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艾伦?”萨拉疑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你感冒了吗?”
“啊?没有,我刚刚嗓子有点不舒服。”我又低低地咳了两嗓子,确保声音和平常没有两样后才继续说下去。“有什么事吗?打电话找我。”
手机那头静了一会,然后我听见萨拉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艾伦,你忘了?我们说好今天要去郊外调查植物标本的。”
“啊?哦哦,是的,没错。”我想起来了,昨天下午我们正好在讨论这个假期的课外作业,布朗就走过来找我了。“可是……呃,对不起,萨拉。我最近都有点事,可能不能一起去郊外调查了。”
想了想,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我还是说道:“如果你想找别人搭档的话也可以,我没事的。”
我是很想和萨拉一起去郊外做调查,可先不说能不能过得了威廉那一关,就说我要是禁足的第一天就溜出去,还是和被父亲指名道姓要小心对待的萨拉一起去郊外,那我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屋子了。
所以我只好忍痛拒绝掉这个邀请,更何况我现在也有一堆重要的事等着去做。
“没关系,反正作业也不急。”还好,萨拉没有想要另寻搭档。可原本温和平常的声线在我此时听来,却总有些怪异的感觉。
大概是我多心了吧,萨拉怎么可能是一个可疑的人呢,父亲和迈克尔他们怎么都要我当心萨拉,她明明和这些事都没有关系。我揉揉鼻梁,努力使自己不去想史密斯教授葬礼那天萨拉在伞下流泪的情景。
“……艾伦,”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再度传来了萨拉的声音。“昨天伊莎贝拉找你,是有什么关于迈克尔的事吗?”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思忖半晌,终于应了一声。“……嗯,迈克尔的精神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他现在……在一家疗养院休养,我昨天就是去看他的。”
我听见萨拉在手机那头做了一个深呼吸,“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就这样先——”
“等等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连忙叫萨拉不要挂电话。“先别挂!萨拉,你——你应该能够去——不,不用了。”我深深闭了一下眼,“我没事了,萨拉。”
“那——拜拜。”
“嗯,拜。”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忙音,我把手机扔到床上,跳下椅子,粗鲁地拉开飘窗窗帘,把我昨天随手放到这里的书包拿了出来。
一通翻找后,总算被我找到了那一张被书本压在书包最底下的星象图。图片已经被我这一个月来的乱塞书本给弄皱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书桌上摊平,正是那天萨拉递给我的,迈克尔的金星凌日图。
迈克尔在他落下这张图片的第二天就因恶意杀人罪被逮捕,他的东西应该都被作为重要证物收在了警察局,照现在的情形看可能还会被收入国家保密局,我肯定是拿不到他的那一堆星象图了。
可他昨天晚上又明明白白地跟我说了要找出星象图上的秘密,他不可能会不知道他书包里的那些东西会被警方甚至是国家保管,但他依然这么说了。这就表明——他知道有一张星象图在我手里。
那天他落下这张图果然是有意识的举动,他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结果吗?
来不及多加思考,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细细研究起这张星象图来。
只可惜决心是下好了,可是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这张星象图应该是天文望远镜观测时测到的,我在之前迈克尔出事时就已经看过,当时没有想那么多,看过一遍,没发现奇怪的地方就算了。只是现在迈克尔指明了图里面有秘密,所以我又仔仔细细地重新看了一遍。
可为什么我怎么也看不出来这张图上有什么秘密呢?
不过要说奇怪,我还是发现了一个地方的。
图上左下角的时间,和现实不符。
自从三年前东亚大范围的金星凌日六小时过去之后,要再看一次金星凌日就要等到一百年后的2117年了,可是这张图上显示的观测时间却是2014年7月9日,时间上根本对不上号。
这张图怎么看都是专业的天文望远镜,应该不会出差错的才对,如果说是望远镜上设的时间出错了,那还情有可原。
可现在的天文望远设备都是联网的,哪有时间偏差到这个地步的?
想了半天,头发都被抓乱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干脆动了动鼠标,等电脑解开黑屏后照着图片上标注的天文望远镜号输了进去。
很明显,再一次没有结果。
我干脆破罐破摔,随意地打了金星凌日这一词组上去,按下了回车键。
很好,这次有结果了,而且还是一大串。我百无聊赖地把网页切换为搜图模式,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相似的图片。
本来我是想随意翻找几页后再把手中的星象图给拍上去查找的,只是没等我翻几页图片,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我将来的志向是当一名宇航员,天文自然成为了我的业余爱好,所以我对天文学上一些常见的现象还是很熟悉的,比如说我现在正在查找的金星凌日。
网上找的图片虽然五花八门,但我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搜索引擎提取了关键字后错误放进去的,哪些是真正的天文学观测图。就像我手中的这张图片,我第一眼就看出了它是什么天文景观。
只是在没有刻意去比较前,我没有发现二者的差异。
图片上的景观,无论是从降交点还是升交点来说,太阳和金星的体积也和网络上的有所区别。
发现了这点后,我立刻来了精神,准备把历史上所有有观测记录的金星凌日图片都查一遍。
一个小时后,我揉着发酸的双眼,再次看向手中的星象图。
区别果然是存在的。
无论我查找了几十张还是几百张图片,我一眼就可以看出它们和手上图像的不同,手上的这张图无论怎么看,都有一股微妙的违和感。
我也比较过网络上差异较大的图片,但是都没有较大的违和感。
为了防止是因为显示器色差带来的区别,我甚至把小时候看来消遣的天文景观合集从书柜的最底下给找了出来,忍受着厚重的灰尘翻到了金星凌日的那一专题,发现差异仍旧存在。
错误的观测时间,微妙的违和感,和其他观测图片的差异……
还有……迈克尔计算不停的开普勒公式……
我想,我大概知道迈克尔在计算什么了。
但是——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甚至到了令人惊恐的地步。
不,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
可……如果我想错了,那迈克尔又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似的杀了他的家人呢?如果没有外因刺激,他不可能精神失常。
如果我想得是对的,那迈克尔会一时激动导致精神受到刺激,从而杀害他的家人就不奇怪了。
因为……如果这是真的,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甚至觉得这是一场噩梦。
要……试着计算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解密部分被我写崩了,好吧╮(╯_╰)╭这本来就是一个推理渣渣的伪科幻实言情小说,一开始的构想真的是纯BG你们信吗?至于现在越写越偏,都是脑洞惹的祸啊TAT
下一章(或者下两章)揭开最后谜底,然后,大结局。
☆、【neun】
(Allen side)
被父亲整整关在家里半个月后,他终于同意让我出门了——在威廉他们的跟随下,来到学校交我的半期暑假调查。
“嗨,艾伦。”刚走进教室,萨拉就坐在椅子上对我扬了扬手。她把留长的黑发全部扎到了脑后,我看着她微微泛卷的发尾和一身夏装,不禁有些恍惚。而这次,再没有迈克尔在我耳边插科打诨地嘲笑我了。
我定定神,走过去在萨拉旁边坐下。“嗨,好久不见,萨拉。”
“是啊,都半个月没见到了,看来你的确很忙。”萨拉微微舒展了眉,意有所指地说到。她的目光在移到我手上的那份生物作业时顿了一下。“看来——你已经做好了生物调查?”
我耸肩,“书面报告都是我写的,但是那些调查实践——呃,你知道的,我这半个月来一直都在家里。因为我擅自与疗养院见迈克尔的关系,我这半个月差点在家里待到发霉。”
“在家待着很无聊?我以为你也喜欢玩一般男生都喜欢玩的联网游戏,比如英雄联盟。”
“事实上,我这半个月来一直在查找一些重要的资料,没空打游戏。”
“重要的资料?”萨拉微微撇过头来看我。
我扫过她凝神专注的灰眸,手指不经意地在书包上轻轻敲着,努力做出一派轻松的模样来。“对啊,关于……一些关乎我未来职业的资料,这对我很重要。”
“……是吗,那我就在这里祝你好运了。”萨拉微微一笑。
我心中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希望吧。”
正好,生物老师在这时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萨拉也就不再说话,专心地把生物作业摊开,听起讲解来。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瞟了眼萨拉作业本的页码,把作业翻到那里,就呆坐着想起事情来。
……父亲和迈克尔的话,到底对我还是产生了影响。
而且,这半个月来无论我计算多少遍,都没有变动的答案,和由此推敲得来的部分信息,都让我对航天局产生了困惑和……怀疑。
连带地,波及到了萨拉身上。
生物课结束之后,我很想和萨拉再多说上几句话,但是时间紧迫,我必须得在威廉他们察觉到之前先行动起来。所以我匆匆对萨拉道了声再见,就拎起书包跑出了教室。
“等一下!伊莉洛特教授!”我追上在拐角处快要消失的生物老师,“抱歉,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您。”
风韵犹存的伊莉洛特教授扶了扶她的金丝眼镜,“当然,亲爱的维德森先生。你有什么疑问吗?”
“我……”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我在课上听到教授您说基因工程的题目,就是那道在分子水平上使用PCR技术的题目。我有一些不懂。”
“哦?是什么?”
“我想问——”我偷偷观察着伊莉洛特教授的神色,“Melans现在出生的新生儿都是要经过了政府的基因优化才能获准出生的,对吧?那是不是说明,我们的基因工程水平已经到达了分子水平上,但是,为什么现在还是有一些无法治愈的基因疾病呢?比如说——糖尿病II型。”
“哦……这个问题。”伊莉洛特教授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教案,“我在这上面写了,是因为环境的因素和基因复制的累差性造成的,我想在书本上也有相同的解释。你需要多看看书,维德森。”
“啊?是这样?”我挠挠头,“这个问题我曾经请教过史密斯教授,当时他说了一大通,我没有听懂……所以,我以为这很难。抱歉,教授。”
“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维德森先生。不过,说到这里,我也想起来了。”伊莉洛特教授思索了一会儿,“史密斯教授曾经就这个问题来请教过我。”
“那他有没有——”我急促地想要问清楚事情,发现态度太过着急后又放缓了语调。“我是说,教授,您怎么回答的呢?”
伊莉洛特教授笑笑,说道:“他问的问题可比你要深入多了,维德森。我记得他是在三个月前的一天来问我的吧,当时他也提到了糖尿病II型,不过他问的是关于胰岛素受体的情况。说是既然我们出生时已经避免了多数的基因缺陷,那为什么有些人的胰岛素受体还是会存在缺陷?我当时……”
“我不得不说,这不是我们应该涉猎到的水平了。”见我一脸急切又不得要领的表情,伊莉洛特教授停下了越讲越深入的生物教学。“如果你对这些有兴趣,你可以在课后来找我,或者在下个学期的时候组建一个兴趣小组。哦——今天我恐怕没有空解答你的问题,”她抬手看了看手表,表情有些遗憾。“不过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位导师,他很乐于助人。”
“导师?”
“是的,他曾经是我的博导。不过他自从十年前进入国家生育局之后,就没有进行过演讲了,所以现在很少有人听过他的名字。他现在在市立的甲级医院从事育前基因优化工作,我相信他会喜欢你这样一位有求知欲的学生的。”
说着,伊莉洛特教授递给我一张名片,“拿着我的名片去找他会比较快,就说找莱斯利·阿弗雷德。”
“莱斯利·阿弗雷德?!”
“没错,就是他。怎么,你认识他,维德森先生?”
我心情复杂地接过名片,“不——”我不知道我现在能否控制我的神情,因为我的手快要把这张名片给捏碎了。
“我听说过他。”我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