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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丘平本来以为宫良羽会直接先将他的看法说出来,然后他自己再简单补充几句就可以了。谁知道宫良羽有心力捧他,竟然让他全盘解说,这一下气氛变化微妙,竟然有以李丘平为主的意思了!
要知道,计策若是由宫良羽说出来,尽管是李丘平提议的,众人还是会把它看成是天机堡的决定,大家也都还是听天机堡的。但若是由李丘平说出来,那无形中,李丘平就成了突围诸人的领袖,至少是精神上的领袖。就如同当时陆平遥提出突围计划的时候一样,大家的感觉就是要听他的,没什么其他考虑。
这一点心理变化非常微妙,宫良羽毕竟是一代掌门,要捧一个年轻人,那是不动声色间便既完成,没有人有任何疑虑。
李丘平精通心理学,这点小伎俩如何不知。他也不推辞,便将说给宫良羽听的那番话又和众人说了一遍。
李丘平说完后,清玄道长便又第一个表示支持。
“丘平贤侄说得很有道理,既是如此,贫道就不走了,留下来陪宫老哥也罢。我武当派就随便派一个弟子突围就是了。”
“等一等,李少侠,你刚才说在外面接应的是宫堡主的一个侄儿和一个杀手?”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人问道。
李丘平点头道:“是的,这位杀手集的朋友复姓司徒,单名一个血字。”
“你居然信任一个杀手?还与其人称兄道弟?”锦衣中年人惊讶地道。
李丘平一楞,“有什么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李少侠,你是五岳派高足,名门正派弟子,怎么能和一个杀手称兄道弟?何况那杀手集行事诡秘,是黑道中人,却让人如何信得过?”
这锦衣中年却一直是主张突围的人,并非是那几个要留守天机堡其中之一,因此李丘平对其人也没有什么印象。此时这人质疑他的决定,李丘平倒真是不好回答了。司徒血是可以信任的人,这点李丘平很确定,那纯粹是一种感觉,就好象他一开始就觉得阮穿杨是有问题的一样。不过却如何同这些人解释,难道说是自己的感觉吗,那还不让人笑死!
“笑话,黑道中人怎么了,老子就是黑道中人,你程沂同莫非也怀疑老子了?”却是陆平遥接上了话。
“嘿嘿,你陆堂主嘛,稍好一点,但在下却也不是完全信得过的。”
陆平遥虽然武功高强,但这程沂同显然并不惧他,言语间也是毫不客气。
“那是。”陆平遥竟然并不生气。
“姓程的,我告诉你,老子是很讲信誉的,咱们君临帮的人,狠则狠了,说到信誉这两个字,可比那些白道上的人强多了。不过,那杀手集的人更是把信誉作为他们的第一守则。杀手集存在已经有好几百年了吧?杀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各位可曾听说有任何一个买凶者的名字被他们公开的没有?没有吧!我告诉你们,江湖上,最信得过的门派,不是少林武当,也不是咱们君临帮,而就是你程沂同怀疑的这杀手集。”
陆平遥一仰头饮尽杯中之酒,又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这句诗就是他们的写照。这些人,在某些方面,比侠客还要侠客,你们这些人又哪里会知道了!黑道上的人物,除了我君临帮的几个头头,老子真还就服这帮杀手集的亡命徒。李少侠,你好眼光,我陆某人也佩服你!”
程沂同不再说话,此人是白道上的豪雄,与君临帮向来不对眼。不过他却不是不讲理的人,听陆平遥之言的确有理,便不再说话。
众人这次倒是商议得很是顺利,李丘平却并不将计划完全说出,只是要各个准备突围的人做些准备,随时可能出发。众人虽然不满,却也只好听他的。
李丘平自有打算,内奸虽然找出来了,但谁知道会不会只有阮穿杨一个,这样的事情,当然是越谨慎越好!
众人商议即毕,便要各自回去休息,李丘平却判断敌人可能会在黎明前偷袭天机堡。想当然的,敌人既然知道堡中人要在黎明时分突围,那派一部分人偷袭才是阻止众人的最好办法。
于是宫琳琅便做下了安排,众人轮流休息。本来即便不做安排,敌人也没有能力突破天机堡的防御,但众人憋了一口气,欲要全歼来敌,宫琳琅也只好顺着大家的意思。
不出所料,外围敌人果然派人前来袭击,宫琳琅放开了堡中的前两重机关,等来人进入内堡后才将其启动,来敌进退不得,一众人于是放手大杀。未己,敌人全军覆没。
李丘平虽然不愿意动手,但经此一役,众人对他的信任却又加深了几分。
第二天,李丘平联系上了庄子柳,李丘平和庄子柳早就约好了通信的办法。
这天,李丘平正在盘算突围的时机,外堡忽然喧哗起来。李丘平走到外堡,只见上次被自己一剑击败的那个水上飞方侯捧着一个锦盒,站在堡外,竟然象是送礼来的一般。
方侯在外喊道:“在下奉命给贵堡送上一份厚礼,请放下吊桥罢!”
李丘平心中一懔。
李丘平走到宫琳琅身边道:“放下吊桥吧,看看他耍什么花样。”
宫琳琅于是命堡丁放下吊桥。
李丘平陪宫琳琅缓缓走出堡外,他早已放开六识,确定四周近处并没有其他敌人。这方侯当日就不是他的对手,近来丘平又领悟了惊神大法,还得了神剑凭栏问,更是不将此人放在眼里。
走到方侯身前,李丘平集中精神,凝聚目力对着方侯一瞪。
方侯身躯剧震,蠕蠕地道:“在下乃是奉命而来,请天机堡收下这锦盒。有道是两国相争。。。。。。。。。”
他话未说完,李丘平左后拢成爪形,轻轻地将那锦盒提了过来,他真气一扫下,心神大震。
心中直念着诸天神佛,李丘平手不沾盒,内力一震,那盒盖弹了出去。李丘平和宫琳琅同时向那盒中看去。
一望之下,李丘平松了一口气,而宫琳琅只觉得天旋地转,软倒在李丘平怀中。
四 九天翱翔1
锦盒中赫然摆放着阮穿杨的头颅,阮穿杨脸上充满了痛苦和不甘,双目圆睁,显然是死不瞑目!
李丘平扶稳宫琳琅,对着方侯道:“想必贵上不至凭空送来这锦盒,还有何话说,你一并道来了罢。”
方侯蠕蠕地说不出话来。
李丘平冷笑,“贵上行事怎地如此阴狠无理!莫非是个女子?她是否见前日里阴谋败露而又折损了几个人手,便恼羞成怒转而迁怒于阮神箭,见到我等对阮神箭放而不杀,便道此举可挽回些颜面兼打击到天机堡的士气吗?”
李丘平将配剑挂回腰间,右手虚空一抓,真气动荡处,落在地上的盒盖竟被他吸入手中。李丘平轻轻将锦盒盖上,递给了宫琳琅。宫琳琅双手接过,眼中怔怔地流下泪来。
李丘平又接着对方侯道:“贵上行此无益之事,实属不智,此举只会导致天机堡上下一心!她还真道是胜券在握了吗?你走吧,转告贵上,尔等用意,咱们早已清清楚楚。似她这等人,不过是仗着身后的势力罢了,行事处处都是破绽,还躲在某个地方,自以为正在运筹帷幄,其实只不过是个愚蠢之人罢了!”
方侯脸色苍白,方要转身。
“告诉那个人,无论她是谁,天机堡与她不共戴天!和她说,我,叫宫琳琅!”宫琳琅恨恨不已,一字一句地说道。
方侯不敢多说,便即匆匆离开。
回到堡中,李丘平见宫琳琅全身颤抖,显然极是压抑憋屈。生怕她憋出病来,于是挽住了宫琳琅将混元真气输入她手中,缓缓调理宫琳琅体内混乱的真气。遇得此事,饶是李丘平机智,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要说些死者已矣的大道理,丘平却是不愿。
经此一事,宫琳琅沉默了许多。庄子柳用风筝将李丘平需要的材料送进堡以后,宫琳琅日间不是差人制作李丘平设计的东西,就是托腮长思,也不再经常缠着李丘平了。
过了两天,宫琳琅找到李丘平。
“丘平哥哥,东西已经都做好了。”
“哦,我正好想要跟你说了,敌人已经撤下了氓山,山上应该只留了几个观望的人,这两天正好天气合适,明天咱们应该就可以准备突围了。”李丘平说道。
“嗯。”宫琳琅有点漫不经心。
李丘平沉吟了一下,说道:“琳琅,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明天咱们就要突围了,你的精神状态让我很担心,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说给你听。”
宫琳琅抬起了头。
“你年龄比我还小,却背上了太多的负担,这对你没有好处。其实,人生是很无奈的。你对你阮叔叔的感情,我能体会!但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若是在平常,你就是想上一年,那也没有关系。但现在是危机关头,你必须要承担更多。你阮叔叔和你的感情再深,能深得过你的父亲吗?值此危局,只要一个差错。。。。。。。”
“丘平哥哥,我知道的,你说的我都知道的!”
宫琳琅打断了李丘平的话,语带哽咽,“让琳琅再任性一天吧!琳琅是有理智的人,知道怎么做的。”
李丘平点点头道:“哥哥相信,以你的制造技术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但那个东西的操作虽然简单,哥哥还是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讲解。今天晚上,咱们就召集要突围的朋友商议,我要把这个东西的操作方法和大伙解释一下,所以你只能再任性半天。”
李丘平顿了一下又笑道:“再说了,小姑娘家的,想太多了,可是很容易老的哦,到时候可就不漂亮了!”
“好拉!琳琅知道了。”宫琳琅面露微笑。
是夜,李丘平和宫琳琅将要突围的十余人聚集到天机堡大堂,其余人等一个不准入内。李丘平丝毫不再顾及别人的想法,不高兴就不高兴吧,这个时候谨慎点好。
唐凌绝,杜青峰都在突围之列。武当派就只安排了一个弟子突围,就是李丘平的老熟人方昌宗。其余各个门派大都只是派了一个人突围。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君临帮并没有派出人来,陆平遥和风雨八棍都留在了天机堡中。众人都见过了君临帮的实力,有了这批人留下,天机堡的防卫又多了许多把握。
李丘平于是将计划向一众人和盘托出。
凌晨时分,正是天色最暗的时间。诸人调息已毕,一众人静静聚集在堡门处等待信号。
“嗖”地一声亮响打破了黎明的沉寂,南方的天空,五柄焰光四射的宝剑成五个方位轰然展开。随后金鼓之声大作,原野上点点火光四处乱窜。
“走!”李丘平轻声喝道。
一众人于是暗暗向北方潜去。
这声南击北之计不一定有效,但肯定可以打乱敌人的一些布置。这一次诱敌,庄子柳准备已久。丘平离开时将所有的银票都交给了他,有钱好办事,那满地的火光,是庄子柳请远处百姓抓的上万只田鼠。在田鼠尾上绑了易燃之物,这一放将出来,田鼠四处乱窜,尾巴上的的东西见风即燃,那田鼠受惊吃痛,更是疯狂乱钻。
而那金鼓之声也很简单,只是倒悬了上百头羊在锣鼓之上。信号一起,将悬挂着羊群的架子放低,羊自然会挣扎,双蹄踢打,于是金鼓之声自然大作。
看似场面宏大,事实上操作的就只有几个人而已,这几个人都是庄子柳请来的信得过的朋友,众人干净利落地干完一切,转身就即遁走。
本来这等惑敌之计,可以起到的作用极小,反而有可能让敌人警惕起来。但那上万只火鼠可不是闹着玩的,外围诸人都隐藏在野地里,深秋季节露宿野外,就是武林中人也是要些铺盖的。那火鼠漫山遍野,到处点火,又喜欢往隐蔽处钻。外围中人正好便藏匿在火鼠最喜欢经过之处,于是乎,天机堡北方的埋伏顿时乱成了一团。
天机堡东边方向的远处,这里有一座临时的帐篷,一个粗哑的女声正在帐篷里咆哮。
“这帮狡猾的汉人,肯定又是在玩什么声东击东的把戏了!马上调派人手围住天机堡,尤其要堵住了南边,绝对不能让一个活人从天机堡里出来。哼,有本公主在此,岂能中那群人的诡计!”
左启弓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个蒙面女子身前听她吼叫。那女子虽然看不到容貌,但肩宽腰粗,显然不是什么美女。
“南边确实没有发现有人,只是些田鼠和羊,这应该就是天机堡的惑敌之计。公主说得是,但这也有可能是汉人的声东击西之法,公主却不可不防!”左启弓低着头说话,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混蛋,我说是声东击东就是声东击东,叫你去办,你就去办好了,本公主什么时候失算过。”那公主又吼道。
“是,属下现在就去。”
左启弓显然已经习惯了这公主的做派,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后就退出了帐外。
“怎么办,左先生,周围都乱了,天机堡范围太大,咱们只要稍做调整就会有照顾不到之处。天机堡这一手很有效,咱们很是被动。”一个中年男子见左启弓走出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