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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和星光、辰宿年龄相差不大,虽名为主仆,但实则亲如兄弟,在他们的帮助下,一路打理魔宫下来,也不觉得累。
偏自己身上还有世子的头衔,出门在外排扬难免要大些,总要带两个侍女,如果不带的话,那个远在大理的王爷就会亲自派选侍女来服侍,更是麻烦,所以,一直将日追和月华带在身边,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脾性大家清楚。
至今,不论走到哪里,恩轩总是将他们四人带在身边,一来有个照应,二来省去众多的麻烦。
月华因为下面的动静大,就走到窗边看了一下,“主子,奇了,你看这条街上怎么那么大的动静。”
“是么?”恩轩应着话声来到窗前。其余的人也跟着来到窗前,一齐往外望去。
日追震惊的指着楼下的一应商铺,“主子,你看,那条街上无论是茶楼、酒楼、赌馆,还是歌舞坊,都像怕什么似的纷纷关门了呢。而且还是同一时间。”
星辉诧异的看着,“照说,今天是唐恩同大喜的日子,整条街都被江湖楼包下了,各行各业同贺三天,他们是谁给的胆,居然敢关门。”
看着这一奇怪的场景,恩轩也不紧好奇起来。
果不其然,‘有凤来仪’的大门也很认命的关上了。
“一楼的门关了!”星辉惊叫起来。
辰宿再也忍不住的将头伸出了窗外,“出什么大事了么?”
整条大街从开始的热闹变得异常的宁静,更显诡异。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夏恩轩等人寻着声音望去,果见一匹枣红马驮着一团娇小的白色身影而至,在最远处的赌馆前停了下来。
“开门!”马上的小身影叫起来,可赌馆未见任何动静。
小身影很倔强,气愤填膺地沿着歌舞坊、酒楼、茶楼一路叫门,却是一间也没有叫开,倒是她的模样却是越见清晰,但见她一身月牙白衫,腰系锦带,中绣一团雪中怒放的红梅,乌黑的头发由于骑马的缘故,零散的披在身后,头上未见任何饰物,加上赶路的原因,小脸通红,衬着白嫩的皮肤,更显娇媚。一个如此娇嫩的小女孩,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却是一家店铺都不让她进,真是诡异。
日追眯眼看着小身影,“她是谁?难不成这条街上的动静就是为了躲她?”
终于,小身影来到了‘有凤来仪’前,往上瞟了一眼,楼上可满是人呢,为何一楼要关门大吉,“开门!”小脸已有屡屡遭拒的薄怒。
夏恩轩的眼睛霎那间亮了,嘴角的笑意更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来,那双大大的眼睛,太熟悉了,是那个总是喜欢扑在自己的身上对着自己眨呀眨的熟悉感。只是,她比三年前更甚了么?她的到来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么?“天地一劫。”口中不觉轻念出声,耳边还回荡着恩浓那俏皮的声音,嘴角笑意更深了。
“主子,天地一劫?什么意思?”
夏恩轩好笑的指了指楼下,“看就知道了!”
恩浓不夺烦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再不开门,我就放火烧了你的酒楼。”
“她是谁?她是谁?”楼上的众人都好笑地扬起了眉毛,满怀好奇心的看着好戏。
“小祖宗,你就饶了我们吧,今天是你大哥的好日子,你不要为难我们了。”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老迈的店主。只不过他是关着门说的话。
“大哥?我没听错吧?”日追震惊的看着月华等人,“好日子?她是谁,唐恩同的妹子?”
夏恩轩好笑的看着一众随从,“沈恩浓,我的小九妹,也是我的小徒弟,更是人们口中的天地一劫。”
“什么?是她!”星辉等四人齐声惊叫,只知道主子有个小徒弟,却不想是眼前这个精灵似的人物。
只见下面的沈恩浓策马退后三步,抬起左手,三支袖箭已然上弦,“我数三声,再不开门,我就火烧了你们这‘曹营’。”原来这是唐恩同专门为恩浓设计的袖箭,在射出的同时通过暗器前端专用点火石摩擦引燃箭头,以备不时之需。
“小祖宗,你饶了我吧,唐主子有交代,你必须回江湖楼,如果我们哪一家接待了你,就得卷铺盖走人呀!”老店主无不凄惨的声音再次传到众人的耳中。
其余的食客通过对话,大体上知道了这眼前的小女孩定是当今武林盟主沈飞扬的掌中宝了,对于她的行事……唉,都略有所知,碍于盟主的面子,净是没有一个站出来为店主说话的。
三箭齐发,通过摩擦,在空中已燃火焰,射到了‘有凤来仪’的大门上,早有准备的小二将已备好的水从二楼顺门泼下,箭上的火瞬间熄灭。
早有准备的防范,星辉等人睁得眸子都亮了,“火来水淹,早有准备呀!”
勒了勒马,又上弦三支袖箭,“再不开门,就射你们的招牌。”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我让你们红红火火,难不成你们要自家淹了龙王庙不成?”
辰宿露出佩服地神情,“高!欣赏。”
“欣赏你个头。”夏恩轩用扇子敲了一下辰宿的头,“再玩下去,可别出大问题。”继而看向下面,“浓儿,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无理取闹的么?”
小人儿诧异地顺着声音仰起头,迎上夏恩轩的目光,那微怒的眼光渐渐有了神彩,如一汪清水在眼中荡着散着,“师傅哥哥!”
“店家,开门,一切后果由我负责。”夏恩轩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
有人买单,店主何乐而不为,何况二楼的那个主可是个金主,于是开了门让这个小霸王进来。
沈恩浓吡牙咧嘴的看着老板,“把马喂饱、喂好,否则……”
话还未说完呢,“浓儿,上来吧!”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师傅哥哥!”扑向坐在太师椅上的夏恩轩,沈恩浓无视月华等人的存在,坐在夏恩轩的腿上,用手勾着夏恩轩的脖子,就着俊脸,亲了一口,极响!
星辉等四人不觉抽了一口冷气,这般……这般举止,主子也不生气?主子何时对人有过这般宠溺。
夏恩轩自觉的将手环着怀中人儿的腰,看着一别三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娇颜,眼中柔情毕现,刮了一下怀中人儿的鼻子,“说说,从哪里来的?”
沈恩浓嘟着小嘴,“我还没问你呢,三年了都不来看我,说话不算数。”
“你以为我像你这个小不点,成天无所事事,我的事多着呢,哪有时间过来。”俊眸蹩着眉头,“倒是……我教你的功夫你可有怠慢?”
“嘻嘻……”沈恩浓掩嘴而笑。
“你呀!”拍了一下恩浓的头,对着掩嘴而笑的恩浓,仿佛又见到了那个月冷星稀的寒夜,踏雪而来的精灵,夏恩轩除了宠溺,再无其它。
沈恩浓轻叹一口气,“为了赶上大哥哥的婚宴,我可是一晚上没有休息呢!不想才来到这镇上,这些店铺屈于我老爹的‘江湖令’,居然都不让我休息一下填填肚子。瞧这一身狼狈,八哥哥他们又要笑我,气死我了。”
听了沈恩浓的抱怨,夏恩轩对星辉使了个眼色,星辉自是领命的下楼去张罗吃的了。
“连夜赶路,有这么急吗?”夏恩轩沉声问着,心中盘算着‘江湖令’是怎么回事。
“若今天赶不到,老爹要罚我抄一百遍三字经。”沈恩浓夸张的睁大双眼,“开玩笑,我才不愿意呢!”
夸张的神情逗得日追等人都笑了,引起恩浓的注意,“这些哥哥、姐姐是谁?”
夏恩轩一一为恩浓作了介绍,包括下去张罗饭菜的星辉。
“哇,师傅哥哥好大的排场,我爹说我是天地一劫,若再派人跟随我,定是助纣为虐,所以我向来是独个行事。”若有所思的看向月华等人,“若有两个为我所用,事就好办多了。”
闻言,月华等人又不觉一笑。感觉今天由于这个小女孩的到来笑得特别多。
“噢?”恩轩知道沈恩浓的身后肯定有沈飞扬派出的影子武士暗中保护,只是这个小人儿不知道而已。若真知道定是在江湖上闹翻天了。
沈恩浓似乎无限悲愤的,“你不知道,老爹说他不能分身成两人,一边管我娘,一边管我,只好委屈我、控制我的行动,一门心思去管那老爱‘离家出走’的老娘。”
夏恩轩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沈恩浓毫无顾及的,“睡觉的时候偷听来的。”
“你呀!这个毛病要改。”夏恩轩好笑之极的看着恩浓,若这个毛病不改,武林盟主的多少私生活都会从这个小嘴里吐出来。
“改?”沈恩浓白了恩轩一眼,“不偷听,我怎么知道老爹一辈子最疼的还是老娘。”
夏恩轩闻言,‘噗哧’一笑,“怎么?小东西吃醋了。”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呢,只要他管老娘去了,我就自由多了。”沈恩浓得意的看着恩轩,“我在外面,有时三、五天不归家都有,后来不知怎么被老爹知道了,下令所有赌馆都严禁我入内。”
“赌馆?‘江湖令’?怎么回事?”
看恩轩不明白的,“老爹先是通过我手中的银子控制我,让我在日落之前必须回家,否则就饥寒交迫了,后来我到赌馆赢了不少银子,可以做到三、五日不归,有时甚至更长,老爹才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居然动用盟主的身份下发了‘江湖令’,开始我还不以为意,后来才知道老爹的高明,我的行动确实被限制了,不仅赌馆,就连酒家、茶楼、棋社等地都接了‘江湖令’,支会所有江湖人物拒绝我的到访,如果我不回家,就只有饿死或露宿街头,好惨的。刚才的景象你们都看到了吧,老爹让唐伯伯下的令。所以不管我走向何方,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回家。”语毕,似乎无限悲苦的叹了口气。
夏恩轩不觉佩服沈飞扬的谋略,这也确实是管住这个天地一劫的最好法子,正沉思间,只听恩浓又说道:“师傅哥哥,这次你来了,走的时候将我带出去玩一些时候吧。你的话我老爹肯定听。”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真的!”沈恩浓从夏恩轩的腿上跳起来,“别说一个,十个我都答应。”
夏恩轩站起来拍了一下她的头,“以后不要在外面过夜,毕竟是小孩子家,很危险的。”
沈恩浓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眼中尽是可以出远门的兴奋。
看着陆续送上来的各色精巧小吃,夏恩轩看向月华,“帮浓儿梳洗一番,好用膳。”
重新梳洗一番的沈恩浓一洗来时的疲惫,神清气爽的站在夏恩轩面前,巧笑倩兮的眼中满是活灵活现的神彩。
夏恩轩心中一动,从怀中拿出刚才的碧玉梅花簪子,轻轻的替她戴在发间,更使这张小脸增添一份颜色。
看着发间的碧玉梅花簪与沈恩浓腰间的红梅遥相呼应,日追等人恍然大悟,原来主子心急火燎千里寻找的饰物就是送给这个天地一劫的呀!
牵着一扫疲惫的恩浓下楼,一个不怒而威一身华贵儒雅之气,一个神清气爽一尘不染犹如精灵,早已赢得下面阵阵惊叹:“好一对……璧人!”
璧人?夏恩轩心中讶然失笑,望着坐在自己怀中已是哈欠连连的小人儿,分不清亦兄妹、亦师徒的关系,轻叹一口气,拉了一下马绳,缓缓往江湖楼方向而去。
正是:只因太识佳人性,助纣为虐自始生。
笔记本
047章 一劫报仇于无形
唐门,晓园,唐恩同和唐恩雅二人隆重的婚礼在华丽的夜色中落幕,沈恩浓迈着不成形的步子来到夏恩轩的房间,不理会日追等人诧异的目光、张大嘴巴,径直扑到床上,翻身睡去。
已宽好衣的夏恩轩好笑的看着床榻上的小人儿,转头看向日追等人,“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下去吧!”
月华等人依言全体退出房间。
依在床边,将床上小人儿翻过来,“浓儿,浓儿。”
怀中人儿眯着眼,时断时续、含糊不清的,“大哥哥好坏,他怕我去闹洞房、怕我报仇,连同八哥哥他们下药我吃。”摆了摆手,“我好困,别吵我。”
夏恩轩诧异之极,仔细瞧了瞧,果真是蒙汗药的反应,不过份量很轻,可想而知恩同等人为了婚礼的顺利进行是如何的防着她了。只是这等手段……
轻叹一口气,只怪婚宴期间沈伯父拉着自己讲了许多话,问了许多事,偏生忘了她了。正自责间,只听怀中人儿又说,“大哥哥、八哥哥,下次不要落在我的手上,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听得不是很真切,像是梦话,但从咬牙切齿的神情看,她是在梦中都要有仇必报的了。
轻笑一声,将怀中人儿的手放入锦被中,捂好。想着三年前硬是和自己挤在一张床榻上长达二个月之久的情形,蹩眉看着人儿,“小东西,知道么,十年后,你若还是这般霸念着我的床,可就下不来了。”
下得床来,重新穿好衣服,束好腰带,看来得找沈伯父好好谈谈了,为了不让这个小小人儿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席间沈伯父和自己密谈的‘清角’先生一职,只怕要接下了。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