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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又风扫卷云的速度吃得三碗饭,又喝了两碗汤才意犹味尽的放下筷子,如果桌上还有肉,锅里还有饭,谢花肯定她还能再吃两碗!
“四弟,四弟妹,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二嫂,可要吃饱啊。”王氏道。
“吃饱了,吃饱了。”张氏忽然压低声音说“四弟妹,你可知道三弟妹正在村里传你的闲话呢。”
王氏筷子一顿“说我啥了?”
“骂你们不要脸,讹自家兄弟的钱成天买肉吃,吃了要烂肠烂肚的,逢人就说,村里人现在都知道这事呢,那谢屠夫婆娘也说你们在她家买肉呢,一买就买一斤。还说你讹了那钱就算保住了胎,也没生儿子的命!”
王氏一听气得筷子一摔,她在家养胎哪里知道这些风言风语的“二嫂,就那二两银子抓了药,还能剩几个子?那破烂嘴,早晚我得撕了她的,让她到处传。我没生儿子的命,就她家长青那样,也见不得有多好,指不定以后是个祸害,以后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张氏拍拍王氏的手“四弟妹,我哪能不明白呢?要不我能来跟你说这个,你三嫂可不是个好东西的,惯会在背地里使坏,我就担心你让人骂了一长截还不知道呢。你说的可不是么?她家长青是个赖皮货,我家长柏可就没养得那么娇。”
张氏的这番同仇敌忾的话让王氏有暂时找到组织的感觉,两人又叨叨咕咕的说了一些声讨李氏的话,张氏才带着吃得直打饱嗝的谢长柏离开。
谢花觉得张氏比李氏还讨厌,张氏肚子里弯弯道道的,在背后尽爱干些挑拨的事,指不定过会就把王氏说的话学给李氏听。
谢家三姐妹没吃到啥肉,就把瓦钵里剩下的骨头拿出来啃,吸吸里面的骨髓。
王氏还在愤懑不平,跟谢广赋说要去找李氏算帐,好好说道说道,看看到底是谁把脸当屁股使。
谢广赋只沉着脸说“你好好养你的胎,紧着孩子就行了,闲话人家爱说就说去。二嫂也是的,明知道你现在身子不好还来说道这些。你有本事去跟人家辩长道短的,还不如有本事生个儿子出来!”
一说到生儿子,王氏的三丈气焰就换成了满腹心酸,摸着自己的肚皮,只希望这胎能保住是个男娃。
谢花不由叹道,这男权至上的社会,真叫女人受苦,可知这生男生女是男人的事。对王氏不由心生怜悯。
自家地里头有棵树枯了,枝桠已经让谢容砍回去当柴,只树干砍不动就一直留在地里头。谢广赋拿着你斧头和柴刀就砍树了。
刚到地里头砍了几斧头,谢广财和李氏就扛着锄头也到了地里头,两家地头相邻。谢广赋放下斧头,叫了声“三哥,三嫂。”
谢广财先是用鼻子冷哼了一声,接着又阴阳怪调的说“你还记得我是你三哥啊。”
“三哥哪里话。”
“哪里话?你三哥倒霉仅有二两银子也叫人讹了去,你哪里还看得上这穷三哥,不像有的人家里有钱天天吃肉。以前回来还上三哥家坐坐,现在连三哥家的门朝哪开都忘记了吧。”
谢广赋这次回来一听王氏说了发生的事,的确没上谢广财家去,谢广财的性格他知道,他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了去,没想到还是碰上了。有些事情吧,女人再打打闹闹那也成不了气候,要是男人也闹上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三哥说笑了,我家也不过是些粗茶淡饭。”
李氏高声接过话茬“你家还粗茶淡饭,你二嫂今晌午可是吃得满嘴油光的,拍着肚皮跟我说你家的饭菜有多好,肉大块大块的都塞牙,长柏都吃得肚皮要撑破了。你那挨千万的舅子像个强盗一样的上我家打打杀杀的讹去二两银子,让你们顿顿吃肉,餐餐喝骨头汤的,可怜我家长青现在连个鸡蛋也吃不起,见天的喊荒。谢屠夫的婆娘可是说你们家买肉都是一斤一斤的买,你说村里人想吃肉解馋哪个不是称个二三两的,到是你们家阔气。”
要不是自己回来,王氏哪里舍得吃肉?谢广赋心里也是清楚的。
李氏接着又说“当日我也让四弟妹给打得全身都是伤,我可没说去请王大夫来给看,按理来说那流产也是四弟妹自己不当心引起的,偏要赖在我头上,那个天杀的王来福还要杀了我家长青抵命,说我们让四弟妹掉了男娃,四弟妹生这么多胎都没个男娃,哪里就这么容易怀上男娃,现在看四弟妹也没啥 ;大事,那讹去我们的二两银子也该还我们了吧。”
谢家四兄弟,只有谢广赋没个后,他心里头本是苦闷,可这李氏左讥右讽的拿男娃说事,谢广赋心下不喜,**的甩了几句“三哥三嫂,我虽不时常在家,但是家里发生的事我还是知道的,你们也是孩子多的,我也不求你们照看我家,只希望你们不要欺上门就行,白白的叫别人看了笑话。那二两银子也只够药钱的,来福也没有多要。”
说完他树也不砍了,提起斧头柴刀就回去了。
再说晌午后谢花放牛的时候,想着那菌子指不定能卖钱,就又捡了些品相好的菌子用一种宽大的树叶子包了起来带回去。
回到家跟王氏一说卖菌子,王氏当下就给她泼了一盆冷水“这破烂货谁还买了吃,傻啊,山里多的是,想吃上山捡点就得了,你别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要是牛没放好,仔细我收拾你。”
谢广赋倒是说县城里头有卖的,不过价格便宜的很,和当季的青菜一个价。谢花一听也蔫巴了,当季的青菜便宜的话一文钱都可以买上两斤了,再说了她家离县城有四十里地呢,就是去到镇上也有二十里地,这么远的路可别指望坐牛车马车的,没那条件,就是谢广赋去县城也大都走路去的哪里舍得坐车去,就她两条细腿的,四十里地不得跑断腿么?
谢广赋看谢花那一脸愁苦的表情,不由逗她“这鲜菌子卖不起价,不过那干菌子到了冬天倒是能卖个三五文钱一斤的,你要是能晒个几斤的,到时候爹就给你捎到县城卖了。”
谢花双眸一亮“真的啊,爹。”
王氏在一旁听着直骂谢花“人嘛点大,心嘛不小,还想着挣钱,挣钱干什么去?”
“买红头绳扎头发,前儿个来了个货郎,里面就有卖红头绳的,老好看的。”谢花随口谄道,总不能说她要储钱为自己以后谋划,指不定还没存够就让王氏给充公了。
“鬼崽崽,就你那几根黄毛,还红头绳呢,丑人样怪多。”王氏啐了一句。
谢花才不管王氏说的话,她发现王氏跟几个孩子说话随时都是吃呛药一样的,大概是心思重,压力大,把孩子当成出气桶了。她乐滋滋的把傍晚采的菌子摊开在堂屋的桌子上,又拿灰筛给罩起来,谨防晚上老鼠偷吃。
躺床上的时候谢花就细细的想了下,这菌子赚不了几个钱,首先一点这东西完全看天长的,不下雨就没得捡。另外她也很多事要做,挤不出多少时间捡菌子。再者捡多少斤湿菌子才能晒一斤干货啊,不过对于目前没有更好的赚钱方法之前,这也是一条道啊。蛇兑皮这种东西又不能天天捡。
第8章 套话
谢广赋在家呆了三天就去了县上,临走前一再吩咐谢家三姐妹在家要多帮她娘王氏干活,要听话,不要惹事生非等等。
谢花颇为不舍,毕竟谢广赋在家的好处是看得见的,伙食好了,家里的重活也有人干了,一个家没个男人就是不行,她如是感叹。相对于谢花的不舍,谢容谢芬在情感上就浓烈得多,两人难过了好半天。
谢花把野菌子搬到院子的矮土墙上用簸箕晒着,原本一个个胖乎乎的野菌子现在都已经干瘪干瘪的缩成一小团。晒干了估计也才二两,不过蚂蚱也是肉。
这几天地里的活不多,红薯藤翻了,豆杆全部收回来了,田里的杂草也除了,花生还要等段时间才能拔,稻谷现在刚扬花结穗。
事不多,谢花除了早晚放牛倒是多了很多时间玩耍,不过她也不知道玩什么,跟村子里的小屁孩子玩泥巴,真心没兴趣,天又不下雨,野菌子也没得捡。
王氏觉得自己身子好了些,打发谢容去请王大夫来复诊,谢花也跟了去。王大夫住在隔壁村,走路去也不远,一刻种左右就到了。
王大夫家住在村子的最后面,青砖四合院,这在周围几个村里都很扎眼,村里条件差的都是泥和着茅草盖的房子,条件一般的就是土坯房,盖得起青砖那是顶好的人家了。看来这做大夫很有钱途,还受人尊敬。
院门敞开,院子里用簸箕晒满了各种草药。谢容敲敲门“王大夫在么?”
房子里走出来一个白净富态,神情祥和,身上穿着细棉布做的衣裳的中年女人 ;“你们是来找他看病的吧?不巧,我相公出诊去了,不过差不多也要回了,你们要是无事就在这里等一等,那里有板凳。”
两人随着王夫人的手指找到板凳,谢花道了谢,谢容也有些拘谨的道了谢。王夫人微微笑了下,从里屋拿出了针钱出来做。
谢花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院子,一边对晒满院子的草药极感兴趣,这王大夫难不成平时还自己去采草药么?如果不是自己采。。。。。。
正想着突然就听到外面一声清脆的女童声“娘,娘,我回来了。”一个身材微胖一身翠绿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进了院子,扑进了王夫人的怀里,差点把王夫人的针线盒子也打翻。
王夫人状似恼了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又爱怜的点点她的额头“娘说了多少回了,女孩子要端庄稳重,你看看你都七岁了还边走边跳的,娘说的都忘了是吧。吃过早饭就到处玩得不见人影,你爹可是让你在家里帮他好好晒草药的,等会你爹回来看他怎么罚你。”
小姑娘噘着嘴“我这不是回来翻草药了嘛,娘,你可不能告状,我保证以后走路不跳了。”
王夫人点点头,然后把小姑娘玩得有些发皱的衣服拉平“去翻草药吧,仔细点。”
“娘最最好了。”小姑娘抱着王夫人又撒了一下娇才跑去翻草药。
谢花在旁边看得真是羡慕嫉妒啊,内心嚎叫着这才是亲妈,亲妈啊,多亲切,多温和,如沐春风一般,她咋就没穿到这小姑娘身上呢?
小姑娘翻草药极为娴熟,一看就经常干这活的。谢花跑过去也帮着翻起来。
“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小姑娘疑惑的问。
“我是隔壁前江村的,我来这里找你爹给我娘看病的,这些药你都认识吗?”谢花带着小孩子的好奇问。
小姑娘小胸膛一挺,傲骄的说“那当然了,我爹可是天天跟我说这些草药的,还考我呢。”
连忙做出一脸崇拜相“哇噻,那你好厉害,大人都不认识呢,要是我能认识就好了。”
“这有什么难的,我可以教你啊。”
“真的吗?”
“嗯,你看这个叫薄荷,那个叫牵牛子,金樱子,半夏。。。。。。”小姑娘受了追捧当下就把那些草药一一指给谢花看。
这些五花八门的草药中有很多都是地上到处爬的有,平常都当野草杂草,没想到都能治病救人。当年她咋就没想到翻翻本草纲目呢。
“你爹也好厉害啊,平常要去给人看病,还要采这么多的草药,那不是要经常上山么?”谢花问。
“一般的草药都好找,有些难找的呢,我爹就上药草铺子买,或者村子里的人采到了就卖给我爹啦,我爹不大上山的。”
谢花迅速剖析了一下小姑娘的话,也就是说常见的草药王大夫可以自己采,不用也不会买,只有山上不好找的草药才会收才会买。
谢花有点泄气,本来想着要是能把草药卖给王大夫,那也是个来钱的路子,可难找的草药就她也采不到啊。
看到谢花不说话,小姑娘捅了捅她的手臂“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王水苏,水苏也是一种药呢。”
呃,看人家名字诗情画意的“我叫谢花,是我大姐给我取的,不好听。”
“哇,我们村子里也有好多叫花的,有一个叫王小花,还有李桂花,刘大花的,叫花也挺好的,花好看。”
童言无忌让谢花有点内伤啊,花好看不代表人好看啊,水苏小盆友。
“对了,那天我听别人说蛇蜕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