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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
'艾伦?需要帮助吗?!'
“——不用。”迈克尔替我回答了布朗,他已经平缓了抽搐的身体,甩开我好心扶着他的手,一手攀住床沿地慢慢爬了起来。
“迈克尔?”我站在原地,不清楚他要干什么,愣愣地看着他。
迈克尔缓缓走到床头,拧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床头一角,也使他的脸色半明半暗,看上去诡异无比。
“……艾伦,你看过银河系的星象图吗?那可真是美丽壮观啊……”迈克尔在床沿坐下,低垂着的刘海覆盖了他大半的脸颊。他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赞叹着:“恒星构成星座,无数的星座构成星系,无数的星系汇聚起来……造就了现如今的银河……”
我沉默不语,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有时,看着浩瀚无际的星空,就会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小的一微尘土……可惜……”他低声轻笑起来,“艾伦,你的理想,是要成为一名宇航员吧?”
“……没错。”
“那可真是遗憾啊……”他抬起头,发丝之下的眼眸波光涌动。“艾伦,你永远也成为不了真正的‘宇航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皱眉,不理解他话中的寓意。
“要死的……都要死的……还不如趁早解脱……”迈克尔微微摇着头,笑声带上了几分癫狂。“都要死的……我们带有原罪……出生……本就是错误……”
“迈克尔·沙克尔!”我无法忍受地叫出了他的全名,开始怀疑起今天见他一面的意义来。“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如果是这样,那我要走了。既然你不否认你杀了你的家人,那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Melans的星空!……哈哈哈哈……艾伦,Melans的星空,就在我们脚下啊!”他忽然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冰蓝的眼中迸发出亮光,“看啊!看你的脚下!我们的脚下踩着星空!”
我下意识地掰开他的手,“你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等你精神好一点了我们再谈吧!”说完,转过身就朝门口走去。
“如果你想要探知我疯狂的秘密,”一阵细碎的声响过后,迈克尔冰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这时候的他听上去理智得跟平常没两样。“就带上我的星象图,去国防部的地下停车场吧!不过,要在你解开了星象图上的秘密之后。不然,去了也没有意义。”
“还有,”他的声音顿了顿,“萨拉的身份可疑。她可能是索命的死神,也可能……是救世主。”
“当然了,如果你想要日子就这么平淡无事地过下去,那就忘记了我今天说的话吧。”他讽刺地哼笑一声。“不过……就算你想过平淡的日子,时间也不多了……”
我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就划卡打开房门,大步迈出了病房。
“艾伦!”等我出去之后,守在外面走廊里的布朗立刻走上前,神色焦急地问我:“迈克尔最后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一手搭在帽檐上,冷声问她:“怎么,病房里不是有全面的监控吗?”
“你知道他刚才把监控仪弄坏了!”
“哦,那我只能说,”我尽力用一种遗憾的口吻说出来,但是好像没有做到。“无可奉告。”
伊莎贝拉·布朗变了脸色:“艾伦·维德森……”
“我以为,今天我之所以来这里见迈克尔,是你请求的。”
布朗的脸色千变万化,她紧紧抿着唇,看上去气得不轻。“当然……是我请你来的,艾伦。但是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迈克尔现在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他进疗养院不过一周,主治医师就换了三个,你猜这是为什么?”
不等我回答,她就笑道:“因为前两个医师都在和迈克尔进行心理分析后自杀了。你要是不想变成第三个,就把迈克尔和你说的话都忘了,他已经疯了。”
“哦?那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来一场朋友之间的知心谈话?”
“我不相信迈克尔会杀了他的家人,”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叫你来是因为我觉得你可能让迈克尔说出真话,你的父亲身居高位!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他的确杀害了他的父母妹妹,他早就疯了。”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阿弗雷德。”
坐在长椅上无聊地看着手机屏幕的阿弗雷德站起身,理了理白大褂的衣襟。“好的,我们走吧。”
寂静的走廊上脚步声显得异常清晰,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走在最前面的阿弗雷德不时地在我身上扫个几眼,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已经十点了,你确定不需要在医院住一晚上?”电梯降到一楼,阿弗雷德驱车前来载我离开时最后一次说问道,他嘿嘿一笑,在白惨惨的路灯之下显得凉意渗人。“别担心,D区基本上没有精神异常严重的病人,住一晚是没问题的。”
“最后一次,不用。”我坐上车,关好车门,系上安全带。“把我送到附近的地铁站入口就好,多谢,阿弗雷德医生。”也许是他说话的腔调关系,我对这个主治医师印象一点也好不起来。
阿弗雷德嘿嘿冷笑两声,“小伙子既然讨厌我,怎么又不坐那布朗小姐的专用车呢,可比我这台老爷车好多了。这夜黑风高的,你也不怕我卖了你?”
“最好你有这个胆量——”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我轻松自得地说到一半,身体一僵,就说不出来了。
有几道大灯从上方打亮,紧接着就是刺耳的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周围的风被刮得哗啦哗啦响。
该死……忘记莱恩斯了!
“……很好,看来我不用坐你的车了。再也不见,阿弗雷德医生。”我三两下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往外走去。
我注意到阿弗雷德一直在通过后视镜注意着我,此刻见我推门离开,他的脸上缓缓浮起一个诡异的微笑。“再会,维德森家的小鬼。既然身为独子,就不要这么晚了还要在外面晃荡,要是一不小心遇到什么惊悚的事情,可怜的老维德森就要伤心了。”
我眼神锐利地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多谢提醒。”就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嘿嘿嘿……眼神可真是锐利啊,维德森生出了一个厉害的儿子呐,只是不知道……”
越来越嘈杂的螺旋桨转动声中,阿弗雷德的声音一点一点被绞碎在空中,直到我再也听不见。
这个人,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查个清楚。还有——迈克尔所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真的是言情文吗……(远目)女主视角神隐了好久,不过艾伦还是对萨拉满满爱意的!最多还有三章就结局了~各位猜到答案了吗?
☆、【acht】
(Allen side)
因为我擅自去疗养院看迈克尔的决定,当天凌晨回到家后我就被禁足了。对,没错,禁足!简直让人恼火得不敢相信!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家长执行禁足这种惩罚的?!
我长大之后要是拥有了议员的席位,一定要把禁足孩子作为违法行为写入提案,绝对。
“我想我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你了,艾伦。”在我早晨冲着父亲大声嚷嚷他不能把我禁足时,父亲对我厉声说道。“不要再去接触迈克尔·沙克尔,也不要去打听他的事!很明显,你把我说的话都忘到脑后了。”
“你明明说的是在精神鉴定的结果出来之前不要接触和打听迈克尔的事——”我不死心地还想再继续争辩,但在接触到父亲恐怖的眼神后就悻悻地闭上了嘴。“……我暑假还有课外调查的作业要做,爸爸。你不能把我禁足。”
——而且你也关不住我,房子的周围又没有像军事基地那样的铁网,等你上班之后我要番强就番强,要跳窗就跳窗,禁足根本没什么意义。
既然这样,干嘛还费心思地不让我外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艾伦·维德森。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当然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父亲严厉地瞪了我一眼,一声令下。“威廉,你带着你的人守在房子周围,给我好好看着他。”
父亲身后上前站出来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敬了个军礼。“是!”
我睁大了眼,愤怒在我胸腔里弥漫。
“我不是嫌犯!也不是间谍!”
“我知道。”
“你不能把我关在家里!你这是在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权!”
“你好好在家待着就不会有事。”
“我——”我还不死心,想要垂死挣扎,被父亲严厉一瞪,咬咬牙,不甘不愿地说道。“……我知道了。”
“我只希望你的知道不是口头上说说。”父亲整了整领带,身后的警卫紧随其后,跟着他往门口走去。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汽车驶出车库的声音,大门一阵响动之后,汽车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
我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恶狠狠地把外套仍在沙发上。
很好,威廉是父亲专门从特别军事处调出来的,我的逃生技巧和反跟踪技巧都是从他那学来的,现在父亲派他来看我,那我看整个暑假就待在屋子里发霉好了。
母亲去了中东的大使馆,梅琳达她们可着疯地去周游世界,那么现在这栋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有外面那些负责看管我的警卫兵!
哈。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气消了,人也差不多平静了下来,把我踹翻的茶几端端正正地搬回原地。
我可不希望父亲回来后也踹我一脚。
接着,我就拿起外套走上二楼。
锁上房门,打开电脑,我在搜索一栏里输入了莱斯利·阿弗雷德这个名字。
不到一秒,网页上就跳出了无数的信息。我找了一会儿,没有发现要找的那个人,网页上显示的都是同名同姓的其他人。
想了想,我又加上“医生”两个字。
那所军立疗养院怎么想也是不会把信息放到网上的,昨天晚上光是去那家疗养院,我和布朗就转乘了好几趟车,他们如果真的把医院信息在网络上公布,那可要笑掉大牙了。
不过只要是作为医生,就有在医科学院学习的记录,能够为国家工作的年轻医生更得是少见的医学天才,网上应该会有他获奖和毕业的记录才对。但是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关于那个阿弗雷德的一丝消息,真是令人泄气。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黑色的鼠标,犹豫着要不要通过军网查询一下那人的信息。
军网是肯定有他的资料的,即使那人在疗养院使用的是假名,我也能够通过查询疗养院的信息来找到他。可是我也就曾经两次成功入侵过军方的防火墙,后果就是有一次差点被顺藤摸瓜找过来的特种兵给一枪毙了。
现在屋子外面有威廉他们守着,我倒是不担心……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要是被发现了,父亲第一个就要杀了我。我最近一直跟他对着干,恐怕他心里早就憋火了,要是再被他发现我搞这个,我估计他会直接送我一颗枪子。
莱利斯·阿弗雷德的资料延后再查,还是先想想迈克尔的话吧。
——如果你想要探知我疯狂的秘密,就带上我的星象图,去国防部的地下停车场。
昨天晚上,迈克尔用冰冷清楚的口吻对我这样说。
星象图和国防部的地下停车场……?
我脑海里隐隐约约显出一扇门的样子来,心脏不由一跳。
……莫非,国防部的地下停车场指的是我十二岁时……在半个楼梯间里发现的那一扇——时隐时现的大门?
这——这太奇怪了,为什么迈克尔会知道这个?要知道那扇门不是什么时候都出现的,而且我当初找到那个楼梯间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对国防部不熟悉的人根本无从找到。
那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还有——星象图?
他的星象图,有什么秘密吗?
我忽然想起他出事前的一天,有意无意地落下了一张图片,萨拉捡起来给我看了。
那好像是——金星凌日的星象图吧?
迈克尔又在一直计算着开普勒公式,如果他剩下来的那一堆纸都是星象图,那——那他——
我心中隐隐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又觉得不可思议,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开普勒公式……金星凌日……星象图……还有,他口中喃喃念着的最近距离……
手机在这时候忽然响了起来,我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慌忙接起。
“萨、萨拉?”
我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连忙清了清嗓子。
“艾伦?”萨拉疑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你感冒了吗?”
“啊?没有,我刚刚嗓子有点不舒服。”我又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