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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回沈府吧,就得和那个该死的爱管自己的沈寄枫成婚,如今闹成这样了,自己怎么会嫁给他,也只好等‘江湖围猎’的时候再出现吧,至少躲过了成婚的大事,管他们会如何说自己呢,反正在大家的眼中,她是任性惯了的。
这样一想,想到江湖围猎不是在南山么?于是就直接踏上了去南山的路,先去了解了解地形再说。
虽说去南山,骑马仅需一天的时间,但王中原多的是时间,所以选择一路步行,又要躲避沈府的追踪,一路上是走走停停的,居然被青海湖四周的茫茫草原那幽静环境所陶醉。
湖的四周北有大通山,东有日月山,南有青海南山,西有橡皮山碧波连天的青海湖,草原和群山构成了一幅山、湖、草原相映成趣的壮美风光和绮丽景色令王中原胸中的怒气平息了不少。
到了南山各派扎的帐蓬居住地时,已是到了‘鬼节’当天了,草原上的人们装扮成僧人、道人载歌载舞,超度着死者的亡灵,在神秘夜空的映衬下,显得诧异之极。
原来,青海湖沈府为了显得与众人同乐,一如上次般,沈浩也决定率众人在那里居住二十天,所以也是命人先在那里搭好了帐篷,方便到时居住。
草原上的青年男女和江湖各派的青年男女已是混得厮熟了,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王中原尽量站在暗处,不让大家发现自己,一时之后,觉得相当无趣,偷偷溜进沈府早已搭好的帐篷中睡觉去了。
只是,她睡得着么?脑中都是沈寄枫的影子,若非那天的争执,他们两个明天就会成婚了,还不知沈府明天怎么应对这种状况呢。
念及沈寄枫,想他在燕国时对自己的柔情蜜意,想他在高句丽途中对自己的种种迁就,想他在京城时为救自己差点丧命李公公之手,居然有一点后悔了,因为她也实在爱极了沈寄枫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她喜欢他的亲吻,霸道的、温馨的,她都喜欢。
现在孤身一人躺在帐篷中,想的竟都是沈寄枫的好来,其实他知道沈寄枫是为她好,也知道沈寄枫疼她的一片苦心,她也知道她血佞之气太重,她也很想改,但只要一到那种场合,就觉着身不由已似的,所有的劣根因子都活跃了起来。
再说,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那些无辜的,她不也总是在救么?只不过旗帜鲜明了一些,立场分明了一些,似乎也没什么大错到哪里去。
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睛,一阵幽雅的古琴声竟时断时续地传入自己耳中,好奇心起,一路寻着琴声而去,但觉在这月夜天空的照映下,那琴声显得格外的清幽,扫去了自己一身的愁绪和烦恼。
一男子的声音时断时续地飘入自己的耳中,依稀听得是:“照野弥弥浅浪,横空隐隐层霄。障泥未解玉骢骄,我欲醉眠芳草。可惜一溪风月,莫教踏碎琼瑶。解鞍欹枕绿杨桥,杜宇一声春晓。”
王中原听那人弹琴吟唱,暗叹这人洒脱,那人竟想借着这皎洁的月色,欲醉眠在这大好的芳草月色之中,看那若有若无的云层,唯愿在杜鹃的啼叫声中清醒,可想而知是个随意而懂得享受的人了。
借着月色,远远望去,一座大型的帐篷伫立在远处,倍显独立,与众不同,而帐篷外,一白衣人正在端坐抚琴,旁边有八个人侍候着。
从这帐篷的气势上看,这人应该不是泛泛之辈。而在他旁边伫立的八个人影从身形上看应该是女孩,排场好大。
只听那人一曲弹罢,竟轻叹一声,“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王中原不觉‘噗哧’一笑,笑出声来,惊动了坐在琴前长吁短叹的人,也惊动了那八个女孩,“谁?”八人一齐跃出,看来是准备护驾的。
待看清是一女子后,白衣人摆了摆手,那八个女子居然都退下了,白衣人问着远处的王中原,“你是谁?”
王中原缓步走上前,“听你先前所吟唱,是个洒脱随意之人,怎么后面这一句,感觉似有无限落寞呀。不会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吧!”
八个侍女欲上前拦截,又被白衣人摆手制止了。
王中原彻底看清那白衣人,居然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青男子,一袭白狐裘衣,面相俊雅,眉目似笑非笑,恍惚中居然有自己父王的影子在他身上交叠,映像中父王也喜欢一袭白狐裘衣端坐古琴旁,低吟浅唱一曲对母亲的思念。
王中原既然看清了他,估计这白衣人应该也看清她了吧,只是他的神情过于吃惊了,“怎么?有这么吃惊么?像见到鬼一样。”
白衣人淡淡一笑,“确切说,应该是像见到仙一样。”
“那就承蒙夸讲了,仙可都是要供着的。”王中原大方的坐了下来,拨弄了几下琴弦。
“你也是来参加‘江湖围猎’的吧。”见王中原点了点头,白衣人笑了笑,“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呀,逃婚了。”
“逃婚?”白衣人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王中原懒懒的挑了挑眉,“和他吵架了,无聊,就逃了,听到你的琴音,心中很舒服,所以就来喽。”
白衣人听了这简单的一句话,脸上更是大放异彩,‘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这女孩竟将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就这么概括出来了,虽简单却也有趣之极,“他不懂得珍惜你?若懂得珍惜你,如何舍得与你吵架。”
“他很疼我,为了救我,连命都不顾,只是,他想改变我。”王中原觉得和眼前人很投缘,向他倾吐心事如同和父王倾吐心事一般。
“改变你?”
“是啊,我任性,杀气重,喜欢我行我素,喜欢‘以命押命’,他要我都改了,我不愿意。”
“那他可是为你好。”白衣人语重心长。
“我知道。”王中原回着。
“知道还逃婚?”
“他不该拿那些下三滥和我父王比。”
白衣人眼神怪异地盯着她,“父王?”
“我父王死啦。”王中原沉默半晌,终是咬了咬嘴唇,“为了救我,快五年啦。”
“所以,不管是谁,都不能诋毁你的父王,而他……击中了你的痛处。”白衣人理解了。
“他没有诋毁,只是不该比较。”
白衣人又‘噗哧’一笑,“看来,你父王在你心中无人能取代,包括他也不能。”
王中原似沉思一会儿,抬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果我告诉你我父王是什么样子,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没有人能取代。”
白衣人盯着王中原,等着她的下文。
“你的神采很像我的父王。”
正是:一见如故倾心谈,相见甚欢慰平生。
笔记本
145章 往事不堪回首中
白衣人听闻王中原说他像她父王之语,震惊良久,继而回神一笑,“这可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听的赞美之词,看来,以后我要把我想得过于美好才是。”
王中原一听之下,和白衣人相视笑了起来,一扫数天来的不快,“和你谈天很有趣,你是谁?也来参加江湖围猎的么?”
“我是波斯‘魔诘教’的叶显云。”
“果然是来参加围猎的,你是教主?”王中原知道‘魔诘教’和江湖楼有些渊源,姑姑李舜玄不就是‘魔诘教’的么?还有沈寄枫的父亲不也是波斯‘魔诘教’的大公子么?
叶显云奇怪的看着王中原,“你知道?”
王中原指着那站在不远处的八个紫衣侍女,“看你这排场,这八个侍女,不是教主都难。”
“那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叶显云笑问。
“王中原。”
“中原,很有意思的名字。”
“父王取的,因为我母亲,曾用过这个名。”王中原黯然。
“你的母亲也用过这个名字?”
“是啊,母亲当年也是逃婚,碰到父王,连累父王皇位不得还从父王身边逃脱,父王穷尽一生之力寻她,爱她,最后连死也要葬在离她最近的异国他乡。”
叶显云蹩眉,“你父王是个痴人。”
“可我不是父王的孩子。”
叶显云震惊地看着她。
“我是母亲和我爹爹的孩子,出生就夭折了,父王将我起死回生,并瞒着他们将我带走,为了我不受委屈,他终身没再要子嗣,所以,我是父王唯一的孩子,也因此,没人能取代父王在我心中的地位。”
叶显云轻叹摇头,那父王果真是天下第一痴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语毕,挥了挥手,八个侍女知趣的将古琴从琴案上撤走,换上美酒佳肴。
王中原毫不客气的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样喝酒可会伤身的。”
王中原黯然笑了笑,“明天本是我大喜之日,若我不逃婚的话,喝得估计比这还多。”
似看出佳人的心思,“你后悔了?”
王中原低着头,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
“那你再打算怎么办?”叶显云再问道。
又将一杯水酒饮尽,“走一步算一步,先参加完江湖围猎再说吧。”
“你很像我教中的第三十五代教主。”叶显云插开话题。
“噢,难怪你会那样吃惊的看着我。”
“她白发红颜,倾国倾城,而你的眼睛如她一模一样。”
“她人呢?”王中原从未进过江湖楼,不知道这叶显云讲的就是她的外婆沈恩浓。
叶显云再度叹声,“按江湖史记载,她已战死在中土,与当时的武林盟主沈飞扬一战,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可惜那时还没有我,再也看不到那壮观的景象了。”
“白发红颜呀。”王中原挑眉,“真可惜不能一见!”
叶显云迟疑一会,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轻轻打开,王中原凑近一看,但见画中女子一袭大红长衫描作翩翩欲飞之状,一头白发随风飞舞,未作任何装饰,也未束起或盘起,一双凤眼不怒而威,眉间邪气霸气重现,一见之下悚然心惊,过目不忘,“啧啧,你喜欢她?”不然不会将画像随身携带。
“恨身不能逢时。”
王中原听他话中的落寞,“她是第三十五代的话,你是多少代?”
“我是第四十代。”语气带点懊恼。
“这样啊,相差了五代了,果真是恨身不能逢时呀。不过,她的眼睛确如我眼睛一般呢。”王中原斜靠琴案,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显云,果见邪佞之气再现。
叶显云一见之下不觉呆了。
王中原一见叶显云神情,急忙摆手,“诶,不要说喜欢上我,我的麻烦够多的了。”
如果说她原来是后知后觉,近段时间她已是大彻大悟了,只因见识了太多的这种眼神,所以事先拒绝的来得好些,快刀斩乱麻,以后少很多麻烦。
叶显云怔了怔,又笑了,不再作声。
二人相见甚欢,把酒言谈,天色不知不觉竟是亮了,王中原疲倦之极,再加上酒劲,竟趴着琴案睡着了。
默默地盯着佳人的脸庞,良久,叶显云才发出一声轻叹:“若换作是我,任你任性到天,我亦会由着你。任你无法无天,我亦会宠着你。任你我行我素,我也会陪着你。”轻轻解下狐裘披风,披在佳人身上。
呆望佳人,静坐良久,终感到酒力不胜,再加上彻夜倾谈,亦以手支额睡去了。侍女一见,马上拿来披风替他披上。
直至晌午,王中原才幽幽转醒,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空的云彩,“哇,美好的一天又来临了,但不知今天成亲的是谁?”
“逃婚能逃到既后悔又高兴的,我相信这世上应该只有你一人。”叶显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叶显云,我只当昨天是做梦呢。”
“如果是梦,但不知是美梦还是恶梦?”笑着调侃。
“瞧我醒来一脸惬意,自是美梦。”王中原嘻嘻笑道。
叶显云亦笑了,“只要不是恶梦就好。”
王中原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打扰了你一晚上,我该走啦。”
“走,你不参加江湖围猎了么?”
“参加,只是估计他们明天晚上才到,我趁此时机再多玩玩,免得明天他们来了又将我抓回去,又不得自由了。”
“既然如此,不参加不就行了么?”叶显云建议。
“那怎么行,我有几个远道上的朋友,都是应我之邀来参加这江湖围猎的,这几天丢下他们不管,我已是很汗颜了,若在围猎时还不出现,置他们于不顾,就太不地道啦。”
“原来如此。”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这样吧,我也正有游览之意,我们不如一起乘船游湖,玩个尽兴而归。”
王中原豪爽笑了笑,“好哇,反正我也没有去向,由着你吧。”
沈府后院,梨园。
唐二少唐麟一觉醒来,见新婚妻子还在熟睡,自是知道太累了,可还是必须按规矩敬茶,敬完茶后还要赶快上路,这沈府离青海南山还有一天的路程呢,他们必须今晚赶到,明天可是狩猎的第一天呢。
用头发轻扰着妻子好看的脸颊,“懒猫,快点起吧,我帮你画眉。”
完颜如花如若梦般,不想逃婚逃出一段姻缘。
“快点吧,还没醒呢,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