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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白震山将手在风无痕面前晃了晃,“无痕,你回不回天山的,我可是要去你们那里摘雪莲的,听说,那最尊贵的雪莲可马上要开啦,六十年一遇呀,多少人都在那里守着呢。”
风无痕一笑,“要去,你自己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语毕,已是跳下二楼,骑上马,往若羌行驶的方向而去。
只留下白震山在上面‘诶’了几声,见风无痕竟不理睬自己,懊恼之下,只好叹气作罢。
再说若羌,在何静、何硕的保护下,一路赶回‘百草园’,果然,来到这里求医的江湖人士不少,其中,有一名俊逸之极的少年,名叫夏桑,若羌知道,他是‘魔宫’宫主夏昆的弟弟。
边替夏桑包扎,若羌试探性的,“你是宫主了?”只因,知道,这个夏桑性格脾气不似他的哥哥狂暴,如果他真的当上宫主,那么,江湖,也许一如名妃儿所说的,可以平静十八年。
夏桑点了点头,眼露厉色,“我要报仇。”语毕,咳出血来。
若羌急忙拿药茶递予他,“怨怨相报何时了。”继而,叹了口气,“你大哥……”
“死了。”夏桑懊恼的转过头,“我要让沈府不得安宁。”
“听我说。”若羌看着夏桑,“你这伤,武功已是尽废,要想捡回原来的功力,没有个十年的潜心静养,只怕是行不通的,再说……”
看着若羌,夏桑的眼睛不再有厉色,而是柔和之极,“再说什么?”
“再说,要想彻底治愈,要想将你原有的一身武功捡回,你还缺一样药引。”
“药引?”
“我师祖的医书上有记载,我也没有见过,只知道,它名红果,二十年一开花,二十年一结果的,有缘者得之,芨芨湖中就有。”若羌看夏桑懊恼的神情,笑了起来,“你放心,我水性极佳,一定帮你寻得红果,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安心静养十年罢,这是为了你好。”
夏桑蹩了蹩眉,没有作声,对于她的话,他不想拒绝,但……大哥大嫂的惨死,他不想放弃报仇……
驾着一叶扁舟,“不管怎样,也得碰碰运气,怎么说这也是一条生命”,凭着这一信念,整整五天,若羌独自一人泛舟芨芨湖上,寻找着祖师医书中记载的红果。
夜色已来临,“又一天了。”失望之际的若羌,豁然发现一株绿油油的植物上长着一颗硕大的红色的果实,凭着阅读医书无数,竟不知这果实为何物。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红果。”欣喜之极的若羌连果带叶一把抓起了红果,仔细端详。竟忘了师祖的遗训:灵药之旁有灵兽护药,当初师祖为了救天山掌门时曾遇到过,并给此灵兽起名曰“水猛”。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若羌丝毫未发觉身边湖中的变化,等到小舟微震时才豁然惊醒,一条形似巨蟒的庞然大物已立在了她的面前,口吐红芯,不会武功的若羌惊呆了。
就在小舟即将颠覆的刹那,一条矫健的身影如风而至,青笛横出,直击猛兽七寸,猛兽亦未料到如此变化,一溜闪过,放过若羌重新向来人直扑过来。
来人似早料到有此一着,左手轻揽已摇摇欲倒的若羌细腰,右手持青笛继续横扫猛兽七寸。
猛兽亦未料到来人如此沉着且灵活有加,为躲避至命一击,潜到水中,准备重新跃起。
趁这空隙,来人早已抱起若羌以蜻蜒点水之势几个起伏飞至岸边,蓦然回首,愤怒的猛兽已摧毁小船,无奈地嘶叫一声,重新潜入水底,水面平静了。
“眼睛可以睁开了。”来人霸道的语气令惊魂未定的若羌浑身一颤,睁开双眼,若羌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披着墨绿色披风的伟岸的身影,以及一双持有青绿色笛子的大手。
“就是这双手刚才让自己死里逃生”。出于礼节的,作了一揖,“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来人回过头,邪魅一笑,“那就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罗?”年轻刚毅的脸,冷峻的表情下,掩藏着不骛,微翘的上唇似乎还意犹未尽。
闻言,涉世不深的若羌脸红了。
未理会若羌的脸红,“知不知道刚才你已到鬼门关一趟了?”见若羌一直呆愣的看着自己,没有言语,“看你也算冰雪聪颖,怎么还做这种儍事呢?”
一连串的问题令若羌不知如何回答,已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霸气的男人,既然如此,那么还不如保持沉默。
若羌的沉默倒是出乎来人意料之外,如星的眼睛盯着若羌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你就是药仙子吧”?
冷峻的脸上居然可以有这般温暖的笑容,但这笑容看起来又似乎有一点邪魅,又不知邪魅在何处,接着被来人直接挑明了身份,若羌更是惊愕连连。
来人看到若羌这副表情,更是开了怀,“药仙子难道只是传说中的冰雪聪颖吗?”
一连串的问题令若羌感到很没面子,但却要扳回一点尊严,特别是在这个人的面前。
若羌满脑搜索着有可能的信息,武功高强,年轻气盛,当代武林中除了定居于青海湖海心山武林世家的沈鹏、蟠居于唐古拉山峰占山为魔的夏昆之弟夏桑,以及与自己有婚约的定居蒙古的阴山少侠狄丹阳外,当属天山派的传人风无痕了。
听说风无痕行事与他的师傅一样亦正亦邪。夏桑、沈鹏、狄丹阳,自己都认识且熟悉,那,眼前的人……若羌轻启朱唇,“天山派风无痕风公子乃一代少侠,一连串的问题却是对我这一介弱女子如此不依不饶么?”
风无痕始料不及,万没想到面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女子在这一刻还能平定心神,猜出自己的来历,赞赏的眼神爬上眉梢,心里无来由的漫上一股欣喜,轻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刚才被猛兽挥水浑身溅透的若羌系上,“天寒了,你又被湖水溅湿的,小心别冻着。”
说话间,忽闻远处传来马匹奔跑之声,不一会儿,两条青色的人影已至。原来是何静、何硕久候若羌不见,担心出事,前来寻找。
何静、何硕看到小姐和一陌生的公子在一起,很是奇怪,何静焦急说道:“夏公子不行了,小姐找到红果了没有?”
若羌点了点头。
何静二话不说,拉着若羌叫她上马。
何硕笑了起来,“怪了,你为何这般焦急,小姐身上湿透出了,你也不问问出了什么事,莫非你心中就只有一个夏公子么?”
闻言,何静的脸红了,这才注意到若羌的衣服湿透了,外面还罩了一件男人的披风。
何静还未问话,若羌摆了摆手,“说来话长,先救人要紧。”
说话间就要解下披风还于风无痕。
不想风无痕早已伸出了双手,摁住若羌的手,“披着暖和一些,披风以后还给我。”感觉得到若羌的挣扎,“这样我们就有见面的理由罗。”
若羌万没料到风无痕是这般的霸道和不骛,本有怒气,但看到他一双诚挚的眼神,又不觉柔肠百生,心中竟有原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不觉放下手来,“谢谢,以后定当奉还。”
风无痕看着若羌已然驰去的背影,横笛轻吹,一曲宋人怀念妻子的小词时断时续地飘到若羌的耳中,风中断断续续听得“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之句更是红了若羌的双颊,心慌之下挥鞭摧马急行。
不一刻已到婆罗科努山脚下,再走一柱香功夫就可以到百草园了,三人下马互相对视一眼,松了马绳,早有百草园的杂工毕恭毕敬地牵了绳子离去。
何静、何硕虽说是若羌的侍女,但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姐妹,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一路上三个女孩彼此如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隐约还有调侃的语句。
“咦,小姐的脸怎么这么红,真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
“哦,肯定是刚才风公子的歌声打动了小姐吧。”
“唉,小姐心比天高,不知风公子会不会又是一个伤心人呢。”
“听说风无痕不知伤了多少女孩的心呢。”
“可他对小姐却是无微不至的呀,你没有看到他不忍小姐冻坏的眼神吗,看看,他的披风小姐还穿着呢。”
“小姐和狄公子已有婚约,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若羌的心随着何静、何硕的话语不停的翻动,当她们提及狄丹阳之时,心中更是思绪万千,“我真的要嫁给丹阳么?”
眼前似有狄丹阳那如冬日暖阳般的笑容浮现眼前,倾刻间,风无痕的影子满脑子压来,那亦正亦邪的笑容,那霸道的英雄气概,若羌的心乱了。
夏桑病痊愈后,回到了唐古拉峰,虽然拣回了一条命,但一如若羌所言,也失去了七、八成的功力,大概需要十年左右的时间闭关静养。沉闷地叹了一口气,“沈鹏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说他已经身亡了,只是为避免更大的动乱,消息至今还封锁着。”夏桑的表妹穆青怀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走到夏桑的面前,“现在撑门面的是他的老婆名妃儿,而且为了平熄武林正、邪两派连年的战火,她已经将他们的儿子沈飞扬的生辰八字送来了,希望与夏玛定下儿女亲事,在你病重的时间,为了缓和气氛,我已经同意了,并且将夏玛的生辰八字送去了。”语毕,摸了摸怀中女婴的脸。
“嗯,知道了。”夏桑点了点头,眼前浮现出精名能干、天生丽质的名妃儿形象,随即却又被一个冰雪仙姿的女孩的影子取代了。
他知道,自从这个女孩救了他的命,他的生命中再也不会忘记她,再也不会有别的女孩能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遥望北方的婆罗科努山,似乎满山都是她的影子,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然没有资格去追求她,去爱惜她,给她安全,给她依赖,自己除了一条命在,所有的武功已失去,已然如同一个废人了。
穆青的眼中已然有了火焰,自表哥从百草园伤愈回来后,几乎日日出神遥望婆罗科努山方向,有无奈,有感伤,更有怜爱的眼神。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她知道,表哥的心有所属了,为了那个江湖人称“药仙子”的女孩。自己从小心仪的表哥,认定是自己一辈子依靠的表哥,难道真的不会属于自己了吗?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夏桑从思念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日子定了没有?”
穆青用手指亲抚着怀中的女婴,“沈飞扬现今才五岁,而夏玛也在襁褓中,所以名妃儿定于十八年后的中秋节为他们完婚。”
“好一个精明的女人,就这么办,就让我们给整个江湖喘息的机会。”正好自己在这段时间可以养精蓄锐,再说,若羌不也希望,自己不要报仇么?
“叔叔、青姨。”随着一声稚嫩的叫声,一名帅气小男孩跑到了夏桑和穆青的面前,打断了正欲开口说话的穆青。
夏桑的眼角已然浮现了笑意,大哥、大嫂在正、邪两派的大战中相继而亡,只留下了两个苦命的孩子,依大哥临终之托,自己接管了唐古拉峰的魔宫,并答应将大哥的儿子夏孜、女儿夏玛抚养成人,教他们武功,教他们做人。
夏桑笑着将夏玛从穆青怀中抱过来亲了一下,拍了拍那个小男孩夏孜的头,“我们的小夏玛已有婆家罗,是不是也该给小夏孜定一门亲事呢?”
夏孜傲然的看着自己的叔叔,“我的老婆我要自己找,才不象妹妹那样由你们定夺呢。”
夏桑露出了赞许的眼神,想到了遥远的百草园,想到了天仙般的若羌,如果自己现在还和从前一样,是一定有勇气追求她的,但是……无奈的眼神再次望向了婆罗科努山。
顺着夏桑的方向,穆青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心中再次燃起了妒火。
正是:此种心事难自解,百般愁绪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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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章 天上人间几回同
百草园,若羌抚摸着已然洗好的披风,思绪再次回到了风无痕沉着地营救自己的回忆中,已经三个月了,原本以为自己会将他淡忘掉,但那不骛的笑容,那霸道的语气,那温柔的一叹却又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明知自己已经定下亲事,明知道狄丹阳对自己更是温柔体贴,但自己想见他的感觉就是那么的强烈,轻叹一口气,给自己一个理由吧,去见一见他,权当道谢还披风吧。
“他会来么?”策马芨芨湖边,呼啸的风声似乎隐约飘送着那首宋人为怀念妻子而作的小词,若羌的脸更红了。
马儿忽然惊叫一声,沉浸在思念中的若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即被一双强有力的双手提上了半空,几个起伏后,才安然落下,睁开眼睛,若羌已然发觉自己站在芨芨湖中一艘船上。
“你好狠的心,居然让我在这里等了你三个月。”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用回头,若羌已然知道这种霸道的语气出自何人之口。
“今天你若不来,我会杀上你们的百草园。”
“杀?”若羌有点懊恼的回过头,看见了,风无痕那冷峻的脸上满是笑意,那如星的眸子含满了关怀和急切,猛然间思念了三个月之久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