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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为什么这么做?”沈寄枫不理解了。
“因为她喜欢你,想替你生个一儿半女的,我这个正室岂能容下她。”王中原冷笑连连,这不正是这蝶儿要污蔑的么?更可气的是,沈寄枫居然相信了她,还来责问自己。
“你?”沈寄枫简直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蝶儿见王中原居然亲自揽错,心中更是大喜,“少爷,不要责怪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我这就走。”
沈寄枫摆了摆手,“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只因他现在看到佳人眼中血佞之气又现。
“诶,你下去干什么,该下去的是我。”王中原挡住欲出门的蝶儿笑着,继而回头看向沈寄枫,“好不容易救了一个人,好不容易不想杀人了,不想事情却是如此有意思。”语毕已是步出门去,只听得她口中念念有词,“看来……以后还是选择杀人的好,一了百了。”
“中原。”沈寄枫喊了一声,往外追去。
蝶儿眼明手快的从沈寄枫手中抢过药碗,“少爷,都是我的错,若能让小姐不生气,奴婢就喝下它吧。”
眼见蝶儿要将药喝下,沈寄枫情急之下,只好先将蝶儿手中的碗打泼,然后才急切出门追人,哪里还有王中原的影子。
数日后,青海湖,沈府。
沈浩夫妇,沈南夫妇,唐逸夫妇坐在大厅,唐家兄弟携新婚妻子也相继来到大厅。
沈寄枫看着站在大厅的人,“蝶儿姑娘,你把那天的事说清楚。”
蝶儿低下头,“不要再说啦,都是我的错,小姐才会出走的。”
“我没有说不是你的。”
“啊!”这句话出其不意,蝶儿一时傻了眼。
“当着大家的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沈寄枫的声音相当的冷,“我只要你将那天的事说清楚。”
“少爷说的话,奴婢不明白。”蝶儿装聋作哑。
“我是想告诉你,即便中原一生无出,我也不会有第二个妻子。”沈寄枫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蝶儿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听到的话。
“你还不说么?”见蝶儿似死不开口,“管家,叫‘同福堂’的郑老板进来。”
蝶儿一听这话,吓得双腿发软,竟瘫了下去。
“郑老板,你可认得这个女子?”沈寄枫指着地上的蝶儿问着刚走进来的郑老板。
“认识,前儿个她还到我的‘同福堂’买过红花,我还奇怪一个年青的女子为何要买这不孕药,她说她家嫂子已生下三个孩子,家里穷,不能再生啦,是她嫂子委托她来买的。”
“你可认错了吧。”沈寄枫再问道。
郑老板揖了揖手,“不可能,因那天是我亲自卖给她的,还和她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当时不想来了一个人,那人认出了她,说她是曾经在怡红楼呆过的姑娘,如果我记得不错,那人说她叫什么蝶儿的。”
“好,有劳郑老板了,管家,送郑老板下去,去帐房支些银子。”看着已远去的郑老板,沈寄枫这才看向瘫在地上的蝶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是,我是想害她终身不孕,我是痴心妄想可以做小,但是,为什么,老天不公平,为什么她出生就有这好的命,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还要卖身青楼,为母亲治病。”
看着这眼神,唐逸悚然心惊,这犹如当初欲置夏诺儿不孕的格桑花般,亦如欲置夏诺儿于死地的星追般,看来这药仙子的情劫果真是躲不了的。
好不容易佳人不愿杀人了,不想却有人欲置她于死地,沈寄枫轻叹一口气,“如果你知道她从出生的时候就死过一回,如果你知道她从小是生活在怎么样的一个环境之中,如果你知道我们是如何费心费神岂图灭她心中的血佞,你就不会说出她的命有多好的话。”
蝶儿听了沈寄枫一席话,不觉呆了,是啊,正如王中原所说的,她了解她太少了,所以才会失败得这么彻底。
沈寄枫摆了摆手,“算了,你的事我也不想再计较了,你走吧,青海湖你是不能呆的了。”
“不,少爷,我错了,你原谅我,就惩罚我当一辈子的下人吧。”蝶儿哭着,若让她一天见不到沈寄枫,那比死还难过,谁叫自己痴心深种了呢。
沈寄枫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管家会意地将蝶儿拉下去了。
看着被管家托下去的蝶儿,夏诺儿想起当初,“不想这药仙子的情劫还是躲不过。”
唐逸蹩眉看着厅外,“若说原来都还有迹可寻的话,这一次还真奇了,不想这女子居然也存了这么一份心思。”
夏诺儿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说那格桑花和星追比这蝶儿高贵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也起了这心思,而且隐瞒得那么好,我们都没有发现,似也无迹可寻。若非中原在我唐门蛰伏三年,十有八九就遭她毒手了。”
沈浩夫妇,沈南夫妇听了自是知道唐逸他们说的是怎么回事,不想这一次却来得这么让人不及防,让人想都想不通,真让人后怕。
真是一波三折,狄迪看向儿子,“枫儿,再怎么办,中原又不见踪影了。”
夏诺儿亦是懊恼的看着沈寄枫,“是啊,本来还只剩一个月了,上回有她的朋友困住她,她才出现在江湖围猎中,这回不知有什么东西能困住她。”
沈寄枫相当自信的看着众人,“一个月后,婚礼继续,你们派人去丰都丽园将阿罗他们都接来,我保证中原当天一定会回来。”
“你这么有自信?”狄迪有点茫然了,想当初的药仙子逃跑,少则二年,多则五年的都有呀,何况现下只有一个月。
沈寄枫一笑之下,没有搭理,只是出门时笑着对大家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阵,保证婚礼当天回来。”
众人都傻了眼的看着已然出门的沈寄枫。
“你说中原会回来么?”夏诺儿问唐逸。
“肯定会回来,看枫儿如此自信,照他说的办,发请帖的发请帖,接客的去接客。”
燕国。
耶律贤携新婚妻子独孤菲访问燕国,受沈寄枫所托,打听慕容玄恭的消息。
在与皇帝的交谈中得知,慕容玄恭因身体多病,在交代下所有的军机大事后,已辞去太宰之职,一门心思在‘念伊客栈’养病。
耶律贤暗思,若非当初沈寄枫延续慕容玄恭生命一年,这燕国只怕又不知会动荡成什么样子,又不知有多少百姓要遭受战争之苦。如今这小皇帝已然长大,已成气候,政局方是这般稳定了,看来慕容玄恭放下他心中的大事,一门心思做真正的自己了。
耶律贤携独孤菲行至‘念伊客栈’,只是想看一下慕容玄恭怎么样,他还活着没。一阵幽雅的古琴声传入耶律贤的耳中,只听得有人唱道:
“一醉醒来春又残,野棠梨雨泪阑干。玉笙声里鸾空怨,罗幕香中燕未还。终易散,且长闲。莫教离恨损朱颜。谁堪共展鸳鸯锦,同过西楼此夜寒!”
“他果然还活着。”耶律贤心中暗叹,这首曲子,这首词,在燕国的酒肆,他曾听慕容玄恭唱过,断人心肠,那时他还以为慕容玄恭心中的念伊不是王中原呢。
独孤菲抬头看着牌匾,“念伊客栈?这不是慕容玄恭……慕容克为了中原开的么?你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耶律贤轻叹一声,“慕容克已经死啦。”
“是啊,我知道,他吃了唐门的毒药嘛。”
“不,我说的是慕容克死了,但慕容玄恭还活着。”看着独孤菲一脸的茫然,耶律贤指了指楼上,“你听,这曲子,是慕容玄恭谈的,唱曲的正是他。”
“你怎么知道?”
“去年,在酒肆,我听他唱过,断人心肠,那时候,我还以为他心中的念伊另有她人,不想却是中原。”
“可他吃了我唐门的毒药,不可能活到现在。”独孤菲不可理解。
“是寄枫,他延续了他一年的生命。”
“为什么?寄枫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怕中原知道后恨他么?”
耶律贤指了指四周繁华的商铺,“你看,现在燕国的政局稳定,全拜慕容玄恭所赐。寄枫所为,才是我辈豪杰呀。”
原来还是沈寄枫最大度,也最能体恤民情,独孤菲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中原夫君当是寄枫莫属呀。”
“你吃醋了?”
“有了你,我还吃什么醋。”一把位住妻子的手,“走,我们进去拜会拜会老朋友,他现在只是慕容玄恭。”
寻着琴声,来到二楼雅间,但见慕容玄恭一袭白裘狐衣端坐古琴旁,面容较之去年看着清瘦,想来是这一年生病之故。但仍是清秀之极,极有风采。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
“慕容玄恭,你还好么?”
“是你,耶律王子。”慕容玄恭淡淡地笑着,起身打着招呼。
耶律贤打量着满房的礼物,拿了一件在手中把玩,“不想……你这里也有这么多的礼物?”
“原来……”慕容玄恭微挑眉,“你也有。”
“是啊,一模一样呢。”耶律贤感叹道。
慕容玄恭疑惑地看着独孤菲,“她是?”对她有一点映像,但却就是想不起来。
“她是我的王妃独孤菲。”
“噢,恭喜恭喜。只是我已有半年没有参与国事,你们的婚事,倒是疏忽了。”
“她是王中原的姐姐。”
果见慕容玄恭身子震了震。
招呼二人坐下,慕容玄恭看向耶律贤,“中原,她还好么?”
“她很好,还有一个月吧,快成亲了。”
“是么?”慕容玄恭心泛一丝苦涩,“不知是谁,他好幸运,也好幸福。”
耶律贤轻笑二声,“如果你要知道,这一年来,她的所作所为,你也许就会发觉,其实当她的夫君不见得就是多幸福和幸运的事。”
“噢,说来听听。”慕容玄恭淡淡笑着,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她的事,不想在临死之前还能知道她活得很好,很幸福,老天真是待他不薄呀。
于是,耶律贤将这一年来,王中原是如何平定高句丽之乱,如何在京城出尽风头救他和真田天一于危难之中,是如何陪着自己和真田天一砸赌馆、砸青楼,在江湖围猎中是如何整蛊她的大哥和他的事一一说来。
慕容玄恭时而瞥眉,时而惊异,时而爆笑,时而摇头,连连叹气,“看来……真如你所言,要想管住她还真有一定的难度,当她夫君真不见得是多幸运的事。”
“她原谅你啦!”
耶律贤忽然的一句话将慕容玄恭说得愣住了。
正是:谁道痴心抛掷久?思至浓时情依旧。
笔记本
156章 几日行云何处去
看着慕容玄恭震惊的神情,耶律贤轻叹一口气,“有一天晚上,她一个人偷溜出去,正好我发现了,就一直跟踪着她,她一个人买烟火,吹胡笳,很伤感,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想你了。”
慕容玄恭听到这些,眼已湿润,脑中出现中原与他二人手牵着手逛夜市,放烟火的情景,那时佳人笑颜如花,巧笑靓兮地陪在自己的身边,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当时,天上正好有流星划过,她许愿说,若你地下有知,她已原谅了你。”耶律贤继续补充着。
“是么,这是带给我有生以来最好的祝福了,中原,中原……”慕容玄恭哽咽着竟说不下去了,脑中又浮现佳人巧笑现兮地站在自己面前对流星许愿的场景。
“在青海湖,有一个塔尔寺,那里有一个月老牌,听说只要在那里将心爱的人的名字写上,即便今生不能相聚,总有一生会求得相守,你知道么,她也给你求了一个。”
慕容玄恭再次震惊的,“是么?”
“她说她一辈子后知后觉,不知不觉中欠下了很多债,但今生已有所托,不能交付与你,但知道你是唯愿她幸福,快乐的,所以在月老牌上写下了你和她的名字。”
“中原。”慕容玄恭再次无语哽咽。
“你还好么?”耶律贤担心的问着,毕竟离一年之期不远了。
“一个青年救了我,给我一年的生命,他让我完成今生的责任,我更感激他,让我又有了一年的时间思念中原。并且能在临死之前听到这么多的好消息,即便是走,我也很安心,无遗憾啦。”
耶律贤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那青年是谁?”
慕容玄恭回忆中那意气风发的青年是自信满满的,“只听他说,是中原最好的朋友,也会是最特殊的朋友,他很有自信。”
“他叫沈寄枫,一个月后,也会是中原的夫君。”
“沈寄枫?原来是他?”慕容玄恭忆及王中原对他说她的朋友的事情,“那个和中原骑虎同游的朋友,他果然是中原最特殊的朋友。”
耶律贤呶了呶嘴,“其实,上天的缘分是安排好了的,他们还是同一天出生的呢。”
看着慕容玄恭诧异的眼神,耶律贤将王中原的真实身份,出生时的夭折,王涵的起死回生,辛苦扶养,一一告之。
“原来如此,天底下她的父王才算是第一痴人。”慕容玄恭眼露痛苦,“我错了,今生悔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