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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显云看着亦是心痛不已,他和王中原第一天狩猎就已得知,这斑斓老虎是她的乳母,所以她总是亲热的叫它‘阿母’,一如母亲的地位般,在她心中不可动摇。自己还曾为佳人那般猛亲那斑斓而吃味不已,不想今天就去了,更重要的是佳人如此伤心,一扫当日一见之下的风采。
沈寄枫轻轻上前,拍了拍独孤菲,示意她们让一下,蹲到佳人面前,“中原!”
王中原听得沈寄枫的一声喊,似猛从那些与斑斓在一起的画面中震惊过来,眼泪这才流下来,“寄枫,斑斓没有了,它不要我了。”伤心之极,恸哭不已。
沈浩夫妇和沈南夫妇这才舒了一口气,两天了,她总算是说了一句话了。
沈寄枫轻轻将斑斓从佳人腿上移开,知道她两天来保持这个姿势只怕是一动也不动的,懊恼自己的大意,原来那斑斓的好转只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而在这最重要的两天,却只留佳人一个人孤独的伤心,真是不该。
不理会众人惊诧的目光,俯身将佳人抱起,对唐大少说道:“大哥,麻烦你将斑斓绑到一匹马上,我和中原要带它去一个地方。”语毕,已是抱着佳人出帐而去。
唐大少和唐二少急忙招呼着众人将斑斓抬出,眼见沈寄枫已是骑在马上,佳人却是在他怀中,还在伤心痛哭不已。
急忙找了匹马,将斑斓绑了,将马绳交给沈寄枫,只见他一人牵着两匹马往远方走去。
“你们说,枫儿打算干什么?”
“估计是要把斑斓埋了。”
“这孩子,不会又像五年前那般寻死吧。”沈南有点担心,五年前的点滴可是记忆犹新。
“不会的,现在不是有枫儿么?”狄迪看着远方,“你看,她谁都不理,枫儿回了,她才哭出来,只要哭出来,就好办多了,憋在心里才不好说呢。”
叶显云听着众人的谈话,心中震惊于沈寄枫在王中原心中的地位,竟有一丝黯然,暗叹太晚碰到她,让沈寄枫占尽先机。但不知,那耶律贤和真田天一更是占尽先机,只不过,缘分这东西却不是能强求的,只因在燕国的一段起死回生,那王中原一见沈寄枫就如见亲人般的感觉却是谁也取代不了的。
怀着一颗落寞的心,叶显云与众人打过招呼后,黯然地踏上回帐蓬的路,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估计今晚只怕又要‘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了。
沈寄枫一手环抱佳人牵着缰绳,另一只手牵着另外一匹马,缓缓走在月色空寂的草原,怀中佳人还在饮泣,虽心疼不已,却也只能由着她。
心中所喜的是佳人对她是从无隔阂,自己在佳人心中的地位也许超过了自己的想像。
从唐家的信中,他知道,佳人失去父王时的痛苦和那三年多来蛰伏的生不如死,只恨自己不在她的身边。
如今,好在自己在她的身边,定当不让她再有生不如死的感觉,感觉到怀中的佳人停止了哭泣,“好些了么?”
佳人在怀中点了点头,无来由的,沈寄枫这种天生就能给她带来的安全感,让她很窝心,如今哭了出来,竟觉舒服了好多。
“你可想好了,再怎么办?”
“我不想埋了它,我想永远看着它。”王中原低声说着,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虽说讲究入土为安,但……好,只要你不再伤心了,就按你的要求办。”
“你有办法,让我能永远看着它。”王中原有一丝不相信。
“我熟读医书,知道一种防腐的方法,可以让斑斓一如活着时般,只是现在没有这些药物。”
“那怎么办?”王中原有点着急了。
“你放心,我考虑好了,现在虽是初秋,但地势高一些的山顶已是白雪皑皑了,我们找一个冰洞,先将斑斓保存在那里,等我集齐了那些药物,保证将斑斓如活的般站在你的面前,你看可好。”
睁着虽已哭肿,但仍旧好看的眼,盯着沈寄枫,“你早就知道我不想埋了斑斓?”
“你心里有什么,岂有我不知的?”
佳人感动的埋首沈寄枫胸前,“你对我真好。”
“不对你好,难道要我对别人好。”
“你敢?”佳人眼露血佞之气的,“你敢对别人好,我就杀了她。”
“你呀,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杀人的。”温暖的眼神溶化着佳人眼中的血佞。
“好,我听你的。”
沈寄枫心中感慨万千,这佳人终于是愿意改了呀,为了他。
牵着马,向最高的山峰走去,二人找到一个千年冰洞,担心斑斓被其它的人发现,于是将斑斓深埋冰层中,用厚厚的冰盖住,做好记号。
沈寄枫保证二个月的时间可以凑齐这些药物,到时一定还一个如活着般的斑斓在王中原的面前,王中原才依依不舍地和沈寄枫离开那个冰洞。
江湖围猎第五天。
沈寄枫和王中原回到沈家的营地,已是午时了,
为了不输给各江湖门派,唐家兄弟亦是代表沈府带着众人打猎去了,帐蓬中只有沈浩和沈南夫妇把守,见沈寄枫两人回来,而王中原也不那么伤心了,自是放心不已。
得知他们对斑斓有这一番苦心,心中不甚感慨,知道他们一晚上没有休息,连忙招呼着两个小家伙休息。
不一会儿,唐逸夫妇却是回来了。
独孤华打趣看着二人,“哟,都五天了呢,这旧梦可温得好。”
唐逸一笑没有回答,夏诺儿却是羞了个满脸通红。
“啧啧啧,保养得可真好,我都要嫉妒了呢,莫说是中原的母亲,我看说是姐妹也不为过。”
狄迪‘噗哧’一笑,“这还不是自号医仙的唐大哥那汤汤水水的灌出来的。”
沈浩、沈南闻言都‘噗哧’一笑,他们可都是知道这唐逸是如何‘逼’着这夏诺儿吃药的。
夏诺儿更是臊得不自在,只好转开话题,“枫儿他们人呢,还没回么?”
“枫儿和中原在里面休息呢,麒儿和麟儿带人去打猎去了。”
“怎么回事?”夏诺儿有点担心是不是中原又出什么事了。
“斑斓死了。”
“什么?”唐逸夫妇惊叫。
狄迪急忙制止,“嘘,小声点,昨晚忙了一夜的,才睡着。”
于是又将斑斓死的情形细细讲给二人听了,唐逸夫妇直是感叹,好在这次有沈寄枫在,要不然,还不知那任性的女儿又会唱出哪一出戏呢。
至晚间,唐家兄弟亦是带着大批猎物满载而归,直把江湖其它各门派羡慕得要死,望尘莫叹。唐家二少既已作人夫,这唐大少不是还没有么,那些江湖小师妹们个个巴不得能亲近亲近,直围着唐大少嚷嚷着讨要一些猎物,唐大少亦是幽雅的一一给了,更是引来小师妹们的连声惊叫,那场面,热闹不已。
沈寄枫和王中原相继被吵醒,也只好起身,不再休息。
王中原出帐看见耶律玲珑默默地盯着那邦被围在女孩中间的大哥,再见独孤菲似乎也非常落寞地坐在一边。心中明了,嘴角含笑,计上心来,“寄枫,我有几天没到叶显云那里去了,我要去看看他,你去不去?”
沈寄枫看着佳人又恢复了神采,心中自是高兴,“你去吧,我呆会儿去接你。”
“怎么?就不看看我们?”唐逸温和的声音响起。
“爹,娘。”一见唐逸、夏诺儿,王中原高兴地向二人扑去,撒娇之极,惹得唐逸夫妇开怀不已,想来那斑斓的死对她果是没有什么影响。
夏诺儿拍拍女儿的脸,“去吧,早点回。”
“那我走啦,你们吃饭不要等我,我在叶显云那里吃。”佳人一边说着,一边已是急冲冲地走了。
对于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中原,江湖各派早就在京城的时候就相当感兴趣了,如今趁着这江湖围猎之机,更是已将她的身世打听了一清二楚了,知道她是唐门一直隐藏深闺的千金,加上两个哥哥的宠爱,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羡煞一帮人呀。
只是她与沈寄枫之间的关系似乎很暧昧,道不清,说不明,大家就不明白了,总是猜测不已,特别是近来出现的那个叶显云,对她似乎也不错,小师妹们哀叹连连,她们是辛苦的追求着沈寄枫等人,而沈寄枫等人似乎在辛苦地追求着她呢。
正是:众里寻她千百度,却在灯火阑珊处。
笔记本
149章 长歌侠气点姻缘
魔诘教的帐篷内,看到王中原掀帘而入,叶显云高兴异常,急忙令八个侍女在帐蓬内设下美酒佳肴,“你可好些了?”
王中原一笑坐下,“没事,只是这几天将你这个朋友置之于不顾,似乎有点对不住。”
“朋友,你的朋友很多,应该不在乎多我一个。”通过这几天的交往,叶显云大体上也知道了那东瀛的小将军和契丹的王子可都是为她而来的。
“怎么?”王中原斜睨,“你不愿意,有点伤我的心和自尊呀!”
“我可不想只作你的朋友。”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王中原默不作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讲好了的么,不能喜欢上她,她的麻烦够多的了。
叶显云见佳人不作声,只得转开话题,“明天我们一起打猎如何?”
“嗯,明天么……”王中原呶了呶嘴,“我另有所求,不知你答不答应。”
“什么请求,只要是你开口,我都答应。”
“明天烦劳你邀请契丹公主耶律玲珑。”
“为什么?”叶显云不明所已。
“因为我那个大哥命范桃花,但却不知情为何物,也不知情归何处,太过于犹豫。”
“你呢?”叶显云心带忐忑的试探,“你可知你情归何处?”
“我的在寄枫那里。”王中原毫不犹豫的回答,只为这叶显云能死心。
“这样啊……”叶显云果露落寞之态,“听来好让人伤心呀。”
“怎么,不想帮忙么?”
“帮,为什么不帮,只不过,你却是一定要和我聊到月上中天才行。”叶显云开出条件。
“这没问题,若你演得好,凑成了他们的姻缘,和你聊通宵都行。”王中原毫爽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
“一言为定。”二人击掌立誓。
王中原笑看着眼前的人,“诶,上次听你曲子弹得挺好的,不如今晚也弹一曲怎么样?”
叶显云淡淡一笑,挥手之间,侍女已是撤下酒菜,将古琴放了上来,轻轻调了几声弦,信手弹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春愁离情,油然而生,自指间滑出,令人满怀惆怅。
“第一次听你弹琴,意气风发,随意人生,不想这一次你竟有这么多的惆怅愁绪,但不知这伊人是谁呀?”王中原打趣笑道。
“如果我说是你,你信么?”
此话如炸雷般在王中原耳边响起。慕容玄恭在‘念伊客栈’的那一句亦是相同的话回响在自己的耳边,不觉呆了。
叶显云见佳人震惊,神情古怪,“中原,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朋友,他也和你说过同样的话。”
“噢,是耶律王子,还是真田将军,抑或是沈寄枫?”
王中原一饮而尽手中的酒水,“不,都不是,他已经死啦。”
“死了?”
“不错,而且……”王中原双眉紧蹩,黯然之极,“他……是我杀死的。”
“你,为什么?”叶显云疑惑重重,若那男子当真说过一样的话,照说是深爱佳人的呀,佳人何以会杀了他呢。
王中原继续饮了一口水酒,“他叫慕容玄恭,那一年我七岁,他二十岁,在高句丽和蒙古大军的大战中,我救了他一命,而后,我们分别在中土和契丹又见过几次,是非常好的朋友。
直到我快十九岁时,父王和燕国开战,当时置父王于死地的人是燕国的慕容克,我蛰伏近四年,潜入燕国,欲置慕容克于死地。
进入燕国,我住进了一家‘念伊客栈’,不想这家客栈的主人正好是慕容玄恭,他知道我的来意,可是却不说明,只是由着我高兴,逗我开心。
知道吗?那是我自父王去世后,第一次玩得那么开心,他还对流星许愿说,让中原杀了那个该死的慕容克吧,这样她从此就会开心了。
当我认为时机到了,潜入皇宫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而我也差点命丧燕国。”
看着叶显云惊疑的眼神,王中原再饮一口水酒,“好在当时耶律贤和我哥哥他们都在燕国,他们救了我,然后,我又到‘念伊客栈’去找慕容玄恭,希望知道答案,他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慕容克,字玄恭。”
“原来……他们是一个人?”叶显云震惊之极,“而你不知道。”见王中原点了点头,“可他知道,你是去杀他的。”不想这慕容玄恭痴到如此地步,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也要那一点亮光。
“知道吗?我曾问过,他的那个‘念伊’是谁呀?不想,他的回答就是你刚才的那一句:如果我说是你,你信么。”
半晌,叶显云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