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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烈笑看向夏诺儿,“他们先到了江湖楼,原来他们在打听你呢?”
“我?”夏诺儿更奇了。
“他们到江湖楼打听一个叫夏中原的人,而大哥他们走之前不知你就是夏中原,所以对他们只说不知道,没听过。那帮以柳生千文为首的人似乎很失望呢,现下正往我们这里来了,估计不日将到。”
夏诺儿听了恩烈的话,似有所思,没有作声。
唐逸心中一动,“诺儿,你先前还没有告诉我们,你是怎么从柳生家族禁地脱身的呢?”
“噢,那天,左滕一朗当着我与柳生千文的面将血奴鸟烧死后,当晚趁着柳生千文去赴宴的功夫,另派一批隐者潜入禁地来追杀我,以报杀鸟之仇,我被他们追至悬崖,无路可退,情急之下跳入海中,当时海上巨浪滔天,估计他们都认为我必死无疑了,才停止了一路的追杀。”
闻言,唐逸胸中却抽过一丝凉气,难怪当初在山洞,她说她差点被水淹死之话,但不知那在沙漠中差点渴死又是何原因,以后还要一并问清的好,免得以后听到总是这般心惊。
唐逸估计这柳生千文对诺儿的感情不一般,要不然何以为一个‘入禁地者死’的人送饭一月有余,何以此次一进中土就打听诺儿的消息,若有机会,看来要好好与他谈谈才是。可不能真因为诺儿而挑起这武林的纷争,这只会让诺儿更内疚,眼神不觉担心地向诺儿瞟去,这段时间她的脸色一直苍白得很,可见是心忧所至。
正是:漂泊四年惹是非,今有悔意自始生。
女装
087章 三年相思离别情
看着丫头拿回餐厅的送给夏诺儿的精致小吃,丝毫未动,“怎么?诺儿还是不吃么?”唐逸担心之极。
“逸儿?怎么回事?”恩浓也不禁担心起来,毕竟这段时间大家为了防范那东瀛武士,对诺儿少了很多关注,可不要让格桑花的事重新上演的好,那星追对女婿的眼神,过来人都明白。
唐逸回神,“这段时间,诺儿的味口不好,估计是内疚,她总认为是她将那些东瀛武士引来的。给中原武林添乱了。”
“这个小丫头,原来还有点责任心。告诉她,这百年之仇,早在她未出生之前就已经结下了,不关她的事,晚来早来都是要来的,至于内疚至此吗?”恩轩笑了起来,“我看是这段时间她关腻了,呆会吃过饭后,你陪她出去走走吧,散散心,对她有好处的。”
唐逸笑着答应了。
“我们也要去。”
恩烈看向沈菲、狄迪、独孤华,“好,务必要早回,不要贪玩。”又看向沈浩,“你一起去,好生照顾着。”
吃过晚饭的几个姐妹,一并吵着到梨园,要拉诺儿出去散心,不想小幻在园门口堵住,“小姐才刚睡了,这段时间她身子本就不好,你们别打扰她了。”
“这怎么行?”独孤华叫了起来,“怎么老是睡呀睡的,不怕睡成猪么,我去叫她起来。”
唐逸笑嘻嘻地拦在她的面前,“你们先去吧,待她醒了,我再带她来与你们汇合。”这段时间夏诺儿睡得也不安神,如今能睡着可是好事一桩,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好,大哥,我们在望月歌坊汇合。”狄迪也不多讲了,拉了沈菲和独孤华就跑了,快二个月了呢,都没出过门,今天可要好好玩一玩。
星追本就没有多大的玩性,见唐逸不去,估计晚上是不会出去的,于是也托辞不去,不想被沈菲等人硬托着,只好半推半就地去了。
唐逸步入房间,果见佳人卧床而眠,神态安详,只是额间仍有细汗溢出,“都快入冬了,还这么怕热么?”伸出手,轻轻试着额间的细汗,生怕这次又将佳人惊醒。
“可不要是生了什么病的好。”心有所想似的拿起佳人的手号着脉。
过了一会儿,唐逸脸上似露出狂喜之情,又不可置信地复又拿起佳人的手再次号着脉,确信无疑后心中大喜,“原来如此。”
急忙起身,来至桌边,写下一个药方,走出房间,“小幻。”
小幻立马现身。
“小幻,你到沈伯母处按这上面的处方要几味药来,煎好了,送过来。”
小幻接过药方,“姑爷,这是……小姐不舒服了么?”
唐逸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小丫头,去吧,煎好了来,我再告诉你。”
待小幻走后不久,“风云使者!”
御风和淡云如影子般突然现身。
“风云使者,诺儿现在有孕在身,你们一定要比原来多一个心眼,以防万一,特别是她的食物,一并要检查了才能给她食用,明白吗?”
御风与淡云亦难掩心头的狂喜,自从再次下山来,他们可是随时守候在夏诺儿的身边呢,就怕又出现上次被她逃脱的事情。
“恭喜姑爷!”风云使者齐贺道。
“好了,你们去吧。”又似想起什么的,蹩眉,“对了,特别是星追,你们以后注意一点。”多一份防范之心是应该的,毕竟现在是特别时期,不能让格桑花事件再次重演。
见风云二人领命隐去,唐逸欣喜若狂的走到里间,盯着熟睡的佳人,以他高明的医术,他明白,此次,夏诺儿一如药仙传人般的,为他孕育了双胎,冲动中,拉着佳人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
那扁文心是何等人物,一看小幻拿来的药方,就知是安胎开味的,高兴之余,亲自煎了药送来。并将喜事一一告之恩轩夫妇。
恩轩夫妇自是欢喜之极,夏季知道自己要当舅舅了,高兴得不得了。平时安静的梨园如今已是人满为患了。
沈浩等人因在望月歌坊等唐逸多时不到,又因天晚了,只好扫兴而归,回沈府途中,发现一路跟随的黑影,互相挑了挑眉,未加理睬,明白,只怕是东瀛的人跟踪来的,直到他们进沈府,黑影才如鬼魅般离开。
狄迪等人进到沈府,就感觉不对劲,太安静了点,所有人到哪里去了?随手抓住一个跑过的丫环,“跑什么?人呢,都到哪里去了?”
“主子们都到后院梨园去了。听说夏主子有喜了,大家正忙着呢。我这不是跑着去端汤的吗?”丫环急急答道。
“什么?”沈菲等人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小丫环没有理会沈菲等人,一径往厨房去了。
沈浩大笑起来,“大哥有后了,就不用抢我的了。”
“你说什么呢?”众人齐看向他,不明所指。
“噢,没什么?”沈浩止住心中的高兴,“快,我们也凑热闹去。”
几个女孩子早已是一路拉扯着往梨园方向跑去。
星追诈闻此言,心中自是百味翻腾,若有所思,也跟了去。
夏诺儿在一阵喧闹声中被人吵醒,诧异地盯着一屋子看着自己的人。还有在自己身边坐着,柔和的盯着自己的唐逸,“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唐逸看房内人多,担心佳人受窘,轻轻俯身,在佳人耳边低声轻喃,果然,佳人耳根似乎都红了。
“快快快,两个呢,想好名字,想好名字。”
“我希望是二个男孩!”
“不,我希望是二个女孩。”
“唉呀,最好是龙凤胎的。”
沈菲等人则在一旁热闹得一塌糊涂,比唐逸还兴奋。
“好了,好了,我们也不要打扰人家休息了,以我的愿望,最好两个都是男孩。”恩烈开口笑了起来,见众人齐诧异地看向他,又是一笑,“倒不是嫌弃女孩,而是这中原武林再也经不起‘药仙子’一脉后人的折腾啦!”
众人闻言后,先是一呆,接着是齐声大笑,知道盟主所指的是‘药仙子’一脉自风芨芨鬼城豪赌、比武招亲始,到沈恩浓的白发红颜,至这夏诺儿逃婚的事了。一听之下都觉沈恩烈说得有理,不觉都又点头称是。
沈府不远处的聚贤楼,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在天字号雅间依窗而立,眉头深锁,看着天空点点飘落的雪花,轻叹一声,“中原,你到底在哪里,三年前你不辞而别,你可知我找得多苦!”
脑海闪过那年初相遇的情景,她在逃避左滕一族的追捕而撞上自己,误进柳生家族的禁地,他永远记得那双惊异地看着他的双眸,就在扶着她的一瞬间,他知道她是女子,即便当时她一身男装,却掩不住她一身的轻柔,从此一颗心就此沦陷,为她送饭一月之久,虽然老父亲有让她饿死禁地的想法,但他就是不忍心。
长谈一月有余,两人划地席地而坐,或弹琴吹箫,或论道论武,更被她的才华、睿智、风度所折服。
然而,就在他赴宴的时候,她却不见了,从此失踪了。
盛怒下的他,打听出是左滕一族所为,但她闯入禁地本就该死,父亲居然没有责怪左滕一族,只是在自己的一再坚持下,父亲终是关了左滕一朗三年的禁闭。如今父亲已逝,自己接手东瀛武士的权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她了。
可……中土,根本就没有这一号人物,再该从何查起呢?
这一身忧郁的青年,正是才刚继承东瀛武士大统的柳生千文,他方从江湖楼赶到青海湖。
“主人,左滕一朗来了。”侍仆山口千惠躬身说道。
闻言,柳生千文一扫刚才的烦忧,“叫他进来吧!”
左滕一朗一进房间就行了一个东瀛武士的礼,柳生千文摆了摆手,“打听清楚那帮人是什么人了么?”
“是沈府的几个年青后辈。”左滕一朗看着他,“这回主人要替我的血奴鸟报仇才是。”
“你养那些鸟,我本就反对,不提报仇也罢。”柳生千文轻叹一口气,“只是这中土与我东瀛百年前的一战,今日却是一定要讨回来的,即便你不求我,按遗训,今年我也该来的。”
“主人打算什么时候向沈府下战书。”
“现在沈府的当家是沈恩烈,听说他的武功当今江湖无人能敌,二十年前更是在大战波斯‘魔诘教’中一战成名,你说我是该把战书下给他还是他的儿子沈浩呢。”
“主人的武功在东瀛已是无人能敌了,还担心打不过那沈恩烈么?”左滕一朗问道。
“不是担心,只是与理不合。”柳生千文笑了起来,“他终究是与我父辈平齐的人,而他的儿子才是与我同辈,到了人家的地盘,多少还是要讲些人家的规矩的。”
“要报仇,还讲什么规矩?”
“若不讲规矩,你以为报了仇,你还能活着回去么?”柳生千文柔和的笑了笑,“中土武林人才辈出,大有人在,不谈那沈恩烈,当初在大战‘魔诘教’时另外的几个高手,武功却不知比沈恩烈高出多少,你以为是你我能应付的么?”他为今时之战可是作足了功夫的,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是自己一贯信仰的。
“那怎么办?”左滕一朗有些懊恼,原以为主子来了事情就好办了,不想……
“等一等吧,等我将沈府和中原武林的关系理清了,再想好将战书下给谁,你放心,一定会给你和你的祖上以及东瀛一个交待的。”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左滕一朗不放心地,“主人还在怪我当年杀夏中原之事吗?”
“你我从小一处长大,虽为主仆,但情如兄弟,我怎会为一外人而伤了我们兄弟的和气?”柳生千文摆了摆手,“此事不提也罢,但……你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以后还是改了吧,所谓邪不胜正,我都关你三年禁闭了,你还没有看穿么?以后我这位置终将是传给你的,你若不能以德服人,叫东瀛武士如何服你。”
左滕一朗听后不无感动,想起那天军师山口木的一番言语,是这么的巧合,竟是半天无语。
“你下去吧!”
左滕一朗呶了呶嘴,步出房间,一阵忧扬的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地从房间传出,回头看了一眼主人孤独的背影,“他又在想那夏中原了。”
有时他也曾后悔当初他的举动,伤了自己这个好兄弟的心。但那夏中原做事实在过火,他多年的心血被她付之一炬,当年为了那夏中原,柳生千文居然答应只要他将血奴鸟烧掉,(。wrbook。)自己一定会到中土为他报仇,可想那时柳生千文对夏中原已留心了。
如今,刚听了柳生千文一番语重心长的调教,若这次那批血奴鸟真的又是那叫夏中原的人所灭,看在这个兄弟的份上,自己到底要不要找她报仇呢?
山口千惠斜依梧桐树下,静静地听着房间流淌而出的音乐,“《关山月》!”嘴角扬起笑意。
虽然明知他所思念的是另一个女子,但几年来,自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有他的每一天,习惯了他的声音,他的影子,还有他吹箫的箫音。
左滕一朗望着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山口千惠,不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远远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沉醉其中的画面,山口木也不觉长叹了一口气,若非那夏中原的出现,自己的女儿现在应该是柳生千文的夫人了吧,只是这缘分,也太出其不意了。
翌日,青海湖,‘望湖轩’。
唐逸带着夏诺儿,沈菲姐妹等人在这