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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说……”夏恩轩假装吓唬的,“我们可就把你送到沈伯父那里,让你继续关禁闭!”
吓唬我,你可会后悔的。沈恩浓小小的心中已经盘算着该如何整整这位才见面就不给自己好脸色的七哥哥了,掩饰着心中又有整蛊对象的狂喜,故作委屈的,轻叹一口气,“说句实在话,今天到我们府上告状的人来了三批,我也不知是哪一桩惹怒了爹爹就关了我禁闭。”
闻言,夏孜和白彦花同时失声而笑,想到年轻时芨芨的作风,估计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夏孜摸着恩浓的秀发,“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我要出来,谁拦得住。”恩浓夸张的比划着,“那些丫头现在都睡得像死猪一样。”
“丫头?”白彦花奇异的看着恩浓,“她们是看着你的吗?”
本想装可怜骗骗这一家子人以驳取同情的沈恩浓在一念间改变了主意,还是诚实一点好,初次见面留下好的映像利于以后办事,挑了挑眉,从腰带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扬了扬,“伯伯,你们猜,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三人齐问道。
恩浓面不改色地,“恩雅姐姐给的安神散。”
为了博取初次见面的好映像,沈恩浓将她如何利用从恩雅处得来的安神散用在那些监视她的丫头身上,如何跑出禁闭室的事全部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夏孜夫妇。
夏孜听完暴笑出声,白彦花更是搂着恩浓不知是该爱还是该责备才好,夏恩轩则抿住他那上扬的唇角,忍住了诧异和狂笑。
一段时间后,不忘适时打一个哈欠的,沈恩浓夸张的看向一众人,“瞌睡来了!我好想睡!如果今夜让爹爹知道我偷跑出来,不知又会如何罚我……”作出止不住困意的样子可怜之极的,“要不,我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天大的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好孩子。”白彦花果是心疼之极的搂着恩浓,“天大的事有白姨替你担着,你放心的在这里睡,就和白姨一起。”语毕,指了指自己的床榻。
恩浓看了一眼,再次打了个哈欠,“小孩打扰大人睡觉是不礼貌的行为,我也就不打扰伯伯你们了。”勉为其难的指着夏恩轩,“我就和七哥哥一床吧!”
见三人都在发愣中,沈恩浓推开白彦花,蹒跚着小步踱到外间小床边,爬到床榻上,钻进被子不忘假惺惺地,“好暖和、好舒服呀,不用在禁闭室睡冷板凳了。”
“喂!”回过神的夏恩轩急忙追至外间,“男女授受不清,你明不明白?”
“你多大?不过十三岁……”恩浓好笑的看着恩轩,“我呢,才五岁,哪来什么男女授受不清?”语毕,再次掩嘴嘻嘻而笑。
夏孜夫妇对望一眼,挺有默契地回到里间床榻躺下,不再过问外面的事。
“你……”夏恩轩居然被恩浓的一番话噎住了,再望向父母,已然躺下,一幅事不关已的神情,向来沉稳的他不免急得团团转,他可从来没有和人同床的习惯呀!
“轩儿,睡吧,难道你的见解真不如一个小孩么?”夏孜看着第一次急得团团转的儿子,自感好笑,似乎……“你母亲向来浅眠,不要吵你母亲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轻叹一口气,夏恩轩认命的脱下靴子,只身斜靠床榻上,看了看睡得惬意的人儿,似已睡着了。
鼻中闻得一阵梅香,细看之下,原来是恩浓摘了几朵梅花放在衣袖间散发出来的,“这个小东西……”恩轩笑着,将恩浓放在锦被外的小手轻轻拉入被中。
闻着不时飘来的、淡淡的清香,夏恩轩倍感心神清静,睡意朦胧中,隐约传来父母的对话。
“飞扬真这么狠心……让浓儿睡冷板凳?”白彦花觉得自己第一次见恩浓,感觉疼都疼不过来呢。
“你以为……”夏孜好笑的看着白彦花,“要不我带你到屋顶上去看看,现在雪下那么大,那里肯定有两个脚印。”
“你是说飞扬一直跟踪着浓儿?”
“这个浓儿估计比当年的芨芨有过之而无不及,飞扬若真放得下心来不管,以浓儿爱玩爱闹的性格,她还能完好无损地到今天么?”
“看来……”白彦花‘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个家里终于有一个可以和芨芨作伴的人了。”
翌日一早,一阵扎心的疼痛惊醒了睡梦中的夏恩轩,最先看到的,是一对若天上繁星的黑眸抬眼诧异的看着自己,她的手,她的手居然抓着自己的手,而且,而且,嘴还停留在自己的手背上。
一把将手抽了出来,看着被咬得皮开肉绽的手背上那深深的二排牙印,夏恩轩倒吸一口凉气的,怒看着肇事者,“你干什么?”
“你生气了吗?”恩浓故作无辜的看向夏恩轩,“可有一次,我听老爹对娘说,正因为有了当初那个齿痕,所以他们即使分开五年也能立马认出来。”
“你……”夏恩轩被恩浓似是而非的回答弄糊涂了,望着趴在自己身上,一双大眼睛闪呀闪的恩浓,夏恩轩不觉又柔下心来,“以后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七哥哥不怪我了吗?”恩浓露出了笑脸,见恩轩点了点头,立马笑嘻嘻的从怀中拿出手绢,“我给七哥哥包扎一下吧。”
迟疑片刻,但看那眼神,挺真诚的,“嗯……”恩轩伸出手,任恩浓替自己包上,“你刚才说的沈伯父和伯母是怎么回事?”禁不住用另一只手摸着恩浓的头发,真香,有一股淡淡的梅香味。
“不清楚,应该有很大的变故吧!”恩浓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只是睡觉的时候听他们的谈话听来的一点,我那厉害的老爹总喜欢点我的睡穴,所以有很多事我想听也听不来。”
闻言,夏恩轩震惊的看着恩浓,继而,‘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刮了一下恩浓的鼻子,“那为什么咬我?”
“我跟七哥哥见面的机会少,怕你这一去不知又多长时间才能见面,若隔个三、五年,不认识了怎么办,以后我就可以凭这个牙印认出你呀!”恩浓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你呀,以后再别干这事了。”带着宠溺的语气,夏恩轩柔和的看着恩浓,“今天好在是我,若换作别人,不定把你怎么样了呢!”
“好,我听七哥哥的。”恩浓笑弯了眉,“那不管我对七哥哥做了什么,你从此不怪我,好吗?”
“好。”夏恩轩将恩浓从自己的身上抱下来放在床榻上,重新盖上锦被,看着娇颜如梅花般绽开的恩浓,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只要你以后别再淘气就行。”
恩浓兴奋的看着夏恩轩,“那你被我咬伤的地方,马上会变成绿色,以后也褪不掉,你不会怪我喽!”
“你……”夏恩轩急忙解下,果见伤口处已泛绿色,且深入到了牙印深处,懊恼的看着恩浓,“这是什么?”
“恩雅姐姐给的绿蚕粉。”恩浓大言不惭说着,闭上了眼睛,继续浅眠,心中却暗是得意,这个教训是让你记得……以后不要随便吓唬我。
夏孜一家在沈府做客的这段时期,恩浓以各种理由霸占着夏恩轩的床,搞得夏恩轩只好习以为常的接纳她。
直到这一天,“七哥哥!”
“嗯?”这神情,不会有好事,夏恩轩的第一感觉。
“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
闻言,夏恩轩挑起了眉。
“老爹和娘都认为我是闯祸精,已下令所有认识我的人不许教我武功,害得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也不能还手。”语毕,恩浓略带委屈的神情看着夏恩轩。
这话说得……夏恩轩再次挑了挑眉,通过近段时间的观察,恩轩大体上也已经了解了恩浓的为人,知道沈伯父的做法有一定的道理,但又听恩浓言她在外受欺负,心中又觉不忍。
看着犹豫的恩轩,恩浓趁热打铁的,她可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七哥哥,我在江湖楼的册子中看了,知道你的武功在少侠排行榜中位居榜首,羡慕得很,我不要你将武功全部教与我,只要你教我如何逃命的功夫就行,好不好?”
“你恩雅姐姐不是给了你那么多的药吗?”夏恩轩好笑的看着恩浓,“还不够你逃命的?”
“药总有用完的时候。”恩浓轻叹一口气,无奈地眼神看着恩轩,“再说……未必每次她愿意给,除非我总是插在她与恩同哥哥之间,她没办法,为了讨好我,才给一点点而矣。”
“嗯?”
看着恩轩好奇的神色,交换条件的,小人儿得意之极的挑了挑眉,“你若答应做我的师傅,我就告诉你两个秘密!”
“呃……好……”恩轩实在是想知道从这个小人儿的口中又蹦出什么天大的秘密来,“我答应你,以我呆在这里的二个月为限,就看你的造化了。”
恩浓蹦了起来,“谢谢师傅哥哥,一言九鼎。”
“师傅哥哥?”恩轩愣了神,继而,看着小人儿举起的手,明白了她的意思,亦举起手,“一言九鼎。”语毕,拍了过去,“该告诉我是两个什么秘密了吧?”
恩浓神秘之极的靠近夏恩轩,“这第一个秘密就是……不出三年,我们就能喝到恩雅姐姐和恩同哥哥的喜酒了。”
恩轩诧异的看着小人儿的表情,好笑之极,却是极力的稳住,“嗯!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你知道,江湖楼的那些哥哥、姐姐们把我叫什么吗?”
看着恩浓神秘之极的神情,恩轩不自觉的,“什么?”
“天……地……一……劫!”
“天地一劫?”夏恩轩再次不自觉的吸了口凉气,看向眉毛笑弯的人儿,有些后悔,才刚答应她的,是不是,该反悔的好?
正是:有仇必报小女子,玉颊朱颜一笑频。
笔记本
046章 一劫火烧丰都楼
丰都,江湖楼,披红挂彩。
江湖楼今日一大喜事,唐枫爱女出阁,嫁江湖楼‘宫’先生,素有江湖‘玉书生’之称的唐恩同,宴席摆在丰都最大的酒楼‘有凤来仪’,三山五岳的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二楼雅间,一位身形高挑,一袭白衣的少年持扇倚窗而立,细看之下不过十六、七岁,但面容清俊之极,眉间天然而成的贵气让人不可小觑,嘴角噙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在这样一张脸上,更显俊逸。只是持扇的左手,手背处有一圈或连、或断的状似牙痕的绿色伤迹随着扇子的摇动,时隐时现。
“三年,她果然猜对了,这个小东西。”三年前恩浓踏雪寻梅的情景再次回映在恩轩的心中,“三年没见她的面,不知她可变了没。”
“师傅哥哥。”口中不觉轻念出声,耳边还回荡着恩浓那俏皮的声音,嘴角不知不觉笑意隐现。
他的二名随侍,一曰日追者,魔宫日星君之女,一曰月华者,魔宫月星君之女,站在身边,诧异的看着,主子这神情,很少见的……日追轻靠近月华,“主子在说什么?”
月华笑着的摇了摇头。
夏恩轩从回忆中回神,回首看向两个侍女,“星辉和辰宿呢?怎么还没到?”
星辉,魔宫星星君之子,夏恩轩的随从。辰宿,魔宫辰星君之子,夏恩轩的随从。
月华笑了笑,“估计在路上,快到了,主子这次要的东西可难了点,时间又紧。”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急,本想慢慢寻找,不想因这喜事提前了。”恩轩慢声答着,接过日追泡好的茶,放在口中慢慢地抿着。
月华眼尖的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闪进了‘有凤来仪’,“主子,他们来了。”
随着急促的上楼的脚步声,二张年青俊逸的脸出现在夏恩轩三人的面前,星辉将手中的物什交给了夏恩轩,“主子,请看。”
夏恩轩将包着的物什打开,一件精莹剔透的玉饰映入眼眸,只见它通体透着绿色的莹光,间或点缀艳红处被巧手雕成两朵梅花形状,犹如绿树上绽放的红梅,一体而成。
日追与月华的眼都亮了,这可是女子发间配饰的簪子。从未与女孩有过接触的少主子不知要将这饰物送给谁。
夏恩轩拿着玉饰,看了看,未有多大惊喜的,“还将就。”
“还将就?”星辉、辰宿有些报怨了,“主子,这可是夫人按您的要求找遍了大理王宫才找到的。”这可是他们二人千里迢迢、日赶夜赶才拿回来的,只凭主子一时高兴,上天入地也要寻来。
夏恩轩瞥了二人一眼,“母亲身体可好?”
“夫人好得狠。”星辉想起重要的事,“对了,夫人还有一事。”
夏恩轩慵懒地坐在椅上,懒懒地看向二人,“什么事?”
辰宿讨好的上前,“夫人说,自三年前一别,想念沈盟主的千金得紧,这次望主子去大理看她的机会,将沈大小姐带去,陪她一、二年。”
“嗯!好。”夏恩轩扬起他好看的眉,不觉笑了。
母亲身体较弱,受不得唐古拉山的奇寒,自一年前夏孜将魔宫交与自己打理后,他们双双就去了云南大理,在那里过着神仙似的日子,只苦了年少的自己。
好在和星光、辰宿年龄相差不大,虽名为主仆,但实则亲如兄弟,在他们的帮助下,一路打理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