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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逸扶着佳人来到‘晓园’的后厢房,也是为他们二人专门布置的喜房,扶佳人坐定,怔怔出神,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是该揭盖头么?
“姑爷,按规矩,现在还不能揭盖巾,你到前面先把客人打发了,晚些时候再来,我会为你们准备好酒菜。”
听了小幻的话,唐逸为自己的局促感到好笑,自己一向沉稳、冷静,只是今天似乎总是走神,心中暗思,“可能所有当新郎官的人应该都有这般感受吧。”
狄迪和沈菲以及一众年轻人都凑热闹的跟上来,第一次见一向稳重的大哥那局促的神情,不禁掩嘴而笑,笑声传入唐逸的耳中,回眸望去,但见二人朝着自己羞了羞脸。
唐逸佯怒作势欲打,早被围上来的雷电二人作势解了,押出了喜房。
少了风云使者的‘监视’,夏诺儿极度庆幸自己学了一门好武功,再加上父亲对自己喜爱有加,虽自己时有懒惰,但老爹亲传自己二十年功力,所以,自己的功夫在这辈中已是佼佼者了。
自从唐逸被众人押出婚房后,房中只剩下小幻了,如今看着被自己点了穴道的人,夏诺儿轻叹一口气,“小幻,不要怪我,反正他也不知我的长相,你就替我嫁了吧!不枉我们姐妹一场。你记得要为我讨一份休书,等过几年我玩够了,回来拿。”边说边将自己的喜服脱了下来,穿在了小幻的身上。
小幻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姐做的一切,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只能任其摆布。直至小姐扶自己坐到床边,盖上盖头,小幻的口仍是大大的不能闭合。
酒足饭饱,一众人意犹未尽,在哄笑声中促拥着新郎官唐逸回到喜房,看来大有不闹洞房不罢休之势。
推开喜房的门,唐逸凭直觉就觉得一股不对劲,佳人虽坐在床边,但那个形影不离的小丫头却不见踪影,这是为何?
众人哪管那么多,本是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魔宫也好,狄家堡也好,武林世家也罢,全都涌了进来,一个劲地推他上前要他揭盖头。
唐逸被众人推至床边,星目一扫之下,不觉苦笑一声,“不用揭了,她不是夏诺儿。”语毕,不顾众人的反对,走至桌边自斟自饮。
“什么?”众人不可置信。
唐恩雅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没见过她,怎么知道不是她?”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二人婚前见面,种下情劫,儿子虽全国各地收帐,但就是不让他入大理,而夏诺儿十八年来也未出过大理,何谈认识?
唐逸苦笑一声,看向夏恩轩夫妇方向,扬了扬自己的左手,“凭这个。”
夏恩轩夫妇一见之下恍然大悟,自己的女儿哪有不清楚的,唐逸是在提醒他们女儿手背上的月牙胎记呀,急忙走至床边,拿起小幻的手,果真没有胎记,“这个、这个……”
夏恩轩在震惊中从牙缝挤出一句话,自己千防万防,十八年来她还是逃了。
沈恩浓毫不迟疑地揭开了盖巾,众人见到的是小幻一张惊吓过度的脸,“小幻!”见小幻毫无反应,知是点了穴位,急忙解了。
“主子,小姐逃了。”小幻气极败坏呀,若不是见小姐天地都拜了,自己怎么会掉以轻心着了小姐的道。
“啊!”众人为这出奇不意张大了嘴、傻了眼,这‘情劫’还是没有躲过么?
夏恩轩做为女方的家长,知道,诺儿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她说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安家。她还说……”小幻瞄了唐逸一眼,欲言未尽。
夏恩轩懊恼之极的,“还说什么?”
“还说……”小幻再次小心翼翼的看了唐逸一眼,“还说姑爷反正不知她长什么样,要我代嫁了,劝姑爷将休书写好,几年后,待她玩够了,再回来拿。”
“死妮子,说什么呢?”风云使者出面阻止自己的女儿,更多的则是作为影子武士没有尽到职的懊恼。
小幻委屈得急忙摆手,“不是我说的,是小姐说的。”
整个喜房一下变得出奇的安静,众人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毕竟这新婚逃跑还是第一次见识。而且还做好了讨要休书的准备。
良久之后,夏恩轩相当懊恼地为自己的爱女给唐恩同夫妇道歉,“大哥,我那顽劣……唉……”
唐恩同虽懊恼之极,但恩字辈的兄弟姐妹情深的,看向夏恩轩夫妇,“七弟、九妹,我们恩字辈九人自小亲如一家,这种见外的话还是不说的好,好在今天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所以这件事最好是不要外传。‘有凤来仪’的宴席仍旧大摆三天,既然诺儿与逸儿已拜天地,夫妻名份已是事实,我‘唐门’及‘江湖楼’一定动用所有的信息网,将她找回来,唐门媳妇的事实她是跑不掉的。”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恩轩看着自己妻子脸上居然有了那么一丝得意,“浓儿,你在想什么呢?”
恩浓眨了眨眼,“要不,我出去找她,我们是母女,心连心。”
“你是真的要找她么?”看着爱妻意犹未尽的神情,恩轩好笑之极。他这个老婆的心思自己何曾不理解,只是八年前因为生产差点死于外界恶劣环境的心悸记忆犹新,八年来自己是再也没有由着她的性子放她出去了,十有八九她是想要趁机出去游历一翻。
恩浓无趣地瞪了夫君一眼,引得本来肃静的喜房一阵窃笑,缓解了气氛。
年轻一辈从江湖楼的史册中可是都知道当年这位‘朝珠郡主’的恶习的。
唐恩雅叹了口气,“好在逸儿聪明,否则这件事还真不好办了。”原本明天等着儿媳妇敬茶的愿望也落空了。
大家当然知道是揭巾一事,好在唐逸发现得早,否则后果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逸儿,你打算怎么办?”唐恩同问着这个一向令自己骄傲的儿子。
唐逸一扫刚才的懊恼,看向众人,“等!”
“等?”众人齐声问着。
“是啊!”唐逸相当轻松的站了起来,“总有一天……她还要回来拿休书不是么?”
夏诺儿,现在中原‘江湖楼’在一力抓捕的‘逃犯’,一袭月牙白衫、公子装扮,选择了逃婚的第一站,高句丽。
高句丽,一个令她梦想已久的地方,也是她计划了整整八年的首站游历方向。
在大婚当天逃逸,虽说有点对不起唐逸,虽说自花轿中将手将给他的时候有一股安全感无来由的漫延心间,但这一股安全感与自己计划了八年的宏伟愿望相比,实在是太渺小了,所以她还是选择了逃婚。
只因为,她现在脑中全是各地的路线图纵贯全脑,闭眼皆是,若不逃掉,实在对不起自己八年来的苦苦计划。
站在海船上,任那海风吹摇着自己的一袭白衣,那种寄游于海天的豪情壮志一扫自己这一个月来日夜奔逃的疲惫,能从中土,从信息网庞大的江湖楼和武林世家沈府的手中逃脱,除了一份幸运之外,更多的是自己的智慧。她可不想留在中土,等着被抓回去的命运。
船终于靠岸了,步行一段时间之后,找了一间最大的客栈,现在可以安安心心地在这里游历一段时间了,中土的江湖楼不可能染指到这里,自己终于可以安心大睡了。
等这里玩腻之后,应该可以去东瀛游历一番,那一站站的计划,不用翻书,在脑中已是深刻之极。
一切安排妥当,借着月色,出外走走,舒散一下自己的心情,也梳理一下自己的心绪,因为近段时间,那一方大手的温度总是徘徊于自己的掌心,挥之不去。
“唉,不知他揭了盖头没有?”夏诺儿心中居然有了一股失落与酸涩,虽说与唐逸从未谋面,仅从花轿下来时有一手之握,但却是深刻脑间,挥之不去。
好奇心、游历心迫使自己在洞房花烛夜毫不犹豫的将陪侍的小丫环小幻点了穴,将一袭嫁衣穿在了她的身上,逼她代嫁,也不知她嫁成了没有?若她嫁成了,则自己……
再次轻叹一口气,摇摇头,抛却脑中繁乱的思绪,驻足观看着沿路那或粉红,或深红的花儿,记得与唐逸成婚前一晚,在江湖楼,自己驻足的花树上那如白雪般飘散着的朵朵花瓣,曾令自己陶醉,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那是梨花,但现在这满目可及的异常娇艳的又是什么花呢?
“今年的桃花开得这么美,肯定又是一个丰收之年。”
“听说没,桃源更美,可惜我们不能去。”
“……”
听着街上行人的一番话语,夏诺儿心中感叹,原来这是桃花呀,怪不得这般娇艳,记得自己从小就读过一首诗:千载桃源信不通,镜湖西坞擅春风,舟行十里画屏上,身在西山红雨中,俗事挽人常故故,夕阳归棹莫匆匆,豪华无复当年乐,烂醉狂歌亦足雄。
“不想这里真的有桃源。”夏诺儿心中暗思,“看来要前往才是,才不辛苦自己这一路的逃逸呀。”
翌日一早,夏诺儿在客栈老板那里打听了去桃源的路,怀着异常高兴的心情寻桃园而去。
经过一上午的以步代劳,终是来到了那桃源,果见满园的桃花迎风盛开,如此美景,竟一扫自己心中的愁绪,“逃得值呀!”
一路游来,未见着其它赏花的人,“莫非真如那客栈老板所言,这里是皇家圣地,他人不得随意出入?只是自己只身进来,似乎也未受多大的阻拦呀,也没见多少把守的士兵呀,看来那客栈老板所言是夸张了?”
寻得一亭子坐下,无来由的又想起夫君唐逸那一方大手的温度。
“唉,不知小幻有没有讨来我的休书,若有了休书,我可能就不会再想着他了。”夏诺儿再次轻叹一口气,估摸着讨到休书的可能有几成。
“算了,管它有几成,反正我是要到外面游历几年的,先快活几年再说吧,”如此一想,夏诺儿心竟开了,在暖阳的照耀下,不知不觉浅眠去。
“阿罗,描写桃花的诗,我最记得的是:施朱施粉色俱好,倾国倾城艳不同。疑是蕊宫双姊妹,一时携手嫁东风。”
一个温润的声音传入夏诺儿的耳中。夏诺儿心中暗叹,这高句丽果然习汉化,这中土的诗从此人口中诵出,却也别有一番意境。
“王,这姊妹携手嫁东风的我倒是赞同,若王能做到同时纳了那娥皇和女英之举,何愁天下大势不得?”
闻言,夏诺儿心中知道,显见得是那阿罗的在回话,却不知那称王的是什么身份,还想效仿古代圣贤娶娥皇、女英二女定天下,估计是皇室中人。
“哼,纵有美貌,却无智慧,怎能入我眼。”那被称作王的人的声音再次传入夏诺儿的耳中。
“王,那大皇子虽说已软禁,但还是有一帮死士为他出谋划策,大有东山再起之势。”显见得是那阿罗的声音。
闻言,夏诺儿心中一惊,看来有宫闱之乱呀。她可不是存心的,只不过是想浅眠一下而已,是他们非要在自己的身边唠叨,况且声音越来越近,自己也不能现下起身离去,否则引起窃听误会倒更是不好了。
“大哥一生优柔寡断,而今国家又逢多事之秋,父皇将位子传给他,真是不明智之举。”那先前温润的声音竟是冷了。
“现在只要王一声令下,皇位唾手可得。”阿罗的声音。
夏诺儿心中暗思,原来这叫做王的果是皇室中人,
“哼,皇位?”
这声音,似乎志不在此呀!不是一心想得皇位么?夏诺儿心中倒是奇了。
声音怎么停顿了,夏诺儿判断着估计自己是被他们发现了,若此时睁开眼睛,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家谋朝篡位之心被自己听取了去,死罪一条呀,还不如继续浅眠,反正现下这桃源之中寂静之极。
如此想着,她真的沉沉睡去了,犹有那时断时续的温润的声音传入耳中,但听得是:“夭桃灼灼倚窗前,春色缤纷带紫烟,昨日雨声来枕上,惜花人听不成眠。”
正是:祈愿年年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笔记本
071章 为问有谁能抗手
一阵优雅的琴音将沉睡中的夏诺儿惊醒,待观察四周的环境之后,夏诺儿不觉苦笑一声,不想自己竟真的睡着了,而且,夕阳正如残红般映照出桃园的另一番美丽。
“醒啦?”
仍旧是那温润的声音传入夏诺儿的耳中,她知道,那就是被称作王的那个人。
寻声望去,果见不远处,那称作王的人一袭白狐裘衣,年龄与自己相仿,俊雅之极,端坐在古琴之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眉目中亦正亦邪,那如星的眼睛似一潭深水,让人望不见底。
“你是谁?”夏诺儿明知故问,再说除了知道他被称为王以外,自己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该是我来问你?”那称作王的人好笑地看着夏诺儿,声音不怒而威。
夏诺儿何惧这种神色,自己的父亲可是大理的世子,自己从小亦在大理的皇宫中游历,什么人没见过?“如果你是这里的主人,我想是我打扰了,那告辞了。”听了那人一席话,联想到早前那客栈老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