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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户-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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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这可怨不得我,这可是当初默许的。

    两人折腾了好半天,在终于在男的一声低吼和女人颤抖的□□声中结束了。

    谢花离他们只有两棵树的距离,怕他们清醒后发现。她猫着腰想走,才走了两步就踩到一根枯树,枯树发现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完了,这时候掉根针都能让人发现,还没别说这么响的声音。为什么她不早点走呢?好吧,她只是一不小心就把这出戏给看完了。

    谢花拔腿就跑,撞破别人的好事,要是让人抓到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偷情是捅破天的事,让家族知道,是要沉塘的,谁也不敢冒这种风险。

    谢花没有回头也知道他们追过来了,后面的脚步声跟催命符一样的,咚咚的直往她心坎上打。她没命的跑,可她人小腿短,很快就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还不敢吭声或者喊救命,她怕别人听出她的声音!

    黑夜中又加上惊慌,谢花慌不择路了。她往水田跑,前江村属山地地形,水田不是平整分布的,而是有高有低,落差比梯田还大。

    就在男人伸手就要抓住谢花的衣服时,谢花脚下突然一下踩空,人就从高高的田埂 ;上摔了下去。

    男人想跳下去田埂时,突然隔了一根田埂上传来一声“谁啊?谁掉田埂下面了?”说着就往这边来了。

    男人顾不得再抓谢花,转身跑了。

    要不是看不清再加上路弯弯曲曲的不好走,她估计早就被那个男人抓住了。

    谢花连忙猫着腰,走出水田,趴在另外一口水田的田埂下面。

    询问的人上来举着稻草看了下,疑惑的嘀咕“刚才明明的人从这里摔下去了,怎么突然就没人了?难道是我看错了听错了?”

    谢花大气没敢出,她也不敢让这人发现了她,要是这人发现了她,说出她摔到田里,到时候传到偷、情男人的耳朵里,那就惨了。直到那人离开,才吁出了一口长长的憋气,松懈下来的谢花只感觉自己的背部和屁 ;、股火辣辣的痛,肯定是摔下去的擦伤了,好在没伤筋动骨。

    谢花不敢再回水渠旁守水了,她怕那两人在那里守株待兔。她只好趁着黑夜的笼罩,往自家水田走去。

    她在水田旁找到了王氏。

    王氏一看是她,就怒了,“你个死丫头,跑这里来做什么?你不守水水让别人拦走了,枯死这些禾,你吃个屁的饭,喝西北风去吧你,叫你做一点事都做不成,养你一点用都没有。”

    谢花低下头,“娘,我怕。”

    “怕什么啊,怕鬼来吃你啊?怕就不用吃饭了吗?”

    王氏的责骂声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的让谢花觉得心里堵得慌,王氏一点也不担心她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谢花本来是来寻求庇护的,结果王氏根本没有留心她走路有点拐,也没有发现她的衣服是又湿又脏的,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漫骂。

    吹过来的风让谢花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这种日子似乎还有很长很长。她像无数的小孩子一样,企盼着她可以快快的成长。不用仰仗他人鼻息,不用活在稍有不慎就被责骂责打的阴影中。她想有一个慈祥的母亲,能够在她受到惊吓,受到伤害时可以给她保护,给她温呵的劝慰,她给温暖的怀抱。她想有一个关爱她的母亲,能够在天冷时叮咛她加衣,会把好吃的夹给她,会细心的给她梳头发。

    原来 ;对别人唾手可得的母爱,在她这里却是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也许王氏也并不是不把她当女儿看,只是她的生命里女儿是一种沉重的枷锁。枷锁会让她喘不上气,得不到心灵上的释放。儿子才是解开枷锁的钥匙吧,谢花如是想,在黑夜中缓缓露出一个极其讥讽的笑容。
第23章 跟踪者
    谢花睡了一个觉起来,背部和屁、股稍有动作就感觉像了皮一样,绷得紧痛。她用手摸了下,伤口一片灼烫。

    她想假装没受伤,可是很难办到,只得微微弯着腰,一拐一拐的走出房间。

    谢容首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谢花轻描淡写的说没事,身体睡觉睡麻了。

    谢容本来是要端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的,她之前翻了要洗的衣服,谢花的衣服上全是泥巴,昨晚是肯定是摔着了。

    她放下木盆,直接掀开谢花的衣服,看到了谢花背上大半个背部都被是刮痕。

    “娘,你来看,老三昨晚摔伤了。”谢容大声叫王氏。

    谢花本不想把说她受伤的事说出来,被王氏责骂了那一番,她心里有怨恨。

    王氏过来看了下背部,又拉下了她的裤子,看到屁 ;、股上也是擦伤了一大片,“鬼崽崽,让你守个水,你也能整出这么大块的伤来,你是怎么摔的?昨晚怎么不说?”

    说什么?还没说你就给我定了罪,我还能说什么?谢花暗忖。

    “是昨晚有两人进了油茶山,我怕他们从油茶山放水走,我就偷偷的跟了上去,我看到他们在那里脱衣服,还抱在一起。。。。。。”

    谢花还没说完,王氏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狠厉的咒骂,“天打雷劈的,居然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真是贱到家了。”把谢花拉到一边,低声问“你认出他们没有?他们有没有认出你?他们发现你了?”

    谢花摇摇头,“太黑了,我没认出他们来。他们发现我了,我就跑,他们在后面追我,后来我摔下田埂,正好下面田埂有个人发现我摔下去就出声了,追我的人被吓走了。我怕,我就去找娘了。”

    不过那对野对鸳鸯肯定知道了撞破他们好事的是个小女孩。

    王氏把谢容和谢芬叫过来,严禁两姐妹说出谢花昨晚摔伤的事。王氏倒出香油把谢花扒了个精光,在她的伤口处抹上香油,用力的来回按,痛得谢花直喊痛,脸皱成了一团。

    “活该,谁让你去瞧乱七八糟的事,也不怕污了眼睛长针粒。”

    王氏让谢花在屋里好生呆着,不能随便出去。谢芬去放牛了。

    满身香油味的谢芬等油差不多干了才把衣服穿上,这万能的香油,能打虫还能治跌打损伤。

    曾家娘子来串门的时候,王氏把谢花发现奸/情的事偷偷的和她嘀咕了,吴氏来唠家常的时候,王氏又把这事和吴氏嘀咕了,谢花黑线。

    八卦就是这么传出来的吧。

    只是吴氏听完的反应让谢花颇为感兴趣,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几次张嘴欲言又把话咽了下去,后来说了句意有所指的话,“反正那偷/人的总有一天是藏不住的,要是那有了种的,长大了像谁自然就知道了。”

    张氏上门来了,最近她是许久没上门了,可能是因为吃了王氏的背后又说了王氏,她自己也没啥脸面吧。

    一进门她就扬起笑脸,“哎哟,小花我来你家借铁钳子用一下,我家的铁钳子断了。今早咋没去放牛啊?”

    谢花正想着怎么回答才妥贴,王氏从屋里钻出来,接过话,“曾家娘子针线活儿好,认了老三做干女儿这事你也知道的,她把自己的手艺传给谢花,就让谢花跟着学,我是想要是能学得了她干娘的针线活儿,也可以去镇上的衣铺里揽些活儿做,赚几个小钱,这不把放牛的事交给谢芬去了。”

    “哟,那小花可得好好学,以后学出手艺了你娘就有指望了。”张氏说。

    趁着张氏说话的空档,王氏从伙房拿了铁钳子出来“就怕指望不了。”

    “我看小花是个好的,对了,你家那几亩水田放上水没有,这天也不怎么的,就不下雨了。”

    “昨晚我带着三个小的,去守了一晚上的水。”

    “小花这么小你也敢单独让她一个守水口子啊?”

    “还单独呢,跟在我屁/股后面守稻田的水,都喊怕。二嫂你昨晚去守水了么?”

    “去了,还没放满,这不今晚还得再去,我先走了,菜等着下锅呢。”张氏眼睛在谢花身上几下转了几圈后,拿着铁钳子慢慢的转身走了。

    王氏看着张氏的背影发了好一会愣。

    谢花在家窝了三天,伤全部结痂,走路正常了。

    一大早,谢花正要出去放牛,吴氏跑来说,要借谢花用,王氏云里雾里的。

    吴氏说谢长民又编了不少篾器,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想去卖,让谢花帮着吆喝,并且保证一定不让谢花再丢 ;了。

    谢花有点不大想去,毕竟被掳走的事才过去没多久,不过王氏大手一挥同意了,她不得不跟着吴氏走了。

    谢波耸头耷脑的跟在后面,自打米糖事件,他这段时间都不敢出现在谢花面前。不过今天他抵挡不住赶集的诱惑,又跟来了,闷不吭声的。

    谢花觉得好笑,问他“你去干什么?你又不会喊。”

    谢波有点胆怯还是大声的说“我可学的。”

    “你学的会吗?”

    “学的会。你怎么喊我就怎么喊。”

    到底是小孩子,很快就抛下了之前的种种担忧,兴奋劲儿又恢复过来了,一路上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了。

    到了集上,依然是没挑着好位置,只能稍偏的地方摆了摊。

    上次的经历太过刻骨,谢花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愣了好半天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谢长民把东西放置好,谢花想早点把东西卖出去,扯开嗓子就喊“快来看,便宜实用的篾器了,来来来,看看这个篮子,提得起猪扛得起羊,结实耐用。。。。。。”

    熙熙嚷嚷的集市里谢花这几嗓子吼下去,果然招来不少人来观望,谢花继续不遗余力的推荐着各种篾器,各种篾器的价格谢长民在来的路上就告诉她了,谢长民的篾器织得结实,编篾器的竹子全部是种在自家山上的,除了费点时间也没啥成本费,再者他也不是专门以织篾器为生,所以卖得比别家的都便宜。

    没多会就卖出十多个篾器,等衙差收了摊位费走了后,谢长民去买了六个包子回来,一人两个,谢花一口咬下去,发现是肉包子,谢波不满了,因为他的包子是菜包子,嚷着他爹偏心,谢长民瞪他一眼,“要不是你小姑,这篾器卖得掉几个,嚷什么嚷,再嚷一个都不给吃。”

    谢波嘴巴一扁,觉得万分委屈又不敢当着谢长民那张拉长的雷公脸哭。

    谢花拿出来一个肉包子和谢波换了一个菜包子,谢波这才高兴的在一旁啃包子去了。

    谢花一边啃着包子,一边乱瞟着集市,瞟着瞟着,她发现前面的茶摊上有个客人似乎总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瞧。也许是她多心了,集市这么大,他只是刚好望向这边呢?

    谢花收回目光,快速的吃掉包子,又忙着吆喝起来卖篾器,喊累了,谢波就喊,不过他喊得结结巴巴的,引来了旁边的摊位主都发笑。

    到集市快结束的时候,篾器也卖完了。嗓子都快冒烟了,谢花抱着装水的竹筒咕咚咕咚的连喝了好几大口。

    谢长民捂着装铜板的口袋,心里乐呵的想,带谢花来真是带对了。

    回家之前,谢长民决定还是先去买些米,这段时间久不下雨,他担心下一季的稻草减产,导致价格上涨,反正家里总归是要买米的,不如先买些放着,以防万一。

    到了米铺前,谢花没进去,她坐在米铺旁的石阶上,百无聊赖的用草鞋搓石板,怎么是她眼花么?她看到之前坐茶摊前那个人探头探脑的往她这边偷瞄。是跟踪?

    出了集市以后,就是回家的小道,一路上人也不少,都是从集市里出来赶着各个村子的。谢花磨磨蹭蹭的走,一拨一拨的人越过他们,那人见人少了,不好混弄,便偷偷的藏在树后。

    谢花说要坐着休息会,走累了。

    谢长民便把扁担放下来,三人坐在扁担上,谢花便低声对谢长民说了几句话,谢长民站起来大声说“我去林子里方便下,你们两个不要乱跑。”

    没过一会,就听见哎哟的一声,趴树后的家伙被谢长民反剪双手押着出来了。看上去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嘴角长了一圈细细的绒毛,身上穿了一套青布衣服。

    “你们抓我干什么?快放开我。”

    “抓你干什么?你小小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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