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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乐想着偷了银子后就有钱给赵氏的表兄了,哪知道钱没偷着,赵氏表兄隔了几日来要银子见没有,就放言下回来再不给银子就要用赵氏的女儿谢诗来服侍他。谢乐这才起了杀心,昨晚上赵氏表兄来之前,他躲在后门的背后,赵氏表兄一来就让他一棒子打得在地上,他又拿着谢屠夫的杀猪刀刺了赵氏表兄几刀,但都未刺到要害,所以赵氏表兄才拼命逃了出来,却仍是被追上来的谢乐给杀了。
赵氏因为自己不守妇道,祸及儿女心里痛悔,便说是自己杀的表兄,要替谢乐顶罪,这才出现了两人都说是自己杀人的话。
在公堂之上赵氏几次寻死,都让官差给拉住了。事情清楚后,赵氏的爹娘觉得面上羞愧,两个老人双双晕倒在旁。
死者的妻子也让县令大人审出来有背后怂恿死者对谢屠夫一家进行敲诈行为。
案子到这里几乎也就清楚了,余下的就等待判决。待堂上的各人都对自己的说词按了手印后,就退了堂,谢长民和谢广财也可以回家。
三日后,这起杀人案的判决就下来了,村正从县上回来后,特意来与谢广赋说了结果,谢乐虽有杀人的恶行,但念其是被迫在先,判流放北方苦寒之地做十年苦役。虽没有判他死刑,可十年苦役之后,也不知道还回得来么。
赵氏不守贞节,在丈夫死后尚未守三年的节,就与人私通,受五十鞭刑。
谢花只能说她咎由自取,如果你无意守寡,大可在三年后再嫁,非与要有妇之夫纠缠,完全是自找苦吃。
死者之妻有怂恿之罪,受鞭刑五十。
谢诗无罪释放,赵氏也被抬回来了。。。。。。够了吧,够了吧,欧耶
第93章 买田
村里的人落井下石的事干得最是得心应手,打从赵氏受了鞭刑从县上回来后,每天都有人不少妇人跑到其家门前大声说些埋汰人的话,不外乎是不要脸的臭货,死了男人没几天就痒痒的难受找野男人,以后要让自家男人离远点省得被骚,货勾了去之类的话。
赵氏受了鞭刑本就伤重,再加上心里郁结,村里人再这么刺激下,她的心理防线崩溃,在夜里吞银自杀了,赵氏死后,村里人也没几个人表示同情,大多是说死得好,这种没脸面的人早该好了,村里的男人也多是鄙夷的,如果自家婆娘也红杏出墙找野男人,那不但是让他们脸上无光,连祖宗都蒙了羞,赵氏简直是挑战了他们男人的尊严,死了才好。
越氏的丧事她娘家无一人前来奔丧,村里也无人前去。人也不能放在屋里不管,村正叫了村里几个汉子,把人抬到山上,挖了个坑埋了。
吃早饭的时候,王氏在饭桌上碎碎念“谢诗跟着去烧了点纸钱,一滴眼泪都没流。那娃估计心里头怨恨着呢,摊上那么个娘,她以后嫁人也是千难成难了,剩下她一个人也实在是可怜见的。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可怎么过活啊。”
上晌的时候,村正娘子来找王氏,说她托了人在红日村寻了一窝刚满月的狗崽子,问王氏要不要一起去要一只回来养。
王氏道“一直在打听着,没碰到合意的,你寻到的自然是好的狗崽子,我家老三早嚷着要养只狗看家了。”
谢花一听去捉狗崽子,就跟了去。
出了村口就是大片的水田,水田里插下去的秧都长青了,走在田间小道上,偶见跳动的青蛙。
村正娘子在前头“这狗是捉给那苦命的谢诗的,给她看家护院的。昨儿我家当家的特意去了一趟她外祖家,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外祖接了她去带养着,她爹是个独儿子,没得旁的亲叔伯,我们和她到底隔了一层也不好把她带在家里养,她家之前那些被讹去的钱和水田县令大人帮着讨了回来,我们要是带了她过活,别人还以为我家贪图她家的钱财。她外祖那边心狠,竟是怎么说都不同意,说谢诗姓谢不姓赵,他家是不会养的,我家当家的说她家还有些钱,去那边住着就是相烦你们照应着别让人欺负了去,不会花费你们的钱财,待她大些为她说门亲事就成了,那边说我们没脸养她,也不图她家的那点钱财,你们谢家族里竟是连一个小女娃也护不了么?气得我家当家的鼻子差点冒烟。”
“你说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这样了呢?谢屠夫怎么就没了踪影的?你说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哪里知道呀,你说要是死了吧,又没寻着尸首,要是还活着,又怎么不回家来。我们还在为谢诗的事急得脑壳打转转,她自己却是个有主见的,说‘大堂伯,我哪儿也不去,我跟哥哥说好了,我要一直守着家等着他回来。 ;’你说谢乐被放流到那种苦寒之地做十年苦役,谁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她要等就得把自己的婚姻大事也搭上,我和当家的是左劝右劝的,她也不听劝,无法,我们也只得随了她自己。”
“人虽小气性倒是有几分,你们也尽到份了,她不领情也只好随她自己了。”
谢花心想如果自己处在谢诗的位置上,她大抵也是不愿意寄人篱下的,自己一人虽是孤苦了些,可她有钱有田的,也不怕饿着肚子。她要等谢乐就更加好理解,谢乐算是为了她才下定决心杀的人,她感动感激同时心愧心疚并且有负罪,她这样做也算是一种心灵上的自我救赎。
到了那户养狗的人家家里,母狗一共下了五只狗崽子,都是黄毛的,五只狗崽子正在争奶喝,谢花一眼就瞧着了抢食最厉害的那只狗,弯腰把那只狗抱了起来,小狗小声的叫唤,被打扰进食很不满意。
养狗的女主人笑道“你个娃倒是会挑的,这只是几只狗崽子里最争强好胜的一只,好养活,养大了肯定是只看家的好狗。”
选好了狗,王氏拿了十文钱与养狗的人“捉狗本来要背点粮米来的,我没准备粮米,拿几个铜子也算是粮米了。”
村正娘子也是给了十文钱。
那人笑呵呵的接了钱,一般送粮米也不过升把米二三文钱的事,十文钱可不少。
谢花一路上抱着狗,时不时的逗弄两下,小狗恋家,老偏着偏着的往回瞧。回到家谢花找了只有缺口的碗放了点水给小狗喝,小狗伸出粉色的舌头舔水,大抵小娃对小动物都是喜爱的,谢芬也张罗着给小狗摊个窝。
她还在寻思给小狗取个别致的名字,谢芬已经小黄小黄的叫上了,得,土狗配土名倒也相宜,后来小黄大了就叫成了老黄。
小黄初到生地,有些畏惧,谢花走哪它就跟到哪,她去茅厕它在外头直叫唤,被小黄缠得有点哭笑不得。
谢芬把谢花要的布鞋做了出来,拼接出来的碎布布鞋,因为前面露了趾穿着特别凉爽,谢花穿了鞋在屋垛子上带着小狗跑步,王氏从屋里个出来瞧见她脚上的鞋,一把拉过她勒令她脱下脚上的鞋,谢花难舍之间,王氏从墙角抓起了大扫把,她忙把鞋子脱了。谢波扛着一根竹竿上来“三姑,钓青蛙去?”
“小波你来试试这双鞋。”王氏捡起鞋子丢到谢波跟前。
谢波一脚穿上去,正正好,“四奶奶,合脚哩。”
“那你穿着吧,你三姑脑子让针戳眼了,央你二姑给她做了双这样的鞋,这鞋一个姑娘家家的要是穿出去还不臊得没皮没脸的,就她一天做精怪。”
谢波把他的草鞋丢在了墙角,扛着竹竿钓他的青蛙去了。
谢花回屋里重新穿了旧布鞋,瞎折腾了,和身体有关的物什她还是少动心思,标新立异没人说,有伤风化多的是人来唾沫你。
谢芬捂住嘴在一旁偷笑。
谢花把那一箱书抱了出来,数量有二十六本之多,其中有小说,话本子,游记,农书还真有三本。
三本农书有一本是讲养蚕的,他们这里几乎无人养蚕,蚕树也鲜有,她搁在了一旁。另有一本是讲种地作物何时下种,选种,沤肥的法子。最后是一本叫富贵记的杜陈氏农书,纸张泛黄,字也非拓印,卷首有序文,大意是杜氏一家原本也是一贫如洗,后娶了一善于农耕养殖栽培的陈姓女子,慢慢的才有如今杜家的富饶,这本书里记载的就是养鱼栽培果树的法子。
谢花几乎可以肯定这书怕是杜云实自家传下来的宝书,只是为何会夹在这些书里,要知道这种几乎带有隐秘技术性的东西,有时就是振兴家族的法宝。
谢花翻了翻书里面的内容,里面对果树的嫁稼法尤为详细,她不知道这种嫁接技术何时发明的,但她在村里就没发现有人会嫁稼,难道杜陈氏其实也是穿越来的?还是技术控?这种念头萌生了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本书她不知道是杜六不小心给一起理了进来,还是杜云实有心要给她,如果是有心给她,那他怀有什么目的?呃,那熊孩子不会是想让她家发家致富后,方便与她发展奸,情吧,要是这样的话,这孩子心思也太深沉了。
看还是不看?学还是不学?还还是不还?
谢花纠结得两条眉头打结。
一时想不清楚,她便把书收了起来。另外捡了本才子佳人的小说看起来,她又想杜云实莫非就是瞧这种杂书才会如此早熟?她小学四年级看了第一本席绢的言情小说后,从此走了言情不归路,那时候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住在乡下也没书店能租书,只能到处与人借书换书看,整日里幻想能邂逅高富帅与之共谱一段美丽恋曲。后来才发现自己这种矮挫穷与高富帅能相恋的概率比买彩票中五百万还艰难。
让村正帮忙打听买水田的事终于有了着落了,红日村有户人家要卖十亩良田,他家儿子在外地做生意发了财,全家举迁离开此地,所有置业都要变卖掉。这家人走得急,上好水田要价也不高,作价七两银子一亩。谢广赋和王氏一听此等好事,哪里等得,立马就和村正去找那户人家看水田去了。
谢乐服苦役去了,之前说要卖水田与她家的事自然是作不得数了。
待天快黑王氏和谢广赋才面带喜色的回来,说是已经定了买下水田,明日交了钱把田契拿回来便成。
谢花想到自家四个人种十四亩水田就觉得累,好在十亩水田那户人家都佃出去了,要收回自家种的话也要待收了晚稻。
第二天一大早谢广赋就揣上银子,找了村正陪他一起去签了买卖契书拿了四契回来,王氏在村头割了肉,沽了酒请村正吃跑腿饭。
谢花想她家也算半个富户了么?
第94章 外婆驾到
不用忙农事,顶多偶尔打点猪草,在家做点小家务活,余下的时间就是逗狗看书,跟着谢广赋学三字经,千字文。
这大概是她重生后过得最为惬意的一段时光了。
到收早稻时,小黄已经长到她的小腿高了,养得皮毛油光水滑的,村里没有一条狗比它日子更滋润,她家养了狗赵屠夫是知道的,每回去买肉总要搭送一两银骨头,有时候是筒子骨有时候是扇骨,拿回来炖了汤后,就把骨头敲碎给它吃。
小黄是只有情义的狗,它还记得谢诗养的黄狗是它一母同胎的亲兄弟,只要路过谢诗家就会汪汪的叫,谢诗的狗取了名字叫小等,谢花认为是等她哥哥的寓意。小等每回也会积极响应小黄的召唤,嗷嗷的叫,因为两只狗认了亲戚,谢花和谢诗虽说不上有多熟稔,但也见了面能起个笑,偶尔问声吃饭了没。这和村里其他人已是大大不同的,村里人见着谢诗大多是眼神淡漠还带有探究。谢诗并没有像村里人以为的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反,她总是带着她的狗,戴着斗笠扛着小锄头出门种菜除草。
谢花有些喜欢上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奈何王氏面命耳提的跟她再三强调,她是个晦气的人不准与她亲近。张大壮在村里头住着时,也贴上了晦气的标签。这些人总善长于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收了早稻插了晚稻后,谢花终于可以坐下来安逸的歇歇了,每回双抢忙下来就是半月。谷子晒干后扬了风架,量下来有十六石谷子,交税去了六石谷子,余下十石谷子,谢花算了下,十石谷子碾成米后大概有六百多斤米,如果不碰上灾年,两季稻算下来,家里的粮食也是够吃的。但是对于佃田的农户来说就只勉强糊口,交了田税后再交一半的租给地主家,所余不多,如果她家的地是租的,到手的谷子碾成米就只有三百多斤了。
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