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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了半年,终迫使‘兰寒门’再次土崩瓦解,兰却虽为自己所杀,但自己也差点丢命,而自己在生命逝去的最后时刻,自己想见的不是妻子王云,不是待若亲生的风无痕,而是婆罗,那个与自己阴差阳错了的,一见倾心的女子。
“从此不再相见。”烈焰清叹一口气,竟痛心不已。
一阵清咳声,从后院传出。
烈焰一听之下,心头狂震:她在这里?不是说她不在百草园么?
寻觅咳嗽声的来源方向,烈焰来到一厢房前,只听得里面继续传来时断时续的清咳声,传来小双的声音,“屡次劝你都不听,好不容易好了的身子,偏要下到那芨芨湖中去摘那红果,这几年的治疗又白费啦。”
“没有红果,他不能活命。”婆罗轻柔的声音。
烈焰心中震惊难挡,“她居然在百草园。”
“你呀,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么?还差点被‘水猛’吃了,瞧你手上的伤。”小双叹息的声音,带着怜悯。
“水猛是什么?她受伤啦!”烈焰心中暗惊,几要推门直接进去看个究竟,但终是忍住,继续听着里面的对话。
“这红果,二十年一开花,二十年一结果,是世上难得的奇药,而他的伤,只能用那红果来作药引,否则,即便是活过来,也不长久的,我唯愿他能长命百岁。”婆罗轻柔的声音再次传来,又伴来几声清咳。
“那你呢?你不想长命百岁么,小姐,你,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你了。”小双懊恼的声音。
“他好了么?”
“好啦。可以长命百岁啦,可是却不是和你一起长命百岁。”小双淡淡的回道。
“死丫头,你是故意呕我么?”
“小姐以后只要顺着我一点,不要再像这次般不要命的下那芨芨湖就行了,明知这个季节难找到那红果,你却偏要潜入水中,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就……”小双的声音似带哽咽。
“好啦,好啦,我听你的,以后再也不下那芨芨湖,可以了么?”婆罗一惯的淡淡的笑声。
“还要瞒着他,说你不在山上么?”小双的声音。
“唉,都说过了,不再相见,何况现在我手上这伤,若他知道,又会……”
“可百草园就这么大,他又好了,难免不会到处转转,终是会发现的。”小双的声音。
“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上药啦,明儿个我就下山,到百草园客馆住下,等到云儿来接走他后再上山。”婆罗轻柔的略带无奈的声音。
“你们呀,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明明不能再招惹对方,却是偏偏一个个的为了对方……他为了你,不要命的去追杀兰却,而你为了他,不要命的去摘红果,唉!”
“死丫头,别说啦,我累啦,你走吧。”婆罗再次清咳,另加叹息的声音,多了些无奈。
“那你好好的休息,我走啦。”
烈焰急忙收慑住自己震惊的心神,隐身暗处,待那小双出来将门带上后,才从暗处现身。
“她为了救自己,居然差点丢了性命。”烈焰心中狂震不己,通过她们二人的对话,虽不知那‘水猛’是什么,但一想到她差点就丧身在那芨芨湖底,自己就心如刀割般疼痛。
她为了遵守那此生不再相见,竟瞒着自己,躲在这后院之中,不是自己今晚难排压抑,还不知要被她瞒到什么时候。
自己是遵从当初二人的约定,不再见她,还是见她一面?烈焰犹豫着。
只听里面又传来一声长叹,隐约听婆罗轻柔的念道:“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争忍有离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烈焰再次呆了,他明白泪眼相视,无语凝噎的悲伤,也明白心意相属却遭遇不幸的难舍难分,离别的痛苦只有别离之人最清楚,她的心已随他而去,他的心呢,不也早随她而去了么?
清咳声再次传来,如针般扎在烈焰的心中,轻叹一口气,来至房前,轻轻的将门推开。
婆罗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头也不回的,“小双,不是说过么,我累啦,你去休息吧,不要再管我啦。”
良久,没有回音,婆罗诧异地睁开眼睛,霍地发现烈焰竟站在床前,一时竟也呆了。
烈焰坐到床边,“你病啦?”
婆罗坐了起来,“还好,快好啦。”
烈焰急忙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了婆罗的身上,“别着凉!”
“这伤,是为我?”烈焰抬起婆罗的柔荑,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伤痕,竟是被什么咬的般,还有深深的牙痕,估计就是听她们所说的水猛了。
婆罗笑了笑,“不小心而已,你别多心。”
烈焰一听这话,眼中竟泛起泪来,将手拉至自己唇前,轻轻的吻着。
这般细腻柔情,婆罗怔了怔,稳定心神,想要将手拿出,却被烈焰拽得死死的,不愿放手。
烈焰将脸颊帖到婆罗的手上,“你怨我违背了我们当初的誓言么?”
“不,一年啦,能再见到你,我高兴得很。”
“知道么?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我最想见的人不是云儿,不是无痕,而是你,我忍不住,所以跑来找你啦。”
他深爱着自己,一如自己深爱着他一般,可命运,却是如此的捉弄。婆罗感慨之极,低下头,不愿烈焰看见自己眼中已然流下的清泪。
烈焰抬起头,见婆罗不愿意见自己,苦笑二声,“真的从此不相见么?”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婆罗轻声念着,痛苦之极。
烈焰心痛中,抬起婆罗的脸,方才知道佳人已是泪流满面,心中柔肠倍生,终是将佳人揉进怀中,低下头,覆上佳人红唇。
不要从此不见,而要从此不再分开,床榻上的锦帐终是慢慢放下。
小双推开烈焰的房门,发觉房里空无一人,举步沿园找去。
来至小姐房前,小姐的房门居然是开的,自己刚才不是关上了的么?疑惑的走近,借着满房的月光,霍地捂住了自己那要惊叫出声的嘴,急速转身,靠在门外长廊上。
如果自己记得不错,那披风,再熟悉不过了。慑定住心神,将房门轻轻带上。
瞧他们二人的光景,只怕是不会避忌的,小双拦住路过的丫环,“你们都到山下的百草园客馆去打理生意,要那些上山求治的人不用来了,你们解决吧。”看丫环疑惑的目光,“小姐受伤严重,要一段时间身体方能恢复。”
丫环点了点头,明白,小姐在芨芨湖中受伤了。自是按小双的要求下去忙活去了。
直至翌日午时,小双都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替婆罗梳洗,毕竟,她的房门还关着,而里面……不觉轻叹一口气,要发生的终究是发生了,再怎么躲也躲不过了。
房门终于开了,小双急忙躲在树后,但见烈焰满脸柔情的搂着小姐步出房间,而小姐也是一派幸福娇羞的模样偎在烈焰怀中,美丽之极。
如此一段时日,小双无处不见小姐与那烈焰公子的柔情蜜意,二人脸上再也没有痛苦,没有忧伤,小双明白,也许这是他们二人的再次约定,不知这次约定是从此再不相见,还是从此厮守。
直到有一日,趁着烈焰不在的功夫,小双缓缓的走近在凉亭中沉思的婆罗,“小姐,快一个月啦,那王云只怕这两天就要到啦。”
婆罗的身子震了震,“该来的,都是要来的。”
“你们再打算?”小双迟疑着没有再问下去。
婆罗凄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知道这是什么?”
“忘情丹!”小双惊叫。
婆罗一笑没有搭理,只是看着盒子出神。
小双震惊的看着婆罗,“小姐要吃它?”
婆罗笑着摇了摇头。
“你要给王主子吃,让她忘了烈焰公子?”
婆罗又笑着摇了摇头,“我要和天赌一次,这是给他吃的。”
“烈焰公子?”
婆罗点了点头。
“如果他忘的是王云呢?”
“那么他的最爱是王云,只要王云的泪滴在他身上,就会解毒。”婆罗轻叹一口气,“而我……也就死心啦,只当是一场梦吧。”
小双不忍的,“如果他忘的是你呢?”
婆罗笑了笑,有雾自眼眸升起,“一样的,可是,我不会在他面前流半滴泪。”
“为什么?”
“我不能对不起云儿,何况,他若忘了我,说明他最爱的人是我,这就够啦。”
小双不明白的,“可你不就更苦了?”
蹩眉望向远方,“因为爱而忘记,我怎么会觉得苦。”
正是: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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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章 悲欢与共生死同
婆罗立于书桌边,拿来一份册子,手握毛笔,不一会儿,一行娟秀的毛笔字出现在册子上,但见上面写道: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争忍有离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烈焰坐在桌旁,轻轻的将册子拿在手上,看完之后,一把将婆罗拉到自己的腿上,拥入怀中,“知道么,快四年了吧,那时你为云儿治病,不告而别,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可是我在,其实我一直跟随着你们。”
“你在?”
烈焰柔和的看着佳人,“是呀,当时你念的就是这首词,我听得好伤感,恨不得抛下一切责任,随你而去。只不过当时你醉得厉害,睡着了,若再多谈一时半会,就又是另一番结果啦。”
婆罗猛然醒悟,“你是不是说要我忘了你?只留你一个人痛苦就够了?”
“你知道?”
“我以为那是梦。”
闻言,烈焰似怔住的,继而,叹了口气,“正如当年,我在江中遇险般,你若凌波仙子救了我的命,可我也以为那是梦。”
“不说了。”婆罗笑着拿起书桌上的药丸和茶水递到烈焰面前,“来,将这粒药丸吞下,你就彻底好啦。”
看着药,烈焰皱起眉头,“还吃药,我已经全好啦。”
“难不成,你也要我喂么?”婆罗笑着,心却凄凉。
“嗯。”烈焰期待地看着,“这主意也不错。”
婆罗犹豫一会,从烈焰腿上下来站定,咬了咬牙,该来的,都要来,是命运,她就得接受。仰头喝下茶水,将药丸放进烈焰口中,俯下头,将茶水徐徐灌进烈焰口中,听到他吞咽的声音,眼泪不觉留下,他终于吃下了那忘情丹啦。
烈焰心疼地擦去婆罗脸上的泪珠,“你怎么啦?”
婆罗痴痴的盯着眼前一见倾心的人,是爱,他将遗忘自己,不爱,自己也会死心不再纠缠,只有今天这一晚,思及此,复将红唇送到烈焰唇上,深深吻着,不忍放弃。
感觉到今晚佳人的不寻常,却也经不住佳人这般的热情似火,情难自禁下拉过佳人坐在自己的腿上,主动的吻着佳人。
王云一路高兴的,趁着月色,跑向百草园,已经半年了,要见到夫君啦,也要见到那一别又是一载的好姐妹婆罗啦,竟是不顾长途奔波的劳累,不听山下众人劝的,独自上山。
可百草园中冷冷清清的,只有婆罗的房间闪着灯光。
“吓吓她。”王云暗笑着,打定主意,悄悄地走近窗边,将窗纸捅破。
瞬时,王云偷笑的脸庞变成了震惊,有愤怒,有伤心,有绝望。
只见烈焰抱着婆罗深深的吻着,这般热情激烈,不是原来他曾给过她的。
“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婆罗的话还未说完,竟教烈焰以吻堵住。
良久良久,烈焰柔声说道:“悲欢共,生死同。就算我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你。”
泪眼朦胧中,但见烈焰站起来,抱着婆罗,向床边走去,床榻上的锦帐亦是放了下来。
王云将手捂住自己要痛哭失声的叫喊,缓缓蹲下。
远处的小双亦是捂住自己要惊叫的嘴,不想王云此时来了,而且是夜间,瞧她那神情,那房间里面的,估计她都发现啦。
天际有了第一缕亮光,婆罗静静的盯着躺在身边的人儿,似要将他牢记般,因为无论他忘了谁,都不会再属于自己。
忆及晚上的疯狂,婆罗的脸不仅有了红晕,似乎冥冥中,他也感觉到什么了么?
他应该睡着了吧,轻轻将红唇凑近,这是最后一吻啦,从此不再属于自己,泪几乎要流下,但要忍住,因为不能再流泪。
不想烈焰此时居然再次抱住自己,嘴角扬笑,眼睛似睁还闭的,“婆罗,还不够么?”将佳人拉入自己怀中,又好生怜爱了一回,方才罢手,沉沉睡去。
天亮了,王云终于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行至院中的凉亭,坐了下来。
婆罗穿好衣服,步出房间,只因她知道,在烈焰睁开眼的瞬间,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否则前功尽弃。
“小姐。”小双迟疑的喊着,用手指了指凉亭。
婆罗向凉亭方向看去,霎时脸色惨白,只见王云正呆呆的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这边。
她什么时候来的?瞧这神情,她知道了么?“云儿?”婆罗迟疑喊道。
可是王云没有搭理她,继续盯着房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