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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你们两个是我这两年来第一次倾诉的对象,我原来对谁都不说,可是,没来由的,我就是相信你们。”
恩轩、恩怀听了这番话,都温和的朝她一笑,原来,失忆的人儿,对他们,仍有感觉的。
恩浓又转过脸,看向恩轩,“你很爱你的未婚妻子,从画中我看得出来,我很羡慕她,也许是因为我们长得相像,她那么的健康阳光,而我却生在阴暗中,苦苦的寻觅生活的答案。”
闻言,恩轩感动之极,“你不用羡慕的,你一样能得到。”
沉默许久,恩浓似想起什么的,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若我有事相求于江湖楼,你们愿意帮助我么?”
“不论什么事,只要基于江湖道义,我们都会帮你。”恩轩肯定答道。
“它日我若出意外,江湖楼能否护送我的教众出中原?”
这是不想引起江湖纷争啦,两人怔了怔,均点了点头。
正是:相逢犹作不相识,只为怜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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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章 忧心交代身后事
繁星点点,华灯初上,由于白天与恩轩他们谈心很愉快,恩浓心情大好,居然带着临水出去逛夜市,恩轩不知她有何用意,但心生好奇,与恩怀等人远远跟着。
她还是与小时候般,对什么都好奇,一如在大理时,那欢喜鹊跃的神情不时浮上脸庞,此时一点都看不出她是那威风八面的教主。那一头飘逸的白发,引得路人不时回眸,议论纷纷,恩浓毫不在意,习以为常。
路过一歌舞坊,她与临水相携而进,坊主看到她,立马讨好的出来迎接。这白发的神秘女子在这镇上呆了已近一月有余,早已是镇上纷纷议论的传奇人物,如今能光临,当然喜不自胜。
恩轩看她进了歌舞坊,想起小时在大理帮她砸歌舞坊的情景,不觉嘴角上扬。
恩焰瞄了一眼,“老七,你笑什么呢?”
恩轩柔和的看着里面的人儿,“在大理的时候,她砸了四个赌馆,挑了二个歌舞坊,还毁了一家青楼。”
第一次听恩轩说起这件事,恩焰等人张大嘴,惊异程度可想而知。
“我想去看看。”桑梓兴趣倍浓。
“既然来了,就去吧。”恩轩赞同道。
四人也一并进了歌舞坊。早有侍仆急忙引至雅间拿出茶水打点不在话下。
但见那白发红颜教主坐在对面的雅间,看下去,下面正好是一演出台,有美人在上或弹琴或舞剑,一派歌舞升平。
“临水,知道吗?这次来到中原,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教主本就是中原人,回到中原当然有熟悉的感觉。”
“我是中原人?”
“是呀,一年多前你到波斯的时候,还不懂波斯语言,若非我和若冰的先祖都是中原过去的,我们也不可能听得懂你的话,你讲一口流利的中原话,不是中原人是谁?”
恩浓点了点头,“也是,我应该是中原人,师傅当年的遗愿就是要我回中原报仇血恨。”
“教主真的想血洗整个中原武林么?”临水试探性的,毕竟,接触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教主似乎不是血腥的人。
恩浓抿了口茶,“来中原这么长时间,你何曾见我杀过人。”
“也是,教主行事有时虽有违常规,但从未杀人却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我有违师傅遗命是不是对的,但要我杀人,从心底出发,好像我很排斥这种事情。”
“教主打算放弃了?不去青海湖了?”毕竟,教主在这里呆了一个月,未有动身的打算。
“不是一定要杀人才能解决问题的。”
“教主打算怎么办呢?”
“我交代那四个丫头的事办成了没有?”恩浓另辟话题。
“刚才三护法来信说已办成了,他们已事先进驻青海湖沈府对面了,等待教主的下一步命令。”临水语毕,又看向恩浓,“对于武林盟主之争,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教主还没计划周全,所以在这里停滞不前?”
“我总觉得我若将这件事提前作完了,好像就无所事事了,你见过猫捉老鼠的游戏吗?”恩浓一下来了兴致,话也多了。
临水笑了起来,“教主自认为猫。”
“猫也好,老鼠也好,是猫我想多玩一会儿,是老鼠我想多活一下,我有预感,这次青海湖之行后,我的一生会发生很大的改变。”
“教主!你原来从来不会这么悲观的。”临水似感不对劲。
“是啊,这次进中原以来,特别是江湖楼中的人、物、事,我都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没来由的又说不上心,我想探清楚时,头痛欲裂,心也似被撕开般难受,一种深深的恐惧阻止我想下去,于是总能牵引我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真气,我想除非我的真气散尽,也许我就能想明白,可……真气散尽,我定不能活命,所以,这次与沈盟主的大战,也许是我的最后一战。”
临水预感到不妙,这言语,似乎,教主有想趁此大战散尽真气,而求得真相的想法,“不,教主百岁千秋,若教主客死异乡,临水也不苟活。”
“傻丫头,我不过有想法而已,却不会自裁的,毕竟,事关波斯魔诘教的名声,我怎么可能因我一人,而放弃对波斯的责任,所以,我会全力以赴此战的。”
闻言,临水放心的点了点头,只要教主不生散尽真气之心就好。
“只是……这段时间,由于和武当、少林的掌门战过之后,功力尚未恢复,再加上在江湖楼时我走火入魔,至今未复员,盟主沈飞扬有近百年的功力,而我虽也有百年功力护体,但以我的年龄,我知道那不属于我,真要战胜他,很难。除非……用‘魔心大法’第九重,以我目前的情况,用第九重必死无疑,所以,不管我发生什么情况,你要镇定,不要‘魔诘教’众替我报仇,江湖楼的人已答应我,若我出意外,他们会出面,护送你们回波斯。”
闻言,临水再度担心的,“教主,要不,我们不要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或者,我们回波斯,待教主休养好了,我们再卷土重来?”
“傻丫头,我一生总觉失落了些什么,唯师傅遗命是一盏明灯,我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初进中原,我对武林世家有敌意,但经过半年的交手,中原武林各派对武林世家的尊敬让我疑惑,难道所有的门派被武林世家收买了么?我想应该不是,所以我越觉着师傅的言行过于偏激,但……师命不可违。而我,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劳财伤命的。”
临水为上次的谈话,担心不已,教主自上次谈话之后,心情似乎放松了很多,每日游山玩水,或钓鱼弹琴,快乐的心情让‘魔诘教’众以为教主胜券在握,更增加了士气,只有临水,心忐忑不安。
如此,又过了一月有余,恩轩等人再也坐不住,于是派恩怀和桑梓先回青海湖,禀明这里的事情,而他与恩焰则继续留在这里,观察动静。
这一日,临水拜访。
“临水姑娘,你找我们有什么事么?”思轩问道。
“你们是江湖楼的先生,教主相信你们,所以我也相信你们。”临水无头无尾的一句话让恩轩和恩焰摸不着头脑。
“噢?”等着她的下文。
临水忽含泪,“我不想教主死,我尊敬她、爱戴她。”
恩轩听这话不对,大惊之下起身,“她怎么了?又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了?”该死,难怪这二个月来她没有动静,若真如此,自己情何以堪。
看见恩轩激动的神情,“我可以把这当作是先生对教主的关爱么?”
恩轩点了点头,“对她,我们从来就是宠爱有加的。”
“你们?”
“她……是我们的亲人。”恩轩柔和的看着临水,“只是,她忘记了一切,而我们,不能刺激她,要等待最佳时机而已。”
“如此,我相信你们。”于是,临水将那夜与教主谈的话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与武当、少林的长老战后她功力消弱不少,与沈盟主的决战她有一死之心完成师命?”恩轩以拳抵桌,“她怎么那么傻?”这可如何办是好,她若有心,以她的功力,谁都拦不住。
“你放心!”恩焰第一次没有用调侃的语气和临水说话,只因他感觉到这个丫头是真心诚意的对自己的妹妹好,此时,他却是首先冷静了下来,“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不会让她死的。”
“真的?谢谢你!”临水也是第一次没有与恩焰针锋相对。
恩轩眼睛猛地一亮,也许,此计可行,“临水姑娘,万不得已时,如果为了救你们教主,我们要你做一些为难的事,你愿意相信我们,听我们的话么?”
“只要有利于教主,万死不辞。”临水坚定答道。
“谢谢你,终于相信我们江湖楼了。”恩焰柔和的看着这个忠心的小丫头,他对她已另眼相看。
“以前多有得罪,是我的不是,只是,今天我是趁教主休息偷偷跑出来的,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你们答应我,好吗?”
两人都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青海湖,武林世家沈府的对面一条街,一个月前,一夜间住进近百号人,派遣手段一如丰都,没有引起任何骚动和不满。
沈飞扬知道,‘魔诘教’来了。
只是,这帮魔诘教的人还做了四个囚笼,每个囚笼里关着一个人,日晒雨淋的,好不凄惨,每每折磨之后又不叫那笼内的人死。
沈飞扬不觉奇怪,先前只当又是哪个小门小派的人被‘魔诘教’灭了,在此示威,但又一想不对呀,以那教主对五大派掌门的厚待,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着恩烈派人去打听,才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个采花贼。
飞扬一听之下断了救人之心,却也奇怪这四人是为什么得罪了‘魔诘教’的?
武林世家沈府,如今也是零零总总的住着大大小小的门派不下百余人,他们,都是来助战的。
似乎知道‘魔诘教’要租用对面的那条街似的,沈飞扬事先就已通知各门派的门徒不得租用,一律空出来,来助战的江湖友人一律安排在沈府客房,好在沈府历来为武林世家,江湖过客较多,容个二、三百人不是问题。
如今一个月又过去了,那‘魔诘教’教主却还没有来,却等来了恩怀和桑梓。
一问情况下方知那教主似玩心大起,在路上玩得不亦乐乎,全然没有着急的心情。
冰河和小凡因一直在青海湖镇守,没见过,如今听了恩怀的话,更奇了,更想早点见到她,感觉有点希望这武林大劫早点来似的。
因为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各小门小派觉得不好意思,想那神秘的‘魔诘教’教主是惧了沈飞扬,不敢来了,先到的这些教众不过是污河之众,虚张声势而已,再说各门各派也有事需打理,也就陆续告辞了。
这也正中沈飞扬心意,再说,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也未挽留,慢慢地,仅剩下少林的圆音长老、武当的清风长老、昆仑聂掌门、峨眉静华师太、青城派洪掌门还住府上,因为他们的掌门信物还留在恩浓的手上,必须讨回。
而这五派不甘心的弟子也陆续赶到青海湖,为免造成武林世家为这五派强出头的嫌疑,于是接了五个掌门同住在沈府附近的客栈住下,静观动静,不愿离去。
如今,若大一个沈府忽然人去楼空反到有点不自在。
终于,这一日,在盛大的排场下,‘魔诘教’教主携带近百人来到了青海湖,那排扬不输丰都,恩轩和恩焰远远跟在后面,再次目睹了迎接排场,苦笑摇头,只因他们知道,这教主为了她师傅一句中原武林喜欢以多胜少,趁其不备攻击这句话,走到哪里都是浩浩荡荡。
看她到沈府对面落脚后,恩轩、恩焰也回了沈府。
恩轩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急忙拜见,谈起种种,不胜感慨,尤其在听说恩浓决战抱必死之心勿求完成师命时,飞扬更是担心不已,苦于芨芨等人还未归,竟也无计可施,唯一的是想办法先拖延拖延再说。
好在这‘教主’来后,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一味地惩戒那四个囚笼中的人。
恩轩和恩焰是方到的,起先不知,后来才知这四人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贼时惊异不已,想起那日恩浓派出四位护法各带二十人往四个方向而去,原来是为这事,估计是为那天那个哭泣的女子伸冤。
这四个采花贼恩烈也派人追踪了好久,但苦于无证据,不能绳之以法,不想今日落在了这个不按章出牌的教主手上,恩烈也乐得个不理睬,正好落个无事一身轻。
直到有一天,这四个囚笼里的人都不见了,他们才奇怪了起来,打听之后得知这四人竟是被废后送去官府了,官府本也不管江湖之事,但多了四个太监正好效命朝庭,于是送去为皇陵守园了。
夏孜想起年轻时保护身中奇毒的芨芨一路去婆罗科努山时所发生的事,感慨万千,笑了起来,“飞扬,你还怀疑她么,想当年芨芨也做过这档子事,真是如出一辙呀!”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