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叹一口气,坐了下来,双手抚琴,琴声时而婉转,时而低沉,时而跳跃,时而轻吟,似有无限心事。
“你们夏家从祖辈起就好像和我们‘药仙子’一派无缘,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当不了师母姐姐呀?”
五年前,小人儿在自己怀中的话时刻响彻耳边,五年前自己听到这句话时那猛然的心惊一如现在一样患得患失,难道小人儿当时也有预感么?
霍然嘴边扬起一抹轻笑,她已不是小人儿了,又过了五年,她已过及笄之年,她可有变化?当她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会不会认不出她了呢。
“主子。”一抹矫健的身影跃入亭中。
“你怎么回了?”琴声嘎然而止,“我不是要你在暗中保护她么?”
星辉嘻皮笑脸地上前,“主子,还有辰宿在那里呢,不用担心。再说我思念主子得紧,顺便带点消息回来。”
“她还好么?”
星辉摸了摸鼻子,“好,好得不得了。”
“是么?”
“好得在江湖楼一呆五年,未跨出过一步。”
“上次你回来也是这么说,现今她还是未出江湖楼一步么?”声音中透出些许无奈与担心,“以她的性子,不要憋坏了的好。”
“主子不放心,就亲自过去看看呐!”
“你以为我不想么?只是……”欲言又止。
“那位我见犹怜的郡主又寻死觅活的不让你离开?”见主子未做声,星辉挑了挑眉,“她有没有再使‘美人计’?”
接到主子掷过来的眼神,知趣的闭上了嘴。
“她终究是母亲的姨侄女,大理的郡主,我的妹妹,我不想她太难堪。”冷清的声音说道,语中未见一丝感情。
星辉眼睛一亮,“有眉目了?”
“日追和月华已查出些眉目了,这次她们到苗疆就是讨解药去了。”
“日久见人心。”星辉叹了口气,“主子是不是觉得那郡主越来越假,已不能自圆其说?”
恩轩点了点头,“从五年前,她暗示我,说出游期间曾看到浓儿从苗人手上买药我就怀疑她了,出游期间浓儿从未离开我身边半步,即便是和我爹出去,也有你和辰宿暗中保护,所以不论浓儿做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韵兰说谎就不言而喻了。”
“这么说……主子早就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那你还这么纵容这任性的郡主?”
“我说了,不想让她太难堪,更不想姨父和姨母难受,毕竟他们只有她一个女儿。”恩轩叹了口气,“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治好她,再离开她。”
“主子,当断则断啦。”
“噢?”
“主子不知,这几年那‘天地一劫’出落得,啧啧……”似乎故意吊味口的。
又接到一记威严的眼光,主子就是这样,不怒而威,星辉轻咳,“你们的那个老八……沈恩怀,如今已是武林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了,对你那小徒弟可追得紧。”
似乎话中有话,眸中第一次荡起水波,“浓儿呢?”
“她每天除了吃饭、看书就是练功,显然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就连前年沈恩伊和狄恩泽成亲,她也波澜不惊的。”
“练功?”
“是呀,现在沈盟主,冰河前辈看她那样子担心得紧,要传授武功与她她都不接受,一门心思练的还是我们魔宫的功夫。”
“师母姐姐……”口中轻呼而出,心中了然,一抹轻笑浮上俊逸的脸庞,增添无限光彩。
“什么?”星辉未听清楚,见主子笑得开心,不觉愣了。
“你不懂。”心胸舒畅了的恩轩拿扇轻点星辉脑门,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亭子。原来小人儿果真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五年来越走越深,离自己却是越来越近了。
本已走远的恩轩回头,看着还在发愣的星辉,“她要么不出江湖楼,一出必惊人,你还是快些回去守着她,若她出了什么事,我定不轻饶你们。”
星辉呶了呶嘴,叹了口气,“真是命苦,该你守的你不守,该我守的这次我又见不到,我是什么命。”
河南,嵩山,少林寺。
沈恩烈、沈恩焰两兄弟才刚踏出少林寺的大门,就看到了那个可爱、啊不……可恨的母亲巧笑倩兮的站在他们面前,眼呀、鼻呀已不知咧在了何处。
两兄弟在少林学艺十五年间,这母亲简直是无不用其极,屡次混进少林寺,只差真的剃了头当和尚这一招了。
“儿子们!”芨芨笑着叫了一声,诡异百生。
‘非善类’,双生子心有灵犀互看了一眼。
这两个不屑子,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假正经,芨芨心中暗恼。
虽是双生,恩烈像极了飞扬,和恩浓说是双生还差不多,而恩焰则像极了自己死去的爹爹风无痕。
恩烈的性子一如飞扬,沉稳些,“娘,这大老远的跑来接我们……有事么?”
“为你妹妹报仇去。”芨芨似有意挑起事端。
“浓儿?”恩焰不信的,“报仇?”
恩浓还未出生,他们两兄弟已到少林寺学艺,一晃十五年过去了,对于这个在自己母亲亲自调教下的妹妹的所作所为,他们是早有耳闻的,如今从母亲口中说出报仇二字不免还是令两兄弟吃了一惊,难道这个还未谋面的妹妹出了什么事吗?不对,从母亲那轻飘的语气中怎么总觉着有点不对劲呀!
芨芨头也不回的,“我们去大理。”
两兄弟互看一眼,无奈地跟在了母亲的身后,谁叫父亲早已飞鸽传书要他们确保母亲的安全,不要生出事端呢。
云南大理,‘南诏宫’。
恩轩礼貌的在前,回头看向大理王爷和王妃,“姨父、姨母,这次侄儿请你们随同前往为韵兰治病,就是为抵人口实,免得以讹传讹的对韵兰妹妹的名声不好。”
“兰儿到底得的什么病,吃了五年的药了,怎么还不见好?”王爷担心之极的,“现在居然还需你的内力为她打通心脉?”这个兰儿,偏吵着要恩轩为她打通心脉,不允许别人,只怕……
恩轩笑了笑,“不用担心,快好了。”
三人方行至段韵兰寝房门口,夏恩轩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如鬼魅般飘忽,急忙出手反抗,但闻一阵清笑,是女的,一愣之下已着了道,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再看王爷和王妃亦是如他般不能动弹,瞬间那抹白影已飘进了段韵兰房中。
恩轩心中大骇来人轻功的神奇,却是叫唤不出。
猛地,又有两名面相俊美出尘、身材清秀挺拔的青年好笑的倚门而立,上下地打量着自己,只听里面传出了对话。
“你是谁?”显然是段韵兰惊慌失措的声音。
“忘了么?五年前,你见过的?”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恩轩不紧大觉奇怪,这声音,与刚才自己耳边的清笑相比显然是刻意沉着嗓子说的。
“是你,你来干什么?”段韵兰的声音没有低气。
烛光照映着段韵兰惨白的面容,却有一股病西子的韵味,啧啧,似有准备呀,白色身影暗笑摇头,“我说过,有事就来找你。现在我来了。”
“我不欠你什么,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噢,那我就将五年前你自己吞食苗疆毒药,又故意引诱那个小女孩误以为你要杀她而出手误伤你,从而成功嫁祸于人的事告诉你那个轩哥哥。”说罢提步欲走。
“等等,你要什么?”
“怎么,害怕了。”白影复转过身,好笑的看着段韵兰,“这几年,我查清楚了,你当初嫁祸的那个小女孩可是当今武林盟主沈飞扬的千金,我如果将这条内幕告诉他,说不定会得到更多的好。”
“好!”段韵兰咬了咬唇,“不论什么,只要你答应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我都答应你。大理王宫的奇珍异宝任你挑。”
“如果我挑你呢?”白影轻挑的声音带着邪念。
“你……休想。”偏偏今天是恩轩第一次为自己疗伤,她为图‘方便’遣散了所有的侍从。
“啧啧,真是我见犹怜的病西子,五年了,你那位轩哥哥可被你感动过?”
“你还说,当年若不是那该死的丫头的母亲忽然造访,带来什么解毒的药,轩哥早就和我有了肌肤之亲,早就成婚了。”
“这么说这几年人家没有碰过你呀,你的心思不就白花了?”
段韵兰默不作声。
“唉,就算你们成婚又何妨,你这破身子,又不能为你的轩哥哥生下一男半女的……”似有话未尽。
段韵兰猛然惊醒,“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套我的话。”
“我呀,一个欣赏你的谋略,有意要帮你的人。”
段韵兰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蒙面人,“帮我?”
“不错!只是……”白影蒙面人阴阴的笑了起来,“我帮了你,不知有什么好处?再说,第一次帮你隐瞒的好处我还没有得到呢?”
听到这不怀好意的笑声,段韵兰紧了紧自己穿得可怜的衣物,“除了我,你要什么都可以。”
“啧啧,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守身如玉,值得么?”
“谁说不爱,不爱的话,他为何守了我五年,不去找那个小东西?”
白影冷哼一声,“谁知道有没有用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
“你……是魔鬼。”段韵兰终于感到一丝害怕,眼前这个魔鬼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
“魔鬼?小心你的用词,惹烦了我……”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魔鬼杀人没人知道。”
“好。”段韵兰眼眸闪过一丝戾气,“如果你能有办法帮我杀了那个小东西,不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双份。”
白影闻言,身体震了震,似没有想到的,“要我去杀武林盟主的掌中宝?”
“不错,只有她死了,才能断了轩哥的念头。”
“为此,沈飞扬可能会挑起整个武林的事端。我……也可能会丢了性命,好像……不划算呀!”
“哼,你怕了。”激将法,大体江湖人士都有一股傲气。
“怕?我从出生就没怕过什么?”白影似乎上钩了,“只是……”
“只是什么?”段韵兰见人已上钩。
“只是既便她死了,你轩哥哥娶了你,你这永远也解不了的毒,还是只能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值得么?”
段韵兰得意的笑了起来,“谁说我的毒解不了?”
“你有解药?”白影再次震动了,心疼之极的,自己半年功夫得到的‘千清丹’呀,懊恼百生,“那又为何要作践自己的身子?若你的毒平白无故的解了,你不怕你轩哥哥怀疑么?”
段韵兰挑了挑眉,“成亲后我自当服下解药,只说是那小东西的母亲给的解毒丹的作用,五年来毒已慢慢清除了,再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体自然就好起来了。”
“高啊,一位深居深宫衣食无忧的郡主居然能将计划安排得如此详细,佩服、佩服。只是那个该死的小东西好像也是你们大理的‘朝珠郡主’呀,你真的一点都不念姐妹之情?”
“什么‘朝珠郡主’,简直就是一个祸害人间的小妖精,她凭什么从出生就得到所有的荣宠,得到轩哥哥的爱,甚至连我的父王、母后都被她迷惑,我不甘心,我不服。”
白影轻叹一口气,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起来,“世上果真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吗?”
段韵兰闻言心惊,“你到底是谁?”
“我嘛,在武林盟主的口中被称为‘大祸害’,至于你一门心思嫁祸的小女孩则被他称为‘小祸害’,你心思敏捷,猜猜看……我是谁。”语毕,将蒙面的维纱去掉,露出一张倾城倾国的绝世容貌,只是带笑的脸庞让人觉得寒意逼人。
“你是沈夫人?”
“五年了,估计你心事太多,又不敢和人谈心,所以你不觉得你今天晚上的话特别多么?”语毕,芨芨走至门边,将门拉开。
“啊!”段韵兰一声惊叫,只见自己最爱的轩哥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而自己的父王、母后一脸的怒容。
“风姨。”恩轩早有所知,毫无惊异之情地对走出房门的芨芨作了揖。
王爷怒气冲冲的看着段韵兰,“兰儿,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段韵兰急忙站了起来,“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说的,就当我没有养你这不屑女。”老王爷怒气难消的,“我大理历来推崇佛法,哪容得下你这心肠歹毒之人?”
“王爷,别说了,都是妾身没有尽到责任。”王妃含泪走至爱女身边,抚着爱女低声哭泣。
芨芨作揖看向老王爷,“承蒙王爷错爱,小女受封‘朝珠郡主’闹出诸多事来,不如就摘了这封号吧?”
“天都祭过了,哪有撤封的道理,只要有我大理国一日,就永远有这‘朝珠郡主’。
芨芨闻言一笑,“王爷连民间子女都如此厚爱,何况自己的亲身女儿,王爷就不要再责怪了,令媛这五年来也受了不少病痛之苦,应该也得到教训了,此事就作罢了吧。”
王爷感激的看向芨芨,“多谢沈夫人不责之恩,今日已晚,来日我定当摆酒谢罪。”
芨芨以有事为由,携同恩轩以及自己的两个儿子告辞回府。
王爷和王妃在段韵兰房中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