若雨,后面一人却是狄戈。
李丘平的轻功已臻化境,身形动处,便如轻烟一般。而若雨则是唯一能与他比肩之人,当日李丘平初见若雨时,她手抱瑶琴,还能踏水凌波如履平地,轻功之高可见一斑。而秋戈的武功高则高矣,在这速度上则是稍逊二人了!
若雨见李丘平的反应不亚于她,又想起了他一剑破飞石的功夫,一转念间,快速说道:“你一个人上。”
此时,杭天昊与石磊均已出招,若雨有心让李丘平借此扬威,在空中轻轻一个转折,站到了擂台边上,手中却蓄足了真气,以防万一。
李丘平一个踏步,就已经站在了杭天昊与石磊二人中间。两人乍见身前多了一人,均是一惊,而掌力却已及体,此时收招已是万万不及了。于是乎,两股狂如浪,重如山的大力向李丘平狠击过来。
李丘平在原地转了半个圈,身形半蹲,并起双手食中二指向两人掌心点去。
擂台上的空间仿佛扭曲了一下,李丘平双手手指正正地点中了杭天昊与石磊的掌心。
厅中不乏行家,知道那是大量真力急剧流逝,而使得周围的空气在短时间内变得稀薄的缘故。李丘平这仓促的两指,竟然将两大名掌一齐化解!
李丘平的这一手,出自万历的绝传心法,演武厅中再无一人能够办到。便是换了若雨或者狄戈,最多也就是勉强接下,而要想象李丘平一样使三人都不带伤,则是绝不可能!
李丘平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对着擂台上正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二人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五岳李丘平,请二位赏个薄面暂时罢斗如何?”
石磊当然是求之不得。他碍于面子,不得不死战到底。李丘平及时上台,既保存了他的颜面,又让他得以全身而退,何乐而不为!
杭天昊亦是没有意见,他方才已经发现了石磊的状况,将石磊逼到这个地步绝非他的本意!何况。这一趟下山,他本来就是为了李丘平地英雄帖而来的,既然主人说话了。哪里还有不给面子地道理。
李丘平见杭天昊点头应允。心中一定。便又对着擂台下的众人做了个罗圈揖,说道:“在下便是五岳派地李丘平,多谢各位前来捧场了!”
杭天昊与石磊俱是武功卓绝之人。擂台下众人绝大多数都知道自己并非二人敌手,见到李丘平一招间接下二人合击而浑若无事,众人早已心服。
李丘平年未及二十,若是普普通通地与众人见面,众人口中不说,心里则难免会犯嘀咕。而看过了这一幕,众人心中只有一句话,盛名之下无虚士!
于是乎,演武厅中的诸人纷纷还礼。
李丘平接着道:“现在已近晌午,想来大家都有点饿了吧!咱们习武之人,互相切磋固然重要,总不能不吃饭了不是!在下的意思,不如就由在下在这演武厅里摆下流水席,咱们先吃饱肚子,然后喝茶喝酒大家自便。要切磋的便请自己划下道来,咱们这么多江湖朋友,自然有人接得下,总之以武会友,点到即止。
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论武岂不快哉!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轰然应允,李丘平于是便请庄子柳前去安排。
稍停,厅中又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李少侠,你发的武林帖是为了对付金人鞑子,现在你也回来了,却不知这大会具体哪天开?咱们倒是无所谓,但咱们这么多人天天吃喝,若是把少侠你吃穷了,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大厅众人轰然大笑,江湖人士向来不将金钱看在眼里,人人都知那说话的是在开玩笑。
李丘平等众人笑声稍息,也笑着答道:“李某人今日刚到扬州,有些事还要与朋友们一起商量,不过李某保证,最迟三天,定要召开这个大会。至于吃喝嘛,呵呵,那是大家看得到起,招待诸位亦是李某人地荣幸!大家不必客气,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能办到,李某必定尽力为大家办妥。”
江湖中多得是慷慨豪迈之士,李丘平这般说,众人却也不以为异。不过这一个月来的开销着实巨大,有心者也是暗自叹服,仅这般财力,就不是普通人能担负得起的,李丘平人才武功是不用说了,早已是名声在外,而他连财力亦是这般雄厚,就更是让人不得不赞叹了。
说话间,庄子柳已经让人将酒席送上。演武厅外地豪杰闻讯也陆续赶来,酒席便也越开越多,一直摆到了厅外树阴下。众人一面吃喝一面相互结识,拼酒吹牛,谈天论地,演武厅内外热火朝天,人人皆是大感痛快。
酒过三巡,那熊熊烈日也渐已偏西。
忽然,有两个人提着些铜制地烛台走到了擂台之上,这些个人都是庄子柳安排打杂的下人,却并非江湖人士。
两个人点燃了六根蜡烛,三根一组,一共只点了两组,两组点燃的蜡烛大概相距丈余。两个人将蜡烛安置妥当,便即走下了擂台。
厅中看到这一幕地人无不大奇,连黄昏时分都还没到,却点上蜡烛做什么?再说了,便是已然天黑,这么大的厅堂,只点这六根蜡烛又有什么用!
正疑惑间,一个身着蓝色衣衫,大头瘦身的年轻人走上了擂台。他先是轻咳了一声,而后说道:“崆峒弟子丁秦关,问大家好!”
丁秦关说话间运起了内力,话音在大厅中回荡不休,将一干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丁秦关对众人行了一礼,说道:“先前李少侠说到,咱们切磋应该以武会友,点到即止,在下深以为然!在下有个法子,可以不伤和气,而又能切磋玩耍,这便请诸位赐教!”
李丘平这一桌,杜青峰却似认得丁秦关。杜青峰一气将杯中酒喝下,嘿然道:“这家伙也来了!又想来这套,真是好不知羞!”
李丘平却是第一次见到崆峒派的弟子。那崆峒派也是六大派之一,江湖上的名声还在昆仑派之上。而看这丁秦关出场的威势,确也大是不凡。
李丘平大感兴趣,便问道:“杜大哥认识他?”
杜青峰点点头“嗯,早就认识了,崆峒派的一位前辈曾到我昆仑派寻求一味药材,当时就带了他在身边。这家伙真实武功高不到哪里去,玩这一套倒是厉害得紧!”
原来,丁秦关所说的切磋,就在这六支点然的蜡烛上。这两组蜡烛相隔丈余,由丁秦关和他的对手各自照顾自己面前的三支,而却要各施手段打熄对手的那三支,先将对手三支蜡烛都打熄的为胜者。
而这并不是最关键的,最要紧的规矩是,两方只能够以击灭蜡烛为目的,不能破坏对手的蜡烛和烛台,更加不能伤及对手本身。蜡烛相距一丈,这就需要很强的控制力了。
当年丁秦关到昆仑时就与昆仑弟子玩过这一手,不过蜡烛间的距离却要近上一些。当时杜青峰无论武功内力都在他之上,而同他这般比试,却是有一场输一场,怎么也赢不了。杜青峰大觉窝囊,事隔许久,却仍有忿忿之意,记得清清楚楚。
李丘平大感有趣,点头道:“这个比试方法虽然不能说明彼此的真实武功,不过却很是安全。崆峒派不愧为六大派之一,连比武切磋也是不带烟火之气,不错,不错!”
“呵呵”,东方素雅在一旁笑道:“大哥你大概是不知道详情吧?这可是崆峒派的一门绝技,他们练功的时候可也是这样的。这丁秦关真是挺狡猾,这样切磋还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卷七 风云际会 四 载酒论武2
东方素雅说的乃是崆峒派的一门镇派绝技,清源掌!
清源掌亦是天下名掌之一,在武林中享有盛誉。其主要的特点就是力道的精准控制,修炼到了极限时,一掌之中可以发出十余种不同的力道,很难抵御,且施力者强弱收放无不随心所欲,端地是极具威力的一门绝学!
崆峒派的弟子在内功有成后,若是选择修炼这清源掌,便都是以遥击烛火作为基础。这样的切磋方式在崆峒派本门之中,几乎是每天都在进行。那丁秦关显然是早已熟极而流,他数年前就能以这路武功击败杜青峰,东方素雅说得不错,要这么切磋,这演武厅中的确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了!
两组蜡烛相距丈余,休要说比试,就是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要精准地打熄那几点烛火,就不是寻常人能够办得到的了。是以丁秦关在擂台上邀战,竟是久久没有人接言。
丁秦关也不急噪,便自选了一组烛台,盘腿坐到了那三支蜡烛的后面,静待对手出现。
宫琳琅一转念,轻声说道:“这样的比试,若是唐大哥上,岂非稳操胜券?”
众人顿时省起,这么短的距离,用唐门的暗器来取几支蜡烛,那的确应该是万无一失。什么内家气劲,能比得上暗器这种实物么!以唐凌绝的本领,自然是不会伤到蜡烛本身,以及面前对手的了。众人于是一起往唐凌绝看去。
唐凌绝见李丘平等都看向他,习惯性地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嘿然笑道:“胜之不武,唐某不会出手的。何况,那人设下这个赛局,怕是没想过唐门会有人在此吧!他明显是要以内家真气做比较,以显示他崆峒派清源掌的不凡。依我看,咱们还是成人之美的好!”
狄戈亦低声对李丘平道:“此人既身出名门。
方才又不主动来和你结识,你去各桌敬酒时他也不表露身份。显然是想先表现一番再来与咱们结交,兄弟你可要斟酌仔细了!”
李丘平是何等人,他只是痴迷于武道,一时间没转过弯来,被狄戈这一点,立刻就心中透亮。于是点点头道:“表哥说得有道理,若要以暗器胜了此人,的确没什么意思。”
众人说话间。终于有人越众而出。有样学样地坐到了丁秦关对面。
唐凌绝一见来人,便又笑道:“峨眉派也有人到了,六大派就只差少林派没遣人来。表弟。你的面子当真不小啊!”
来人看上去比狄戈还要大上几岁,一付老实巴交地模样。其人半秃着头,太阳穴微微隆起,一见便知是内功已有相当火候的高手。据唐凌绝所说,此人名叫钟执,是这一代峨眉派地大弟子。
钟执在峨眉派与唐门争斗时,曾与唐凌绝交过手,所以他一上台,唐凌绝即刻就认了出来。
69 唐凌绝轻声对大家说道:“据说,这钟执由于本身天赋所限,修炼的只是峨眉派二流地武学,但他数十年勤练不暇,硬是凭着不懈的努力和坚持,迈进了一流高手的行列!峨眉派!可惜,可惜!”
众人一齐想到了那石磊,钟执若真有这般毅力,如果修炼的是那铁流掌,则成就远不止此了!唐凌绝说的”可惜,“应该也就是这个意思。
唐凌绝接着道:“钟执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地武功也不如他其余几个师弟妹,看来他只是为峨眉派打头阵,试探虚实而已。”
众人往钟执的上台处看去,果然见到还有几个人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擂台上的情况,想来就是那钟执地同门了。
擂台上两人已然互道姓名,开始较技了。宫琳垠却接着问唐凌绝,“那这钟执修炼地是哪一门武功呢?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二流的武学也能练出一流高手的!”
唐凌绝笑道:“正因为是这样,才显得此人地可贵之处啊!至于他修炼的是什么武功,等会东方小姐应该能说得比我更清楚,唐某就不献丑了。”
擂台上两人都出身名门,这一阵较技关系到师门荣誉,二人均是不敢大意,一上场就先将自己面前的蜡烛护住,以求稳扎稳定打。
丁秦关尤其谨慎,这个较技方式是他提出来的,更是不能在第一阵就输掉,所以虽然他很有把握,却也不敢贸然出手。于是乎,众人只见到二人面前的烛火越燃越旺,两人却都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钟执年长了许多,自是沉得住气,他本来也没指望能胜了此阵,只盼能摸透了对手的虚实,那也就算是达到目的了。是以,丁秦关不出手他也绝不抢先。
眼看两人面前的蜡烛已经燃去了近半,大厅中诸人渐渐不耐烦起来,就有人开始聒噪。
“喂,台上那二位,可是比谁的蜡烛烧得久么?”
“我看是,早知道咱也上去练练,不见得差了。”
“……”
丁秦关见对手如此老练,知道不能再等了,毕竟,道是他划下的,真要等到二人蜡烛自然烧尽,那可就成了天下的笑谈了!
丁秦关左手护住烛焰,右掌翻阳手为阴手,轻飘飘地挥出。
内家掌力外人是看不到的,只有身在局中,气机互锁的人才能感觉到。众人只是见到丁秦关反手挥出,而钟执则面色凝重地也击出了一掌。而后,二人面前的烛焰俱一阵急跳,但却都没有熄灭。
“峨眉金刚掌!”东方素雅惊讶地道。
“好眼力!”唐凌绝赞道:“当真不愧是东方家的才女,一眼就能看出来!”
钟执使的正是峨眉金刚掌,这路武功是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